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你還在磨蹭個什麽？動作快一點，馮叔叫我們趕緊去他那兒。”
張述傑催促著李慕，今天的訓練才結束不久，李慕還在換衣服，他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麽急幹嘛？估計馮叔找我們也沒啥事兒，八成就是吃個飯。”
衣服換好了之後，兩人開車去馮凱家中——李慕是搭的張述傑的便車。
馮凱一個人在家裏，兩位少年進屋見到了他，喊了聲“馮叔”，馮凱滿麵笑容的讓他倆隨便坐。
來這地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也不會拘謹，顯得比較隨便。他們在沙發上坐下，馮凱給他們泡好咖啡，來意大利已有四年，兩人也習慣了喝咖啡。泡好之後，馮凱問道：“知不知道我找你們來是為什麽事？”
兩人搖搖頭，張述傑說：“不知道。”
馮凱笑了笑：“那你們猜一猜。”
李慕很“聰明”的猜道：“估計是要請我們吃飯。”
“你看我家裏有做飯的跡象嗎？再說我若真要請你們吃飯，也不會叫你們來這裏，而是去我太太打理的那家餐廳。”
李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張述傑撇了撇嘴：“因為你笨。”
“難道你知道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會亂說。”
李慕聽了後啞口，便給了張述傑一個白眼。
馮凱酌了一小口咖啡，看了看二人，笑道：“你們和帕爾馬的合同隻剩最後一年了，俱樂部有沒有跟你們提出續約的事情？”
張述傑點點頭：“嗯，有的。不過還沒有執行，隻是口頭上說過。”
“俱樂部想什麽時候執行？”
“這個星期五，也就是明天。”
馮凱皺了下眉，道：“如果俱樂部明天找你們，你們先不要答應下來。”
兩人有點意外了，李慕問道：“為什麽呢？主教練和曼佐先生都向我們透露過，俱樂部給我們的新合同在待遇上將會有很大的提升，不隻是薪水，還包括違約金。”
“這個我能猜得到。我先問你們，想不想去其他球隊？”
兩人對視一眼，才由張述傑說道：“那得看什麽樣的球隊，如果實力和帕爾馬差不多的，那我們是不打算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們就聽到了幾支中下遊球隊對我們很感興趣的傳聞，但我們不打算去。”
“這麽說，如果是更大、更具有知名度的球隊，你們還是會考慮離開的，對吧？”
“雖然有些不舍，不過為了我們的前途，我們會考慮。但是到現在為止，好像沒有什麽大球隊想要我們吧？”
馮凱輕笑一聲，道：“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一支更大的球隊私底下聯係過我，隻是當時對方沒有明確表態，我就沒有給你們說。前兩天他們的總經理又找了我，說是對你們兩個很有興趣，希望可以引進你們。”
“那是哪一支球隊呢？”
“尤文圖斯。”
“哦，尤文……尤文圖斯？！”張述傑幾乎是半叫著喊出了這四個字！
“沒錯，就是尤文圖斯。”
李慕聽到這個大名的時候，也不知是腦神經短路了還是怎麽回事，居然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是哪個尤文圖斯啊？”
這話把張述傑和馮凱都問得愣住了，馮凱啞然失笑：“莫非全世界除了在意大利之外，還有另一個尤文圖斯？”
“啊？哦，哈哈，哈哈。”經兩人的提點，李慕這下終於“神智正常”了。
張述傑壓製住內心的激動，追問了一遍：“馮叔，這個消息……準確麽？”
“千真萬確！尤文圖斯非常希望你們能在下賽季為他們效力！目前你們的違約金並不高，就算帕爾馬不願放人，隻要你們願意走，尤文圖斯是完全能夠負擔得起這筆費用的。還有就是，你們雖然不是歐盟球員，但卻是在意甲效力，所以意甲聯賽裏‘非歐盟球員轉會限製’對你們不起作用，現在走與不走，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我們當然願意走，是不是啊木瓜？”
