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色光芒的存在，白夜對於這個城市西部的統治隻持續了六天。
而那些白夜的信徒們，大部分也由於這道光芒的緣故恢複了理智。
盡管白夜的力量一下子被削弱許多，但在其使徒們絕對力量的壓製下，西邊的大部分地區都被籠罩了一層陰影。
至於那些奇點科技，在高階收尾人們的保護下它們的相關信息被‘安全’地送往了東方的那些城市，至於公司內部的大部分員工則是成為了犧牲品。
隻要能夠不讓奇點科技泄露，損失一些可有可無的人員，這對於首腦而言本來就是很劃算的東西。
然而這場奇點科技的保護戰爭之下，又有多少無辜的家庭就此被摧毀？
這個都市病了，就像卡門說的那樣，然而隻靠一個人或者一個渺小的組織就能夠拯救一個都市之內的人們麽？
保護人類不被野獸啃食，抑或是保護野獸不被人類獵殺，二者的界限開始在一點點地淡化......
回到六天前。
釋放出白夜的餘一凡頭上依舊戴著這副比起其它使徒要嬌小許多的白色麵具。
餘一凡無法將其取下，這東西就好像生長在餘一凡的臉上，難以摘除。
而ang隻是輕輕翻動一本散發著強烈光芒的書頁，不斷喚醒著餘一凡的理智。
雙重麵具和圖書館內部的加持下，餘一凡的情緒根本無法徹底冷靜下來。
往往是餘一凡剛一清醒，下一刻又被瘋狂的情緒野獸吞噬。
周而複始，直到最後餘一凡沒有再胡鬧的力氣。
“你終於冷靜下來了？”ang沒有放下手中的書籍，隻是淡淡地說道。
“你...為什麽...不...”餘一凡梳理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敲響了那個大鍾，自己就能得到真相，隻是這一刻來得有些太遲，如果他要是能早點意識到，或者不去投機取巧那麽白夜就不會再次降臨在都市了。
ang唇齒微動：“白夜已經不在都市的上方了。”
“什麽？”餘一凡有些驚訝，“是首腦的人親自解決的吧？還好......”
“不是，”ang這一次看待餘一凡的目光比起之前溫柔許多：“它走了，或許還會回來，你是它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個使徒，亦是它再次降臨的根本，就像是上一次那樣。”
“ang......”餘一凡的臉埋藏在麵具之下，看不出神色的變換：“我知道，你能找到一罪與百善，把它的位置告訴我。”
“我想現在你更需要它。”ang從光芒中抓出了一本書籍，而上麵赫然寫著：白夜之書。
這是之前與餘一凡交涉時ang給予餘一凡的承諾，到了現在，餘一凡雖然距離完成任務還遙遙無期，不過ang認為是時候把這本書交給餘一凡了。
“這...我說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餘一凡沒有打開書，隻是輕撫了一下書的封麵。
餘一凡還記得，他第一次拿到這本書時的驚訝，迫切，以及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情景。
那時白夜的寄生程度還是一個很安全的位置，隻是那時，餘一凡也沒發現周圍人也會受到白夜的影響。
這種恐怖的來自靈魂的傳教士，在每一次餘一凡情緒波動時都會趁機而入，在增強餘一凡被寄生程度的同時擴散出自己的力量，來為自己之後的複活作下鋪墊。
這盤棋，從一開始，白夜就已經在布局了。
自始至終，餘一凡也了解到，自己都是在被牽著鼻子走，一切的偶然從敲響鍾聲的那一刻起，餘一凡就看到了必然的結果。
因此，這盤棋，餘一凡輸的不冤，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什麽東西沒有得到釋放。
“不甘心，對麽？”ang突然說道，而她的瞳孔中，也閃爍出了類人的情感，這種情感透露出來的同時也在影響著ang本身。
“那又怎樣？白夜已經走了，我也沒什麽用處了，沒有了白夜，我甚至無法離開這個圖書館，不是麽？一直以來都不是我選擇了這裏，而是白夜選擇了我！”
餘一凡說這句話時，並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在陳述一件芝麻粒大小的事情。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如咖啡豆一樣被甄選出來的，不是麽？餘一凡。”
餘一凡望向身後，chesed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緩步朝他走來。
“這是......”
