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長公主司徒儀殿下依舊在天山國,不肯回來,她說王城複建完成後,再考慮是否回來,在此之前,她想留在天山,望陛下莫要催促,也希望陛下您龍體安康。”


    傳令兵的話,讓司徒宙頭上的白發似乎都多了幾根。


    皇宮裏,司徒宙滿麵愁容。


    本來這一戰結束了,司徒宙還想告訴女兒王城已經安全了,叫她回來。


    沒想到居然得到這樣的回信。


    對於這個女兒,司徒宙真的是頭大。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


    可司徒儀非但不是,反而是一顆定時炸彈,鬼知道她什麽時候會炸。


    一旁的趙傲天見狀,上前淡然道:“陛下,您太慣著長公主殿下了。”


    司徒宙一聽,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卻隻能無奈的歎氣道:“可不是嘛。


    這些年她在外麵做的那點破事,本王也不是不知道,可有什麽辦法?


    說她兩句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趙傲天點頭表示認同,他說:“陛下應當對她嚴加管教。”


    對此,司徒宙更是苦笑連連:


    “皇後蕭茗死後,本王就這麽一個親人,不敢管,也管不了。隻要她不禍害國家,就隨她去吧。”


    趙傲天低頭思索片刻,也就沒說什麽。


    司徒儀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但可能隨她娘吧,龍鳴國的蕭家人向來都是有野心卻沒能力。


    所以她那點能耐,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不,應該說趙傲天希望她掀起點波浪。


    因為以她的能力闖不了大禍,闖了禍,幫她擦了屁股,就能名正言順的給她來個禁足之類的“大刑”。


    這樣反而更省心。


    要不然無緣無故國王搞自己女兒,傳出去,有損王威,無論在民間還是國際輿論,都會對川東不利。


    所以,她是沒能力闖禍,要不然趙傲天是天天盼著她能搞點事出來,給她擦了屁股一了百了。


    愁了幾秒,司徒宙也沒太糾結。


    “傲天,今天叫你過來所謂何事,你應該早就聽說了吧?”司徒宙問道。


    趙傲天點點頭:“是指追封鄭乾戰王一事嗎?”


    “是啊,本王還是擔心……”


    “擔心他成了戰王,會影響到在下的權勢?”


    趙傲天搶過話舌,替司徒宙說出了他難以啟齒的話。


    趙傲天還是那麽貼心。


    司徒宙心中暗暗讚許,不言,也算一種默認。


    趙傲天坦然說道:“權錢名利對在下如過眼雲煙,鄭乾此戰拖延魔神阿瑞斯三天之久,功不可沒。


    陛下要封鄭乾為新戰王,在下絕無半點意見。”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本王的意思是,川東傳統,戰王需國家出資成立戰王門,若同時有兩名戰王,那便是兩個戰王門。


    到時鄭乾的新戰王門建立,你的舊戰王門恐怕…你懂本王的意思嗎?學徒,名望,以及資源,都會因此減半。”


    “嗯,這麽一說,確實是。”趙傲天抱胸支著下巴,思緒片刻後抬頭茫然的反問:“所以那又如何呢?


    資源,學徒,名望,這些無論給誰,最後都會回饋給川東,給我,給他,都一樣。


    如今川東幾乎無可用之兵,是守備最為空虛之時,這個時候能多一個戰王,無疑是對外界的一大震懾。


    所以陛下無需多慮,也不用給在下打預防針,探我口風,我沒有任何意見。”


    趙傲天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司徒宙自然也感覺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


    無論如何,做戰王能夠做到趙傲天這個份上,也算川東有福氣。


    若沒有趙傲天,川東恐怕也撐不到今天。


    “既然你對此沒有意見,那本王就宣鄭乾進宮了噢。”


    “好的。”


    趙傲天點頭,眉宇間盡是銳意。


    司徒宙為何今天在宣鄭乾之前要跟自己說這些,其實趙傲天心裏再清楚不過。


    為了兩天後的事。


    如今川東元氣大傷,兩天後的那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把川東打入萬劫不複。


    正因如此,在這個節骨眼上,川東內部必須更加團結一致。


    就這樣,傳令兵出去大概半小時左右。


    宮殿裏打開了一道傳送門,鄭乾從裏麵鑽了出來。


    “叫我?”


    鄭乾手裏端著熱咖啡,熱情的像跟自家兄弟一樣,跟趙傲天和司徒宙打招呼。


    這小子…


    司徒宙苦笑連連。


    用空間轉移來皇宮,這要換成別的冒險者,怕不是要被揍到裂開。


    也就鄭乾的有這個膽子這麽玩。


    “鄭乾,這次本王宣你入宮,其實有兩件事,第一件事:”


    司徒宙頓了頓,笑眯眯的說道:“本王想封你為川東戰王,你可願意?”


