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聽到這兒,就知道問題的關鍵,那就是趙正揚利用自己和劉小娟的兒子來和自己談事情了,於是就說,趙縣長,你說的事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紀委辦案我一個外人是無法參與的,至多說說幾句好話。


    趙正揚就說,秦書記,你在王耀中那兒還能有說說幾句好話的能力,估計別人認包括縣委書記張富貴,在王耀中那是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當然我不是說王耀中這個人如何,而是說這個年輕人進步快,原則性太強,別人無法插手他手裏的工作。


    趙正揚說的是實話,王耀中30出頭就是縣委副書記兼著紀委書記,說明背景那是相當的雄厚,如此發展的步伐,過幾天就成為縣長或者市裏那個局的局長都是可能了,這樣的幹部做事肯定是不會被人幹擾的。


    秦書凱就說,趙縣長,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不用講什麽套話,關於趙大奎的事情,王耀中那兒我可以幫助說話,但是效果如何我真的是無法控製,但是安排你孫子和趙大奎見一麵的事情我盡量給予協調,不過如果讓趙大奎和你的孫子在那個地方見麵,是不是對孩子有點影響不好。


    秦書凱想到,不管如何說,趙正揚的孫子可是自己的兒子,很多時候不能為了個人的一時之氣影響孩子的成長,那才是關鍵,不管和人,在孩子前麵都是無法做到公平的。


    趙正揚就說,秦書記,謝謝你這麽考慮,如何見麵還是請秦書記幫助協調,我那邊隨時等你的通知,還有就是趙大奎被紀委帶走也有好長時間了,還希望秦書記能夠幫助問問,請王耀中書記能夠盡快的此時給予處理。


    趙正揚說到這兒,那才是關鍵,狗日的秦書凱,現在讓王耀中把趙大奎帶走,一直沒有消息,都是還要繼續進行調查,如此下去,調查幾個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秦書凱就說,趙縣長,這個趙大奎事情如何處理和到了什麽地步,那就不是我處理的事情,那是紀委處理的事情,不過我會協調的。


    趙正揚就說,其實,秦書記,這個趙大奎能不能出來,什麽時候出來應該說你可以起到決定作用,其中原因我不說你也知道,站在父親的角度和爺爺的角度,我很希望趙大奎能夠早點出來。


    秦書凱就說,趙縣長,我很理解。


    從趙正揚辦公室出來,秦書凱準備和王耀中在一起吃頓飯,好好的談談關於趙大奎事情的時候,接到伍英的電話,說,秦書記,現在有個人在黨政辦公室等你,說要和你談點事情,該如何處理?


    秦書凱就說,是誰啊,我在縣裏開會剛出來。


    伍英說,原來的公安局長單琴,看來這個人似乎是一定要見到你,否則,不罷休的態勢,你看如何處理啊?


    秦書凱想到,狗日的單琴這個女人,是不是吃逼吃多了,這個時侯來找自己能有什麽好事,既然單琴要滾蛋了,見見也是必要的,於是就說,你告訴單琴,我現在在路上,馬上就回到開發區。


    再說,單琴將要離開普水,臨走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態,去了一趟秦書凱的辦公室。等到秦書凱到了半晌,單琴徑直推門進來的時候,秦書凱還是愣了一下,單琴到了該離任的時間了,也知道單琴這次上去之後,安排的位置不是很理想,被調整到了市公安局車輛管理上任副調研員,盡管不再是一把手了,可是車輛管理所的油水也還是不錯的。


    隻是,秦書凱沒估計到單琴臨走的時候,還會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從單琴的臉色也可以看出,單琴絕對不是來跟自己到別的,她必定是心裏對自己有太多的怨氣,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作為像單琴這種頭腦裝不了多少東西的女人來說,有些怨氣,她是一定要當麵說出來的,否則的話,以她的個性,一定會憋的難受。


    單琴見自己進了秦書凱的辦公室,他竟然像沒看見一樣,繼續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東西,心裏以為秦書凱這一定是心裏怯了,俗語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秦書凱看見自己就嚇的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不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又是什麽?


    單琴這樣想著,走進秦書凱辦公桌的腳步就更加堅定起來,她穩穩的站在秦書凱的辦公桌前,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說,秦書記,看到我似乎很不想接待啊,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


    秦書凱很不屑的說,單局長,你一直對我有很多的腹誹,所以我這個人對待這樣的人隻能是低頭看待,因為抬頭了,我這個人個子太高,你看不到我的臉色,會認為我對你不禮貌。


    單琴說,秦書凱,大家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何必那麽假話連天呢,我這次來很簡單,就是想把一件事情弄個明白,因為我可是始終堅信,上次秦老的車胎被戳一事,跟開發區某些人物有關,畢竟,事情的巧合點太多了,我這人盡管辦案水平不算高,可是這樣的小把戲倒也瞞不住我。


    秦書凱聽了這話,忍不住在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都已經臨走了,還想在撂上一撅子,這女人真是麻煩。秦書凱抬起頭,卻衝著單琴,淡淡的笑了一下,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說,單局長,你也是當過公安局長的,說話首先要有證據,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你可以想辦法查嘛,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呢?我倒是建議你,以後說話之前,先動動腦子,別沒事就胡說八道,你當心我把你剛才說的話錄下來,汙蔑誰,你都是知法犯法,明白嗎?


