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這個任務的名字充滿了吐槽的,但是淩澤的心中卻是覺得這個任務還是很香的。


    本來他都以為走之前不會再觸發任務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最後竟然還真的讓他給等到了這麽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的完成難度其實並不高,淩澤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但是這個任務的,他卻是根本就摸不到頭緒。


    因為這個任務的背後牽扯的東西有些過於複雜,淩澤很難能夠從中找到很明顯的,可以作為的關鍵線索。


    有太多種可能性,他當然沒有辦法每一種都去嚐試,因為有些種可能,甚至都是相互矛盾的。


    淩澤現在能夠想到的,大概就是像“讓雪代巴與緋村劍心解開心結”、“徹底消滅在背後搗鬼的勢力”這種類型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拯救雪代巴”這個任務要求,本身就都顯得有些模糊,而“殺死雪代巴、緋村劍心”這個任務就更搞了,這還能有什麽?難不成還能殺出什麽花樣來嗎?


    因此在這個任務的完成選擇上,淩澤不論是從道德方麵考慮,還是利益方麵考慮,他都肯定不會選擇“殺死雪代巴和緋村劍心”,那未免也有些太喪心病狂了點,而且利益也不足以驅使淩澤去那麽做。


    淩澤將“拯救雪代巴”初步的理解為“拯救雪代巴的性命”,而會觸發這個任務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如果他什麽都不做的話,緋村劍心和雪代巴的結局還是會和原來一樣。


    “合著我教給了緋村劍心的那兩個絕招,就根本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唄,我陪著他練了那麽長時間的劍技,對他的實力就沒有一丁點的提升嗎?


    果然溫柔鄉就是英雄塚,最難過的關是美人關,緋村劍心還是墮落在了美好、平靜的生活中,中了美人計,隻能被別人給隨意的拿捏。”


    淩澤暗自咋舌,感慨於“蝕骨”的溫柔鄉對男人的威力,不過他也沒有多著急,因為他現在看的很開,完得成完不成這個其實已經無所謂。


    他現在已經逐步的做好了回去世界的準備,肯定不會再為了完成這個任務而耽擱太久的時間,實在找不到的頭緒的話,他就會直接的選擇完成這個任務。


    “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畢竟我們也不是很熟,你們是不是有私密的事情要聊?那我便先離開回避一下吧。”


    對於飯塚這個人,淩澤現在開始重視了起來,畢竟這個家夥,就是他現在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的唯一的線索。


    在回答了飯塚的問題之後,淩澤直接起身拿起杖刀,便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了飯塚和緋村劍心兩個人在屋裏,他要出去提前的做好去找幕後黑手的準備。


    “最近發生了很多的大事,對於我們來說極其的不利,我們對京都的突襲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吉田先生、宮部先生、入江先生、久阪先生都在戰鬥中死去,三位促成此事的家老也因此而切腹謝罪,高杉先生被嚴密的監禁了起來。


    保守派如今已經徹底的掌控了藩內的大權,他們正在藩內肅清我們的人,現在的荻城,幾乎每天都有人在因此而切腹。”


    在淩澤走出了木屋之後,飯塚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問了一下緋村劍心“淩澤為什麽會在這裏?”,卻得到了一個荒謬的“我也不知道”的答案。


    這沒辦法,緋村劍心也確實不知道淩澤是怎麽找到的他,而且他也沒有過多的去糾結這個問題。


    但這卻讓飯塚覺得十分的難受,畢竟這個“淩澤”、“座頭市”的出現,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的變數,這很可能會對他們接下來的計劃造成影響,還是那種幾乎可以造成崩盤的影響。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抱怨也沒什麽用,飯塚隻能想辦法去解決,他快速的把事情跟緋村劍心交代了一下,算是完成了計劃的第一步,和緋村劍心重新的建立起了信任和聯絡。


    “現在我們正在準備去營救高杉先生,一旦將高杉先生給救出來,奇兵隊就會開始運轉,我們就有了重奪大權的資本。


    你這段時間就在這裏隱居就可以,雖然這裏距離京都隻有一天的路程,但是絕對不要去京都,新選組和見回組的人已經殺誌士殺紅了眼,京都現在非常的危險。”


    飯塚的話透過牆體,傳進了淩澤的耳朵之中,被他聽的一清二楚,淩澤並沒有站在牆邊偷聽,而是正常的坐在了院子裏的一個小板凳上,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隻能說是因為淩澤的聽力實在太好。


    “吉田稔磨、宮部鼎藏還是都死了嗎?”


    淩澤第一時間注意到的事情,是這兩個人的死訊,畢竟他們這兩個人在“池田屋事件”中能夠活下來,都是多虧了淩澤所帶來的蝴蝶效應的影響。


    不過可能激進的人在時代的變革之中,就是很容易成為“先烈”吧,這兩個家夥最終還是死在了戰鬥之中,沒能夠活下來多長的時間。


    而這一次的上洛失利,對長州藩“尊王攘夷派”的打擊是很大的,“鬆陰四天王”一下子就死掉了三個,隻剩下高杉晉作一個人還活著,而且他現在也是被監禁著生死未卜,這局勢真是就如同桂小五郎所說的那樣,堪稱是滿盤皆輸了。


    “桂先生呢?”