“那是當然。”李慕笑著點頭。
馮凱說道：“那就好，明天我就去帕爾馬俱樂部交涉，其他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安心的踢好最後一場比賽，剩下的事我來搞定，你們等我通知就可以了。”
能夠加盟尤文圖斯，兩位少年自然很高興。但馮凱也提醒他們：“尤文圖斯固然盛名在外，可最近兩年已經在走下坡路，下個賽季他們沒有冠軍杯可打，聯盟杯也沒有，你們……”
“沒事沒事！”李慕不等馮凱說完，連忙打斷：“這也不過是暫時的，哪支豪門沒有低穀期呢？尤文圖斯是百年老牌球隊，總有一天能夠東山再起！”
張述傑也道：“以我和木瓜目前的年齡來看的話，有沒有冠軍杯踢其實問題不大，我們還年輕嘛，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第二個賽季我們就可以出現在歐冠賽場了。”
馮凱也覺得有道理，年輕就是本錢，他們不必為這個問題擔憂。實在不行，隻要在尤文圖斯表現好，過一兩年再想辦法轉去其他球隊就是了。
馮凱操縱兩人同時去尤文圖斯而不是去其他有冠軍杯踢的球隊，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尤文的鋒線這幾年太差勁了，斑馬軍團正是缺少前鋒的時候。
兩位少年在竊喜之後，慢慢恢複了冷靜，李慕問道：“馮叔，去尤文圖斯固然是件好事，不過我們的位置……”
“你們終於問到最關鍵的問題了，我以為你們太過興奮把這事給忘了。我有問過馬洛塔……嗯，馬洛塔你們應該知道是誰，就是現任尤文圖斯的總經理兼任首席執行官。他回答過我，他們買進你們，是希望加強鋒線能力。這個賽季你們也看到了，尤文圖斯的前鋒線不太給力，雖然馬特裏半個賽季打進九球，可是他的風格不討喜歡。”
兩人在聽著，沒有插嘴，馮凱看著張述傑：“馬洛塔買進你就是看中了你在鋒線上的全能，他甚至將你和馬特裏做了一個比較，聯賽還剩一輪，盡管馬特裏一共打進二十個球，而你隻有十六個，可是馬特裏用了三十七場比賽，進球率為0.54；你卻隻用了二十六場比賽就進了十六個球，進球率為0.62！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你才二十歲，比馬特裏年輕得多。馬洛塔認為，你的可塑性要遠遠強於二十七歲的馬特裏。”
張述傑感歎道：“他們調查得還真仔細。”
“這是肯定的。你要知道，球員交易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意大利經濟蕭條的今天，運動員的任何一個細節都極關重要。還有，尤文圖斯為表誠意，打算下賽季把亞昆塔賣出去，就算賣不掉也要租借到別的球隊，別忘了亞昆塔在尤文圖斯穿的是九號球衣，尤文圖斯這麽做的目的你也猜得到了吧？”
一聽馮凱說到“九號球衣”，張述傑雙眼都在發亮。在職業足壇，很多球員對球衣號碼都有一種近乎於偏執的狂熱，就好比c羅喜歡七號，當初從曼聯轉會皇家馬德裏，因七號球衣穿在皇馬王子勞爾的身上，c羅隻好選擇九號，直到第二年勞爾離開皇馬，c羅才獲得了七號球衣。
亨利也是如此，他喜歡12號，不過當年他去阿森納時12號球衣已經有人穿了，就選擇了14號，但在國家隊，亨利隻穿12號。
還有轉會到ac米蘭之後的舍甫琴科，無論是在俱樂部還是國家隊都是7號（前期在國家隊短暫的穿過10號，但是以後一直都是7號），哪怕他去了切爾西，也是身披7號戰袍。
還有內斯塔、巴拉克的13號，都和他們的個人喜好有關。嚴濤也喜歡13號，他現在在維迪斯就是這個號碼；學生時代的陳子華最喜歡8號，如果這個號碼不幸被人穿走或者有其他什麽特殊的原因不能穿，他才會退而其次的去選擇10號。
對於號碼的喜愛，張述傑也是眾多球員中的一個，他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穿的9號球衣，隻有在帕爾馬預備隊的第一年和進入一線隊之後的第一年他沒有穿上這個號碼，其餘時間，他的戰衣從來都是9號！
