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琉璃和趙貴妃的一場撕,新年氣氛已蕩然無存,新年哪有撕逼好看?


    一群後宮娘娘們明爭暗鬥以及爭寵見多了,當麵撕逼還是第一次見,何況是目前皇上、皇後和太後麵前的大紅人賢王妃以及寵妃趙貴妃撕逼,這可都是重量級選手,極其威力,實在是……太!好!看!了!


    可惜情況不允許,不能嗑瓜子,不然如果一邊嗑瓜子一邊觀賞,那就更美了。


    無論如何,今年的新年家宴是眾嬪妃過得最開心的一次。


    宴席繼續。


    這一次,再沒人敢公開為難葉琉璃,宴會便逐漸平靜祥和,大家開始欣賞起歌舞起來。


    葉琉璃好容易甩開了十公主,湊到東方洌身邊,“關於二皇子的陰謀,你不會還沒想出來吧?最近你智商有點下降,要不然吃點核桃補補腦?”


    “……”東方洌。


    葉琉璃見東方洌不悅,噗嗤一笑,“矮油,小心肝兒,人家家是逗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出原因了。”


    東方洌輕輕哼了一聲,忍不住白了一眼。


    葉琉璃險些大笑出來,趕忙捂住嘴,“呀,還是第一次看見心肝兒翻白眼呢,以後可以多翻翻嗎?”


    東方洌有種想吐血的衝動,“葉琉璃,你是想把我活活氣死。”


    “當然不是了,就是逗著你玩嘛,好了好了,不逗了,你快告訴我。”


    另一邊,歌舞繼續。


    別說嬪妃娘娘們覺得年複一年很無聊,便是太後和皇後也覺得沒啥意思了。


    皇上與人說了幾句,看了一眼大殿門外,心道,為何還不到時辰?真是難熬。


    卻在這時,皇上一抬頭看見了正與東方洌竊竊私語的葉琉璃,卻見那小丫頭眉飛色舞,將他九皇子氣得吹胡子瞪眼,雖其還沒蓄胡須。


    適逢歌舞結束,舞妓們跪地見禮。


    皇上有了個主意,慢悠悠道,“難得全家團聚,我們也找個樂子,大家參與一下,如何?”


    眾嬪妃自然同意。


    皇上的眼中閃過陰險,“琉璃,你來做首詩聽聽吧。”


    葉琉璃一口茶水好懸沒噴出來——丫的狗皇帝要為他愛妃趙貴妃報仇嗎?讓她作詩?作哪門子的詩?她哪會作詩?


    葉琉璃肚子裏有多少墨水,東方洌太明白了,他十分擔憂,正要開口求情,卻見皇上不悅的眼神。


    他立刻明了,皇上今天是盯上葉琉璃了,他救不下的。


    東方洌低聲道,“琉璃,反正你臉皮厚,直說不會做就算了,父皇不會太過為難你。”


    葉琉璃直接翻了個白眼,“偏不!我剛和趙貴妃撕逼,現在就說不會作詩,豈不讓趙貴妃那幫人笑話?我臉皮確實厚,但今天卻不能厚!”想著,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好,皇上想聽什麽,我背……哦不是,我作詩給你聽。”


    眾人對賢王妃另眼相看,畢竟之前葉琉璃在相府便沒讀過書,這是眾所周知之事,難道現在連詩都會做了?是賢王教的嗎?


    皇上也是驚了一下,“你就以雪為題,作詩一首如何?”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


    大堂內鴉雀無聲。


    見過出口成章的,沒見過這麽流利的。


    見過流利的,沒見過語速這麽快的。


    就是背……也沒這麽熟練吧?


    葉琉璃挑了下左眉,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心道——爾等沒見識的,你們去九年義務教育試試,回頭背得比我還流利。


    趙貴妃道,“這真是你作的?不會是剽竊吧?”


    葉琉璃道,“請問趙貴妃娘娘從前聽過這個詩嗎?在座各位聽過這首詩嗎?沒聽過,何談剽竊?”哼哼,事實上就是剽竊。


    有一妃子忍不住小聲問道,“請問賢王妃,長城是什麽?秦皇漢武是什麽?唐宗宋祖是什麽?成吉思汗是什麽?除了這些聽不懂的,這首詩歌,呃……還算不錯。”


    眾人都點了點頭,齊齊看向葉琉璃。


    葉琉璃眨了眨眼,“哦,那個呀,沒什麽具體含義,就是為了湊字押韻隨口說出來的,而且我這人作詩有個特點,喜歡張嘴就來,轉頭就忘,例如說剛剛我作的詩,我現在已經忘了。”說著,一攤手。


    反正她“作”出來詩了,別說是不是剽竊,反正“作”出來了。


    這種速作速忘型選手,大家還是第一次見。


    太後和皇上議論起來。


    東方洌實在了解葉琉璃,打死他也不信這詩是葉琉璃做的。


    “皇上還想聽嗎?”葉琉璃笑眯眯道。


    皇上中斷了與太後的交談,“你還要作?”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北風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歲除。半盞屠蘇猶未舉,燈前小草寫桃符。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已訝衾枕冷,複見窗戶明。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葉琉璃就這麽一口氣將腦子裏記得的關於雪的詩一股腦的背了出來。


    讓尼瑪一群人說她文化、沒水平,連個義務教務的詩歌都不會背。


    好,現在背了,不計後果的都背出來了,麵對這麽多不同詩人、不同年代、不同風格、不同寫作習慣的詩歌,怎麽圓?讓她這麽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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