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秦書凱不禁在心裏暗歎，我日，這樣出手闊綽的大老板，有幾個政府官員能抵抗得住誘，就這麽一下子就是自己幾年的工資啊，還得是不吃不喝才能聚下的。難怪人人要當官，要和商人勾結，這裏麵的好處，那是外人想都不能想的。
秦書凱忍不住站到窗口，想要看看李總和姚曉霞走了沒有，正好看到李總跟姚曉霞在打開車門準備上車。李總幫姚曉霞打開副駕駛位置旁的車門，讓姚曉霞進去，姚曉霞卻在上車之前，俏皮的在李總的臉上親了一下，李總笑著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這才轉身繞過車頭，上了車。
秦書凱看到這一幕，又有些愣住了，李總不是姚曉霞的叔叔嗎？怎麽看上去好像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秦書凱覺的，自己今天碰到這事，對自己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必須要好好的一個人靜一靜，仔細的想想才行，於是目送著載著李總和姚曉霞的奔馳車駛離大院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點了一根煙。
第二天，秦書凱剛到辦公室坐下，金大洲就推門進來了，秦書凱一直在想著那20萬如何處理，看到金大洲，趕緊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正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一樣。
金大洲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一進來就問秦書凱，秦部長，上次何曉華帶來的那個蒲河區常務副區長王慶國家的親戚提拔的事情，你這個組織部長操作的怎麽樣了？
秦書凱明白，金大洲就是這麽個人，對待朋友的事情比對自己的事情還要是上心，這件事何曉華到現在沒跟自己提及過，包括王慶國本人也沒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問問情況，倒是金大洲像是需要幫忙的人是他家親戚一樣，一大早的就特意跑到自己辦公室來打聽情況。
秦書凱想到姚曉霞想升官給自己送禮的事情，難道這個人也給金大洲送禮了，於是逗他說，金縣長，你似乎關心有點熱心了，王慶國是不是私底下給了你什麽好處啊，你這麽著急的幫忙打聽情況。
金大洲笑著說，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朋友送禮我也能收，你這不是罵我嗎。不過我昨天到市區開會，和他見麵，後來請我吃了頓飯，確實送了點禮物，一箱酒，你如果要，我就讓司機送給你。
秦書凱知道金大洲是真心關心這事，於是回答說，酒我是不要了，要是送給美女我還可以考慮。後來說，王慶國的親戚想要的隻是一個副科級，這件事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的回答。
金大洲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說，我本來也想這麽回答的，後來想到很多事情不能把話說滿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現在有你這個組織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一會我就給王慶國報喜去。說完，金大洲就準備出去，早上大家都有事，沒有時間吹牛。
秦書凱趕緊喊住他，說，金大洲，你急著出去幹嘛，還有點事情要問他。
金大洲剛抬起的腳又放下，自己到了一杯水，往椅子上一坐，喝了一口，問秦書凱，什麽事情？
秦書凱說，這次幹部調整，因為有幾個局長的位置，所以很多人關注啊，前兩天，張富貴跟他商量了一件事，說是財政局長的位置想要讓張軍來做，請兄弟們都幫幫忙，把這事給辦成了，自己一直在考慮，沒結論，所以現在問金大洲，對這事怎麽看？張軍適合財政局長的位置嗎？
金大洲聽了這話，愣了一會說，你這麽征詢我的意見，說明不是外人，按理說，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以前一直也是稱兄道弟的在一起混過，張軍要是有了進步的機會，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畢竟是張富貴推薦的。
