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隻剩下井原與荔真奈兩人一同前往尋找野井了。


    兩人沉默無言,踩在粘兮兮的走廊上,強忍著空氣中彌漫的惡臭,控製著自己的步伐,盡量不去看地麵上的碎塊。


    “先看看這裏。”


    井原輕聲示意,隨後手持光束槍,警惕地緩緩拉開門。


    房間內一片淩亂,各種像是報告一樣的a4紙灑落一地,同樣四處都有著血液,並且已經凝固發黑。


    實驗台上也隱約殘留著印記,井原確認安全後,撿起幾張報告。


    雖然密密麻麻的數據他基本都看不懂,但是幾個熟悉的字樣還是讓他表情漸漸陰沉下來。


    環顧四周,隨後站在實驗台跟前,看了很久。


    荔真奈有些疑惑,不過也沒問什麽。


    隻是默默地站在門前,警惕著外麵的動靜。


    “走吧。”


    井原沒有解釋,他收攏了一些資料,疊好後,對真奈說道。


    真奈點頭,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


    兩人再度穿過走廊,來到電梯間。


    “隊長,大約三分鍾後,支部人員會抵達參與…救援。”


    順玲發現隻有兩人後,表情有些失落,低聲道。


    波登本來期待的眼神,同樣黯淡了下來,他們又永遠失去了一名隊友。


    “嗯。”


    井原的聲音同樣有些低沉,他默默轉身,看著漆黑而又充滿血腥的走廊,輕輕一歎。


    …


    “廢物,都是廢物!”


    夏慕雄不複之前的風度,一把將桌子上的雜物推翻。


    稀裏嘩啦的響聲中,他惡狠狠的咆哮:“吉本,帶領防衛軍,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把實驗體給我抓回來,另外,硫滕,盡可能控製輿論,讓那些報社不該說的別說!”


    “是!”


    吉本指揮官淡淡敬了個軍禮,隨後踏步離開。


    盯著對方的背影,夏慕雄冷冷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井原走的很近,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一切,是誰給你的!”


    走到門前,還未離去的吉本身形一頓,頭也未回:“您的恩德我一直銘記在心。”


    “那就好,去吧。”


    夏慕雄暴躁不已,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對自己離開的吉本麵色充滿著冷意。


    一旁默默承受怒火的硫滕秘書也輕輕鞠躬:“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所有報社都不會報道研究所的負麵消息,不過,upic支部跳過我們直接去研究所了…”


    “去就去吧,實驗體反正已經跑了,他們也會幫忙封鎖消息的。”


    夏慕雄不在乎的擺擺手,麵上閃過一絲陰冷。


    同為upc鈤本支部,防衛軍和upic都不會坐視醜聞揭發出來,所以這方麵他倒不擔心,不過實驗體是個大麻煩。


    吃裏扒外的東西,對方身體蘊藏這麽強大的力量,居然還是這麽不小心…


    人搭進去不說,實驗體還跑了!


    上次是因為野井受傷,連坑帶拐,趁著upic沒防備,才能把人搶過來。


    現在再想抓住他,可沒那麽容易了。


    越想越煩,隱約覺得這個方向已經行不通。


    夏慕雄突然又想起那個疑似可以操縱怪獸的男人。


    自己似乎已經許多天沒有關注那裏了。


    而且,魔龍出現那天,硫滕曾經給自己匯報過。


    但是當時重心還在野井那邊,差點都給忘了。


    “一枝葉那邊,情況怎麽樣?”


    夏慕雄突然向硫滕問了一個與此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


    “夏慕小姐還是在那裏借助工作監視對方,這幾天也陸續傳過來不少影像,不過用處不大。”


    硫滕有些猶豫,隨後又在夏慕雄陰沉的目光下補充道:“不過魔龍出現時…其他潛伏人員通過監控錄像拍到了那個男人的超常人行為。


    他可以瞬間移動到任意位置…並且還打暈了試圖跟蹤的夏慕小姐,但是夏慕小姐對我們的匯報中隱瞞了這一點。”


    “對方隨後在魔龍現場出現過,之後,便出現數頭怪獸…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就是操縱怪獸的人。”


