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淩澤趕到京都的時候,時間才剛剛進入到了七月份,一路上淩澤並沒有著急的趕路,他仍然每天雷打不動的進行著基礎的體能訓練。


    而且在趕路的期間,淩澤還成功的學會了一個新的技能“狂經絡”,這是雪代巴的弟弟雪代緣日後的終極絕招。


    這一招是雪代緣獨有的招數,按道理來說,其它的人是很難能夠學的會的。


    因為這招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讓脆弱的“經絡”暴走,以此來提高神經的靈敏度,令自身的各方麵的反應速度都得到倍增。


    這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做到的事情,“經絡”作為人體之中十分脆弱的存在,是很難能夠經受得住如此暴虐的摧殘的。


    而且一般人就算是想要去摧殘“經絡”,也很難能夠靠自己的能力催動“經絡”去過載運轉,這都是需要有特殊的天賦才能做到的。


    雪代緣自身的“經絡”就屬於比較特殊的類型,他的“經絡”十分的強韌,這給了他使用這招的基礎,讓他能夠肆意的去摧殘自己的“經絡”卻不會受傷。


    而且他對自己的身體的操控能力也非常的強,這讓他可以成功的催動“經絡”去進行過載運轉,如果想要學會使用這一招“狂經絡”,這兩個要求絕對是缺一不可的。


    不過說來也是巧合,淩澤自身的“經絡”和身體操控能力,還真的都不弱,這可真的是要感謝戈茲齊精心的培養,不然淩澤也不會有這麽好的基礎。


    最關鍵的是提供給淩澤的這個版本的“狂經絡”,是自帶著如何催動“經絡”的方法,以及如何去鍛煉“經絡”的方法的。


    就算淩澤沒有任何的基礎,一樣也能夠慢慢的練會這招,就隻是沒有現在學會的速度這麽快而已。


    淩澤在經過了一路的修習之後,現在已經是能夠使用出這一招“狂經絡”,雖然長時間的使用的話,會對他的“經絡”造成一些傷害,但這一招的爆發能力是真的很強,給淩澤的戰力帶來的提升很大。


    畢竟這一招的使用條件是如此的苛刻,如果使用的效果不能夠非同凡響的話,那未免就有些太讓人失望了點。


    在使用出這一招之後,淩澤的速度甚至是能夠飆升到淩駕於“縮地”之上的地步,這一招堪稱是世界的最快身法。


    當“縮地”被使用出來之後,速度都已是到了肉眼不可視的程度,這比“縮地”還快的“狂經絡”究竟有多快,是可想而知的。


    瀨田宗次郎的“縮地”,緋村劍心還可以依靠“讀招”去進行提前的規避,而雪代緣的“狂經絡”,緋村劍心的“讀招”能夠讀出來也沒有用,因為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連提前的躲避都反應不過來。


    “狂經絡!”


    站在京都城的門外,淩澤催動自身的“經絡”開始瘋狂的過載運轉,他的各項反應能力立刻便開始飆升,甚至於淩澤的“三覺”都是順帶著變得更加的靈敏了起來。


    淩澤的身影啟動,隻是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依靠著同樣被提升了的“三覺”,淩澤在如此高速之下,仍然可以在人群之中肆意的穿行。


    周圍的行人隻能夠感受到一陣清風從他們的身邊吹過,卻是連淩澤的身影都捕捉不到,這“狂經絡”加上“風暴之玉”加持的速度,簡直就是有些快的過分。


    淩澤步入了京都之中,此時整個京都都在戒嚴的狀態,頗有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淩澤之所以用這種方法進入京都,就是因為出入的檢查很嚴格,正常方法他進不來。


    “不知道緋村劍心那個家夥現在在哪裏,池田屋事件發生之後,他似乎是應該和雪代巴一起隱姓埋名的躲起來了才對。”


    不過淩澤並不敢確定,緋村劍心是否仍然遇到了雪代巴,或者應該說,他不敢確定的是,雪代巴是否仍然來向緋村劍心複仇了。


    “不管了,先去小萩屋看看再說,雖然那些長州藩的藩士多半都已經離開了那裏,但是那裏說不定還是可以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的。”


    淩澤無法確定緋村劍心和雪代巴的故事發展到了哪一步,他現在需要先去獲取一些情報,畢竟他也確實的不記得對方隱居到了哪裏。


    “那個人...你們快看!那個家夥是不是座頭市!!!”


