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晚,夜色正好。


    伊澤在10點左右故技重施,完美溜出出租樓,他要去跟‘零’接頭。


    雖然他通過動畫已經知道‘零’是誰了,但這確實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想想還挺激動的。


    ·


    “今晚月色真美。”


    “······風也很溫柔?”


    羅莉夫人咖啡廳的角落裏,伊澤成功和他的上級接上了頭。


    但兩個人都被口令當場尬住了。


    ‘零’開始暗暗打量起伊澤,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麵,他對這個即將擁有組織代號的下屬好奇很久了。


    率先打破尷尬的是伊澤,“這個口令誰想的?感覺怪怪的。”


    “風間,據說當時他這看村上春樹的散文。”‘零’順勢開口,“先跟我來,去我在紐約的安全屋細談。”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了‘零’的安全屋,伊澤摘下他糊的亂七八糟的偽裝,他們互相打量著對方。


    伊澤明白,接下來他們就要進行一場緊張刺激的談話了。他得表現乖一點。


    ——畢竟他進了酒廠之後,情報沒提供太多,倒是一直在給公安找事做。舉個例子,東京許多爆炸案裏都有他的身影。


    “坐。”‘零’開口說到,然後拉過一把椅子


    伊澤乖巧坐下。


    “你好,我是降穀零,你的上司。現在也在黑衣組織臥底。”‘零’邊倒著一杯水邊說。


    他把水杯遞給伊澤,“我的代號是波本威士忌,你就叫我安室透吧,免得露餡。”


    “謝謝。”伊澤像個小朋友一樣乖乖接過,然後他抬起頭看向‘零’,不對,是安室透。


    他認真地說:“安室先生,謝謝你過來幫忙。”


    伊澤明白對於救弘樹這件事,他自己多少有點自作主張了,作為他的上司,安室透不僅沒有怪罪他還願意來幫他。


    安室透可真是個好人。


    不愧同為假酒。


    安室透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坐在伊澤凜對麵。


    兩人的談話逐漸進入了正題。


    “伊澤君,你有計劃嗎?”


    “有的,安室先生,我是這麽計劃的。


    明天晚上10點鍾,我照例遛出來,然後為換掉監控後偷摸摸上頂樓把弘樹帶出來。”伊澤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安室透,“這個是辛多拉大樓的平麵圖,然後上麵標了保安的巡邏路線。”


    安室透接過這個,心道這個計劃有些簡單粗暴了,不過他隻是開口問:“那我做些什麽?”


    ——他的下屬是被琴酒帶壞了嗎?


    “這個,額,我本來是打算我把人偷出來然後直接交給你的。”伊澤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安室透:······?


    所以,他的下屬找他來是來當工具人的嗎?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他的笑裏帶著殺氣,“計劃再加一點,通過監控遠程指揮你,還有,這次的報告你來寫。”


    伊澤打了個哆嗦,看了眼安室透,知道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之後,慫了吧唧地回答“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安室先生再見。”


    伊澤起身鞠了個躬,不敢再看安室透,迅速換好偽裝遛了。


    他有點慫安室透。


    當然,其實也跟他有點心虛有關係。


    ——伊澤一直想等酒廠沒了就臥底生涯,然後立刻辭職。


    房間裏的安室透摸了摸臉,“我有這麽嚇人麽?”


    明明琴酒更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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