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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在“福音”的陣營衝突中,死靈玩家被生靈玩家趕走,這事鬧得論壇沸沸揚揚。生靈玩家一方自然是義憤填膺,一定要把死靈玩家擋在奧斯吉利亞之外;死靈玩家也不甘示弱,各種戰術輪番使出,就是和對麵卯上了。“華夏”的死靈同胞們對此表示毫無壓力――他們現在還沒能踏出豐都一步呢。


    而過了整整一天,死靈玩家們都沒有任何斬獲。連連而來的打擊告訴他們一個事實:贏不了。大家都是玩家,在戰略、戰術上都相差無幾,誰也沒比誰聰明(而且對方群體基數大,聰明的人比自己這邊多得多);級數、技能、裝備都是對方占優勢,又沒有死靈國度作為地利加成,能贏才怪!


    高過自己十五級的玩家不能對自己攻擊?乍看起來,似乎死靈玩家占了便宜,但在《乾坤》裏,十級以上就是個分水嶺,高過十五級與高過三十級是沒什麽差別的,唯一差別可能高過三十級的能秒殺自己。想通這一點後就能發現,係統沒有把各個種族當成孩子一樣的一視同仁,至少現在係統簡直是死靈生物的後媽,沒把死靈生物關小黑屋就算不錯了。


    “既然無法在死靈國度之外的地方打贏對手,那麽我們想要擴張,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有這種要求擴張多少多少地盤的任務,那簡直就是刁難玩家嘛!”一個死靈玩家憤憤地拍了桌子。他選的是死靈生物的特色職業“僵化武夫”,這職業和鬼魅劍士恰好相反,特點就是力量奇大,所以桌子差點沒被他拍成兩半。


    “不,就我所知,有人接了這種任務。”回答該玩家的,是才十六七歲的、“恐怖蠟像館”的會長傍水依山。也不知他是否積極性受挫得嚴重了,語氣沉穩得和外貌截然不同,就像在葬禮上念哀悼詞差不多。“那就是六月陽光。”


    這裏是“等待之城”居住區中一個僻靜的院落,各大死靈玩家公會的會長齊聚於此。當然了,這裏並不是他們的私人場所,而是死靈生物npc的小院,隻不過死靈生物都不介意別人闖進家來,因此眾會長才有了這個安心說話的地方。當然,場內布置得挺隨便的,就是清空一下,擺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會長往椅子上一坐,幾個公會骨幹站在會長身後,這就開會了。


    “六月陽光?傳說中的幸運兒?”那位僵化武夫樂了。


    傍水依山也樂了:“幸運兒?你以為他是靠著幸運才擁有‘等待之城’的?”


    “是幸運也好,不是也好,都和今天的會議主題無關,對吧?”另一個同樣是選了特色職業――靛藍射手――的會長插嘴道。在非人形狀態下,他渾身都散發著藍光,很吸引視線。“我們目前處於困境之中,急需解決這個問題:該怎樣打贏生靈玩家,嗯?”


    “這正是我提起六月陽光的原因,我認為,他有辦法對付生靈玩家。”傍水依山道。


    僵化武夫聳聳肩:“你的角色id取得真好,完全能說明你是個什麽樣的人。醒醒吧,我們這麽多家公會聯手都輸了,他能有什麽辦法?玩遊戲要靠自己實力,別總想著去沾別人光。”


    “或許我是去沾光,但無可否認,他比我聰明。”傍水依山沒有生氣。他想了想,又道:“我等會兒去找他一趟。”


    “事先說好啊,我可不想被人當刀子使。要是和那種家夥合作,我可不幹。”僵化武夫攤開雙手,向眾會長嬉笑道。這一說,讓其他會長都猶豫起來――六月陽光行事手段是怎樣的,老死靈玩家都曉得。


    傍水依山起身,帶著公會骨幹離開小院:“那麽,各位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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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爾奎拉,奧斯吉利亞,城外軍營。


    “首都來的特使?你和他照過麵了?”史迪奇團長聽了高飛匯報後,便問道。他的獨眼炯炯有神,有著猛禽一樣的氣勢。“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麽?”


    高飛搖搖頭:“特使就是問了一下最初接到目擊報告的時間、村落遭襲後的應對措施,啊,還有對疫病的處理措施。”


    史迪奇團長忍不住大笑起來:“活該!哈哈哈哈!太痛快了!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五六十歲的老家夥就趕緊給我滾下台去吧!回鄉下曬太陽才是你該做的事情啊,卡爾!你這個可愛的方麵包臉,哈哈哈哈!真是太美妙了!”


    聽到這種話,守在營帳門前的親衛們依然是目不斜視,似乎都是聾子。高飛操著那怪怪的口音問:“大人,這有什麽好笑的?”


    “好笑啊,當然好笑了!”史迪奇的臉上已沒有笑意,滿滿的都是慍怒。“卡爾他為了政績,可以殺死下水道裏的居民,可以放火燒仍有許多活人的鎮子,還可以不向首都方麵報告……這樣一個惡人的政治生涯完蛋了,能不好笑嗎?!但最好笑的是,這他媽的都是因為派係排擠,而不是因為他惡貫滿盈!這我敢打包票!”


