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把自己當成是人來看,她又能做些什麽去感化那些人。想的有些入神的洛婧依,完全沒有聽見門口已經響了很久的敲門聲,小雲朵著急的以為洛婧依出了事,便找人來直接撞開了房門,然後卻看見自己的主子隻是躺在了床上發神而已。


    “哎呀,小姐,你在做什麽啊,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事情,剛剛小雲朵一直敲門叫你怎麽都不理!”小雲朵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躺在床上很是悠閑地洛婧依抱怨著,家丁一看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便走了出去,而洛婧依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小雲朵:“現在都什麽時辰了,你不去休息也不要過來打擾我休息。”


    可是洛婧依並不知道,小雲朵來這裏的原因是因為那個煩人的蔡公公又回來了,聽見小雲朵說了事情的經過,洛婧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但是還是掙紮了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配合著小雲朵將自己的衣服全部穿好,頭發也梳理好,然後走到了大廳去見蔡公公。


    “蔡公公,你們家太子還真的是閑心不少,不過他應該知道什麽是基本的禮貌吧,現在這個時間我想不管是誰都應該睡覺了,怎麽你們家太子還沒有休息?”洛婧依說著還故意在蔡公公的麵前打了一個哈欠,意思是他打擾到了自己的休息。


    蔡公公也不是傻子,在宮中從事這麽長時間,伺候過很多個主子,洛婧依這麽一點意思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但是雖然有些歉意,自己主子的命令卻不得不從。咳嗽了一聲緩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之後,便開口說道:“實在很抱歉,三小姐,但是奴才我也是沒有辦法。”


    說完蔡公公便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太子寫下的一封和解信遞給了麵前的洛婧依,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之後,洛婧依還是從蔡公公的手中將信封拿了過去,打開之後,看了裏麵的信件。


    白紙黑字,一個個中國方塊字看的洛婧依都覺得刺眼,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著麵前的蔡公公,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或者是覺得太子這個人實在太過於好笑了,居然還好意思讓自己去和太後和皇上討要那一份解除婚約的聖旨,難不成他是想把這難題交給自己,也讓太後和皇上以為悔婚是她的意思,這麽大的一個屎盆子,洛婧依可無福消受。


    不過看著上麵寫著一定會支付給自己白銀十萬兩,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賠償,這個數目比開始洛婧依心中想要尋求的要大很多,想著要是去用於救助貧苦的老百姓那也是完全沒有一點問題的。而且自從醒來之後,洛婧依便一直都惦記著城外的那些百姓,但是小雲朵說她經常出去看望那些人之後,洛婧依才算是放心不少。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要是想讓我去和皇上太後說悔婚的事情,門都沒有,他如果不說的話,那麽等我去說,可就不是這樣的說法了,到時候不管傷了誰我概不負責。”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所謂和解信丟在了地上,然後轉身離去,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蔡公公隻能是為難的從地上把信紙拿起來,再次揣回到自己的袖子裏麵,和小雲朵說了一聲告辭,便轉身離開了丞相府。看著蔡公公年老的背影,小雲朵心頭也有那麽一絲的心疼,都已經這麽大的年紀,還要到處奔走。


    歎了一口氣之後,小雲朵也離開了大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穿好衣服便朝著後門走去。


    而追影早就已經坐在後門的台階上麵等候多時了,但是許久也沒有見到後門有一點動靜。倒不是小雲朵遲到了,而是追影太想念這個心頭天天掛念的女子,所以就早早的來到了兩個人之前約定好的地方等候,可是讓他難過和有一點點失望的事情就是,小雲朵可並不像是他一般,同樣因為思念的原因而早早的到來這裏。


    小雲朵高興的來到後門,但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看見追影已經靠著門口睡著了,心疼的蹲在追影的身邊,雙手撫摸著眼前這張幹淨俊朗的臉蛋,而一向比較敏銳的追影感覺到有人接觸自己的身體,自然很快就醒了,看見自己想要見到的人,臉龐上終於是露出了笑意。


    “真的很對不起,我又來晚了。”小雲朵帶著一絲歉意看著眼前的人,追影的臉頰上麵此時還有些困意,不過也不管自己的眼睛有沒有徹底的睜開,便伸手將眼前的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裏麵。


