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索隆聽著耳邊傳來的轟鳴聲,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人類所看不到的地方,一場戰鬥正在進行著,那是刀與刀屬於兵器之間的決鬥!


    武器與人類不同,他們在觸碰到屬於自己的主人的一瞬間,就會了解主人的全部習性,閻魔身為妖刀之中的妖刀,在被索隆握住刀柄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主人,也是在索隆握住刀柄的同時,閻魔便知道,眼前的男人的刀有些多了。


    在身為正宮的和道一文字的默許下,閻魔與二代鬼徹以及三代鬼徹之間,直接開啟了刀與刀之間的戰鬥,她們三把刀之間終將分出一個高下,決出,誰才是最有資格被主人使用的武器。


    “發生什麽了?”


    綠發和服美人瞧著眼前緊閉雙眼的索隆,心中感到一絲奇怪,又感到一絲緊張,她知道在她無法看到的地方,好像正在發生著什麽,隻可惜她的能力有限,不能親眼見證著奇跡般的刀之爭。


    “時夫人,您快退下。”


    就在綠發和服美人瞧著眼前的索隆出神的時刻,一道戴著鬥笠,麵部長得好像河童似的人物擋在了綠發和服美人身前,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索隆。


    “可以感覺到眼前的男人那身體之中潛藏的驚人力量……宛如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簡直可以稱呼的上是可怕,讓人不寒而栗。”


    鬥笠河童緊張地看著麵前緊閉雙眼的索隆,雙手緊緊搭在腰間的武士刀上。


    “嗯!”


    大概過去了整整十分鍾的時間,原本一直閉著雙眼的索隆忽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強橫的霸王色從他那銳利的眼神釋放而出,威懾著身邊的萬物。


    “這是?”


    “時夫人,小心!”


    河童感受著索隆身上纏繞著的霸王色霸氣,神色一驚,連忙穩穩擋在光月時的身前,一副緊張地樣子。


    “失策了!這小子是霸王色霸氣的擁有者,並不是簡單劍士那麽簡單……


    河童沒想到索隆會是百萬人之中隻有一位的霸王色霸氣擁有者,他穩穩將光月時護住,生怕對方被索隆走漏的霸氣威懾住,而導致一些他不想看到的後果。


    “您沒事吧?請您先離開這裏,這裏很危險。”


    河童攙著光月時的手,向著索隆遙遠的方向走去。


    “不,我沒事。”


    “我就在這裏站著就可以,他傷不到的我的。”


    光月時五指蔥白按住了河童焦急的手,朝著河童微微一笑,接而堅定地講道,她不想就這麽離開這裏,她想繼續從這裏看下去,眼前的這個綠色頭發的男人,將她心中·的一些好奇心勾引了出來。


    “不……不行,尊貴的時夫人,您不能在這裏繼續看下去,現在的場麵真的很危險,如果您要是受到了傷的話,我無法向國外忍辱負重的其餘人交代,更無法向禦田大人交代啊!“


    河童焦急地搖晃著小腦袋,他不敢用光月時高貴的身軀賭博,他必修製止對方腦中想要繼續觀看下去的可怕想法才行。


    “河鬆真小氣,好吧~我就如你願的稍微離遠一些吧!”


    光月時嘟著嘴巴,無奈地說著,不情不願的朝著身後退了五步,同時,她雙眼牢牢鎖定在索隆身上,用一種好像在挑選上門女婿的眼神,不停地在索隆身上上下移動。


    “小……小氣?”


    “不,在下絕非小氣的人……但是在下的肩膀上有著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在下……”


    河童說著,雙眼有淚水緩緩流出,他好像無法接受自己被主人說小氣這件事。


    “誒……河鬆居然哭鼻子了?”


    “真是的~我是開玩笑的啦~河鬆是最最最最大方的人了。”


    光月時輕輕撫摸赤鬆河鬆低著的腦袋,一臉正色道。


    “嗯!但是……這裏還是太危險了!”


    河鬆輕輕點頭,繼續想要將光月時從現場拉開。


    “誒?!”