    對於桂小五郎,緋村劍心還是很關心的,畢竟桂小五郎對他其實一直都還不錯,算是還挺照顧他的。


    “聯絡不上,自從池田屋事件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上他,現在他在藩內藩外的名聲可都不太好,大家都管他叫“逃跑的小五郎“。”


    飯塚搖了搖頭回答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桂小五郎在哪裏,那個男人過於小心謹慎,目前坊間沒有任何關於桂小五郎的消息在流傳,甚至有人懷疑他是不是死在了亂軍之中,死在了長州藩在京都點燃的大火之中。


    “要是讓飯塚知道了桂小五郎所在的地方的話,那桂小五郎搞不好早就已經被幕府的人給抓住了,看來桂小五郎那個家夥,其實是早就已經對飯塚起了疑心的。”


    淩澤倒是可以理解桂小五郎銷聲匿跡的行為,畢竟作為現存的為數不多的,可以領導長州藩“尊王攘夷排派”的首腦人物,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活著躲過這一陣風波。


    隻要人還活著,革命總是還是希望的,正所謂“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但是有一個問題,如果說桂小五郎真的早就開始懷疑飯塚的話,那他為什麽還要讓飯塚來聯絡緋村劍心呢?”


    淩澤的腦海中開始飛快的過原著的劇情,他依稀記得在飯塚把緋村劍心給坑了之後,桂小五郎就直接帶著二代目“劊子手拔刀齋”誌誌雄真實找上了他。


    “這是不是說明桂小五郎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一切呢?不然他一個被追捕的四處逃竄的逃犯,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抓住飯塚這個做情報出身的人的破綻。”


    淩澤想到了這樣的一種可能,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切倒還是能夠說得通。


    “好狠的小五郎,就連跟著他多年的侍衛片貝,都沒能夠得到他的信任嗎?”


    淩澤不禁咋舌,飯塚可以聯絡上片貝先生,但是他和片貝先生都無法聯絡到桂小五郎,桂小五郎似乎將他們完全的舍棄掉了,他完全的斷掉了和這兩個人的聯係。


    “那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因為有了新的“劊子手拔刀齋”,所以就想借幕府的手除掉緋村劍心?亦或者是想要一個完全失去感情,對幕府恨之入骨的緋村劍心?


    其實這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畢竟從桂小五郎對待二代目“劊子手拔刀齋”誌誌雄真實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什麽廣義上的“好人”。


    在勝利的前夜,先是讓火槍隊背刺誌誌雄真實,隨後又是直接的放火焚屍滅跡,真的可以說是把事情給做絕了。


    “以後你就以一個藥商的身份,在這裏隱姓埋名的生活下去吧,等到時機到了的時候,我自然會來通知你的,你的身手可不要荒廢了。”


    飯塚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木屋中走了出來,緋村劍心跟在他的身後,看樣子飯塚應該是準備要離開了。


    “淩澤呢?”


    看到院子中隻有雪代巴一個人在插苗,卻沒有了淩澤的身影,緋村劍心疑惑的問了一句。


    “剛才便離開了,應該是回去了吧。”


    正在插著苗的雪代巴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向緋村劍心回答道。


    “那是個危險邪門的家夥,那些傳聞你們都沒有聽說過嗎?以後盡量還是少和那種人接觸比較好,誰知道他是不是什麽妖怪變成的。”


    飯塚聽到淩澤已經離開,膽子瞬間就變大了起來,他開始說起了淩澤的壞話,這讓緋村劍心略感無語,雪代巴也是奇怪的看向飯塚,顯然是覺得這個男人的話有些荒謬。


    “算了,當我沒說。”


    自討了沒趣的飯塚擺了擺手,直接是離開了這裏,他這次來的任務已經完成,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該回去傳遞消息,以及想辦法怎麽消除那個“淩澤”帶來的未知影響。


    已經“提前離開”了的淩澤,從陰影小道裏走了出來,他跟上了飯塚的步伐,淩澤跟的很是小心,因為他知道飯塚是個做情報工作的,肯定精通各種反偵查技術,要是不小心的話,真有可能會被那個家夥給耍了。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飯塚其實並沒有發現淩澤,但是他仍然本能的開始繞路,開始規避跟蹤,開始和空氣鬥智鬥勇,這可能就是他身為情報人員的職業病吧,屬實是個專家。


    如果是一般的沒什麽經驗的人,想要跟蹤飯塚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反偵查經驗豐富的男人,可以輕鬆的將跟蹤他的人耍的團團轉。


