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心說,這趙婷婷是沒遇到合適的,如果換成了自己,恐怕這丫頭不會拒絕,望著趙婷婷眼波流轉的媚眼兒,也覺著這妮子的確有些味道,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霍然清醒了過來,自己怎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趙婷婷絕不是一個單純如紙的雛兒,對待這種女人還是要多個心眼,小心為妙,這電話來得及時。


    他拿起電話,聽到那邊是兒子的聲音,秦書凱內心頓時溫暖了起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觸填塞了他的心頭,這聲音來自於他的親生骨肉。


    秦書凱拿著電話走向不遠處,他低聲道:“寶貝兒!有事情嗎?”秦書凱仿佛看到了兒子的樣子,思念隨著他的血液奔流。


    兒子終於說:“過幾天,媽媽帶著他到北京去玩,問秦書凱能不能陪著!”


    秦書凱想到最近的事情很多,估計無法陪同,就說:“兒子,到時候再說吧!”


    說了很長時間,秦書凱回到趙婷婷身邊,趙婷婷滿懷深意地看著他:“女朋友?”


    秦書凱笑了笑:“你好奇心蠻重啊!是兒子!”


    趙婷婷道:“我聽說你老婆現在在省城,你老婆是不是挺漂亮!”


    秦書凱道:“以後應該有機會見到,那啥,別老說我的事兒,你有男朋友了嗎?”


    趙婷婷顯得忸怩了起來,她搖了搖頭道:“沒有!”


    秦書凱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吧,這麽一大美女居然沒有男朋友?你年紀也不小了!”


    趙婷婷笑嗔道:“你真討厭,變著法子說我老!喝酒!”


    秦書凱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趙婷婷道:“秦縣長,你好八卦啊!想知道就把這杯酒給了喝了。”她薄怒輕嗔,很善於表現自己的風情,秦書凱暗讚,如此年輕就這麽善於利用自身資源,假以時日,這個趙婷婷的前途不可限量。


    秦書凱樂嗬嗬喝了那杯酒,趙婷婷居然也把杯中酒給幹了,她帶了一斤酒,沒多長時間已經被他們兩人喝了個底兒朝天,趙婷婷道:“跟你喝酒真痛快,要不咱們再來一瓶。”


    秦書凱道:“差不多就得了,別喝多了!”


    趙婷婷道:“你怕什麽,我一女孩子都不怕!”她揮手叫酒。從趙婷婷言談舉止來看,她應該沒喝多,有點酒意是真的,隻不過是有些興奮,她品了口大明春道:“這酒不錯,比我帶來的好。”。


    秦書凱道:“女孩子,尤其是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麵還是少喝點,萬一喝多了,遇到壞人了豈不是麻煩。”


    趙婷婷道:“我覺著你不像壞人。”


    秦書凱道:“人不可貌相啊!”


    趙婷婷道:“萬一我看走眼了,我也認了!”


    秦書凱心說這丫頭可不簡單,表麵上裝得天真爛漫,保不齊心機不是一般的深,他嗬嗬笑了一聲,端起酒杯咕嘟灌了一口,內心盤算起來了,再喝兩杯趕緊把她送回家去,真要是把她給灌多了豈不是麻煩?


    趙婷婷忽然歎了口氣道:“我常常會看錯人。”


    秦書凱道:“年輕人看錯人是難免的,隨著你年齡的增長,鑒別能力也逐漸增強。”


    趙婷婷道:“我都26了,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別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訓我。”


    秦書凱笑道:“得,我不說,你說!咱們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聊,你男朋友幹啥的?”


    趙婷婷道:“都說了沒有。”


    雖然秦書凱說讓趙婷婷少喝一點,可她還是喝了不少,總不能奪她的杯子,唯有自己多喝點,兩斤酒終歸還是喝完了,秦書凱估算了一下,趙婷婷也得喝七八兩。


    一直到上車,趙婷婷都表現的很正常,可汽車啟動之後,她似乎就有些酒意上頭,開到中途,坐在副駕上的她就歪倒在秦書凱肩頭。


    秦書凱頗為無奈,他驅車來到賓館,將趙婷婷送到馮燕的住處門前,平時馮燕很少在這邊住,都是和秦書凱住在一起。


    趙婷婷這會兒居然醒了,她輕聲道:“我小姨可能散步去了…………大哥……在門口坐著等她就行,你先回去吧……”


    秦書凱趕緊給馮燕打了電話,告訴這個事情。馮燕來了以後,讓人把趙婷婷扶著進入房間,問秦書凱,你和她喝那麽多的酒幹嘛?