    硫滕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魔龍再度出現時的戰鬥,但是截至目前,整個b區也還被封鎖,當時戰鬥所造成的廢渣依舊還在清理中。


    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可怕,而就是這樣的環境下,那個男人還能平安無事…


    夏慕雄麵色變得冷冽,眸子裏閃爍著不正常的血紅,心中逐漸浮現出厭惡的情緒。


    “哦,看來我的女兒很不老實啊,怪不得主動提出來要去監視那樣的家夥,看來她有些不太正常的想法啊…”


    夏慕雄故作輕鬆的說道,可緊握的雙拳以及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機,讓硫滕更是低垂下腦袋,不敢直視對方。


    “由著她去吧,一個廢物而已。”


    夏慕雄又問:“對這個家夥可以實施抓捕嗎?”


    硫滕明白他指的是那個叫源輝夏的男人。


    他搖搖頭:“對方掌控大量的怪獸,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似乎可以直接使用怪獸的力量。”


    “既然無法實行強製措施,那麽抽空我要親自見他一麵。”


    夏慕雄有些遺憾,但也不得不放棄這樣的想法。


    既然硬的不行,那可以來軟的嘛。


    隻要可以拿到對方的力量,無論利誘還是什麽,都是可以嚐試的。


    至於他那名義上的女兒…


    就讓做父親的好好教教她,不聽話的代價是什麽。


    “好的。”


    硫滕恭敬地說道。


    眼中卻閃過一絲嘲弄。


    卻又很好的隱藏起來。


    …


    “我想和你談談。”


    輝夏微微一怔,轉過身來。


    打量著這位新來的少女。


    對方被自己打暈後,隨後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也沒有官方人員前來抓捕自己,說明她根本沒有向上級匯報。


    老實說,輝夏也想明白原因。


    對方願意和自己聊聊,也正和他的心意。


    “呐,坐下吧。”


    輝夏示意跟上,他找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輕輕坐下。


    這裏屬於靠近工作台的位置,外界很難看到這邊。


    少女一直默默跟隨,看到輝夏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也默默在對麵坐下。


    毫不掩飾自己的審視目光,輝夏做出請的手勢。


    “看來您已經發現了,我是upc派來監視你的特工,夏慕青雪是我的真名。”


    “受防衛軍總指揮官夏慕雄的委托,前來確認你是否掌握超自然力量,也就是操縱怪獸的神奇能力。”


    “必要的時候,為抓捕你提供方便和情報支持。”


    “以上是我的工作內容。”


    輝夏敲打著桌子,一手托著腮,看上去有些無聊。


    “然後呢,為什麽不向上級匯報?”


    有些意外輝夏的反應,少女微微一怔。


    不向上匯報不是對你有利嗎?


    隨後她才道:“我希望可以和您合作。”


    “哈?合作,你和我?”


    輝夏輕笑一聲,看上去有些不在意。


    你是來監視我的,我還要和你合作?


    怎麽個合作法,配合你撈功績嗎?


    根本不在乎輝夏的嘲弄和懷疑,夏慕青雪誠懇的說道:“夏慕雄是我的父親,但是在十多年前,他的性情突然發生了很大變化…變得不像是原來的他。”


    輝夏微微一愣,麵露思索之色。


    “你繼續說。”


    夏慕青雪臉上陷入回憶之中,眼眸也有些發紅。


    “他開始變得冷酷無情,殘忍暴虐,即便是忠誠於他的下屬,也被他屢屢利用,甚至包括我在內,似乎每個人在他眼裏都是棋子…”


    “五年前,我的母親因為意外亡故,他不僅沒有追查原因,而且還草草安葬母親,之後也像是完全淡忘了一般,感覺…就像是換了另一個人。”


    “所以呢?”


    輝夏微微眯眼,左手無意識地撫摸著火花手鏈,問道。


    其實他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野井變成了黑暗浮士德,而在奈克瑟斯劇集中,浮士德不過是一個棋子。其人間體是齋田莉子,孤門一輝的愛人。


    是一個被梅菲斯特利用的可憐女人,用來毀滅孤門一輝的光芒。


    如果套在這個世界,野井也會是棋子的話…


    那麽,幕後黑手會是黑暗紮基嗎?


    他就是夏慕雄?


    輝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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