    淩澤雖然帶著鬥笠,一身打扮、形象和上一次在京都出名的時候,也已經是大有不同,但還是有些人很快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認出了淩澤的人是新選組的幾位巡邏隊士,這其實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淩澤這個座頭市的形象,在新選組的這些隊士的眼中,哪怕是化成了灰,他們也能夠認的出來。


    因為淩澤在新選組組內的懸賞實在是太高太高,已經是高到了那種,能夠讓每個新選組隊士都把他的相貌特征給牢記於心中的地步。


    藤堂平助的傷勢,至今都還沒有痊愈,這間接的導致近藤勇在“池田屋事件”中受了嚴重的傷。


    如果藤堂平助這個“一馬當先先生”那時候要是在的話,近藤勇絕對不至於會孤軍奮戰,因此這一筆賬,也就這樣的被近藤勇給算在了“座頭市”的頭上。


    近藤勇為“座頭市”的性命開出的價碼,是一個小組組長的名額,那是本來屬於藤堂平助的組長名額。


    但是現在因為藤堂平助已經無法勝任,近藤勇便直接放出了“殺掉座頭市的人可以直接成為組長”的話。


    這個組長的名額,對於這些普通的新選組隊士們的吸引力,自然是非常非常大的,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他們為了這個名額,自然是已經將“座頭市”的形象深深的記在了心中,為的就是保證自己能夠在遇到了“座頭市”的時候,可以不因為沒認出來而錯過這份功勞。


    “拿下他!!!別讓他跑掉!!!”


    在看到並且確定了淩澤“座頭市”的身份的那一瞬間,這些新選組的劍士們便已經開始互相戒備了起來,在這一刻他們全都變成了競爭對手。


    因為組長的名額畢竟隻有一個,而“座頭市”的頭也就隻有那麽一個,隻有殺掉了那個“座頭市”的人,才能夠成為組長,這份功勞不存在可以分享的可能和空間。


    淩澤抓著自己的鬥笠的前簷,對於那些拔出刀臉色驚喜的,向著他爭先恐後的跑過來的新選組劍士們,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猶豫和糾結。


    “噗呲!噗呲!噗呲!”


    恐怖的利刃斬中肉體凡胎的聲音,幾乎是在同時的響起了好幾聲,而與此同時,正在向著淩澤衝過來的那幾位新選組的劍士們,已經是直接的撲街趴在了地上。


    他們趴在地上的屍體的脖頸處,開始向外噴湧出鮮血,很快便將那一片的地麵都給染成了血紅色,這幾位新選組的劍士,眼看是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必要。


    “啊啊啊!!!死人啦!!!”


    這突然發生的異變,自然是讓周圍的京都市民們都驚恐了起來,畢竟這場麵確實是有些恐怖的。


    這些在周圍目睹了一切的京都市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幾位新選組的劍士,到底是怎麽被殺死的。


    淩澤的速度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快了點,他們根本就沒有目睹到淩澤動手。


    “哢嚓!”


    淩澤隨手一甩,臣具便被他甩了出去,那利刃直接的插在了布滿鮮血的地麵之上。


    周圍的鮮血立刻便開始湧動了起來,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奇異的吸引一般,紛紛開始向著那把妖刀湧了過去,讓那妖刀吸食了起來。


    這邪異的場麵自然是讓京都市民們更加驚慌,他們立刻便驚恐的四散逃開,京都的亂象已經持續了很久,遇到事情趕快跑,已經快要成為京都市民們的本能。


    “汩汩汩~”


    妖刀瘋狂的吸食著血液,很快便將那幾具屍體吸成了幹屍,一直在牆邊倚靠著的淩澤走了過去,重新的將那把妖刀給撿了起來插回了鞘中。


    “不許動!!!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在淩澤等待吸收鮮血的這段時間裏,京都的守衛們已經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其中包括見回組和新選組的人,還有拿著“火槍”的京都守護職手下的正規軍隊。


    十數杆“火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淩澤,那些是會津藩的直屬藩士,他們的戰力其實一般,這三組人裏戰力唯一能看的,就隻有新選組的人。


    “這種大凶大惡之人,留著他做什麽?直接殺了了事。”


    新選組這次帶隊的是原田左之助,這是個性格暴躁的美男子,有著“不死的左之助”的稱號,他是“種田流槍術”也就是“寶藏院流槍術”的免許皆傳。


    原田左之助直接從一位會津藩藩士的手中搶過一把“火槍”,他十分幹脆直接的射向了淩澤,這個家夥是個很殘暴的性格。


    “砰!!!”


    原田左之助一槍射出,卻是無功而返,他並沒有能夠命中淩澤,不是因為淩澤躲開了這一擊,而是因為原田左之助自己射歪了。


    “......”


    全場寂靜無聲,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而原田左之助不信邪的又射出去了一槍,這一槍倒是稍微的正了一點,射在了淩澤的手臂之上。


    “當!”


    那彈丸被淩澤的帝具給直接彈飛了出去,這讓周圍的藩士和新選組、見回組的人都直接是看傻了眼。


    “開火!!!”


    會津藩藩士的隊長略微驚恐,他直接是下達了開火的命令,而會津藩的藩士們也都沒有遲疑,他們立刻開始向著淩澤展開射擊。


    “砰!砰!砰!”


    一輪並不怎麽齊的齊射射擊完畢,會津藩的藩士們紛紛開始重新裝彈,而在一陣有著濃濃火藥味的硝煙中,淩澤的身形依然是毫發無傷。


    “知道什麽叫做時代在反複橫跳嗎?”


