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洲見秦書凱總算是說到了正題,趕緊點頭說,一定,一定,隻要你嫂子能出來,什麽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秦書凱見金大洲點頭哈腰的模樣,心裏不由湧起一陣說不出的哀涼,曾經老謀深算的金大洲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在自己麵前像一條哈巴狗一樣的搖尾乞憐,哪裏還有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秦書凱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麽,直截了當的說,金區長,我秦書凱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言而有信,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包你三天內見到嫂子,這個忙我是幫了你,可是有句話也請你記牢了,這官場為官跟平時為人處事沒什麽兩樣,有道是風水輪流轉,如果做了昧良心的事情,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金區長覺的,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金大洲兩眼看著秦書凱,內心的屈辱感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還有事要求眼前的這位正在用教訓口氣跟自己說話的人,所以,眼下隻能忍,盡管忍字頭上一把刀,戳的他心疼的厲害。


    金大洲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是啊,秦主任說的很有道理,做人很多時候坦誠相見很重要,那樣才能把事情做好。


    秦書凱聽到這兒,滿意的笑了,為了等這一刻,他等了太久,今天終於達償所願,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金大洲走後,秦書凱知道要想幫助金大洲,或者說和金大洲做交易,這個趙喜海是很重要的,假如這個趙喜海狗日的不聽話,也是很麻煩的,畢竟人在趙喜海的手裏。


    秦書凱到了市區後,也知道了趙喜海因為老婆被唐小平日了,所以很是牛逼,對一般的人那是根本不會理會,但是對於這個趙喜海,秦書凱還是很有信心控製的,當時要挾趙喜海的時候,如果不是趙喜海的老婆找劉丹丹出麵,就要他滾出普水。


    官場,就是這樣,趙喜海的把柄落到秦書凱的手機,就等於雞啊巴被人抓住,想用力想反抗也不現實,隻能乖乖的聽話。秦書凱想了很久後,撥通了趙喜海的電話。


    這段時間沒聯係,趙喜海對秦書凱的聲音已經有些生了,講了兩句話,才聽出這電話裏到底是誰在跟就說話,趕緊換上一副熱情恭維的口氣說,秦主任,提升到了市裏,做了大領導,就把咱們這些還在普水混的兄弟給忘了,這麽久也不回來看看咱們,有空可一定要回來,到時候我做東,在一起好好的談談。


    秦書凱心想,狗日的,你心裏會希望我回去?又跟我說假話了吧?如果不是因為我手裏有你趙喜海的把柄,你小子仗著自己老婆跟唐小平那點關係,估計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裏。


    既然趙喜海演戲,秦書凱自然也就配合著,他對趙喜海說,趙書記,你也知道到了一個單位,那是事情不斷,所以吃飯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今天我打電話給你,可是有事要請你趙書記幫忙啊。


    趙喜海聽了這話,心裏一愣,想到狗日的,在普安市還有你秦書凱擺不平的事情,現在是正處級,一般的幹部都要給麵子的,不管心裏想什麽,嘴裏趕緊說,我這人,人微言輕的能幫秦主任大領導什麽忙呢?秦主任這是說笑了吧?


    秦書凱聽出趙喜海的不樂意,也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不過仍舊按照自己的意圖繼續往下說,趙書記,這件事情對別人來說是大事,對你來說,那就是一句話的問題,還請你盡力啊。


    趙喜海就說,秦主任這麽說,我就要洗耳恭聽了。


    秦書凱說,趙書記,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可能也聽說過,金大洲跟我有過一段老交情,現在聽說他老婆在你那裏關了那麽長時間了,也該把人家放出來,妻團聚了,這麽長時間都查不出什麽來,還有是什麽好訊問的呢?再說,小問題那個幹部都用,是不是,依我看,把人放了算了。


    秦書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趙喜海簡直肺要氣炸了,他心想,這金大洲的老婆當初抓的時候,是有人舉報你,其實現在明白那也是你秦書凱指使的,現在都熬了這麽長時間了,也看著,再過一段日子,那金大洲的老婆防線就能被攻破了,到時候,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大案子,我趙喜海也能弄個表彰什麽的,這種時候,你卻又吩咐我放人,你這不是存心的跟我過不去嗎?