秦書凱聽金大洲明擺著話裏有話，於是催促說，別給我光說場麵話，趕緊說“但是”，我要的是實質。
金大洲衝秦書凱笑了笑說，兄弟，張軍這個人，我對他的看法並不是很好，我感覺像他那樣素質的幹部，最好還是不要到重要的崗位上去，否則，恐怕會害人害己，知道的越多，害的人也就越多。
秦書凱見金大洲把話說的如此嚴重，有些不解的說，兄弟，我跟張軍可是老同學，雖然說，這幾年大家各忙各的，相對接觸的幾乎少了些，印象中張軍這人還算是仗義。
金大洲歎一口氣說，以前的張軍確實是這樣，但是，你可不能總是用老眼光看人，你的這位老同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他的所作所為我可是不敢苟同，也勸你離開遠一點。
秦書凱很疑惑地說，周大哥，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好了，讓我的心裏也有個底。
金大洲見自己話已經說到這裏，估計今天不把實話說出來，秦書凱是不會放自己走的，於是心一橫說，兄弟，按理說，咱們做兄弟的是不應該在背後隨便說別人的長短是非，不過，今天你既然問了，這事一直憋在我心裏也很長時間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
金大洲鼓足了力氣的樣子，說，秦書凱，你還記得上次我將要被提拔當副縣長的時候，有人舉報我利用招商引資給市領導送禮的事情吧，當時舉報我的人可以很肯定的說就是張軍。
秦書凱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他看著金大洲說，周大哥，這裏頭沒什麽誤會吧，張軍怎麽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呢？這件事那可是事關一個人的素質問題，沒弄錯吧，他為何要這麽做？
金大洲說，他為何這樣，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張軍，我到現在都無法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對我下手，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說，我說這話是有證據的，之前一直不想跟你們說，就是怕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畢竟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今天你問到這事，我才不得不說出實話，就這樣素質的人，還想當財政局局長，你說在常委會上，我的這一票能給他嗎？不要說張富貴幫他說話，就是天王老子幫他說情，我也不會答應。
金大洲繼續說，這樣素質的幹部，真的做了財政局局長，以後知道領導人的事情一定更加的多，那麽是不是可以舉報更多的人，一個地方那還能有穩定，做官的用錢，有的時候雖然不合理，那是工作的需要。不合理，但合情。
秦書凱點點頭說，張軍這件事確實是有些做的過份了，看來一個人到了社會真的會變化很多啊。。
金大洲說，秦部長，我給你一個建議，這次的幹部調整，財政局長的位置是比較吃香的，不管是張富貴還是馬成龍必定都很想把這個位置放上自己圈內的人，張富貴想要把張軍放到財政局長的位置上，說白了，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以後辦事方便，以我的看法，這件事咱們還是別摻合了，讓馬成龍和張富貴兩人爭去吧，誰到了那個位置，對我們都是差不多。
金大洲說的一番話，秦書凱似乎並沒有聽在心裏，他一個人喃喃自語的樣子說，老哥啊，聽你說完這件事，我這心裏可真是有些難受啊，你說張軍以前很好的一個兄弟，怎麽就能背後對自己兄弟下這樣的狠手呢，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官場無情，官大為上嗎？
金大洲說，秦部長，你也別這麽想不開，什麽官場不官場的，說到底大家首先都是社會人，這社會什麽樣的人都有，出現這種事情也並不奇怪。畢竟人不為己，那是很少的啊。
秦書凱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樣對金大洲說，金縣長，我看，張富貴請我幫的忙恐怕我是幫不上了，就算是現在的經貿委主任的位置，張軍這種素質的人，其實也是不適合的。