尤文圖斯是張述傑最喜歡的球隊之一，如果真能在這支球隊穿上9號球衣，那麽他的心裏是肯定是非常開心的。
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對球衣號碼有要求，有些球員就很隨便。現代足球球衣號碼是因球員的偉大而變得偉大，因此這類球員就覺得穿什麽號碼都一樣，李慕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帕爾馬身披10號，可是尤文圖斯的10號還在斑馬王子身上，李慕短時間內是肯定穿不了的。馮凱向他說明了這個原因，他也明確表示對球衣號碼也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對他來說能不能穿上十號都無所謂。
“沒關係的馮叔，我穿什麽號碼都一樣，實在不行，我叫俱樂部幫我定做91號或者25號，這是我出生的年份和日程。”李慕倒是很隨便。本來也是，能夠轉會尤文圖斯了，還有什麽可挑的呢？張述傑也不過正好是走了運，尤文圖斯不想繼續使用亞昆塔，他才能得到9號球衣。
這個賽季亞昆塔出場十九場，隻有區區四個進球，這樣的成績單明顯不能滿足尤文圖斯的胃口。就連馬特裏超過0.5的進球率都能被俱樂部雞蛋裏挑骨頭，更何況進球率隻有0.21的亞昆塔呢！
馮凱笑著對李慕說道：“也沒這麽麻煩，我想如果不出意外，你可能會是11號，這個號碼在尤文圖斯沒人穿。”
“嗯，沒問題。當年內德維德留下球衣，真能穿上也不錯。”
“好了，你們的問題大致解決了。但是還有兩件事我要給你們說一下，第一件事就是在尤文圖斯之前，也有一支豪門聯係過我，卻被我拒絕了。”
“是哪支球隊呢？”李慕問馮凱。
“拜仁慕尼黑。這支德甲巨無霸隻想買進張述傑一個人，我想也沒想一口拒絕。”說著看向張述傑：“你一定知道是什麽原因。”
張述傑道：“馮叔是不是考慮到拜仁還有戈麥斯，我去了的話不一定會有主力位置？”
“沒錯。我這麽做並不是認為你害怕競爭，而是因為我認為你沒有必要去做無謂的競爭。況且以現在你和戈麥斯的名氣，你不一定能競爭得過他。令我想不到的是，拜仁居然沒有放棄對你的追求，前些天又來找了我。”
“你還是拒絕了？”
“是的。特別是在尤文圖斯插入以後，我更是沒有答應拜仁慕尼黑的理由。尤文圖斯缺前鋒，而拜仁不缺前鋒，連替補前鋒都不缺，兩者做一個對比，我肯定選擇尤文圖斯。但我想，拜仁慕尼黑可能還會繼續想引進你，隻不過，不會是現在。”
張述傑聳了聳肩：“以後的事以後再談吧。再說了，我和木瓜一起去尤文圖斯也沒什麽不好，我不想和他分開。”
“我也不想。”李慕跟著道。
馮凱聽到這話卻是蹙了下眉頭。
張述傑和李慕沒有差距，李慕還問：“馮叔，第二件事是什麽？”
“哦，是關於商業合同。這件事隻是暫時先給你們透個信，具體的我還在和對方協商。你們現在在意大利也算小有名氣，在國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找你們做廣告的人很多，去年我不要你們去拍廣告，是為了你們的成長著想，今年不同了，你們成熟了不少，可以適當的接拍一些商業合同。到時我會挑選兩個好一點的，用來提升你們的正麵形象。”
能拍廣告了，兩人心裏又開始興奮了起來，不過還夾帶著一股莫名的緊張，盡管馮凱連最終廣告合同都還沒有定下來。
“對了，我還要給你們說一下。你們啊，都是職業球員了，如果以後……我是說如果，今後有更具實力的球隊想買進你們，就算你們兩個要分開，那也得走，這對你們的職業生涯才會提高？”
李慕愣道：“分開也得去嗎？”
“是的。前提條件是對方是一支豪門球隊，並且能開出更優越的條件。”
張述傑和李慕沉默，馮凱也知道現在給他們說這些可能還早了點，也便不再說得太多。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友情極深，他們不是朋友，而是兄弟。
馮凱也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去我那裏吃，我請客！”
