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普安市出了一則重磅新聞,原浦和區的副區長李偉高和原紅河縣的婦聯主席呂嘉怡在玩車震的時候,跟一輛越野車迎頭撞上,發生了重大車禍,造成了車毀人亡的結果,車禍現場,兩個人都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


    大多數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種莫名興奮的感覺,這年頭,倒是經常在網絡上看到有些領導跟女下屬玩車震的消息,可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卻還是頭一回聽說。


    也有人心裏會有些疑惑,呂嘉怡本人已經是正科級的職務,聽說最近又被調動工作到了湖州市,怎麽她會願意跟一個已經被調整到史誌辦這樣單位的副主任李偉高搞這種曖昧關係呢?難不成兩人之前就有勾搭?


    眾說紛紜的小道消息四起,普安市內外終於有了最新的談資,每天幾乎都有人在爆出關於李偉高和呂嘉怡這次車禍的不同消息版本,當真是熱鬧極了。


    吳全能和鄔大光的老婆聽到這個消息後,卻立即嚇的麵若死灰,在最敏感的的時間段內,居然這麽蹊蹺的發生了這次的車禍,如果說李偉高和呂嘉怡這次的事故隻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他們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之前電話聯係的時候,李偉高還信心十足的讓他們準備好慶功酒,可是現在,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居然已經陰陽兩隔。


    吳全能和鄔大光老婆的感受是相同的,震驚之後,餘下的就隻有恐懼了!


    當晚,當吳全能再次跟鄔大光老婆睡到床上,鮮有的兩人並沒有急著相互撩撥著找樂子,而是愁眉苦臉的躺在床上,鄔大光的老婆像是個乖順的小貓依偎在男人的懷裏。


    “你說,他們到底是怎麽知道李偉高昨晚上是去辦重要的事情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說不定,李偉高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對方會不會知道咱們也參與了這件事?”


    鄔大光的老婆有些緊張的用一隻胳膊撐起身子,回頭擔心的眼神看著吳全能。


    “現在這種情況下,咱們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手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小心為上吧。”


    “如果我去舉報這件事是秦書凱策劃的,你猜會不會公安部門對那混蛋有所動作?”


    吳全能也從床上坐起來,一副緊張的神情說:“這種時候,你就別主動招惹是非了,李偉高這一出事,一切都死無對證,誰能知道李偉高就是被那混蛋給害死的,你老公鄔大光又是在秦書凱的手裏進了班房,以你的身份說什麽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定認為你是故意的陷害。”


    “那怎麽辦?難道咱們就任由你混蛋逍遙法外?兩條人命啊?這可不是缺德的事情,是作下了大孽了!”


    “行了,行了,這事情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咱們猜想的那樣,也有可能的確是交通意外,你先別著急,我稍後再想辦法弄弄清楚。”


    第二天,吳全能特意親自找了交警隊某親信談話,問詢了車禍的所有詳細情況。


    按照親信的說法,這起車禍相當明顯是故意肇事,證據有三。


    第一、車子是套牌,車子發動機上的編號已經被故意磨損,這樣一來,就無法追查到這輛車的出處,即使查出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第二、越野車和李偉高和呂嘉怡的車子撞擊的地點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那條路上沒有監控也比較偏僻,在那樣的時間段,經過那段路的人比較稀少,這就導致事故出現目擊證人的幾率相當微乎其微。


    第三、越野車是反道行駛,而且速度快的驚人,目標很明顯就是衝著李偉高和呂嘉怡的車子去的,從這幾天分析,很有可能這起意外交通事故就是一樁有預謀的殺人案件。


    吳全能每聽親信的嘴裏說出一句話來,心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沉默了一會,趁著親信問道:“公安機關會參與這件事嗎?”


    “這種事情很難說,每年在路上出現的車毀人亡的事故不少,其中也有不少是因為酒駕走反道導致的,這些越野車的司機壓根就是來無影去無蹤,一點線索都沒有,就算是公安機關把這件事列為刑事案件開始偵查,隻怕也很難在短期內破案。”


    “這麽說,還有有可能找到肇事司機的?”