    不過可惜的是,淩澤跟蹤他並不是依靠的眼睛,而是依靠的對於人體全方麵的感知,隻靠視覺欺騙,是沒有辦法擺脫淩澤的。


    而且淩澤還有帝具,如果丟失了目標的話,他完全可以開“透視、遠視”重新的鎖定目標。


    飯塚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位於大津城內的小旅館,這小旅館門口掛著打烊的招牌,而當飯塚在門口有節奏、有規律的敲了敲之後,裏麵卻是探出了一個腦袋。


    兩人確定了身份之後,飯塚就被放進了這小旅館之中,很明顯這個旅館隻是偽裝,它的內部並不是旅館,而是一個屬於暗殺者的臨時基地。


    淩澤使用帝具的“透視”能力看的一清二楚,在那小旅館裏麵一共有六個人,除去剛剛進去的飯塚之外,還有一個小男孩,以及四個作忍者打扮的人。


    那個小男孩是雪代緣,雪代巴的弟弟,他是為了找自己的姐姐來到了京都,隨後便被這些暗殺者給帶到了這裏。


    而那四個忍者中,有三個忍者都是年輕人,他們那一身黑色的遮麵夜行衣,看打扮就非常的忍者。


    而坐在中間上首的那個領頭人,年齡要大很多,起碼要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但是他的身體十分精壯,絲毫不亞於身邊的那些年輕忍者。


    “桂小五郎還是沒有消息,但是劊子手拔刀齋卻是已經被我們吃的死死的,拿下他隻是時間問題,那個計劃果然是非常的有效。”


    飯塚摘下鬥笠蓑衣,向那位領頭人匯報起了情況,雪代巴就是他和這位領頭人一起,安插到緋村劍心的身邊的,而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雪代巴削弱緋村劍心的實力。


    “真是可惜,桂小五郎的頭,可是不比劊子手拔刀齋差的功勞,不過能有這一個也不錯。”


    那位頭領微微的搖頭,似乎是覺得有些可惜,畢竟他們下了這一盤大棋,本來的目標是想要把長州藩在京都的人給一網打盡的,包括了桂小五郎還有“劊子手拔刀齋”。


    現在主要的目標跑了一個,確實還是讓他們覺得有些可惜的。


    “畢竟是“逃跑的小五郎”,連他們自己人都找不到他,我們就更沒有辦法了。”


    飯塚這話裏有著濃濃的嘲諷意味,也不知道是針對的桂小五郎,還是針對的被拋棄的片貝。


    “這人倒是個真小人”


    淩澤在外麵聽著,感到有些略微的無語,這個飯塚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了自己的藩屬長州藩,這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件很為人所唾棄的事情,尤其是他的背叛還不涉及任何的“大義”,隻是單純的為了一己私利。


    如果他一開始就是“無間道”的話,那其實不該責怪他,反倒該稱讚他的能力,但這種純粹的“二五仔”行為,就是真的為大眾所不齒的了。


    淩澤現在麵臨的一個抉擇,那就是要不要直接殺進去,把這一夥人給直接一網打盡的消滅掉。


    如果這麽做了的話,那就相當於是直接的放棄了,而且從這個任務名稱來看的話,其實也可以想的明白,這個任務估計就是短時間內可以觸發的最後一個任務。


    畢竟這的劇情,也就隻是到這裏就結束了,再想跟在緋村劍心的身邊觸發任務,估計是沒什麽希望的。


    “算了,這個太難做,也想不明白是什麽,還是幹脆的把這個任務給完成吧。”


    淩澤在心中思索了一番之後,便直接的做出了決定,如果是有著明顯的目標的,他還可以再為了完成等一等。


    至於說現在嘛,目標都已經在麵前了,再為了不知道是什麽的放過他們,就有點多此一舉。


    “轟!!!”


    淩澤直接是一拳轟在了院牆之上,將這院牆給轟了個稀巴爛,這一下立刻是將在屋裏的幾位都給驚動。


    “有人闖入!”


    三個年輕忍者裏身材高壯,拿著一把長柄大斧的那位立刻喊道,同時他已經是拎著大斧向著門口的位置跑了過去。


    雖然淩澤也不明白這家夥明明是個忍者,為什麽卻拿了一杆長柄大斧做武器,但是連刺客都可以化身狂戰士,和刺客性質相差不多的忍者,沒道理就不能夠使用這種武器。


    淩澤也沒有和這個家夥客氣,在門外鎖定了那個高壯忍者的位置,淩澤直接是破門而入毫不停留的,一刀自下而上刺穿了那高壯忍者的下顎。


    淩澤緊接著迅速的拔刀而出,鮮血有些被吸收,有些噴湧而出,那高壯忍者舉著長柄大斧的身影倒了下去。


    “淩澤!!!你為什麽在這裏?!”


    看到突然殺進來的那個身影,最先反應過來是飯塚,他的臉色驚懼,顯然不太明白淩澤為什麽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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