金大洲反而開解秦書凱說，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隻要大家心裏有數，什麽樣的人做什麽的位置和我們沒有大關係，不過再也不能把張軍當兄弟真心對待，防著一點也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順其自然。
秦書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是啊，順其自然，否則又能怎麽樣呢，反正財政局長這個位置，不管馬成龍也好，張富貴也好，想要推薦誰，由著他們爭去吧，我兩邊都不參與就是了。
幾天後，馬燕打來電話告訴秦書凱說，秦書凱，工作調動上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一切手續都是馬琳幫助自己辦理的，不過真的很感謝秦書凱。
秦書凱聽到這裏，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隻能說，手續辦好了就好，到哪兒好好工作，好好照顧自己。
馬燕見秦書凱跟自己沒有多餘的話，心裏暗自傷感，猶豫了一會，還是主動把電話掛斷了，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秦書凱隻是一個被動的承受對象，他能幫助自己把工作調動到市區，已經算是對自己仁至義盡了，自己還想要有求什麽呢。
其實馬燕今天打電話，是想要對秦書凱有個不情之請，是關於自己的妹妹馬琳的。馬琳幫馬燕辦理工作調動手續的時候，看到馬燕即將上班的市人事局，那兒辦公室裝修的確實是相當上檔次，跟縣裏的工作環境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馬琳站在市人事局的大樓下麵，心裏很是羨慕，精明的馬琳就有了想法，自己比姐姐漂亮，比姐姐能幹，這麽好的工作單位，姐姐能有，自己為什麽不能擁有呢？
回家後，馬琳就纏著馬燕，問她到底是找了誰？通過什麽關係調動到這麽好的單位。馬琳還說，自己已經打聽了幾個調到市區工作的朋友，他們聽說馬燕是到市人事局，都很吃驚，說那個單位沒有特殊的能力是進不去的，如果說花錢，20萬都不夠。
馬燕自然是不會實話實說，隻說是一個同學幫忙的結果，自己那兒知道什麽單位，隻要有單位接受就好。
馬琳想了想說，一定是秦書凱幫你的吧，你的同學之中，市區的也有幾個副處級，但是最有實力的是秦書凱。
馬燕不承認也不否認。
馬琳纏著馬燕，讓她去找秦書凱幫忙，把自己也調動到市區上班，現在的馬琳編製在農業局，因為張富貴的關係離崗創業，她琢磨著，自己要是有機會到市區上班，發展空間一定比現在大多了，層次上去了，接觸的人也不一樣了，憑著自己的才貌，以及這幾年在普水打拚積累下來的財富，到了市區隻要放得開，一定很快出人頭地。
多年做生意的馬琳，很自信自己現在的能力，到了市區混個處級幹部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想到，馬燕一口拒絕了馬琳的要求，說自己麻煩同學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哪裏還能再次麻煩別的人，再說，秦書凱也就是一個副處級，他能有那個能力？
馬琳說，秦書凱幫你做事那是應該的，我知道，他是欠你的，你肚子你的孩子我可以確信，那就是秦書凱的種，對不對，難怪他會幫你。
馬琳這麽一說，馬燕更不敢答應幫她了，要是真的答應了這事情，不是明擺著承認了孩子是秦書凱的種，她曾經當著秦書凱的麵承諾過，這件事是自己的選擇，絕對不會給秦書凱帶來任何負擔。
馬燕就說，你瞎說什麽，這些話能夠胡說嗎，對秦書凱、對自己那都是不負責任。
馬琳趕緊說，姐姐，這不是關心你嗎。心裏卻說，你他媽的和哪個男人睡出這個結果，和我有什麽關係，這麽說不過是希望秦書凱能把我調到市區上班，那才是關鍵。
馬燕也不想和妹妹那什麽不和好，就說，知道你關心我，可是這些話能瞎說啊，要是被人聽到了，普水估計又是一個大新聞。
馬琳說，知道了，在外麵自己肯定不敢這麽瞎說，但是，你可要和你那位同學聯係，把我也調到市區。或者和秦書凱聯係看看，他一定有那個能力哦。
馬燕肯定不會同意。
馬琳見馬燕不鬆口，於是央求母親幫自己說情。手心手背都是肉，母親就對馬燕說，你們隻有姐妹兩個，她是妹妹，你是姐姐，要是你有一絲辦法，總應該幫她一把，她過的好，你心裏也高興不是嗎。
馬燕可以拒絕妹妹馬琳的糾纏，可是對母親的話，卻不能不聽，所以她想了很久，才會主動打電話給秦書凱，主要就是想要探探秦書凱的語氣，是不是可以幫馬琳一把。
沒想到，秦書凱對自己的態度相當冷淡，這就讓馬燕一時有些說不出口。馬燕默默的掛斷電話後，母親正好站在身邊問她，是不是在聯係馬琳調動的事情。
