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貴就說，有了經費，項目申報就有了底，跟蓋房子一樣，地基有了，上麵摞幾塊磚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王誌剛覺的趙長貴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讓趙長貴帶著一班人搞了個申請報告，由自己親自出麵找領導審批，一百萬很快得到了領導的特批，申請到位。
資金到位後，趙長貴再次召開了幾個部門開會，協調了資金的分配，說按照領導要求，市政府要求這100萬等到申報結束後，再分配給各單位，各單位見資金這麽快就落實了，都明白發改委這次是真急了。
在協調會上，幾個部門的負責人態度緩和了不少，紛紛表示，一定盡力配合發改委這邊做好工作。
這世道，大家做事，不是為了權，就是為了錢，這兩樣當中，隻要有一樣能讓人看得見的，事情就好辦了。
協調會結束後，趙長貴又把伍超單獨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對伍超說，現在，這件事情時間緊，任務重，領導又相當的重視，要是在短時間內還是見不到成果，估計你這個處長也就做到頭了。
伍超有點懊喪的說，現在自己很是後悔，早知道這是塊燙手的山芋，自己當初真是說什麽也不會接手的。
趙長貴說，你現在說這屁話，還有什麽用，誰也沒想到這任務竟然會這麽難完成，看人家呂大蕾真是又得名又得利的，真是沒想到事情到了自己的手裏，竟然會難成這個樣子。
伍超說，現在說這些已經確實是於事無補了，不過，呂大蕾上次完成調研報告的事情，主要是依靠秦書凱，現在自己這邊是嚴重的缺人手，能不能請趙長貴想辦法把秦書凱給借用過來。
趙長貴說，這個秦書凱現在已經是人事處的人了，人事處是胡大鬆分管的處室，這個人跟王誌剛好的像是穿一條褲子，說什麽也不能跟他鬧翻了，自己試著跟他商量一下吧，反正你這邊先別指望著。
伍超說，真他媽邪門了，本來這項工作應該是完全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的，現在要人沒有，要其他部門的配合也不順利，難道自己的工作能力真就不如呂大蕾。
趙長貴說，你就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要說你不如呂大蕾的地方，就隻有一條。
伍超以為他說的是認真的，就問趙長貴，哪一條？
趙長貴說，呂大蕾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女人，你不是。
伍超聽了這話，笑出聲來，盡管趙長貴是自己的領導，但是兩人相處多年，趙長貴跟自己講話也是不見外的，這多少讓他的心裏舒服了不少。
在官場混，隻要有領導人在上麵罩著你，即便你不做事，說不定都會被提拔，何況自己並不是不做事情的主。
伍超心想，看來，這麽多年自己進貢趙長貴的東西，沒白送，在關鍵時刻，趙長貴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伍超走後，趙長貴來到了胡大鬆的辦公室裏，現在這高新技術園區項目申報的事情已經是火燒眉毛了，時間真是一點都不能耽誤。
胡大鬆正好坐在辦公室裏打電話呢，趙長貴耐著性子等胡大鬆打完電話，開門見山的說，自己想請胡大鬆幫個忙。
胡大鬆笑著說，趙主任太客氣了，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隻要是自己能做到的。
機關裏呆的時間長了，很多人說話都有一個習慣，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是別人說出來，總是先給人一種自己必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的假象，至於說，事情到最後究竟辦沒辦成，那就難說了。
趙長貴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跟胡主任借個人用幾天。
胡大鬆問，想要借用誰？
其實，趙長貴說這話的時候，胡大鬆的心裏已經有數了，隻不過他要等著趙長貴把話主動說出來，才好表態。
趙長貴說，就是剛到你們人事處的秦書凱，這小夥子上次把調研報告高質量的完成了，這次自己負責的項目申請一事，想請他幫伍超處長一起做，這樣工作的進度會快點，這件事情上麵催的緊，所以自己才拉下麵子過來跟胡主任借人，還請胡主任幫個忙。