張述傑催促著李慕，今天的訓練才結束不久，李慕還在換衣服，他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麽急幹嘛？估計馮叔找我們也沒啥事兒，八成就是吃個飯。”
衣服換好了之後，兩人開車去馮凱家中——李慕是搭的張述傑的便車。
馮凱一個人在家裏，兩位少年進屋見到了他，喊了聲“馮叔”，馮凱滿麵笑容的讓他倆隨便坐。
來這地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也不會拘謹，顯得比較隨便。他們在沙發上坐下，馮凱給他們泡好咖啡，來意大利已有四年，兩人也習慣了喝咖啡。泡好之後，馮凱問道：“知不知道我找你們來是為什麽事？”
兩人搖搖頭，張述傑說：“不知道。”
馮凱笑了笑：“那你們猜一猜。”
李慕很“聰明”的猜道：“估計是要請我們吃飯。”
“你看我家裏有做飯的跡象嗎？再說我若真要請你們吃飯，也不會叫你們來這裏，而是去我太太打理的那家餐廳。”
李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張述傑撇了撇嘴：“因為你笨。”
“難道你知道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會亂說。”
李慕聽了後啞口，便給了張述傑一個白眼。
馮凱酌了一小口咖啡，看了看二人，笑道：“你們和帕爾馬的合同隻剩最後一年了，俱樂部有沒有跟你們提出續約的事情？”
張述傑點點頭：“嗯，有的。不過還沒有執行，隻是口頭上說過。”
“俱樂部想什麽時候執行？”
“這個星期五，也就是明天。”
馮凱皺了下眉，道：“如果俱樂部明天找你們，你們先不要答應下來。”
兩人有點意外了，李慕問道：“為什麽呢？主教練和曼佐先生都向我們透露過，俱樂部給我們的新合同在待遇上將會有很大的提升，不隻是薪水，還包括違約金。”
“這個我能猜得到。我先問你們，想不想去其他球隊？”
兩人對視一眼，才由張述傑說道：“那得看什麽樣的球隊，如果實力和帕爾馬差不多的，那我們是不打算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們就聽到了幾支中下遊球隊對我們很感興趣的傳聞，但我們不打算去。”
“這麽說，如果是更大、更具有知名度的球隊，你們還是會考慮離開的，對吧？”
“雖然有些不舍，不過為了我們的前途，我們會考慮。但是到現在為止，好像沒有什麽大球隊想要我們吧？”
馮凱輕笑一聲，道：“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一支更大的球隊私底下聯係過我，隻是當時對方沒有明確表態，我就沒有給你們說。前兩天他們的總經理又找了我，說是對你們兩個很有興趣，希望可以引進你們。”
“那是哪一支球隊呢？”
“尤文圖斯。”
“哦，尤文……尤文圖斯？！”張述傑幾乎是半叫著喊出了這四個字！
“沒錯，就是尤文圖斯。”
李慕聽到這個大名的時候，也不知是腦神經短路了還是怎麽回事，居然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是哪個尤文圖斯啊？”
這話把張述傑和馮凱都問得愣住了，馮凱啞然失笑：“莫非全世界除了在意大利之外，還有另一個尤文圖斯？”
“啊？哦，哈哈，哈哈。”經兩人的提點，李慕這下終於“神智正常”了。
張述傑壓製住內心的激動，追問了一遍：“馮叔，這個消息……準確麽？”
“千真萬確！尤文圖斯非常希望你們能在下賽季為他們效力！目前你們的違約金並不高，就算帕爾馬不願放人，隻要你們願意走，尤文圖斯是完全能夠負擔得起這筆費用的。還有就是，你們雖然不是歐盟球員，但卻是在意甲效力，所以意甲聯賽裏‘非歐盟球員轉會限製’對你們不起作用，現在走與不走，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我們當然願意走，是不是啊木瓜？”
“那是當然。”李慕笑著點頭。