    光月時聽了河鬆的話後小臉一皺,她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禦田的手下真的是哪裏都好,就是太古板刻板了。


    “河鬆,這裏並不危險哦~況且就算真的危險,遇到危險的事情的時候,不是還有你在我身旁保護我嗎?所以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光月時握著河鬆的手,微微一笑,宛如春天的暖陽,照射進赤鬆河鬆的心頭。


    “啊……可是……”


    “雖然被時夫人這樣信任著在下真的很開心,但是這裏真的很危險,所以在下提議您還是跟我朝著更遠的地方過去……”


    河鬆臉色羞紅不停地說著。


    “噓~”


    然而,還不等河鬆說完,光月時便用手指堵住了河鬆的嘴巴。


    “精彩的一幕要開始了。”


    光月時雙目牢牢鎖定在索隆身上,雙眼眼底之中閃爍著一絲期待。


    此時索隆意識之中,在他的見聞色感知中。


    三位手持單刃的索隆正在不停地對抗著,每一位索隆手裏都拿著一把武士刀,想要幹掉其他的索隆,而仔細注意的話,這三位索隆手中所持的擔任正是,三代鬼徹、二代鬼徹以及閻魔這三把妖刀。


    “阿魯啊擼啊擼……”


    手握三代鬼徹的索隆雙眼通紅,嘴裏吐沫橫飛,好像一頭失了智的野獸,它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語,那樣子好像是正在與二代鬼徹交流著什麽。


    “殺……掉……後來者!”


    手握二代鬼徹的索隆好像明白了另外那位手握三代鬼徹的索隆的意思,逐漸與對方聯合了起來共同對抗閻魔所帶來的巨大威脅。


    “愚蠢,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手握閻魔的索隆雖然雙眼依然如野獸般通紅但是智商明顯不同,他說著斷續的話語,身形撲向了二代鬼徹與三代鬼徹。


    “叮~”


    “滋滋滋……”


    緊接著便是一套毫無章法,毫無美感,純粹就是如同野獸一般將利刃當做爪牙廝殺的場景,三位索隆都是如此,三人完全就是在比拚誰的力量大,誰的耐久高而已。


    閻魔雖然以一敵二處於劣勢,但是憑借他略高的智商,依然沒有明顯敗跡,反觀一直被閻魔針對的三代鬼徹身上已經破破爛爛,仿佛隨時都有消散的可能。


    然而打到這種程度依然還沒有完,戰鬥依然在進行,他們三位妖刀索隆好似都沒有就這麽放過對方的打算,他們全都抱著破碎的信念打算戰鬥到最後一刻。


    “去死吧!”


    又是一個瞬間,閻魔抓住了機會,閃爍著寒光的利刃,直奔三代鬼徹操縱的索隆的腦袋砍去。


    “嗯?”


    與此同時,一直幫著三代鬼徹的二代鬼徹索隆仿佛認命了一般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是的,主人可以用三把刀,拋去和道一文字之後,還有兩個位置,所以隻要在有一把刀出局就可以,可以是閻魔也可以三大鬼徹。


    “我要輸了嗎?”


    三代鬼徹索隆看著那距離他越來越近的刀刃,停止了抵抗,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麵,那是她作為妖刀三代鬼徹的記憶,從被鍛造主按照二代鬼徹樣子鍛造出來,之後與曆代主人並肩作戰的樣子。


    被選中,克死主人,然後又被選中,然後再一次被主人拋棄,最終像是破爛一般與一群廢鐵陳列在角落之中,她在想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一次上戰場,已經放棄了未來的時刻,羅羅諾亞·索隆,那個敢於將自己的全部賭在她身上的男人出現了,她歡呼著、雀躍著、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可以被選中去戰場上廝殺,而且這一次與之前不同,眼前的男人不是那麽容易死掉的人,眼前的男人終將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劍士。


    如同走馬燈一般,三代鬼徹腦海之中閃爍過一片空虛的記憶,不過,她並不感到可惜,因為她曾經有過最好的主人,而她的主人確實需要更加出色的武器。


    “嗡~”


    冰冷的刀鳴聲,刺破三代鬼徹的耳膜,鋒利的利刃隻差半厘米就會戳穿她幻化的身軀,然而就是這半厘米卻被人阻攔了下來。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的鮮血從空中墜落將地麵染紅,又一位索隆出現在了戰鬥場中,而這位索隆與一眾索隆不同的是,他的雙眼並沒有猩紅的詭異紅光,隻有一片清明。


    “別開玩笑了,我要用什麽刀還輪不到你們決定?不要忘記誰才是主人啊!”