胡大鬆聽了趙長貴的話後說，趙主任真是開玩笑了，這種業務上的幹將，趙主任手下可是能人不少，哪用得著人事處的人去插一腳，再說了，趙主任要是早點說，興許還能有商量，現在，秦書凱現在剛剛被分配負責經濟動員應急預案編製，省經濟動員辦公室現在要求各個市編製應急預案，時間卡的很緊，要知道這件事可是國防動員的一部分，是關係到做好戰爭後勤工作的大事，不能有半點懈怠。
胡大鬆把話說死了，秦書凱現在是人事處的人，當然是先要把人事處這邊的工作做好，眼下，他的手裏有了任務，隻怕是沒時間幫趙主任的忙了。
趙長貴還是不死心，對胡大鬆說，難道你那個什麽應急預案就不能換個人負責嗎？
胡大鬆心裏對趙長貴已經有點厭煩，他隻好解釋說，這次的應急預案要的急，時間緊，任務重，現在秦書凱既然已經上手了，再換人，隻怕又要耽誤時間，這樣一來，要是延遲了任務完成時間，自己這個分管領導可就要挨批了。
趙長貴見狀，知道多說無益，隻好歎口氣，離開了胡大鬆的辦公室。
其實，這次的經濟動員應急預案編製應該是經濟動員辦公室的事，掛靠在發改委，可是辦公室沒有人想做這件事，這種枯燥無味的工作，大家都是能躲則躲，胡大鬆就想到了秦書凱這個小夥子，雖然呂大蕾盡力推薦，自己實在是駁不過麵子，把他要到自己的手下，但是究竟這個小夥子實力怎樣，這是最好的檢驗機會。
秦書凱拿到任務後，一周的時間，就把工作方案擺在了胡大鬆的辦公桌上。
胡大鬆心想，這是一個辦公室幾個人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弄好的東西，你秦書凱再能，一周的時間能弄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來。
他不出聲，翻了幾頁秦書凱弄好的預案，不看也就算了，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整個方案思路清晰，詳細具體。
胡大鬆在心裏對自己說，這個小夥子確實是個人才，難怪在縣裏的時候，年紀輕輕就做過副局長，如果沒有過人之處又怎麽會提拔的這麽快。
一向以嚴謹著稱的胡大鬆臉上露出來欣賞的笑容，胡大鬆對秦書凱說，起初，有人建議你到人事處來，我還持懷疑的態度，現在看來，把你要過來，還真是要對了，小夥子，好好幹，跟我相處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我的品性，我從不虧待自己人。
胡大鬆這幾句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秦書凱知道，胡大鬆在單位裏一向冷麵示人，今天能對自己說出這幾句話，是真心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胡大鬆問他，這個方案要是全部弄好，大概要多長時間。
秦書凱也是個痛快人，見胡大鬆跟自己說話直接，也就實話實說。
秦書凱說，這個方案，按照正常的機關規矩，一個處室三五個人，沒有三個月是拿不出來的，但是，跟領導說句實話，隻要用心去做，先到有經驗的兄弟市裏學習幾天，再給自己配個能做些事情的助手，這項任務到自己的手裏，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必定會保質保量的完成。
胡大鬆疑惑的語氣反問，就給你配一個人，就夠了？
秦書凱點點頭說，足夠了。
胡大鬆說，好的，你有這個信心很好，你提出要人這件事情會盡快解決，隻要是單位裏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一定第一個先調撥到你這裏。
胡大鬆畢竟是分管人事的副主任，很多時候對人的方麵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的。一個星期後，胡大鬆就給秦書凱帶來了一個助手，是個女人。
秦書凱看見那個女人進來，仔細看了看，不由一愣，心裏想，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世上有長的如此相像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看見秦書凱卻早有準備似的，自然的笑了笑。