馮凱說道：“那就好，明天我就去帕爾馬俱樂部交涉，其他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安心的踢好最後一場比賽，剩下的事我來搞定，你們等我通知就可以了。”
能夠加盟尤文圖斯，兩位少年自然很高興。但馮凱也提醒他們：“尤文圖斯固然盛名在外，可最近兩年已經在走下坡路，下個賽季他們沒有冠軍杯可打，聯盟杯也沒有，你們……”
“沒事沒事！”李慕不等馮凱說完，連忙打斷：“這也不過是暫時的，哪支豪門沒有低穀期呢？尤文圖斯是百年老牌球隊，總有一天能夠東山再起！”
張述傑也道：“以我和木瓜目前的年齡來看的話，有沒有冠軍杯踢其實問題不大，我們還年輕嘛，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第二個賽季我們就可以出現在歐冠賽場了。”
馮凱也覺得有道理，年輕就是本錢，他們不必為這個問題擔憂。實在不行，隻要在尤文圖斯表現好，過一兩年再想辦法轉去其他球隊就是了。
馮凱操縱兩人同時去尤文圖斯而不是去其他有冠軍杯踢的球隊，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尤文的鋒線這幾年太差勁了，斑馬軍團正是缺少前鋒的時候。
兩位少年在竊喜之後，慢慢恢複了冷靜，李慕問道：“馮叔，去尤文圖斯固然是件好事，不過我們的位置……”
“你們終於問到最關鍵的問題了，我以為你們太過興奮把這事給忘了。我有問過馬洛塔……嗯，馬洛塔你們應該知道是誰，就是現任尤文圖斯的總經理兼任首席執行官。他回答過我，他們買進你們，是希望加強鋒線能力。這個賽季你們也看到了，尤文圖斯的前鋒線不太給力，雖然馬特裏半個賽季打進九球，可是他的風格不討喜歡。”
兩人在聽著，沒有插嘴，馮凱看著張述傑：“馬洛塔買進你就是看中了你在鋒線上的全能，他甚至將你和馬特裏做了一個比較，聯賽還剩一輪，盡管馬特裏一共打進二十個球，而你隻有十六個，可是馬特裏用了三十七場比賽，進球率為0.54；你卻隻用了二十六場比賽就進了十六個球，進球率為0.62！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你才二十歲，比馬特裏年輕得多。馬洛塔認為，你的可塑性要遠遠強於二十七歲的馬特裏。”
張述傑感歎道：“他們調查得還真仔細。”
“這是肯定的。你要知道，球員交易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意大利經濟蕭條的今天，運動員的任何一個細節都極關重要。還有，尤文圖斯為表誠意，打算下賽季把亞昆塔賣出去，就算賣不掉也要租借到別的球隊，別忘了亞昆塔在尤文圖斯穿的是九號球衣，尤文圖斯這麽做的目的你也猜得到了吧？”
一聽馮凱說到“九號球衣”，張述傑雙眼都在發亮。在職業足壇，很多球員對球衣號碼都有一種近乎於偏執的狂熱，就好比c羅喜歡七號，當初從曼聯轉會皇家馬德裏，因七號球衣穿在皇馬王子勞爾的身上，c羅隻好選擇九號，直到第二年勞爾離開皇馬，c羅才獲得了七號球衣。
亨利也是如此，他喜歡12號，不過當年他去阿森納時12號球衣已經有人穿了，就選擇了14號，但在國家隊，亨利隻穿12號。
還有轉會到ac米蘭之後的舍甫琴科，無論是在俱樂部還是國家隊都是7號（前期在國家隊短暫的穿過10號，但是以後一直都是7號），哪怕他去了切爾西，也是身披7號戰袍。
還有內斯塔、巴拉克的13號，都和他們的個人喜好有關。嚴濤也喜歡13號，他現在在維迪斯就是這個號碼；學生時代的陳子華最喜歡8號，如果這個號碼不幸被人穿走或者有其他什麽特殊的原因不能穿，他才會退而其次的去選擇10號。
對於號碼的喜愛，張述傑也是眾多球員中的一個，他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穿的9號球衣，隻有在帕爾馬預備隊的第一年和進入一線隊之後的第一年他沒有穿上這個號碼，其餘時間，他的戰衣從來都是9號！
尤文圖斯是張述傑最喜歡的球隊之一，如果真能在這支球隊穿上9號球衣，那麽他的心裏是肯定是非常開心的。