馬燕點點頭。
母親問，人家不肯幫忙？
馬燕又是點點頭，眼裏卻已經有了眼淚。
秦書凱忍不住站到窗口，想要看看李總和姚曉霞走了沒有，正好看到李總跟姚曉霞在打開車門準備上車。李總幫姚曉霞打開副駕駛位置旁的車門，讓姚曉霞進去，姚曉霞卻在上車之前，俏皮的在李總的臉上親了一下，李總笑著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這才轉身繞過車頭，上了車。
秦書凱看到這一幕，又有些愣住了，李總不是姚曉霞的叔叔嗎？怎麽看上去好像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秦書凱覺的，自己今天碰到這事，對自己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必須要好好的一個人靜一靜，仔細的想想才行，於是目送著載著李總和姚曉霞的奔馳車駛離大院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點了一根煙。
第二天，秦書凱剛到辦公室坐下，金大洲就推門進來了，秦書凱一直在想著那20萬如何處理，看到金大洲，趕緊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正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一樣。
金大洲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一進來就問秦書凱，秦部長，上次何曉華帶來的那個蒲河區常務副區長王慶國家的親戚提拔的事情，你這個組織部長操作的怎麽樣了？
秦書凱明白，金大洲就是這麽個人，對待朋友的事情比對自己的事情還要是上心，這件事何曉華到現在沒跟自己提及過，包括王慶國本人也沒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問問情況，倒是金大洲像是需要幫忙的人是他家親戚一樣，一大早的就特意跑到自己辦公室來打聽情況。
秦書凱想到姚曉霞想升官給自己送禮的事情，難道這個人也給金大洲送禮了，於是逗他說，金縣長，你似乎關心有點熱心了，王慶國是不是私底下給了你什麽好處啊，你這麽著急的幫忙打聽情況。
金大洲笑著說，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朋友送禮我也能收，你這不是罵我嗎。不過我昨天到市區開會，和他見麵，後來請我吃了頓飯，確實送了點禮物，一箱酒，你如果要，我就讓司機送給你。
秦書凱知道金大洲是真心關心這事，於是回答說，酒我是不要了，要是送給美女我還可以考慮。後來說，王慶國的親戚想要的隻是一個副科級，這件事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的回答。
金大洲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說，我本來也想這麽回答的，後來想到很多事情不能把話說滿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現在有你這個組織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一會我就給王慶國報喜去。說完，金大洲就準備出去，早上大家都有事，沒有時間吹牛。
秦書凱趕緊喊住他，說，金大洲，你急著出去幹嘛，還有點事情要問他。
金大洲剛抬起的腳又放下，自己到了一杯水，往椅子上一坐，喝了一口，問秦書凱，什麽事情？
秦書凱說，這次幹部調整，因為有幾個局長的位置，所以很多人關注啊，前兩天，張富貴跟他商量了一件事，說是財政局長的位置想要讓張軍來做，請兄弟們都幫幫忙，把這事給辦成了，自己一直在考慮，沒結論，所以現在問金大洲，對這事怎麽看？張軍適合財政局長的位置嗎？
金大洲聽了這話，愣了一會說，你這麽征詢我的意見，說明不是外人，按理說，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以前一直也是稱兄道弟的在一起混過，張軍要是有了進步的機會，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畢竟是張富貴推薦的。
秦書凱聽金大洲明擺著話裏有話，於是催促說，別給我光說場麵話，趕緊說“但是”，我要的是實質。
金大洲衝秦書凱笑了笑說，兄弟，張軍這個人，我對他的看法並不是很好，我感覺像他那樣素質的幹部，最好還是不要到重要的崗位上去，否則，恐怕會害人害己，知道的越多，害的人也就越多。