    哼了一聲後,史迪奇緩和下來,笑道:“好了,不提那個方麵包臉了,你老婆怎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事,高飛滿臉都是幸福和甜蜜(史迪奇打了個寒戰):“她很健康,每天都吃很多,說是讓寶寶長得比別人壯實!”


    “那就好!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你都走不開。這樣吧,從今天起你一個星期來軍營兩天,其餘時間都算是休假,怎麽樣?”


    高飛連忙搖頭:“大人,這樣您手下豈不是無人可用了嗎?”


    “沒事,反正所有事情都要收尾了,不會忙到哪裏去的。”史迪奇團長籲一口氣,對高飛笑罵道:“而且啊,我是什麽人?我可是史迪奇!別以為麥坤和辛巴死了,我就會什麽也幹不成啊!要說的就這麽多,趕緊給我滾回家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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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奧斯吉利亞城主府,事態正如史迪奇猜測的一般:卡爾城主的政治生涯,終於要結束了。


    卡爾城主正和首都來的特使相對而坐。特使的大紅色衣服相當筆挺,怕是能擋住刀劍了;他的衣袖有著很娘娘腔的白色花邊,隨著他抬手、舉手而在空中晃動,好似花瓣。總的來說,他應該是一個很注意儀表的人。


    當然,卡爾城主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特使的臉上,而是在特使手上那薄薄的卷軸上;他望得是那樣深,是那樣傾盡全力,以至於視線快要把卷軸燒出一個小洞。他上身前傾,半伸著脖子,這個姿勢讓他臉部的輪廓更加清晰,真像是一塊方麵包。今天天氣並不熱,但是他脖頸後出了一層細密汗珠,將衣服都弄濕了。


    特使慢條斯理地解開卷軸,清了清嗓子,開始念誦:


    “奧斯吉利亞城主,卡爾伯爵:”


    “於你在任期間,奧斯吉利亞一帶先是有死靈生物頻繁襲擾,後又爆發瘟疫,兩次事件都對我國造成巨大的人員及財物損失。經調查,你不僅毫無作為,還知情不報,沒有向陛下求援,最終導致了災情擴大。”


    “你沒有履行官員對國王的職責。經貴族議會裁定,判你瀆職罪,解除你的奧斯吉利亞城主一職;爵位降一級。即日生效。”


    將卷軸收起,特使不溫不火地道:“卡爾子爵,請您在三天內完成政務交接,好和我們回首都述職。”


    卡爾已是麵如死灰。盡管到了如斯境地,他也保有貴族的風度,壓住聲線,勉強微笑道:“我明白了。”在這個時刻,他的臉似乎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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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海洋,“等待之城”,煉金實驗室。


    “做出來了嗎?”清沂和法蘭吉站在實驗台旁,翹首以盼。


    “噓,還沒好呢!”斯特潤姆毫不客氣地斥道,做實驗中的他霸氣全開,可不管你是死靈王者還是紅魔獵犬。他左手拈著一根裝滿胚體組織液的試管,右手抓著一個裝了渾濁液體的燒杯,此時正小心翼翼地將組織液倒進燒杯裏。


    聽專家這麽說之後,清沂不敢做聲,乖乖在旁邊看。因為主人對實驗這麽有興趣,所以法蘭吉也一動不動地蹲在旁邊,盡管它身上有著許多條形貌猙獰的傷口。至於一向愛吵鬧的薛多,它無聊得在摸法蘭吉尾巴。


    經過繁複的步驟,所有於實驗中出現的液體終於匯聚在這個小小的燒杯中。它是深沉的黑色,液麵上無時不刻都暈散出一陣灰色煙霧,煙氣時不時地就幻化成死人臉,好不詭異。清沂心裏堅信:無論怎麽看,這東西都不是用來喝的!


    “好了,就等那邊的材料了。”斯特潤姆長籲一口氣,抬手擦擦額頭,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不會出汗了,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話音未落,四個僵屍就跑進來,吭哧吭哧地上了三樓。他們每人扛著一根長足有三米、粗足有杯口大的白骨竿子。這竿子上由許多骨骼連接而起,在關節處還有許多尖銳骨刺,整體倒像是某種長兵器的變形,染了斑斑血跡,凶氣逼人。這是由手工作坊提供、用新鮮屍體製造而成的。屍體的來源嘛,自然是法蘭吉連夜帶隊打遊擊所收割回來的奧爾奎拉民眾嘍。


    “兩千具屍體,就做了四根而已?可別告訴我是材料自然損耗啊。”清沂讓僵屍們把白骨竿子放在實驗台上(掃得雜物乒乓亂掉,嚇得斯特潤姆護犢子一樣收起實驗器具),對竿子左看右看,覺得還差強人意。


    樓梯上咯噔咯噔的,又上來一人,卻是傍水依山。他抽抽鼻子:“六月陽光,你在這裏啊?好臭啊,什麽來的?”


    “用兩千份新鮮屍油混合死氣所造的。”清沂指指桌麵上那個持續變出死人臉的燒杯。


    “嘔……”傍水依山皺眉,拍拍胸口。“廢話不多說了,要想打敗生靈玩家,我們該幹什麽?”


    清沂想了想,道:“遊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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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封推結束,收藏非常幸運地上了1900)


    (感謝所有支持我的人――我父母正在旁邊看著我打字呢這種感覺真是微妙啊)


    (再次表示,暗殺神這個卡牌類遊戲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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