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緋村劍心的勸阻,淩澤並沒有放在心上,緋村劍心會這麽認為很正常,畢竟淩澤在和他的戰鬥中,隻用到了帝具【修羅化身·貴族戰車】的防禦力。


    但實際上,真要是和比古清十郎戰鬥的話,淩澤又怎麽可能會不底牌盡出呢?


    “這你就不用擔心啦,就算我去了之後被輕鬆的擊敗,也肯定會不虛此行,而且我們兩個流派也並非是真正的死敵,你師父應該也不會置我於死地的。”


    淩澤當然不會說“我有掛,我不會怕,我甚至可能把你師父打趴下”,他還是要照顧著一點緋村劍心的情緒的,畢竟這孩子受的打擊已經足夠多。


    “你確定要去嗎?我並不是在騙你,也不是瞧不起你。”


    緋村劍心顯然是害怕淩澤誤會他的意思,但實際上他真的是出於一片好心才會勸淩澤,不然肯定是巴不得他師父能揍淩澤一頓呢。


    淩澤再三篤定的表示沒有關係,他自己心裏有數,並且也做好了“敗北”的準備,他隻是想要去見識一下“飛天禦劍流”的奧義而已。


    淩澤既然都已經這麽說,那緋村劍心也沒有別的辦法,誰讓他是真的不會“飛天禦劍流”的奧義呢。


    “等一下到我房間去吧,我會把如何找到師父告訴你。”


    緋村劍心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將比古清十郎隱居的地點告訴淩澤。


    這真的是要多虧了淩澤編造出來的這個“葦名流”的身份,以及淩澤表現出的想要遠離政治漩渦的態度。


    但凡這兩個條件之中有一個條件不滿足,緋村劍心都是肯定不會把比古清十郎的隱居地點告訴淩澤的,那隻會惹怒他的師父。


    “好,沒問題。”


    淩澤自然明白為什麽要等一下去房間才能告訴他,因為桂小五郎還在這裏。


    而緋村劍心顯然並不打算把他師父的隱居地點告訴桂小五郎,他怕那會給他的師父引去麻煩。


    “沒有辦法成為同僚,還真是有些遺憾,但人各有誌,不可強求,希望你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你們兩個繼續敘話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就不在此久留了。”


    桂小五郎主動的起身,他倒是沒有因為緋村劍心防著他而生氣動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權力,這沒什麽好指責的。


    “對了,緋村,最近我們長州藩和各藩在京都的“尊王攘夷派”有一個秘密集會,稔磨和宮部都會出席,是決定我藩將來方針的重要場合,我希望你也能夠出席一下。”


    在臨走之前,桂小五郎也沒有忘記自己這一次前來的目的,他向緋村劍心發出了邀請。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政治場合,他在這個時候邀請緋村劍心出席,無疑是非常重視緋村劍心的表現,隻是可惜緋村劍心誌不在此。


    “請容我婉拒,我是隻會斬人的劊子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本事,並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


    緋村劍心向著桂小五郎鞠了一躬,表示了他的感謝與拒絕。


    這個“拔刀齋”知道出席那種場合意味著什麽,但是他加入長州藩並不是為了權力,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改變這個世道,想要拯救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而已。


    他相信高杉晉作所以加入了“奇兵隊”,他相信桂小五郎所以來到京都成為了“劊子手拔刀齋”。


    因為相信他們可以創造新時代,所以他才會甘願做那把染血的尖刀,但是讓他去觸碰政治,卻違背了他最初的意願。


    “......”


    桂小五郎看向緋村劍心,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隨後便直接離開。


    桂小五郎看到了緋村劍心的迷茫,看到了他對於自己現在劊子手身份的厭惡,緋村劍心的心越澄澈,他現在便會越矛盾。


    “還要去你的房間嗎?”


    在桂小五郎離開之後,淩澤開口向緋村劍心問道,其實隻要周圍沒有其他人,在哪裏說是根本無所謂的。


    “不用。”


    果然,緋村劍心十分直接的便把如何去找比古清十郎告訴了淩澤,隨後他也幹脆的離開這裏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需要好好休息冷靜一下。


    剩下一個人在房間的淩澤歎了口氣,這兩個家夥這麽一走,他的處境就會變得略微尷尬。


    因為他發現剛才自己拒絕加入長州藩拒絕的有點太過直接,這導致他後麵根本沒想到什麽能從長州藩搞點錢的辦法。


    而從京都地區到比古清十郎隱居的長州藩荻城附近,卻還是有著一段並不近的距離的,身無分文就上路壓力很大,畢竟淩澤終歸也是要吃飯的。


    “看來還是要先想辦法在這京都搞點補給才行。”


    淩澤拿起身邊的杖刀做出了決定,這京都那麽大,這世道那麽亂,他還就不信在這京都之中找不到來錢的辦法。


    當然,現在的京都其實還不是最亂的時候,再等一段時間之後,那時的京都才是真正的混亂,這座繁華的城市,恐怕也沒有多少時日可繁華了。


    淩澤一邊向外走著,一邊想著桂小五郎所說的那個秘密集會,而他一路上遇到的長州藩藩士們,沒有一個敢擋他的路的,那些人就這麽看著淩澤走出了小萩屋。


    “桂小五郎所說的那個秘密集會,毫無疑問就是“池田屋事件”的前兆,這一次桂小五郎應該是和激進的吉田稔磨、宮部鼎藏他們談崩了,因為他並不支持稔磨、宮部他們火燒京都、劫持天皇去荻城的計劃。”


    淩澤回想著記憶中的“池田屋事件”,作為新選組第一擊殺目標的桂小五郎因為這次談崩而逃過一劫,他沒有去參加下一次的會議,因此沒有被新選組的人給圍在池田屋。


    至於同樣在長州藩舉足輕重,被公認為天才般人物的吉田稔磨,則是死在了新選組的突襲之下,就是不知道是死在了近藤勇還是衝田總司的刀下,也有可能是後來趕過來的土方歲三、永倉新八殺的。


    “新選組自此真正一戰成名,“壬生狼”的名號可以說是天下皆知。”


    淩澤在京都的街上走著,他正在想著新選組的事情,突然就聽到前麵傳來了一陣紛亂的驚呼聲。


    “是新選組!壬生狼!快讓開快讓開!”


    本來還人流穿行不息的街道上,頓時是在中間讓出了一條空道,迎麵走過來了一群佩刀的武士,那是穿著十分顯眼的“衣袖上印有白色山形圖案的淺藍色羽織”的新選組。


    淩澤隨著驚慌的京都路人們一起,躲到了大路一邊,給這些大搖大擺的“壬生狼”讓開了大路。


    新選組在京都的職務,大概就相當於是維護治安的警察,隻不過他們的行事風格要更加的暴力且“目無法紀”,而他們針對維新誌士的殺戮,更是讓他們的名聲壞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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