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


    “看來凶手隱藏的很深!”我對楊尋說出了我的判斷。


    “不錯。”楊尋說道,“我們也是這麽想的。我覺得我們的偵查方向沒有問題,沒有找出凶手是因為凶手將自己隱藏的夠好!隻要我們繼續調查受害者一家的社會關係,我就不信找不出凶手來!”


    楊尋這幾句話說得慷慨激昂,也說得口沫橫飛,我見他醉意很深了,再看看小黑,已經聽著聽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於是提議喝得差不多,可以回學校了。


    楊尋點點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要付賬,我連忙將服務員手裏的賬單搶了過來,快速地結了賬。


    楊尋也沒有多說什麽,拉起小黑,我們三人搖晃著回了寢室。


    “真是好久沒有喝得這麽痛快了!”簡單洗漱一下之後,躺在床上,我卻沒有什麽睡意,楊尋和小黑兩人都已經睡死過去了,我看著天花板,想起晚上的這一場酒,心中不禁湧起某種複雜難言的情緒,“可惜你們兩個不在了”


    我也醉了,慢慢沉入了夢鄉。


    夢裏有兩個熟悉的身影,要拉著我去喝酒。喝著喝著,他們都不見了,我就傷心的哭了起來。最後的最後,我看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梳著小辮子,走在懸崖邊,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我隻知道那個小女孩很危險,一步不慎就要掉入懸崖中。


    “米米!米米——”我聽到自己在喊,可是那小女孩卻是什麽都聽不到,依舊一步步在懸崖邊走著。


    “米米——危險啊!”


    小女孩終於聽到了,因為我看到她回了頭,看著我所在的方向。


    “大哥哥”


    我似乎聽到小女孩在叫我,想要對她揮揮手,但是手臂重似千斤,我想要朝她走去,雙腿卻似陷入泥潭之中。我很慌張,胸口更是艱難的喘不過氣來。


    “我這是怎麽了?是被鬼壓床了嗎?”我的心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那懸崖邊上的小女孩就轉身跳進了懸崖之中。


    “不!——”


    在這麽一聲驚叫之後,我終於醒了過來。


    回想夢境中的內容,我心中頓時不安起來:投毒的凶手就在身邊,卻還沒被抓住。兩次投毒都沒有成功,凶手會放棄嗎?我做了這麽一個夢,是因為什麽呢?僅僅是因為對米米的擔心嗎?


    “陳深,大早上的你叫什麽啊?我還沒睡醒呢!”是小黑的聲音。


    我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隻有我和小黑兩個人的寢室,不由有些恍惚。


    “楊尋呢?難道也是做夢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我就搖了搖頭,寢室裏的確是多了一個人的床鋪,楊尋搬進來、還有他昨晚說的事情,也都不是夢。


    隻是他暫時出去了,沒有在寢室裏而已。


    米米


    因為昨晚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我心中有些不安,因為我不知道那個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麽。所以我想要見到楊尋,想要他幫我問問,米米家那個案子,凶手抓到了沒有。


    不過我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楊尋,直到晚上快熄燈了,楊尋才回了寢室。我問他這一天都跑哪去了,他說他在圖書館裏自習了一天,我讓他幫我問問他的同事,米米家那個案子查的怎麽樣了。楊尋打了電話給a市的同事,得到的答複是還沒有找到凶手。


    那天晚上我沒再夢到米米,這讓我安心了一些。


    接下來幾天,小黑到了實習的時間,離開了學校。楊尋每天早上很早就起來去圖書館學習,一副很用功的模樣。


    這學期沒課,我隻能在學校裏等著警校的實習通知,可是那通知就像懷孕女子的例假一樣,遲遲不來。我沒事做,隻能幹等著。我原本是想去找小白玩的,但是想起姨婆的警告,也就隻能作罷。


    楊尋早出晚歸,我和他碰麵的情況很少,每天說的話也沒幾句,這種情況下讓他經常幫我打電話問問米米的弟弟中毒那個案子,我也無法說出口。


    不知是怎麽回事,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心中不詳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又夢到了米米。


    “大哥哥!”


    “大哥哥”


    我並沒有見到米米,但是我的耳邊一直回響著米米的聲音,我聽到她一直在叫我。我身處一團迷霧之海,上下左右全是白茫茫的迷霧。我身在迷霧之中,聽著米米呼喚我的聲音,焦急恐懼得不得了。


    一整個晚上、整個夢境都是這般。


    等我醒來,我的耳邊似乎依舊回響著米米對我的呼喊:“大哥哥”


    我知道有什麽事情不對。


    楊尋又是早早地出去了,並沒有在寢室裏。我心想等他回來都要晚上了,我等不了那麽久。反正最近在學校裏一直沒有什麽事情做,於是我決定回老家一趟。


    我要去找米米,弄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做那樣的怪夢!


    買了車票,回到老家,已經是當天中午了。我沒有回家,直接去了米米家所在的村子——之前周淺告訴過我米米家的地址!


    米米家所在的村子叫做張安村,是個隻有百來戶人家的小村子。我剛一走進張安村的時候,就聽到某種很壓抑的聲音。


    那聲音是從村子裏麵傳來的,吚吚嗚嗚,聽不真切。聽來有些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我拉住村裏一個大嬸,問她知不知道米米家在哪裏。


    我並不知道米米的真名,也不知道他父母的名字,但這並不影響我的問路。


    大女兒小名叫米米,小兒子小名叫明明,在這樣一個小山村裏問路,已經夠了。


    聽到我問米米家在哪,那個大嬸神情變得有些奇怪,哀聲歎了一下氣,給我指了指一個方向:“沿著這條路走到底,右轉第二家就是了。唉”


    大嬸這唉聲歎氣讓我心裏有些發毛。我想起了和小黑去封門村找人那一次,竟是找到了一個被滅門的鬼屋


    這次該不會?


    我收拾起心情,順著大嬸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往村裏走了一小會,我的心中不由一跳,因為之前那種原本壓抑聽不清楚的聲音慢慢變得真切起來,我也想明白那聲音是什麽了!


    那是哀樂!


    有人死了,送葬的時候才會有的哀樂!


    我今天來得真夠巧的,碰上張安村裏剛剛有人死了要出葬!


    不過這與我無關,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好,但我一個見鬼如家常便飯的人也沒有什麽忌諱,於是聽著哀樂,慢慢朝著米米家走去。


    隻是越走我心裏就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那哀樂越來越響。


    這條路走到底,右轉第二家就是米米的家。


    等我走到底,看著右轉第二家的情形,心裏不禁一沉。


    右轉第二家,米米家敞開式的院子裏,正在做法事。


    人很多,豎著白幡,院子正中一口棺材。刺耳的哀樂正在肆無忌憚地向外輻射著。


    我的目光緊緊盯著院子正中的那口棺材,心髒狂跳著。


    那口棺材小小的,黑漆漆的棺材蓋緊緊覆蓋著底下的黑色棺材板,看起來猶如一個恐怖的怪物!


    我的腳步緊緊釘在了原地,無法再向前移動一步。


    院子裏有幾個老人在對著棺材抹眼淚,米米的媽媽陪在一邊,也在掉眼淚。


    還是來遲了一步,米米家還是出事了。這麽小的棺材,不可能給大人用的,那麽死的是明明,還是米米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既然心中早有預感,那就沒有過門不入黯然回去的道理,我捏了捏拳頭,邁動了沉重無比的雙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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