    淩澤搖了搖頭,這種“火槍”的攻擊力隻能說是一般般,非要說是“時代變了”都有一些勉強,不然拿刀的武士們也不會還這有發揮空間。


    “鏘!”


    淩澤的再次出鞘,這次他沒有什麽任務的束縛,自然不會再束手束腳。


    淩澤的身影衝進了人群之中,隻是幾個呼吸之間,他手中的妖刀便已經是大開殺戒,飽飲了鮮血,那些拿著“火槍”的會津藩藩士,連裝彈都還沒有完成,便已經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淩澤在頃刻間,便把會津藩的藩士們給全部處理掉,見回組和新選組的幾位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


    原田左之助手中拿著自己的長槍,他表現得有些瞠目結舌,顯然是被淩澤的表現給驚訝的不行。


    “這個座頭市,果然是名不虛傳,新選組的那些家夥倒是沒有多誇大,今天看來是要打一場硬仗了。”


    見回組的領頭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和原田左之助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雖然有些心裏沒底,但是跑是不可能的,隻能是硬著頭皮開始上了。


    “一起上!!!”


    在巨大的壓力麵前,新選組和見回組久違的合作了一次,這可真的是盡棄前嫌,畢竟在生命的威脅麵前,一些往日的仇怨糾葛,反而顯得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鏘!鏘!鏘!”


    新選組和見回組的人,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號人,但是他們在淩澤的麵前,卻是沒能夠撐過幾秒鍾的時間,便被他給直接的屠戮殆盡。


    用手中的大槍杵在地上,強撐著自己逐漸失去氣力的身體,“不死的左之助”也終於是體會到了死亡的滋味。


    這位實力優秀的槍達人,“寶藏院流槍術”的免許皆傳,即將要在新選組擴張之後成為新的組長的年輕人,還沒有迎來自己的人生巔峰,便命喪在了這裏,隻能說他是選錯了對手。


    “這些人前赴後繼的,再這麽下去,怕不是整個京都的守備力量都要被我給殺光了?”


    淩澤將地上的屍體全部都處置完畢,讓直接是喝了個飽,那血色的鋒刃似乎正在逐漸的發生蛻變,這把已經吸食了一百多號人的鮮血的魔刃,似乎是終於滿足了一些。


    淩澤沒有再繼續的在這個地方停留,而是直接的向著小萩屋的方向趕了過去。


    對於自己在京都的辨識度,淩澤有些嚴重的低估,他“座頭市”的身份,在這個京都之中,是已經和“劊子手拔刀齋”一樣,成為了“都市傳說”一般的存在的。


    而且因為這個時代的“都市傳說”,普遍的更加具有神秘色彩,因此他現在在京都流傳的身份,已經逐漸的開始鬼神化、妖邪化,畢竟被他殺掉的人的死狀,確實是有一點恐怖的。


    “盲眼的吸血妖”,這就是他“座頭市”這個身份的另一個名字,淩澤不由得是感慨,不愧是日本人,果然夠二刺猿、夠中二的。


    “長州藩的那些藩士們的去向,我們並不知道,他們也沒有道理會告訴我們,我們隻是接待了一批客人而已,他們是什麽身份,要去向哪裏,都和我們沒什麽關係,我們也並不關心。”


    在小萩屋之中,小萩屋的那位老板娘很是平靜淡定的回複了淩澤的詢問,她的表現很是正常,一點也不像是說了謊的樣子。


    “之前有沒有一個叫做雪代巴的女子被緋村劍心帶回來。”


    淩澤知道對方並沒有說謊,對於長州藩的那些人去了哪裏,她的確是不知道,淩澤也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她能知道,但是雪代巴有沒有和緋村劍心相遇,這個老板娘是肯定知道的。


    “雪代巴...你認識她嗎?那是個很有韻味的美女,確實是緋村先生帶回來的,她的身份連長州藩的人也沒有調查清楚。”


    小萩屋的老板娘給了淩澤肯定的答案,這一點她倒是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她並不是長州藩的人,也沒有什麽事情都為對方保密的義務。


    最主要的是,淩澤起碼也算是個知情人,如果換成不知道長州藩的諸位曾在這裏住過的人,那這位老板娘是不會透露任何事情的。


    “不錯,看來那兩個人最後還是相遇在了一起,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經以夫妻的名義隱藏了起來。”


    淩澤在確定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消息之後,便直接的離開了小萩屋,離開了京都,京都這個地方這段時間是不能夠待的。


    馬上長州藩的人就會“舉兵上洛”,“禁門之變”恐怕還是無法避免的,吉田稔磨、宮部鼎藏他們沒能夠放成功的大火,在“禁門之變”中將會成功的燃起,整個京都的鬧市區,都會被大火波及。


    這其實就是淩澤讚同比古清十郎的看法的原因,這些“維新派”並不是為了拯救這個世道,他們代表的不是人民的利益,他們代表的是下級武士和資產階級的利益,普通的百姓會怎麽樣他們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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