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對球衣號碼有要求，有些球員就很隨便。現代足球球衣號碼是因球員的偉大而變得偉大，因此這類球員就覺得穿什麽號碼都一樣，李慕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帕爾馬身披10號，可是尤文圖斯的10號還在斑馬王子身上，李慕短時間內是肯定穿不了的。馮凱向他說明了這個原因，他也明確表示對球衣號碼也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對他來說能不能穿上十號都無所謂。
“沒關係的馮叔，我穿什麽號碼都一樣，實在不行，我叫俱樂部幫我定做91號或者25號，這是我出生的年份和日程。”李慕倒是很隨便。本來也是，能夠轉會尤文圖斯了，還有什麽可挑的呢？張述傑也不過正好是走了運，尤文圖斯不想繼續使用亞昆塔，他才能得到9號球衣。
這個賽季亞昆塔出場十九場，隻有區區四個進球，這樣的成績單明顯不能滿足尤文圖斯的胃口。就連馬特裏超過0.5的進球率都能被俱樂部雞蛋裏挑骨頭，更何況進球率隻有0.21的亞昆塔呢！
馮凱笑著對李慕說道：“也沒這麽麻煩，我想如果不出意外，你可能會是11號，這個號碼在尤文圖斯沒人穿。”
“嗯，沒問題。當年內德維德留下球衣，真能穿上也不錯。”
“好了，你們的問題大致解決了。但是還有兩件事我要給你們說一下，第一件事就是在尤文圖斯之前，也有一支豪門聯係過我，卻被我拒絕了。”
“是哪支球隊呢？”李慕問馮凱。
“拜仁慕尼黑。這支德甲巨無霸隻想買進張述傑一個人，我想也沒想一口拒絕。”說著看向張述傑：“你一定知道是什麽原因。”
張述傑道：“馮叔是不是考慮到拜仁還有戈麥斯，我去了的話不一定會有主力位置？”
“沒錯。我這麽做並不是認為你害怕競爭，而是因為我認為你沒有必要去做無謂的競爭。況且以現在你和戈麥斯的名氣，你不一定能競爭得過他。令我想不到的是，拜仁居然沒有放棄對你的追求，前些天又來找了我。”
“你還是拒絕了？”
“是的。特別是在尤文圖斯插入以後，我更是沒有答應拜仁慕尼黑的理由。尤文圖斯缺前鋒，而拜仁不缺前鋒，連替補前鋒都不缺，兩者做一個對比，我肯定選擇尤文圖斯。但我想，拜仁慕尼黑可能還會繼續想引進你，隻不過，不會是現在。”
張述傑聳了聳肩：“以後的事以後再談吧。再說了，我和木瓜一起去尤文圖斯也沒什麽不好，我不想和他分開。”
“我也不想。”李慕跟著道。
馮凱聽到這話卻是蹙了下眉頭。
張述傑和李慕沒有差距，李慕還問：“馮叔，第二件事是什麽？”
“哦，是關於商業合同。這件事隻是暫時先給你們透個信，具體的我還在和對方協商。你們現在在意大利也算小有名氣，在國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找你們做廣告的人很多，去年我不要你們去拍廣告，是為了你們的成長著想，今年不同了，你們成熟了不少，可以適當的接拍一些商業合同。到時我會挑選兩個好一點的，用來提升你們的正麵形象。”
能拍廣告了，兩人心裏又開始興奮了起來，不過還夾帶著一股莫名的緊張，盡管馮凱連最終廣告合同都還沒有定下來。
“對了，我還要給你們說一下。你們啊，都是職業球員了，如果以後……我是說如果，今後有更具實力的球隊想買進你們，就算你們兩個要分開，那也得走，這對你們的職業生涯才會提高？”
李慕愣道：“分開也得去嗎？”
“是的。前提條件是對方是一支豪門球隊，並且能開出更優越的條件。”
張述傑和李慕沉默，馮凱也知道現在給他們說這些可能還早了點，也便不再說得太多。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友情極深，他們不是朋友，而是兄弟。
馮凱也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去我那裏吃，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