    夜色下,月光縈繞在兩個人的身邊,靜靜的坐著,雖然誰也沒有說話,可是卻也相當的溫馨,或者兩人都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先開口而破壞了此時如此安寧的氛圍。因為對於她們來說,就算是這樣靜靜的相互擁抱著對方,也是最美好和幸福的事情,兩個人此時應該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希望此刻的時間可以就這樣靜止在這一刻,永遠相愛,永遠的幸福下去。


    相比小雲朵和追影此刻的幸福,另外的兩個人此時可是相互矛盾極了。洛婧依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麵走來走去,心裏麵有著對慕容輕傾強烈的不滿,想著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可以說的上是恨不得將他和太子一起裝進豬籠裏麵丟進河裏去。


    想著腦袋都快要煩死了,可是最讓洛婧依受不了自己的一點就是,明明相當的不喜歡這個人,可是卻不自覺的老是會想起來他。


    “我難不成是瘋了嗎,老是想那個家夥做什麽?!”洛婧依崩潰的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夜色正濃,月光優美,這麽好的氣氛如果不出去散步走走,似乎是對不住老天對自己的厚愛,而且最重要的是,洛婧依希望自己可以通過散步來緩解一下此時緊張不舒服的心情。


    而另一邊,慕容輕傾一直都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畫像,上麵的女子正是洛婧依,而這幅畫像是當初風不二離開這裏的時候,他找來紙筆去畫的,畫上麵的女子,與洛婧依簡直就是沒有一點差別,但是讓慕容輕傾不解的就是,究竟為什麽洛婧依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風不二。


    是因為自己真的找錯人了,還是有別的隱情,還是說這天下間真的有長相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一個晚上,慕容輕傾也幾乎是什麽都沒有做,完全被洛婧依與風不二兩個女人給整的頭都大了,想想之前自己就應該覺得風不二不會是她的真名了,居然還傻傻的讓追影順著這個名字去找。可是既然現在洛婧依和之前那個女子長得如此相像,那麽就算她不是,她和風不二也一定有著某種關係。


    這樣打著如意算盤,想著過些日子應該再去見一見洛婧依,然後討論一下關於她是不是有一個孿生姊妹的事情。


    像是以往一樣,每當月色不錯的時候,就是慕容輕傾認為練功最好的時機,因為他曾經在一本秘籍裏麵讀到過,說是此時此刻的情況,可以說的上是天上精華灑向大地的時分,而且因為月光的籠罩,地上的精華也會奔湧出來混合在空氣之中,然後滲進人的身體裏麵。


    練武之人此時練功會使得自己的功夫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一般人則是也會有強筋健骨的功效。穿好衣服,綁好了之前自己的一個侍女給自己親自縫製的腰帶,便走了出去。


    這腰帶對於慕容輕傾來說,可以說得上是一種幸運物,每一次他獨自出行或者有什麽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時候,才會將此腰帶綁在自己的腰間,隻是因為這是自己的貼身侍女臨死以前最後送給自己的東西。當初他去剿滅一個一直覬覦飄渺閣的賊人,誰知道最後那人已經倒地,原本以為身亡,可是卻還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朝著他扔出了飛鏢,而鏢上的毒藥也是無藥可解。


    一直服侍在慕容輕傾身邊的侍女,當機立斷立刻衝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飛鏢,然後重重的摔在了慕容輕傾的麵前,隻是請求他可以在她死了之後,帶上那條腰帶。即便是知道女人送男子腰帶是代表濃厚的愛意,最後因為侍女的舍身救命,慕容輕傾還是戴上了侍女所縫製的腰帶。


    並且一直都把這腰帶當成珍貴的幸運之物,希望可以借此來慰藉侍女的在天之靈。追影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知道其實自己的主子也並不是隻有冷酷無情的一麵,他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悠悠忽忽的,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當洛婧依抬起頭的時候誰知道眼前的一副場景,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從丞相府走出來,漫無目的的遊逛著,一點方向感都沒有,可是此時洛婧依卻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她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洛婧依知道自己有一個毛病非常的不好,就是喜歡走路的時候低著頭看地麵,不過並不是為了能夠撿到錢,隻是因為她小時候因為發育的原因,有些肢體不夠協調,走路總是跌倒,踩在一個石頭一塊磚頭上麵都要摔一跤。所以也就養成了一個不管去什麽地方都會低著頭走路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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