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揚當時就說,如果這個研究所他們過來管理,那麽普安根本就沒插手的資格,因為建設的資金是湖州出的,那麽如何建設,資金如何撥付,那都是湖州說了算。


    胡亞平說,這也是自己擔心的問題,本來也想和這個盧書記談談,可是盧書記那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出身,在省裏胡亞平可以說就在他的管理之下,雖然現在都是市委書記,但是普安經濟的不發展,決定說話的分量就不一樣,所以隻能慢慢的揣摩這個湖州的真實目的。


    趙正揚聽胡亞平這麽說,當時也不好多說什麽。


    現在聽秦書凱說要進人,趙正揚就很是疑惑的問,這個要進副主任的事情,不知道秦主任從何得知。趙正揚知道秦書凱不是亂說話的人,這麽說了,肯定有來路。


    秦書凱笑著說,趙書記,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知道各自的個性,我不會亂說話,這個消息那是絕對的準確,而是聽說來的人那是政府辦綜合處的徐處長,那個人可是整天服侍領導的人。


    這麽一說,趙正揚知道了這個事情不會有假,這個園區現在可以說那個唐小平根本就無法控製,秦書凱一走,那個牛大茂誰也不知道是誰的人,這個人隻聽秦書凱的,那麽秦書凱是誰的人?


    趙正揚知道秦書凱這個人很是聰明,應該不會做唐小平的人,也不是胡亞平的人,但是和兩個人關係都會很和諧,條件是唐小平和胡亞平不去主動招惹他。


    趙正揚就說,這個徐處長那是唐市長的人,把這個人放到園區那也是很正常,不過,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這個園區可都是做事的人,不需要吹牛拍馬的人,也不需要被人服侍的領導。


    秦書凱也讚同的口氣說,趙書記的話很有道理,有人和我談起此事情的時候,我當時就說,這個園區現在是趙書記的地盤,我是不好參與,但是這個研究所當時是我一手負責的,湖州那邊也是很放權,所以我走的時候就把這個研究所在趙書記同意的前提下,交給了牛大茂,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讓湖州滿意,加快建設,我想湖州那邊也不會同意其他的副主任參與的。


    秦書凱這麽說,那就是說如果市裏真想安排人進來,那麽研究所是不會要的,很簡單,湖州那邊是不同意的。


    趙正揚聽出秦書凱話裏隱含的意思,那就是想要跟他在這件事上達成一致結盟,不同意徐主任到化工園區當副主任,更不同意其插手研究所項目一事。


    趙正揚很是堅決的口氣說,秦縣長,我這裏沒有什麽消息,但是我也是做過縣長的人,知道該用那些人,不能用那些人,至於說政府辦的人要到園區,我不能阻礙,畢竟我不是書記市長,但是到了我這邊,我想即便是人來了也會主動要求調整到別的部門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適應工作需要。


    秦書凱聽到這,明白趙正揚對此事已經表明了態度,那就是趙正揚可以不同意讓這個徐處長到園區任職,雖然趙正揚無法決定,但是背後的胡亞平卻是可以決定的。


    趙正揚剛把秦書凱送走,辦公室又來了一個人,那是馬成龍以前在的時候,承包工程建設的李老板,因為這個人是馬成龍當時決定下來的,所以趙正揚現在還沒有對這個老板采取措施。


    但是趙正揚的心裏也清楚,以後的工程大半定會給自己的人建設,有誰能比他兒子趙大奎在工程競爭上更有競爭力呢,除非趙大奎吃剩下的殘渣,趙正揚為了遮人耳目,倒也需要幾個合適的建築商配合一下。


    至於這個李老板能不能成為趙正揚的人,那就要看這個李老板自己在趙正揚身上下功夫的本事了。


    李老板其實對趙正揚這個人也做了很多的了解,畢竟這個一把手那是決定自己以後能不能在園區發展的,雖然馬成龍現在做了常委副市長,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如果被趙正揚要是為難,那麽就會讓自己主動的退出這邊的建設。


    李老板也打聽到趙正揚做過馬成龍的下屬,就認為巴結好馬成龍那麽這個工程既可以安全的建設下來,可是很快就發現根本不是那樣,這個趙正揚來了以後讓下麵的人聯係安監部門不斷地來檢查安全問題,很是影響李老板的建設速度。


    李老板於是到了馬成龍那兒,請求幫助。


    馬成龍知道,這個趙正揚根本不會鳥自己,於是就說,隻能說,那個園區的事情自己是無法控製的,畢竟走出那個地方自己也就不好幹涉別人的決策。


    李老板見馬成龍說這話,心裏明白,隻有巴結好趙正揚才能把手裏的項目建設下去,至於說以後的項目,就要看自己以後的表現了。


    後來,這個李老板就買了一件古董,準備送給趙正揚。


    今天李老板過來,正是為了把古董送出手,以便跟趙正揚套近關係。


    一坐穩,李老板就說,趙書記,很早就想來拜訪,隻是怕趙書記新官上任事情太多,打擾趙書記的工作,所以直到今天才來拜訪。


    趙正揚客套的說,李老板參與園區的建設,那也是我們的工程,我是很希望李老板能夠經常來交流工作,這樣對工作的開展隻有一好處啊.


