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哥哥,你怎麽可能每年都偷偷往我們家送金幣?你這是做賊心虛!”


    這時候樓上整理房間的管家聽到動靜,從樓上趕了下來。


    “玫瑰公爵,您沒事吧,天啊,愛莎,你這是怎麽回事?”


    剛剛還罵罵咧咧的愛莎聽到管家的聲音,將臉埋到一邊,不說話了。


    “管家,也許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看著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愛莎,管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尊敬的玫瑰公爵,請您原諒愛莎的衝動之舉,這些年我按照公爵大人的吩咐,每年悄悄給愛莎送生活費,沒想到愛莎會誤會她哥哥的死和您有關,我為了愛莎不要沉浸在過去的仇恨中,卻差點害了公爵,這都是我的過錯。”


    多莉絲點點頭,“的確是你的過錯,如果你早早告訴愛莎,她哥哥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會有今日的誤會了,那就請管家將功補過,現在,告訴愛莎吧。”


    地上的愛莎期盼的看著管家,管家歎了口氣,才開了口。


    “三年前,愛莎的哥哥艾力應聘玫瑰莊園的園丁,是我應下的。可誰知道不過半月,艾力突然死在了花園裏,當時找了偵探來調查,可惜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公爵心善,知道艾力有個妹妹,才讓我悄悄給送生活費,沒想到愛莎卻以為艾力的死是因為公爵閣下,真是天大的誤會。”


    愛莎愣了一會,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多莉絲捂著發痛的額頭,“這都什麽事?”心裏卻過了一圈,難道所謂的凶手真的是殺死艾力的凶手?


    “準備晚飯吧。”


    管家鬆了口氣,這件事算是過去了,“愛莎,還不謝謝公爵閣下!”


    “謝謝,謝謝公爵——嗝——”


    多莉絲擺擺手,就回了臥室。


    等將臥室門反鎖,多莉絲開始在臥室中翻檢。


    這玫瑰公爵有什麽故事,她可沒有收到一點提示,要是她才是那個凶手,遊戲就是另一種玩法。


    明明該感到棘手的,可多莉絲莫名興奮。


    果然,她骨子裏從來都不是喜歡安逸的。


    多莉絲從書桌暗格中找到一枚鑰匙,打開了床邊的抽屜,抽屜裏有一張照片,還有一本日記本。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他們神態之間的親昵,昭示著他們之間關係不簡單。


    從男子身上的穿著和他相似,模樣又完全不同,多莉絲初步推測,他可能是上一任的玫瑰公爵。


    多莉絲打開日記。


    112年3月1日,晴。


    我從來都沒有這麽後悔過,我以為財富和地位才是我想要的,可真正即將實現夢想時,我才知道,用謊言得到的,終究不是我想要的!!!


    113年3月1日,陰。


    我就知道,是她回來了,她回來找我報仇了,可我能怎麽辦,當時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活下來,可最終,還後悔了,我甚至自責為何當時死的人不是我?


    114年3月1日,大雨。


    一年了,我該怎麽辦?她還會回來的!我知道!


    115年3月1日,暴雨。


    她回來了,艾力死了,下一個就是我!!!


    116年3月1日,晴。


    我一直在等待,但我知道,她不會讓我活過今日,我要死了,我終究要死了!!!


    這是最後一篇日記,之後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意思?


    四年前,玫瑰公爵做了什麽對不起一位女士的事,時隔一年,這位女士回來複仇,可玫瑰公爵沒有死,四年後的今天,玫瑰公爵覺得自己死定了!


    多莉絲繼續開始翻找,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砰砰砰,公爵閣下,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多莉絲整理了一下衣著,打開門走到餐廳。


    “晚餐後我想要去書房。”多莉絲隨意吩咐道。


    管家躬身,“好的,我會提前打開書房,公爵。”


    “管家,外麵有人來借宿,帶著他們過來的人是牧師先生。”女仆愛莎紅著眼睛進了餐廳。


    管家下意識提醒道:“公爵閣下?”


    得到多莉絲頷首同意的管家讓女仆準備收拾客房,他則親自去迎接客人們。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牧師,後麵跟著四個男子,看起來年紀都不大。


    四人看向多莉絲,領頭之人的眼神中劃過一道驚訝。


    管家邀請五位客人共進晚餐,五人開心的答應了。


    “尊敬的玫瑰公爵,感謝您的招待。這四位紳士外出打獵,不小心迷路了,還好有公爵的幫助。”牧師笑吟吟的,嘴特別甜。


    四人笑的都有些僵硬,其中一個男子問旁邊的人,“打獵這個借口行不行啊,還有,我們為什麽要坐在這裏,這都是什麽?”