    秦書凱說,妹妹,她要喝酒我不能不喝吧。


    馮燕說,她是真心想要感謝你幫助處理了劉流的事情,這段時間她不知道想什麽,心裏不是很快樂,所以……


    秦書凱笑著說,這麽大的姑娘了,也許真的該給她找個男人了。


    馮燕盯著秦書凱的臉上看了一會說,秦書凱,趙婷婷可是我的侄女,你不要胡亂想什麽心思,如果要是那樣,不要怪我和你翻臉。


    秦書凱趕緊說,你想什麽呢,對了,我回去了。


    秦書凱趕緊離開這裏,狗日的,馮燕是對自己已經很好了,自己又有這麽多的財產在馮燕的手裏經營著,要是為了一個趙婷婷開罪了馮燕,那損失也忒大了,什麽樣的仙女也值不了幾個億的資產啊。


    回到住處,秦書凱打電話問了周德東如何處理劉流的事情,讓這個劉流現在不敢糾纏趙婷婷了。


    周德東笑著說,秦縣長,這個很簡單,讓人把這個劉流綁架到了一個地方,說他最近糾纏別人的女人,所以要給他一個懲罰。


    秦書凱問,什麽懲罰?


    周德東說,對於這樣的男人,很簡單,把他的褲子拔下來,把他的家夥上麵的包皮給割了,免費做包皮切割手術,告訴他如果下麵再發現他糾纏趙婷婷,就把他的家夥割下來,這樣的人都是他媽的膽小,當然不敢在糾纏了。


    秦書凱聽到這兒,想到個劉流當時被人用刀,很是殘忍的割下他包皮的時候,估計他一定嚇的魂都沒有了,他太了解這個人,那是典型的吃軟怕硬的主。


    秦書凱就說,最近也要跟著這個家夥,防止他做出什麽違背常規的事情。


    周德東說,知道了,還有就是騷擾張曉芳的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掌握了全部的情況,是不是讓他也和劉流一樣?


    秦書凱想到,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所以自己才有和張曉芳那晚的事情,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個男人,於是就說,也行,嚇嚇就可以了。


    周德東說,好吧。


    秦嶺振並不知道李副縣長在背後搗騰想要對付他的心思,現在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麽樣才能抓到秦書凱的把柄,逼著秦書凱同意推薦他當縣委宣傳部長的事情上。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很多事情就是怕琢磨,一旦琢磨的思路開了,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靈感,就在秦嶺振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猛然抬眼看到以前縣委領導的一份電話通訊錄,那上麵還留有開發區工委書記屠德隆的電話號碼。


    看到屠德隆的名字,秦嶺振靈機一動,當初秦書凱跟屠家五虎之間的爭鬥紅河縣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人鬥了這麽長時間,屠德隆手裏一定有對秦書凱不利的證據,問題是,現在屠德隆已經自殺了,他臨死前一定會把秘密留給自己最親近的人,他的老婆。


    秦嶺振不由為自己的聰明而有些得意洋洋,他心說,就算是秦書凱再怎麽狡猾,一定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屠德隆的遺孀身上打主意,這就是各人的命,活該他秦書凱要栽到自己手裏。


    秦嶺振是個做事比較注重細節的人,他精心的準備了一些自認為合適的禮物,挑了一個傍晚去了一趟屠德隆的家。


    原先的聯體別墅早已被歸公拍賣處理,屠家的資產大半被收繳後,屠家一家老小都記在一個不到幾十平米的房子裏,老的老,小的小,四五口人生活很是艱難。


    屠德隆的老婆一直都是居家的,以前男人在世的時候,家裏不缺錢花,也就沒動過出門找工作的心思,現在家裏的頂梁柱倒了,生活一下子窘迫起來,再想出門找工作,除了一些粗活,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機會。


    小姑子薑薔不忍心看到嫂子快要半百的人了,還要在外頭受苦,退學回來後,在外頭靠著打工的收入貼補家用,隻是現在一家人的日子過的相當不容易,如今一個月的花費竟是抵不上以往一日的花費了。


    偏偏老太太身體時常不好,還得要花費不少的醫療費,該借錢的親戚都借的差不多了,張曉芳工作是有錢,而且有點底子,所以倒也隔三差五的送些錢過來,可這個家的日子還是過的入不敷出。


    秦嶺振沒費什麽勁就打聽到了屠德隆遺孀的居住地,畢竟在紅河縣裏,這一家人也曾經是風光無限,即便是現在潦倒了,知名度還是有的。


    在路人的指引下,秦嶺振站在一個有些斑駁的居民樓一樓門口抬手敲門,開門的是位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秦嶺振有些搞不定此人的身份,隻能試探著問道,這是原先開發區的屠書記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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