    李老板就說,趙書記這麽說,自己就知道該如何辦事了,以後會經常向趙書記匯報工作的。


    後來,就說到了項目的建設,希望趙正揚能夠幫助他。


    趙正揚就說,幫助企業發展那是應該的吧,如果李老板在建設工程中需要幫忙的,一定會盡量提供的。


    李老板就說,有這個趙書記這麽說,那麽,我就以更加的放心了。


    後來,走的時候,這個李老板就留下一個盒子,說這是自己的心意,希望這個趙書記收下。


    等到李老板走後,這個趙正揚打開這個盒子,原來是一個硯台,雖然趙正揚也買古董給人送過禮,但是趙正揚不玩古董,所以不懂這價值,於是就想去看看,到底多少的價格。


    趙正揚等到下班後,找到古玩齋,這個童老板因為趙正揚經常光顧,他見了自然非常熱情,急著叫店裏的夥計泡茶水。


    趙正揚微微一笑,“今天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麻煩徐老板幫我看一樣東西。”說畢從包裏拿出硯台。


    童老板把東西拿在手裏反複看了,嘖嘖稱讚:“好東西,貨真價實的一方端硯。”


    趙正揚還不放心,問道:“是真的?”


    “如假包換,而且這還是有些年成的東西。”他說著用手在上麵叩了幾下,然後拿起來對著硯台嗬了一口氣,說道,“端硯根據不同的坑口出處,其敲聲有所不同。最為名貴的是‘老坑’,硯石敲起來木聲十分明顯;而‘麻子坑’和‘坑子岩’硯台石的聲音介於木聲和瓦聲之間。還有一種叫‘斧柯東’的硯石敲起來帶有鏗鏘的‘金聲’,是近日收藏家追捧的熱點。”他重新用筆敲了敲,“你聽聽,像什麽聲音?”


    趙正揚聚精會神聽了半天,除了當當當的聲音,其他什麽也聽不出來,搖搖頭,“說不上來。”


    “這是一塊‘斧柯東’硯石,有‘鏗鏘’之聲。清晰凝重,沒有清脆飄浮的感覺。”他歉意道,“這一點對於初學者或者剛剛涉及的人很難把握。”


    他繼續解釋道:“傳統的端硯鑒別方法是以色為主。端硯都是以紫色為基調的,在紫色的基礎上帶有其他顏色,而且,端硯還有獨特的‘石品花紋’,天青、魚腦凍、蕉葉白、青花、冰紋凍、石眼等六種,這六種石品花紋被稱為端硯的六大名種。”他指著硯台給趙正揚看,“這一款你看看,石眼紋。”


    自從上趙正揚經常光顧,童老板可能以為趙正揚是藏家了,毫不吝嗇的把自己鑒定知識向趙正揚傳授,大概怕趙正揚在收藏時吃虧吧。


    “由於端硯連年價格飛漲,在其外形上做文章以劣充好的現象已經很普遍,市麵上偽造端硯比較常見。以前端硯中有石眼的現象十分罕見,而現在賣端硯的商店中,大多數都是有石眼的端硯。所以色紋來鑒別端硯也容易上當受騙。收藏端硯首先要觀察石質是否細潤密實。端石為沉積岩,輕重適中,上手有滋潤之感,若感到太輕或太沉重或有枯燥的感覺,均有偽品之嫌。識別端硯還可以用兩個比‘聽聲’更為簡便的方法,一是用指按住硯台一到兩秒鍾,如果是端硯,上邊就會有水氣形成的手指痕跡;二是向硯台嗬一口氣,如果是端硯,硯上就會凝聚一層薄水珠,用指一抹可見凝聚的水多寡,越多說明品質越好。這兩點均與端硯獨特的細密質地有關,越密越容易聚攏水蒸氣……”


    趙正揚現在如果說自己不愛好收藏恐怕他也難以相信,趁他換氣的空檔,插言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這硯台在市麵上能值多少錢?”


    他指著硯台說:“這是一款鬆鶴祥瑞,拋去它本身蕉葉白、天青、青花、玫瑰紫四大罕見的石紋,單是那‘一眼值萬元’的三隻石眼,它的價值就不容小覷。何況這硯台硯身自然流暢,硯池巧妙地與整體融為一體,石材潤滑,做工精細……如果按現在的市麵價估計,少說也是這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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