    趙喜海不敢一口拒絕秦書凱的要求,隻是找理由說,秦主任,這件事,還真不是我不想給您領導行個方便,金大洲老婆的案子,我已經向市紀委匯報了,沒有任何理由就把人給放了,我這裏沒法跟市紀委的領導交代啊,到時候我就很被動了。


    秦書凱好像早就想到趙喜海會說到這個理由,立即回答說,趙書記,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你放心,市紀委那邊,交給我來處理,你隻要把匯報材料弄的通情達理就行了,我是從市紀委出來的,每年因為各種原因從紀委裏頭出去的人又不是一兩個,隻要你趙書記想要高抬貴手,其實這件事好辦的很,畢竟金大洲的老婆也不是什麽大幹部。


    趙喜海隻能連連點頭說,秦主任說的有道理,這個金大洲的老婆確實不是大幹部,隻是帶進來就這麽放了......嘴裏這樣說著,趙喜海的頭腦中卻還在飛速的運轉著,想要重新找到一個不放人的理由。


    正想著,秦書凱仿佛看穿他心思般,在電話裏,悠悠的對趙喜海說,趙書記,其實金大洲也算是在官場混的兄弟,位置也不算差,大家都在同一個圈子裏頭混,以後難免有相互用得著的地方,隻要不是什麽違反大原則的事情,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過去算了,誰還能不犯點小錯誤?就是紀委幹部也難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趙喜海明白,秦書凱這是話裏有話的再提醒他,你趙喜海犯錯的把柄可是也在我的手裏攥著呢,你要是不聽話,試試看?趙喜海有些無奈的軟了口氣說,秦主任,您是老領導了,您既然已經開口了,老領導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盡快辦好的。


    秦書凱在電話的那頭笑了,他對趙喜海說,原本我也不想多嘴,隻是這兩天金大洲一直到我麵前來裝可憐,我看,既然決定放人,就這兩天的,把人放了算了,省的金大洲再過來煩我。


    趙喜海有些沒好氣的想,我都答應你放人了,還要給我規定時間,一兩天的時間內,我哪能把所有工作都做妥當呢。盡管心裏生氣,卻什麽不滿的話也不敢說出來,隻能答應說,行,就按照老領導說的辦。


    趙喜海掛了電話,心裏是一肚子的火,狗日的秦書凱,現在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媽還想幹涉老子的事情,你以為你是誰,老子有一天把你他們的弄死,心裏很是不滿,但是自己有把柄在還有他的手裏,不聽從那是不現實的嗎,除非自己不要這位置了。


    真的不要這個位置了,趙喜海知道拿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幹部,不要說整天專車接送,就是吃一頓飯都有問題,更別說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主動的送上門給自己享受。


    有官,什麽都有,沒有官,一個人啥都不是。


    有了這樣的考慮,趙喜海把負責這次案件的紀委副書記交到自己的辦公室,問金大洲老婆的案子,最近進展如何?


    副書記就匯報說,趙書記,這個金大洲的老婆雖然沒有什麽知識,也就是理發店的女子出聲,但是卻是他們的硬得很,到現在還是什麽都沒有交代,還幾次要自盡,所以麻煩很大,不過,書記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她開口的。


    趙喜海就說,你們是什麽水平,到現在還不能讓一個女人交代清楚,如果要是那些意誌強大的,你們是不是就更加的沒有辦法多付了,很多時候要講究方法,不能一味的講究審訊。


    副書記就說,趙書記,你放心,到了紀委的手裏,隻要不想讓她出去,那麽隻要時間長了,那麽這個人也就沒有了幻想,也就會主動交代的。


    趙喜海就說,話是這麽說,可是時間長了,我的壓力就很大的,現在市裏有領導對我們的做法很是反對,說既然這麽長的時間沒結果,說明這個人就是沒有問題,那就要恢複人身自由。


    副書記就說,趙書記,下一步是不是?趙喜海知道說的是什麽,想了想說,對一個女人也不能過分的動強,我也考慮了,這件事情我們掌握的證據雖然可以把這個人弄起來,但是達不到打擊大貪官的目的,為了下麵更大的勝利,我決定把這個女人放了,市裏的領導發話了,我們也不能不給麵子,但是這個案子還是要繼續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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