秦書凱見金大洲把話說的如此嚴重，有些不解的說，兄弟，我跟張軍可是老同學，雖然說，這幾年大家各忙各的，相對接觸的幾乎少了些，印象中張軍這人還算是仗義。
金大洲歎一口氣說，以前的張軍確實是這樣，但是，你可不能總是用老眼光看人，你的這位老同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他的所作所為我可是不敢苟同，也勸你離開遠一點。
秦書凱很疑惑地說，周大哥，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好了，讓我的心裏也有個底。
金大洲見自己話已經說到這裏，估計今天不把實話說出來，秦書凱是不會放自己走的，於是心一橫說，兄弟，按理說，咱們做兄弟的是不應該在背後隨便說別人的長短是非，不過，今天你既然問了，這事一直憋在我心裏也很長時間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
金大洲鼓足了力氣的樣子，說，秦書凱，你還記得上次我將要被提拔當副縣長的時候，有人舉報我利用招商引資給市領導送禮的事情吧，當時舉報我的人可以很肯定的說就是張軍。
秦書凱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他看著金大洲說，周大哥，這裏頭沒什麽誤會吧，張軍怎麽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呢？這件事那可是事關一個人的素質問題，沒弄錯吧，他為何要這麽做？
金大洲說，他為何這樣，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張軍，我到現在都無法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對我下手，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說，我說這話是有證據的，之前一直不想跟你們說，就是怕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畢竟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今天你問到這事，我才不得不說出實話，就這樣素質的人，還想當財政局局長，你說在常委會上，我的這一票能給他嗎？不要說張富貴幫他說話，就是天王老子幫他說情，我也不會答應。
金大洲繼續說，這樣素質的幹部，真的做了財政局局長，以後知道領導人的事情一定更加的多，那麽是不是可以舉報更多的人，一個地方那還能有穩定，做官的用錢，有的時候雖然不合理，那是工作的需要。不合理，但合情。
秦書凱點點頭說，張軍這件事確實是有些做的過份了，看來一個人到了社會真的會變化很多啊。。
金大洲說，秦部長，我給你一個建議，這次的幹部調整，財政局長的位置是比較吃香的，不管是張富貴還是馬成龍必定都很想把這個位置放上自己圈內的人，張富貴想要把張軍放到財政局長的位置上，說白了，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以後辦事方便，以我的看法，這件事咱們還是別摻合了，讓馬成龍和張富貴兩人爭去吧，誰到了那個位置，對我們都是差不多。
金大洲說的一番話，秦書凱似乎並沒有聽在心裏，他一個人喃喃自語的樣子說，老哥啊，聽你說完這件事，我這心裏可真是有些難受啊，你說張軍以前很好的一個兄弟，怎麽就能背後對自己兄弟下這樣的狠手呢，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官場無情，官大為上嗎？
金大洲說，秦部長，你也別這麽想不開，什麽官場不官場的，說到底大家首先都是社會人，這社會什麽樣的人都有，出現這種事情也並不奇怪。畢竟人不為己，那是很少的啊。
秦書凱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樣對金大洲說，金縣長，我看，張富貴請我幫的忙恐怕我是幫不上了，就算是現在的經貿委主任的位置，張軍這種素質的人，其實也是不適合的。
金大洲反而開解秦書凱說，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隻要大家心裏有數，什麽樣的人做什麽的位置和我們沒有大關係，不過再也不能把張軍當兄弟真心對待，防著一點也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順其自然。