胡大鬆不知道底細，就介紹說，小秦，這個姑娘就是剛調到我們發改委的小胡，從今天開始，她就跟著你一起負責經濟動員應急預案編製的事情，同時，人事上的事情也慢慢的適應，你好好帶帶她，讓她盡快成為人事處的行家裏手。
秦書凱就說，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和小胡相互學習。
胡麗麗聽到這裏，主動衝著秦書凱伸出一隻手說，還請秦處長多指教。
秦書凱礙著胡大鬆在場，也隻好伸出手說，哪裏，哪裏，我們互相學習吧。心裏卻說，怎麽到了這個地方，原來的單位不是很好嘛。
胡大鬆看出他們認識，就說，你們原本就認識，那就更好，以後要好好的工作上多交流，多溝通，相互提高。
等到胡大鬆一走，秦書凱瞪著兩隻眼睛盯著小胡說，胡麗麗，你這個大尾巴狼終於露出原形了，你前兩天不是還讓我幫你找那個姓穆的說點好話，提拔一下嗎，我正準備想怎麽提這件事，你看看，現在就到發改委來了。
胡麗麗小聲說，我是心裏天天想著秦處長，受不了相思之苦，就找上門來了，你這個家夥沒良心可以，但是不會不允許別人想你吧。
秦書凱就說，胡麗麗，趕緊打住，這件事不要提了，我知道自己的份量，不過，這次到這裏來，是不是走之前單位給你一個級別。
很多領導為了做好人，本單位的人調走之前，都會象征性的提拔一下。
胡麗麗苦笑了一下說，別提了，你的那位親戚，裝著他媽很廉潔，公事公辦，所以還是科員，原級調動。
秦書凱就有點看不懂了，他對胡麗麗說，原級調動，你是不是得罪了那個領導，否則，不會是這個結果。
胡麗麗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把其中的緣由跟秦書凱說清楚，隻怕自己以後整天跟他見麵，他都會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兩人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早就做了，現在也不是外人。
胡麗麗想了想，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這幾年的遭遇跟秦書凱從頭說了一遍。偌大的發改委人事處辦公室裏，秦書凱和胡麗麗，一對舊愛人，一對新同事，敞開心扉長談著。
胡麗麗說，自從自己到市區工作以來，一直是踏踏實實的工作，想要在級別上有所提高，可是沒有關係，進步確實很困難。那個時候，單位裏有個副局長已經五十多歲了，老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實在是不願意把身體給一個半百老頭糟蹋，於是就拒絕了他的暗示，沒想到，這下就埋下了禍根，不管單位裏有什麽提拔，都輪不到自己，自己明明知道是那個副局長在背後使壞，可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上次，跟秦書凱在一起，被柳橙打了一巴掌後，胡麗麗的心裏真是憋屈，別說自己現在跟秦書凱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聯係，也沒有什麽，當年胡麗麗和秦書凱在一起進進出出的時候，還不知道柳橙在哪兒？
這次，隻是和秦書凱談談話，這麽被人欺負，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經曆了這件事情後，自己也想通了，隻要是在官場混，一個女人想要不付出點什麽是不可能的，否則等到自己年齡大了，即便是有這心想要付出，也沒有人看上自己了。
可是，她想到，如果要付出，也一定要找個有實力的人才行，像那個副局長這麽大的年紀，過幾年就退休了，根本就幫不了她什麽忙。胡麗麗正尋思這事的時候，機會來了，前一段時間，全市人大會議，她作為服務人員，遇到了前來參加會議的王誌剛，她知道王誌剛是發改委的主任，對其照顧有加，兩人之間就有了交談的機會。
會議結束後，王誌剛就經常打電話給胡麗麗，說請她吃飯，聊天等。胡麗麗知道王誌剛想什麽。一次，和王誌剛在包廂內喝茶，王誌剛就對胡麗麗動手動腳，胡麗麗也就順水推車的順了他的意。
過後，就問胡麗麗有什麽困難，他會盡量的幫助。
胡麗麗就把自己的事情說了，王誌剛就說，穆局長這個人比較難說話，不如先調到發改委，以後自己在慢慢的調整。
胡麗麗就同意了。
王誌剛是個說話算數的男人，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把事情辦妥了，所以，現在的自己就站到了秦書凱的麵前，成為了秦書凱的同事。