“你的瘋狂狀態持續了六天，他是在你瘋狂期間蘇醒過來的。”ang淡淡道。
“別管那些了，先嚐嚐我的咖啡吧~保證是你喜歡的味道~”chesed將咖啡杯遞給了餘一凡。
餘一凡沒有拒絕，接過了咖啡杯：“你...不怕我麽？我將那個惡魔放了出來，白夜。”
餘一凡回想起自己之前在腦葉公司和chesed共事的畫麵，餘一凡曾經還打趣地談論過關於白夜的話題，隻是現在看來，這個之前的玩笑現在居然成了現實。
chesed隻是長舒一口氣：“我，ang，還有腦葉公司的各位職員來賓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呢~”
“這當然也包括你，餘一凡。”
“其實現在的你反而更貼近了這座建築內的人呢~”
“你知道麽？不止是都市，其實專注於治愈靈魂的我們也都背負了巨大的心病呢~”
“呐呐~想起你剛來的時候稚嫩的樣子真不像這個時代裏的人啊~”
“你知道麽？我曾經為了我們的實驗做過很多慘無人道的事情。”
“看著那些員工被異想體追殺，然後在他們絕望的眼神中按下關掉大門的開關......”
“偏偏這也隻是一次‘故障’罷了。”
“而這樣的原因隻是在殺過人後，那些異想體產出的能源將大幅增加。”
......
餘一凡之前也知道chesed的一些舊賬：“做過這麽多罪惡的事情，為什麽還能如此的淡然？”
“因為我們都還有未完成的托付與使命啊。”chesed笑了笑。
“之前能源泄露事件的發生，ang告訴我們，你可以背負起a不在之後的使命。”
“之前我並不想接受你的到來，但是現在...”
chesed又看了看餘一凡那堅毅的目光，其中的交流和夾雜著的東西或許就隻有這二人才知道了。
“我認為我的信任值得托付於你！”
chesed話音剛落，餘一凡的麵具上就出現了一道藍色的畫痕。
值得托付的信任，chesed。
隻是現在站在餘一凡麵前的好像並不隻有他一人。
在chesed講述自己經曆的同時，餘一凡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腦葉公司內其它的sephirah曾經過往。
昂首闊步的信念，卓爾不群的理性，生存下去的勇氣，愈加善良的希望，存在意義的憧憬，守護他人的決意......
一道道帶有顏色的畫痕出現在了餘一凡的白色麵具上，直到最後將白色麵具完全覆蓋。
而那些白夜的信徒們，大部分也由於這道光芒的緣故恢複了理智。
盡管白夜的力量一下子被削弱許多，但在其使徒們絕對力量的壓製下，西邊的大部分地區都被籠罩了一層陰影。
至於那些奇點科技，在高階收尾人們的保護下它們的相關信息被‘安全’地送往了東方的那些城市，至於公司內部的大部分員工則是成為了犧牲品。
隻要能夠不讓奇點科技泄露，損失一些可有可無的人員，這對於首腦而言本來就是很劃算的東西。
然而這場奇點科技的保護戰爭之下，又有多少無辜的家庭就此被摧毀？
這個都市病了，就像卡門說的那樣，然而隻靠一個人或者一個渺小的組織就能夠拯救一個都市之內的人們麽？
保護人類不被野獸啃食，抑或是保護野獸不被人類獵殺，二者的界限開始在一點點地淡化......
回到六天前。
釋放出白夜的餘一凡頭上依舊戴著這副比起其它使徒要嬌小許多的白色麵具。
餘一凡無法將其取下，這東西就好像生長在餘一凡的臉上，難以摘除。
而ang隻是輕輕翻動一本散發著強烈光芒的書頁，不斷喚醒著餘一凡的理智。
雙重麵具和圖書館內部的加持下，餘一凡的情緒根本無法徹底冷靜下來。
往往是餘一凡剛一清醒，下一刻又被瘋狂的情緒野獸吞噬。
周而複始，直到最後餘一凡沒有再胡鬧的力氣。
“你終於冷靜下來了？”ang沒有放下手中的書籍，隻是淡淡地說道。
“你...為什麽...不...”餘一凡梳理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敲響了那個大鍾，自己就能得到真相，隻是這一刻來得有些太遲，如果他要是能早點意識到，或者不去投機取巧那麽白夜就不會再次降臨在都市了。
ang唇齒微動：“白夜已經不在都市的上方了。”
“什麽？”餘一凡有些驚訝，“是首腦的人親自解決的吧？還好......”