秦書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是啊，順其自然，否則又能怎麽樣呢，反正財政局長這個位置，不管馬成龍也好，張富貴也好，想要推薦誰，由著他們爭去吧，我兩邊都不參與就是了。
幾天後，馬燕打來電話告訴秦書凱說，秦書凱，工作調動上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一切手續都是馬琳幫助自己辦理的，不過真的很感謝秦書凱。
秦書凱聽到這裏，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隻能說，手續辦好了就好，到哪兒好好工作，好好照顧自己。
馬燕見秦書凱跟自己沒有多餘的話，心裏暗自傷感，猶豫了一會，還是主動把電話掛斷了，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秦書凱隻是一個被動的承受對象，他能幫助自己把工作調動到市區，已經算是對自己仁至義盡了，自己還想要有求什麽呢。
其實馬燕今天打電話，是想要對秦書凱有個不情之請，是關於自己的妹妹馬琳的。馬琳幫馬燕辦理工作調動手續的時候，看到馬燕即將上班的市人事局，那兒辦公室裝修的確實是相當上檔次，跟縣裏的工作環境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馬琳站在市人事局的大樓下麵，心裏很是羨慕，精明的馬琳就有了想法，自己比姐姐漂亮，比姐姐能幹，這麽好的工作單位，姐姐能有，自己為什麽不能擁有呢？
回家後，馬琳就纏著馬燕，問她到底是找了誰？通過什麽關係調動到這麽好的單位。馬琳還說，自己已經打聽了幾個調到市區工作的朋友，他們聽說馬燕是到市人事局，都很吃驚，說那個單位沒有特殊的能力是進不去的，如果說花錢，20萬都不夠。
馬燕自然是不會實話實說，隻說是一個同學幫忙的結果，自己那兒知道什麽單位，隻要有單位接受就好。
馬琳想了想說，一定是秦書凱幫你的吧，你的同學之中，市區的也有幾個副處級，但是最有實力的是秦書凱。
馬燕不承認也不否認。
馬琳纏著馬燕，讓她去找秦書凱幫忙，把自己也調動到市區上班，現在的馬琳編製在農業局，因為張富貴的關係離崗創業，她琢磨著，自己要是有機會到市區上班，發展空間一定比現在大多了，層次上去了，接觸的人也不一樣了，憑著自己的才貌，以及這幾年在普水打拚積累下來的財富，到了市區隻要放得開，一定很快出人頭地。
多年做生意的馬琳，很自信自己現在的能力，到了市區混個處級幹部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想到，馬燕一口拒絕了馬琳的要求，說自己麻煩同學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哪裏還能再次麻煩別的人，再說，秦書凱也就是一個副處級，他能有那個能力？
馬琳說，秦書凱幫你做事那是應該的，我知道，他是欠你的，你肚子你的孩子我可以確信，那就是秦書凱的種，對不對，難怪他會幫你。
馬琳這麽一說，馬燕更不敢答應幫她了，要是真的答應了這事情，不是明擺著承認了孩子是秦書凱的種，她曾經當著秦書凱的麵承諾過，這件事是自己的選擇，絕對不會給秦書凱帶來任何負擔。
馬燕就說，你瞎說什麽，這些話能夠胡說嗎，對秦書凱、對自己那都是不負責任。
馬琳趕緊說，姐姐，這不是關心你嗎。心裏卻說，你他媽的和哪個男人睡出這個結果，和我有什麽關係，這麽說不過是希望秦書凱能把我調到市區上班，那才是關鍵。
馬燕也不想和妹妹那什麽不和好，就說，知道你關心我，可是這些話能瞎說啊，要是被人聽到了，普水估計又是一個大新聞。
馬琳說，知道了，在外麵自己肯定不敢這麽瞎說，但是，你可要和你那位同學聯係，把我也調到市區。或者和秦書凱聯係看看，他一定有那個能力哦。
馬燕肯定不會同意。
馬琳見馬燕不鬆口，於是央求母親幫自己說情。手心手背都是肉，母親就對馬燕說，你們隻有姐妹兩個，她是妹妹，你是姐姐，要是你有一絲辦法，總應該幫她一把，她過的好，你心裏也高興不是嗎。
馬燕可以拒絕妹妹馬琳的糾纏，可是對母親的話，卻不能不聽，所以她想了很久，才會主動打電話給秦書凱，主要就是想要探探秦書凱的語氣，是不是可以幫馬琳一把。
沒想到，秦書凱對自己的態度相當冷淡，這就讓馬燕一時有些說不出口。馬燕默默的掛斷電話後，母親正好站在身邊問她，是不是在聯係馬琳調動的事情。
馬燕點點頭。
母親問，人家不肯幫忙？
馬燕又是點點頭，眼裏卻已經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