秦書凱感慨的說了一句，真是造化弄人。
王誌剛覺的趙長貴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讓趙長貴帶著一班人搞了個申請報告，由自己親自出麵找領導審批，一百萬很快得到了領導的特批，申請到位。
資金到位後，趙長貴再次召開了幾個部門開會，協調了資金的分配，說按照領導要求，市政府要求這100萬等到申報結束後，再分配給各單位，各單位見資金這麽快就落實了，都明白發改委這次是真急了。
在協調會上，幾個部門的負責人態度緩和了不少，紛紛表示，一定盡力配合發改委這邊做好工作。
這世道，大家做事，不是為了權，就是為了錢，這兩樣當中，隻要有一樣能讓人看得見的，事情就好辦了。
協調會結束後，趙長貴又把伍超單獨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對伍超說，現在，這件事情時間緊，任務重，領導又相當的重視，要是在短時間內還是見不到成果，估計你這個處長也就做到頭了。
伍超有點懊喪的說，現在自己很是後悔，早知道這是塊燙手的山芋，自己當初真是說什麽也不會接手的。
趙長貴說，你現在說這屁話，還有什麽用，誰也沒想到這任務竟然會這麽難完成，看人家呂大蕾真是又得名又得利的，真是沒想到事情到了自己的手裏，竟然會難成這個樣子。
伍超說，現在說這些已經確實是於事無補了，不過，呂大蕾上次完成調研報告的事情，主要是依靠秦書凱，現在自己這邊是嚴重的缺人手，能不能請趙長貴想辦法把秦書凱給借用過來。
趙長貴說，這個秦書凱現在已經是人事處的人了，人事處是胡大鬆分管的處室，這個人跟王誌剛好的像是穿一條褲子，說什麽也不能跟他鬧翻了，自己試著跟他商量一下吧，反正你這邊先別指望著。
伍超說，真他媽邪門了，本來這項工作應該是完全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的，現在要人沒有，要其他部門的配合也不順利，難道自己的工作能力真就不如呂大蕾。
趙長貴說，你就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要說你不如呂大蕾的地方，就隻有一條。
伍超以為他說的是認真的，就問趙長貴，哪一條？
趙長貴說，呂大蕾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女人，你不是。
伍超聽了這話，笑出聲來，盡管趙長貴是自己的領導，但是兩人相處多年，趙長貴跟自己講話也是不見外的，這多少讓他的心裏舒服了不少。
在官場混，隻要有領導人在上麵罩著你，即便你不做事，說不定都會被提拔，何況自己並不是不做事情的主。
伍超心想，看來，這麽多年自己進貢趙長貴的東西，沒白送，在關鍵時刻，趙長貴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伍超走後，趙長貴來到了胡大鬆的辦公室裏，現在這高新技術園區項目申報的事情已經是火燒眉毛了，時間真是一點都不能耽誤。
胡大鬆正好坐在辦公室裏打電話呢，趙長貴耐著性子等胡大鬆打完電話，開門見山的說，自己想請胡大鬆幫個忙。
胡大鬆笑著說，趙主任太客氣了，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隻要是自己能做到的。
機關裏呆的時間長了，很多人說話都有一個習慣，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是別人說出來，總是先給人一種自己必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的假象，至於說，事情到最後究竟辦沒辦成，那就難說了。
趙長貴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跟胡主任借個人用幾天。
胡大鬆問，想要借用誰？
其實，趙長貴說這話的時候，胡大鬆的心裏已經有數了，隻不過他要等著趙長貴把話主動說出來，才好表態。
趙長貴說，就是剛到你們人事處的秦書凱，這小夥子上次把調研報告高質量的完成了，這次自己負責的項目申請一事，想請他幫伍超處長一起做，這樣工作的進度會快點，這件事情上麵催的緊，所以自己才拉下麵子過來跟胡主任借人，還請胡主任幫個忙。