“不是，”ang這一次看待餘一凡的目光比起之前溫柔許多：“它走了，或許還會回來，你是它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個使徒，亦是它再次降臨的根本，就像是上一次那樣。”
“ang......”餘一凡的臉埋藏在麵具之下，看不出神色的變換：“我知道，你能找到一罪與百善，把它的位置告訴我。”
“我想現在你更需要它。”ang從光芒中抓出了一本書籍，而上麵赫然寫著：白夜之書。
這是之前與餘一凡交涉時ang給予餘一凡的承諾，到了現在，餘一凡雖然距離完成任務還遙遙無期，不過ang認為是時候把這本書交給餘一凡了。
“這...我說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餘一凡沒有打開書，隻是輕撫了一下書的封麵。
餘一凡還記得，他第一次拿到這本書時的驚訝，迫切，以及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情景。
那時白夜的寄生程度還是一個很安全的位置，隻是那時，餘一凡也沒發現周圍人也會受到白夜的影響。
這種恐怖的來自靈魂的傳教士，在每一次餘一凡情緒波動時都會趁機而入，在增強餘一凡被寄生程度的同時擴散出自己的力量，來為自己之後的複活作下鋪墊。
這盤棋，從一開始，白夜就已經在布局了。
自始至終，餘一凡也了解到，自己都是在被牽著鼻子走，一切的偶然從敲響鍾聲的那一刻起，餘一凡就看到了必然的結果。
因此，這盤棋，餘一凡輸的不冤，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什麽東西沒有得到釋放。
“不甘心，對麽？”ang突然說道，而她的瞳孔中，也閃爍出了類人的情感，這種情感透露出來的同時也在影響著ang本身。
“那又怎樣？白夜已經走了，我也沒什麽用處了，沒有了白夜，我甚至無法離開這個圖書館，不是麽？一直以來都不是我選擇了這裏，而是白夜選擇了我！”
餘一凡說這句話時，並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在陳述一件芝麻粒大小的事情。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如咖啡豆一樣被甄選出來的，不是麽？餘一凡。”
餘一凡望向身後，chesed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緩步朝他走來。
“這是......”
“你的瘋狂狀態持續了六天，他是在你瘋狂期間蘇醒過來的。”ang淡淡道。
“別管那些了，先嚐嚐我的咖啡吧~保證是你喜歡的味道~”chesed將咖啡杯遞給了餘一凡。
餘一凡沒有拒絕，接過了咖啡杯：“你...不怕我麽？我將那個惡魔放了出來，白夜。”
餘一凡回想起自己之前在腦葉公司和chesed共事的畫麵，餘一凡曾經還打趣地談論過關於白夜的話題，隻是現在看來，這個之前的玩笑現在居然成了現實。
chesed隻是長舒一口氣：“我，ang，還有腦葉公司的各位職員來賓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呢~”
“這當然也包括你，餘一凡。”
“其實現在的你反而更貼近了這座建築內的人呢~”
“你知道麽？不止是都市，其實專注於治愈靈魂的我們也都背負了巨大的心病呢~”
“呐呐~想起你剛來的時候稚嫩的樣子真不像這個時代裏的人啊~”
“你知道麽？我曾經為了我們的實驗做過很多慘無人道的事情。”
“看著那些員工被異想體追殺，然後在他們絕望的眼神中按下關掉大門的開關......”
“偏偏這也隻是一次‘故障’罷了。”
“而這樣的原因隻是在殺過人後，那些異想體產出的能源將大幅增加。”
......
餘一凡之前也知道chesed的一些舊賬：“做過這麽多罪惡的事情，為什麽還能如此的淡然？”
“因為我們都還有未完成的托付與使命啊。”chesed笑了笑。
“之前能源泄露事件的發生，ang告訴我們，你可以背負起a不在之後的使命。”
“之前我並不想接受你的到來，但是現在...”
chesed又看了看餘一凡那堅毅的目光，其中的交流和夾雜著的東西或許就隻有這二人才知道了。
“我認為我的信任值得托付於你！”
chesed話音剛落，餘一凡的麵具上就出現了一道藍色的畫痕。
值得托付的信任，chesed。
隻是現在站在餘一凡麵前的好像並不隻有他一人。
在chesed講述自己經曆的同時，餘一凡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腦葉公司內其它的sephirah曾經過往。
昂首闊步的信念，卓爾不群的理性，生存下去的勇氣，愈加善良的希望，存在意義的憧憬，守護他人的決意......
一道道帶有顏色的畫痕出現在了餘一凡的白色麵具上，直到最後將白色麵具完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