    “幾率比較低。”


    吳全能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眼下的情形已經很明了了,李偉高這次精心策劃的對付秦書凱的計劃,不僅失敗了,還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到頭來,連個申冤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條命丟的也忒沒有價值了,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結果,當初就該蠱惑李偉高直接拿著大砍刀去找秦書凱當麵拚命去,至少也還能死得其所。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親信離開後,吳全能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唐小平的辦公室,把自己所了解的所有情況向唐小平做了詳細的匯報。


    漫長的沉默過後,唐小平問道:“現在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跟秦書凱有關嗎?哪怕有條線索也行?”


    “唐書記,我又何嚐不想找到合適的證據,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秦書凱一直在忙著全市重點建設工程檢查,這普安市的電視台裏,幾乎天天都能看到他忙忙乎乎的身影,像他那樣老謀深算的人,隻怕最近一段時間,都有足夠的時間證人。”


    吳全能有些無奈的口氣回答說。


    “如果秦書凱沒有機會,那麽你認為是他派出手下人幹的?”


    “唐書記,這個又有誰能說得清呢?除非是找到了肇事司機,事情還有可能真相大白,否則,一切都是猜想!”


    唐小平聽了這話,不由輕輕點頭,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衝著吳全能問道:“你上次不是說,李偉高這次弄到手的資料裏,還包括對賈仁貴不利的證據,會不會是賈仁貴在背後搞鬼?”


    “賈仁貴最近一直在國外忙著招商引資的工作,從表麵上看,似乎更沒有可能跟這起車禍車上關係,再說,賈仁貴也不可能突然重視這個李偉高,畢竟李偉高和他沒有衝突,至於說呂嘉怡也是多年沒有聯係了,根本就沒有理由知道此事情。”


    “那會不會真是湊巧,就在那種時候,突然發生一個意外的交通事故?”


    “絕對不會,您想想看,如果隻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事故,為什麽越野車的司機要提前把汽車發動機的編號給抹了?”


    唐小平瞧著吳全能的眼神裏露出複雜的神情,心裏也有些感到惋惜,原本操作的挺好的一件事,怎麽就成了如今這局麵呢?


    “我就不信了,那肇事司機成了孫猴子,會上天入地的功夫,交警隊不是有各個路段的監控嗎?好好找找,先把司機給找出來。”


    吳全能聽了這話苦笑道:“這一招早就被對手估計到了,從附近路段的監控看,那輛車的司機從城區出去的時候,一直就帶著口罩和鴨舌帽,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


    “啊?”


    這下,連唐小平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秦書凱聽到李偉高和呂嘉怡同時在車禍中喪身的消息後,心裏倒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高賈仁貴做事倒是幹脆利落,選擇了一個趕盡殺絕,不留下任何後遺症的處理問題方式,這樣對任何人都是一個猜想,看來這個老賈做事還是挺有心機的。


    其實,這次秦書凱卻猜錯了,對李偉高和呂嘉怡直接下手的人卻不是賈仁貴,而是另有其人。


    賈仁貴在出國考察之前,曾經找到浦和區的董書記談了一次話,作為曾經的老下屬,董書記和徐大忠對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這些年,各自的領導位置都在發生著改變,可是幾人一直以來的合作卻始終保持著原先的格局。


    往往更多的時候,是賈仁貴通過關係弄到了一些工程,然後讓董書記和徐大忠兩人出麵去操作,現在這個利益集團每年賺取的利益已經超乎很多人的想象。


    賈仁貴考慮到徐大忠做事沒有董書記穩妥,所以雖然此事情發生在紅河,這件事的處理還是交到了董書記的手裏。


    賈仁貴對董書記說:“根據消息,李偉高想要利用呂嘉怡把我在紅河縣的時候一些舊賬給牽出來,這對於咱們底下公司的發展肯定是相當不利的,這種時候,你董書記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在我出國的這段時間內,爭取把問題給徹底解決掉。”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董書記官場多年,心裏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真要是賈仁貴出了什麽事情,他和徐大忠,賈仁貴等人組成的利益集團很有可能暴露到大庭廣眾之下,到時候,隻怕他自己也不能獨善其身,因此聽了賈仁貴的吩咐後,董書記的態度特別積極主動。


    “賈市長,您怎麽說,我就怎麽做,李偉高那小子可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在背後琢磨這種害人的事情。”


    “不僅僅是李偉高,你想想看,當初在紅河縣的時候,呂嘉怡那騷-貨也知道咱們不少內部交易的事情,這件事要是鬧開了,隻怕那女人會不知廉恥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到時候影響了咱們苦心經營多年的基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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