胡大鬆聽了趙長貴的話後說，趙主任真是開玩笑了，這種業務上的幹將，趙主任手下可是能人不少，哪用得著人事處的人去插一腳，再說了，趙主任要是早點說，興許還能有商量，現在，秦書凱現在剛剛被分配負責經濟動員應急預案編製，省經濟動員辦公室現在要求各個市編製應急預案，時間卡的很緊，要知道這件事可是國防動員的一部分，是關係到做好戰爭後勤工作的大事，不能有半點懈怠。
胡大鬆把話說死了，秦書凱現在是人事處的人，當然是先要把人事處這邊的工作做好，眼下，他的手裏有了任務，隻怕是沒時間幫趙主任的忙了。
趙長貴還是不死心，對胡大鬆說，難道你那個什麽應急預案就不能換個人負責嗎？
胡大鬆心裏對趙長貴已經有點厭煩，他隻好解釋說，這次的應急預案要的急，時間緊，任務重，現在秦書凱既然已經上手了，再換人，隻怕又要耽誤時間，這樣一來，要是延遲了任務完成時間，自己這個分管領導可就要挨批了。
趙長貴見狀，知道多說無益，隻好歎口氣，離開了胡大鬆的辦公室。
其實，這次的經濟動員應急預案編製應該是經濟動員辦公室的事，掛靠在發改委，可是辦公室沒有人想做這件事，這種枯燥無味的工作，大家都是能躲則躲，胡大鬆就想到了秦書凱這個小夥子，雖然呂大蕾盡力推薦，自己實在是駁不過麵子，把他要到自己的手下，但是究竟這個小夥子實力怎樣，這是最好的檢驗機會。
秦書凱拿到任務後，一周的時間，就把工作方案擺在了胡大鬆的辦公桌上。
胡大鬆心想，這是一個辦公室幾個人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弄好的東西，你秦書凱再能，一周的時間能弄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來。
他不出聲，翻了幾頁秦書凱弄好的預案，不看也就算了，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整個方案思路清晰，詳細具體。
胡大鬆在心裏對自己說，這個小夥子確實是個人才，難怪在縣裏的時候，年紀輕輕就做過副局長，如果沒有過人之處又怎麽會提拔的這麽快。
一向以嚴謹著稱的胡大鬆臉上露出來欣賞的笑容，胡大鬆對秦書凱說，起初，有人建議你到人事處來，我還持懷疑的態度，現在看來，把你要過來，還真是要對了，小夥子，好好幹，跟我相處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我的品性，我從不虧待自己人。
胡大鬆這幾句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秦書凱知道，胡大鬆在單位裏一向冷麵示人，今天能對自己說出這幾句話，是真心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胡大鬆問他，這個方案要是全部弄好，大概要多長時間。
秦書凱也是個痛快人，見胡大鬆跟自己說話直接，也就實話實說。
秦書凱說，這個方案，按照正常的機關規矩，一個處室三五個人，沒有三個月是拿不出來的，但是，跟領導說句實話，隻要用心去做，先到有經驗的兄弟市裏學習幾天，再給自己配個能做些事情的助手，這項任務到自己的手裏，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必定會保質保量的完成。
胡大鬆疑惑的語氣反問，就給你配一個人，就夠了？
秦書凱點點頭說，足夠了。
胡大鬆說，好的，你有這個信心很好，你提出要人這件事情會盡快解決，隻要是單位裏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一定第一個先調撥到你這裏。
胡大鬆畢竟是分管人事的副主任，很多時候對人的方麵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的。一個星期後，胡大鬆就給秦書凱帶來了一個助手，是個女人。
秦書凱看見那個女人進來，仔細看了看，不由一愣，心裏想，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世上有長的如此相像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看見秦書凱卻早有準備似的，自然的笑了笑。
胡大鬆不知道底細，就介紹說，小秦，這個姑娘就是剛調到我們發改委的小胡，從今天開始，她就跟著你一起負責經濟動員應急預案編製的事情，同時，人事上的事情也慢慢的適應，你好好帶帶她，讓她盡快成為人事處的行家裏手。