    這是問話的男子指的一盤烤雞問的。


    領頭的男子咳嗽一聲,“尊敬的公爵閣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單獨和您聊聊?”


    牧師驚訝的看著帶頭男子,一位有禮貌的紳士不應該在餐桌上提出如此失禮的請求,這位紳士實在是太失禮了。


    “當然。”多莉絲似乎也有些驚訝,但仿佛為了客人的顏麵,答應了這個無禮的要求。


    管家送走了牧師,帶著女仆回到仆人房,給多莉絲和她的四位客人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你好,你也是參加試煉的海族是吧,我沒想到這次遊戲居然有五位玩家。”


    多莉絲挑眉,“我能問一句,你是怎麽分辨哪個角色是不是玩家的嗎?”


    “噗嗤——,一看就知道是沒有組織的,也不知道你怎麽得到灰袍貝的?”


    “閉嘴!”領頭的男子橫了突然開口的凱爾斯一眼,收到警告的凱爾斯悻悻閉嘴,領頭男子接著道:“我是瓦倫,這是我的同伴凱爾斯,剩下兩位是剛認識的維布倫和格裏芬。”


    “塞西。”


    “你好,塞西,維布倫和格裏芬都是小組織的成員,他們不清楚試煉就開啟了遊戲,所以,我假設你和維布倫一樣。作為唯一一個對遊戲有所了解的玩家,不介意我先共享一下消息吧。”


    多莉絲眼珠子一轉,心下明悟,看來這個遊戲不是對抗遊戲,而是合作模式。


    通過瓦倫半小時的解說,多莉絲對《灰袍》有了基本的認識。


    用多莉絲理解的意思來說,《灰袍》是探案解謎遊戲,分高中低三種難度,第一次進入《灰袍》,也就是神之試煉,默認低級副本。


    灰袍貝在沒有被激活時,一般放在專門的貝殼錦囊中,一旦從錦囊中拿出,第一位握住灰袍貝的人,就是這枚貝殼的主人。


    一旦一枚灰袍貝有了主人,那就即時綁定,要麽使用要麽銷毀。


    也就是說,當初老神官將灰袍貝放入多莉絲手中,中年神官的表情才那麽難看。


    當然,這是因為瓦倫丁神官根本不知道貝殼上那層薄膜的存在。


    同樣,按照神殿法典,不允許普通人窺視神祗的饋贈,如果多莉絲知道灰袍,知道灰袍貝的存在,瓦倫丁神官就可以以此為借口,要求摧毀灰袍貝,而不是給多莉絲進入《灰袍》的機會。


    操法者的尊嚴高於一切。


    可惜,當時多莉絲真不知道什麽灰袍,什麽神之試煉。


    不對,如果多莉絲還是多莉絲,那她不會和陌生人克萊夫少爺搭話,自然也不會發現灰袍貝表麵的膜,這層膜隔絕了多莉絲和灰袍貝,7天後沒有進入《灰袍》的多莉絲自然會活下來,如果沒有瓦倫丁神官的趕盡殺絕,所有人都會以為多莉絲已經成為灰袍。


    在卜敦海神殿隻有一位灰袍,也就是瓦倫丁神官的前提下,多莉絲必然會得到自由。


    如果是深愛著奧卡姆的多莉絲,自然會不顧一切去找奧卡姆,將灰袍貝交給他。


    奧卡姆的母親既然知道灰袍的存在,也許,也能發現灰袍貝的秘密,哪怕發現不了,也許這層膜會在特點的時間分解,保證奧卡姆進入灰袍副本,成為灰袍。


    看紙條上的信息,隻能說給出第二條路的老神官良心未泯。


    可老神官憑什麽認為奧卡姆不會失敗。


    還有,紅潮教官所謂的提供地方認主,其實在教官第一時間將灰袍貝交給多莉絲時,灰袍貝就已經認主了?


    那所謂的認主其實是為了統一在洞穴開啟神之試煉,問題又來了,為什麽第一次進入《灰袍》,被稱為神之試煉?


    想想通關條件,找到凶手或者活下去,找不到凶手的人會遭遇什麽,應該不會直接失敗身死,否則,第二個條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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