    “我不願意。”


    “好,那明天本王就昭告天下,為你……等會,你剛說啥?”


    “我說我不願意呀。”


    鄭乾說著,還嗦了一口喝空的咖啡杯子,咕嚕咕嚕的難聽聲音傳遍整個宮殿?


    這個逼好雞掰囂張!


    三句話都不到,司徒宙氣的肺都快炸了。


    果然還是趙傲天靠譜,這貨雖然實力和能力都不比趙傲天差,但踏馬做事太脫線,時不時就能給你來點驚喜。


    “咳咳,為…為什麽不願意?”司徒宙耐著性子,努力讓自己保持和藹可親的笑容問道。


    咕咚一聲。


    習慣隨地亂丟垃圾的鄭乾隨手把一次性咖啡杯往旁邊一扔,說道:“因為麻煩呀,陛下老頭,你可別想坑我。”


    “陛下老頭?”司徒宙一愣。


    他還沒聽有人敢這麽叫自己的。


    鄭乾說道:“我跟趙傲天也算認識挺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戰王要做啥啊?


    每年定額收多少學徒,還要每個月去哪兒哪兒演講,還要負責調度全國四分之一的國防,負責王城的治安…還有好多逼事兒沒說呢。


    做戰王的每天都睡不滿三個小時,大家都說川東的戰王曆代都是禿子,我可不想禿。”


    一旁趙傲天疑惑的摸了摸頭頂:“嗯?我不禿啊。”


    “你放屁,你斧頭角都露出來了,再過三年你要不禿成二維碼我跟你姓!”


    趙傲天臉一青,下意識的開始摸起了自己的頭發,嘴裏還嘟囔著什麽難道不是我的錯覺?


    鄭乾對司徒宙攤手道:“陛下,我隻是一個樸素的勞動人民,不是做領導的料,你要賞我個十萬八萬我樂意,讓我管那麽多破事,還是免了吧。”


    司徒宙氣的直發抖。


    這狗日的還是這麽討人厭。


    敲詐本王那叫一個利索,讓你辦點事就給老子磨磨唧唧。


    “一年二十萬金幣俸祿,你不用收學徒,不用管邊疆,隻要管治安和外交,成嗎?”


    司徒宙其實早就已經料到鄭乾會這麽說,隻是沒料到這貨會這麽開門見山不要臉,於是也就不跟他廢話,直接給他開出了條件。


    此話一出,果然,剛才態度還很堅決的鄭乾耳朵都翹了起來。


    “當真?”


    “當真!”司徒宙很肯定的點頭。


    其實司徒宙氣的不是鄭乾貪,氣的是這貨不貪。


    不是說他不貪錢。


    是他不貪權。


    收徒和邊防,這兩項可是大權,別人想要還沒戲呢。


    隻要錢不要權,這不純nt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嗯,那我勉為其難接受吧。”


    得到鄭乾這樣的回複,司徒宙總算鬆了口氣。


    “好!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別後悔。”


    鄭乾摸了摸下巴,補充道:“emmmm…不過要先給錢後幹活,你先把二十萬年薪拿出來。”


    司徒宙:“。。。。”


    我踏馬早晚有一天要掐死你個狗日的!


    到底你是國王還是我是國王?!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


    “好了鄭乾兄弟,你就別難為陛下了。”


    見司徒宙氣的天靈蓋都快掀開了,趙傲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圓了場。


    趙傲天的麵子,鄭乾姑且還是肯給一點的。


    更何況,現在吃飯全靠川東,那麽多支線任務都沒做完呢,鄭乾也覺得一直玩這個國王也不好意思,也就幹脆禁了聲。


    司徒宙簡單的平複了一下心情,有些無力的靠在王座上。


    他支著頭,擺手道:“好了好了,二十萬金幣,改天本王給你,但現在你既然願意擔任戰王之位,本王有一件要事,要交給你和趙傲天。”


    果然。


    鄭乾心裏的一嘀咕。


    要沒事,你幹嘛封我做戰王?


    打一過來,鄭乾就知道國王一定又有什麽屁股要擦。


    要不然,鄭乾也不會這麽百般刁難他。


    司徒宙幽幽的開口道:“後天,鷹穀的兩大戰王,以及隨行的國際記者團要來王城。


    這幫記者團來者不善,他們的調查結果會直接影響到今後川東在國際上的外交,我們絕對不能動用武力。


    鄭乾,傲天,你們現在都是戰王了,這件事,希望你們能夠輔佐本王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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