    單琴本想過來奚落一頓秦書凱,出出心裏這口惡氣,沒想到,反而被秦書凱給一斥責,她心裏的怒火“忽”的騰起,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和聲調,單琴有些變調的聲音,在秦書凱的耳邊響起。


    “秦書記,你也別太得意了,有道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事情其實很簡單,我相信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既然這次被你暗算,我自認倒黴,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放手,我一定會讓此事相關人員付出代價,如果你要是能夠說出真相,那麽咱們就此隔開,否則,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秦書凱聽了單琴一副激憤的表情說出的話來,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秦書凱的心裏簡直是有些佩服單琴的單純了,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這種話竟然也能當麵講出來,實在不知道單琴這是幼稚的過了頭,還是今天被氣昏了頭,說話失了分寸。


    官場裏的爭鬥,越是段級高的對手,越是讓人從表麵上,看不出絲毫心理動靜,即便是有時候,因為一些事情,頭腦裏早已翻江倒海,這臉麵上卻一定保持該有的冷靜和禮貌,像單琴這樣不管不顧的把心裏話全都倒出來的人,倒是也有,隻不過,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最基層比較多。


    秦書凱見單琴今天情緒實在是有些控製不住,並不想多理會她,於是慢條斯理的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來,親自拿了一個一次性水杯,幫單琴接了一杯水,遞到單琴麵前的時候,她竟然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並不接手。


    秦書凱也不氣惱,把水杯又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走到單琴身邊低聲說,單局長,我實話跟你說,自從你到了普水縣當公安局長後,這普水縣的治安情況一直不太好,包括我在內,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望著你單局長能早點離開普水,離開普水縣公安局,現在你終於是調走了,我想,這也是廣大普水縣老百姓的福音啊。


    秦書凱看著單琴繼續說,就說你對開發區,那是故意和我過意不去,以前我在組織部的時候,你對我是百般打擾,我也忍了,因為我很理解誒你的心裏想法,可是很多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是沒有了度,是誰都不會容忍的。特別是我到了開發區,你更是不能維護開發區的穩定環境,你說我該如何對你,所以這次你的事情,我是又高興又惋惜,高興的是,你終於走了,以後開發區的治安一定會很好;惋惜,那是因為你如果在這個位置上做點實事,那麽提升的機會是很多的,到了市裏估計相對就很難了。


    單琴聽了這話,氣的臉脹的通紅,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秦書凱一副似笑非笑的臉龐,恨不得一個拳頭下去,把秦書凱大的滿地找牙,可是現在的位置,就定她不能,所以心裏很生氣,嘴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書凱見單琴被自己撩的一副生氣的模樣,又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單琴的肩膀,單琴本想躲閃,卻隻是躲過了第一下,第二下仍舊是被秦書凱給輕輕的拍中了。


    秦書凱湊近單琴一點,繼續低聲說,單局長,我要對你說的就是,即便是你調動到了市裏,總是還在公安係統裏轉悠,你要是心裏真懷疑我暗算你啊,你可以繼續暗地裏調查,隻要你找到了證據,我一定認罪伏法,隻是不知道單局長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秦書凱的話,說的不緊不慢,甚至是帶著些笑意,可沒說出來的一句卻像是刀子一樣刺在單琴的心裏,此時的秦書凱辦公室門並沒有關,如果有人從門口經過的時候,往裏頭一瞧,正好能看到秦書凱和單琴站在辦公桌前,保持一步遠的距離,兩人之間的交談看起來,似乎還是很和好的樣子,尤其是秦書凱,簡直從表情上絲毫看不出他正在說些讓單琴難受的話。


    單琴今天原本是想要到秦書凱這裏來好好的撒撒野,把心裏的怨氣出個幹淨,讓秦書凱臉上難堪之餘,自己再舒心的會市區任職,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了,人不在其位,想要調查有些事情,估計難度還是有的。沒想到,事與願違,原本想要過來出氣,現在卻更加添堵,她竟然被秦書凱這幾句話說的,一時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秦書凱見單琴傻傻的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麵,臉脹得通紅,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不由又是一笑說,單局長,既然您已經大駕升遷了,我就不遠送了,以後有機會到普水來的時候,可以聯係我,畢竟大家老交情一場,一頓飯還是會有的。


    秦書凱說完,重又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麵坐下,單琴自知今天在秦書凱這裏估計是得不到什麽好處,連嘴皮子上的便宜都占不到,隻好氣哼哼的說,秦書凱,你有種,咱們之間的很對事情真的不會完的,你記著一個人不會總有那麽得意的時候,到時偶有機會抓到我的手裏,你會知道後果的,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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