秦書凱就說，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和小胡相互學習。
胡麗麗聽到這裏，主動衝著秦書凱伸出一隻手說，還請秦處長多指教。
秦書凱礙著胡大鬆在場，也隻好伸出手說，哪裏，哪裏，我們互相學習吧。心裏卻說，怎麽到了這個地方，原來的單位不是很好嘛。
胡大鬆看出他們認識，就說，你們原本就認識，那就更好，以後要好好的工作上多交流，多溝通，相互提高。
等到胡大鬆一走，秦書凱瞪著兩隻眼睛盯著小胡說，胡麗麗，你這個大尾巴狼終於露出原形了，你前兩天不是還讓我幫你找那個姓穆的說點好話，提拔一下嗎，我正準備想怎麽提這件事，你看看，現在就到發改委來了。
胡麗麗小聲說，我是心裏天天想著秦處長，受不了相思之苦，就找上門來了，你這個家夥沒良心可以，但是不會不允許別人想你吧。
秦書凱就說，胡麗麗，趕緊打住，這件事不要提了，我知道自己的份量，不過，這次到這裏來，是不是走之前單位給你一個級別。
很多領導為了做好人，本單位的人調走之前，都會象征性的提拔一下。
胡麗麗苦笑了一下說，別提了，你的那位親戚，裝著他媽很廉潔，公事公辦，所以還是科員，原級調動。
秦書凱就有點看不懂了，他對胡麗麗說，原級調動，你是不是得罪了那個領導，否則，不會是這個結果。
胡麗麗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把其中的緣由跟秦書凱說清楚，隻怕自己以後整天跟他見麵，他都會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兩人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早就做了，現在也不是外人。
胡麗麗想了想，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這幾年的遭遇跟秦書凱從頭說了一遍。偌大的發改委人事處辦公室裏，秦書凱和胡麗麗，一對舊愛人，一對新同事，敞開心扉長談著。
胡麗麗說，自從自己到市區工作以來，一直是踏踏實實的工作，想要在級別上有所提高，可是沒有關係，進步確實很困難。那個時候，單位裏有個副局長已經五十多歲了，老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實在是不願意把身體給一個半百老頭糟蹋，於是就拒絕了他的暗示，沒想到，這下就埋下了禍根，不管單位裏有什麽提拔，都輪不到自己，自己明明知道是那個副局長在背後使壞，可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上次，跟秦書凱在一起，被柳橙打了一巴掌後，胡麗麗的心裏真是憋屈，別說自己現在跟秦書凱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聯係，也沒有什麽，當年胡麗麗和秦書凱在一起進進出出的時候，還不知道柳橙在哪兒？
這次，隻是和秦書凱談談話，這麽被人欺負，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經曆了這件事情後，自己也想通了，隻要是在官場混，一個女人想要不付出點什麽是不可能的，否則等到自己年齡大了，即便是有這心想要付出，也沒有人看上自己了。
可是，她想到，如果要付出，也一定要找個有實力的人才行，像那個副局長這麽大的年紀，過幾年就退休了，根本就幫不了她什麽忙。胡麗麗正尋思這事的時候，機會來了，前一段時間，全市人大會議，她作為服務人員，遇到了前來參加會議的王誌剛，她知道王誌剛是發改委的主任，對其照顧有加，兩人之間就有了交談的機會。
會議結束後，王誌剛就經常打電話給胡麗麗，說請她吃飯，聊天等。胡麗麗知道王誌剛想什麽。一次，和王誌剛在包廂內喝茶，王誌剛就對胡麗麗動手動腳，胡麗麗也就順水推車的順了他的意。
過後，就問胡麗麗有什麽困難，他會盡量的幫助。
胡麗麗就把自己的事情說了，王誌剛就說，穆局長這個人比較難說話，不如先調到發改委，以後自己在慢慢的調整。
胡麗麗就同意了。
王誌剛是個說話算數的男人，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把事情辦妥了，所以，現在的自己就站到了秦書凱的麵前，成為了秦書凱的同事。
秦書凱感慨的說了一句，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