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泓現在在哪兒呢?我沒直接問幹爹,他是一個攻於心計,善於在背後運籌帷幄的人,可能是因為父子的關係,應泓這一點,與幹爹極其相像;就算我不問,幹爹既能找我回來,必然有他的計劃,聽他說完,我安靜的站在一旁。


    幹爹隨即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文件袋來,“白鴿,打開看看。”


    我聽話的走過去,把文件袋打開一看,臉上的表情也因為裏麵裝的東西一變。


    文件袋裏裝的是照片,照片裏多為兩個人,一男一女,有他們手牽手走在園林中的,有女生側麵凝視男子專注含情的。一張張照片像時光機一樣,為我梳理清楚曾經的一些故事,現在再見,即陌生又令人心酸。


    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段天盡身邊,竟是這個模樣。


    這些照片自然都是偷拍的。現在從幹爹的手裏拿出來,所以就算應泓不告訴幹爹我犯的那些錯,幹爹也對我所做之事了如指掌,現在他把這些拿出來擺在我麵前,就是要提醒我這一點。


    “應泓一直在保護你,如果是以前。你對其他人動了這樣的心思,該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幹爹的聲音在變冷,我立刻在他麵前跪了下去,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幹爹!”


    “對不起?”幹爹坐在那,冷眼瞄過那些照片。“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而是如何去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


    我立即表態:“隻要可以救回應泓,我會盡我所能!”


    幹爹等的就是我這句話,但他不急於讓我立刻從地上站起來,他慢吞吞的端起茶杯來喝,隔了許久才緩緩說:“情一旦用深便致命,於你如此,於另一個人也如此。”


    我眼簾微微抬起,下意識的去尋找幹爹說這話的用意,最後思索過後,我出聲問:“幹爹是指的段天盡嗎?那個人已與我再無瓜葛了,他如果見到我……”


    對方自然知道我在擔心什麽,他擺擺手說:“這世上最難控製的東西,便是人心,據我所知,此人也為你舍過性命,這樣的人,看似無情,但一旦用情,哪能真的全收回去呢?”


    “那幹爹要我怎麽做?”


    幹爹便直說:“我要你回去他的身邊,算著日子,他身上的毒性也快有效果了,你控製了他,很快能打探到應泓的下落!”


    我聽完,心中還有疑慮,“應泓已失蹤兩天,這段時間裏,他們有聯係過您嗎?”


    秦小爺說他們抓走應泓是為了逼幹爹現身,很早我就知道,幹爹在背後隱秘囤下了現在的隱秘勢力。回到海城,所行之事,也全是針對海城三幫的。


    自馬六爺等大佬死之後,三幫的人一直在找背後的罪魁禍首,現在既已抓走了應泓,那便是已知道背後推手是誰。


    幹爹沒有回答我,我也習慣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隻是他行動的一把刀而已。


    他要我回來的原因,第一是我還是一把好刀,第二,則是這把好刀,有可能還是段天盡的弱點,所以不管事實是否如此,我都必然要再回去一次。


    “現在還早,連夜趕路,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晚一些,我會叫一朝去叫你。”幹爹說完了,也就不多留我。


    我從地上站起來,恭敬的從幹爹的房間退出來,由他的手下將我帶到隔壁的客房睡下,心中有很多事,但我的身體不比從前,隻有強迫自己什麽都不要想,這一覺,我睡到了大中午,確實是秦一朝來叫的我,還給我帶了些其他需要的東西來。


    因為海城很多人在找我,避免一出現就被抓回杜家。所以我需要喬裝成小軍的樣子,先跟著秦小爺回賭場。


    “我接到消息,後天,那邊的人會有點兒動作,你那時跟我一起去吧,段天盡知道你是誰,若他還未放下你,必然會出現的。”秦小爺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這樣說。


    我拿著剪刀,還沒對剛長出來的頭發下手,聽到這一句,手緩緩放下來問:“若是他放下了呢?”


    “那我們都死定了!”秦小爺笑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白鴿,這場賭局,我們賭上了所有!”


    秦小爺是個賭客,我親眼見過他好幾次以卵擊石,推出所有籌碼,那氣魄嚇得對手紛紛棄假投降,這便是用百分之一的運氣去賭那百之百的僥幸,我並不喜歡這樣,可這張賭桌。我注定不能退局。


    手起剪刀,‘哢嚓’一聲,好不容易留起來的頭發,又恢複到曾經小軍的長度。


    再換上西裝,化好妝,鏡子裏又是個翩翩男兒。


    跟著秦小爺回去海城的兩天,我都待在賭場裏,跟在秦小爺身後做著那個冷麵保鏢,而這兩天之中,來賭場的人很多,我能輕易在人群裏分辨出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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