    男人就這麽徒手捂住了閻魔那可以輕鬆將鋼鐵砍斷的刀刃,任由鮮血將地麵染紅,卻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主人,您需要,更強的刀。”


    三代鬼徹笑了,她明白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她放棄了幻化的索隆外貌,變成了一位隻有一米多點,吃著雙腳的白發赤瞳的小女孩,輕輕朝著為她擋住致命傷的男人,她的主人未來的世界第一大劍豪羅羅諾亞·索隆的後背推去。


    將自己的主人親自推向了閻魔與二代鬼徹。


    “你……”


    索隆感覺腦海一陣脹痛……妖刀之間的比賽再次落下了帷幕。


    現實中。


    “叮~”


    伴隨著一聲輕響,索隆腰間的三代鬼徹自己從索隆的腰間滑落而出,接著在索隆的眼前斷成了兩截。


    “……”


    索隆手握閻魔,腰間別著和道一文字與二代鬼徹,但是他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那破碎的三代鬼徹身上,久久沒能言語。


    “是她自己選擇的折斷,你是一位好的主人,好的劍客。”


    就在索隆沉默的時候,一直從頭到尾看了全程的光月時走了上來,低聲講述道。


    “嗯?”


    索隆朝著光月時輕輕挑了挑眉,眼神透露著一絲疑惑。


    “我聽我的丈夫曾經說過,每一把刀都有著自己的意識,每一把刀都會自己選擇自己的主人,每一把刀都是活的。”


    “起初還以為是他故意逗我開心編出來的故事~”


    “現在看來刀確實是有著自己生命的,每一步刀確實都是活的。”


    光月時不等索隆說話,繼續自顧地講述道。


    “……”


    “您的丈夫一定是一位響當當的劍士。”


    索隆聽了光月時的話後良久,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嗯~”


    “他確實是一位響當當的劍士,而且他還不僅是一位劍士,更是一位英雄。”


    光月時輕輕點頭道,她沒有否認什麽。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光月時神色有些落寞,接著臉上強行掛起甜甜的笑臉。


    “什麽?”


    索隆五感與見聞色敏銳,可以捕捉到人類麵部豐富的情緒表現,所以也算懂得察言觀色,他可以感覺到眼前的光月時心情複雜沉重的同時,還有著一絲雀躍與激動。


    “其實索隆先生手裏拿著的閻魔是嫁妝呢~”


    光月時朝著索隆輕輕一笑道。


    “哈?!”


    索隆一時間長大了嘴巴,他在怎麽遲鈍,也聽得懂嫁妝這個詞。


    同時大事不妙這四個字在索隆心中反複回蕩。


    “誰的嫁妝?不會是您的吧?”


    索隆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討厭啦~”


    “你這孩子嘴巴還是挺甜的~不過可惜阿姨雖然有些心動,但是阿姨其實早就已經結婚了,並且生下了兩個孩子,我的丈夫很貧窮也走得早,沒什麽留給我與孩子們的,隻有這麽兩把刀,一把傳給了兒子防身,另外一把則傳給了女兒,說,如果女兒想要成為劍士就留給女兒防身,如果女兒對劍術不感興趣就當做嫁妝~”


    “巧了,我的女兒確實對劍術不敢興趣,所以小哥你能明白我的話嗎?”


    光月時朝著索隆輕輕笑著,笑的宛如一頭狡猾的狐狸。


    “我該怎麽做?”


    “好想把這把刀還回去……”


    索隆看著手中的閻魔陷入了沉思,他發誓,他真的很想要把這把刀還回去,他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被迫綁上什麽,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無法給予那人所理想中的期待,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與劍伴生一輩子的準備了,所以他打算拿起自已原來的刀就這麽離開……


    但是……就在前一刻,就在他手握閻魔的那一刻,他的愛刀三代鬼徹剛剛自己斷掉了啊!這是在開什麽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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