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兩人現在究竟在哪兒?


    我一下想起剛才那種感覺,身邊好像有人,會不會……那兩個隱形的鬼,就是高冷哥和開小差。


    想想我就是一陣頭皮發麻,莫非高冷哥和開小差變成鬼魂了?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我惴惴不安的望向樓上,總覺得高冷哥和開小差此刻正在樓上看著我們呢。


    我深呼吸一口氣,對唐依依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我現在就去樓上看看。”


    唐依依卻堅決不肯,她擔心我會遇到危險,所以要跟我一塊上去。不過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我還是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之後跑了上去。


    樓道裏依舊一片安靜,而那種被人給盯著的感覺。已經不見了。


    我戰戰兢兢的走到304房間,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應。


    我輕聲喊了一聲:“高冷哥,開小差,是你們嗎?我看見你們了。”


    不過依舊沒人回應。


    我歎了口氣,看來兩人已經離開了。


    我失魂落魄的下樓,腦袋裏都是高冷哥和開小差的“鬼魂”的事。


    兩人都已經死了?靈魂又找回來了,所以我們才會看不見他們?


    不過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玄了,我不會相信,也不願去相信。我寧願相信我看不見他們,是因為別的原因。


    我下樓來,唐依依立刻走上來,問我有什麽發現?我搖搖頭,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這棟樓,這才是離開了。


    接下來,我們就去那年輕人的工作室。那年輕人的工作室就在距離這兒不太遠的地方,大概有個一公裏左右的距離。


    隻不過這大白天的,工作室門前門可羅雀,並沒有人。而且招牌都已經傾斜,其中半邊都已經墜下來了,字體早就已經褪色了,不過我依舊能看到門上的大字,好像是“圖案設計,cad製圖”之類的標語。


    圖案設計?這讓我一下就聯想到了圖路。這家夥,該不會和圖路有關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啊。


    工作室大門緊閉,我上去敲了敲門,並沒有任何人回應。我從髒兮兮的窗戶朝裏麵望去。發現正有一個人坐在電腦旁,仔細認真的伏案工作著。


    孫子果然在裏頭,不過為啥不給老子開門?我瞬間就暴怒,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即便門被我踹開,那家夥依舊在伏案工作,頭都沒抬一下,隻是冷冷的道:“工作室關門了,依舊不再接生意了,謝謝合作。”


    我冷冷笑笑:“哥們兒,我們又見麵了。”


    他寫寫畫畫的手這才是抖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抬頭看著我,發現是我之後,整個人都變的緊張起來:“你……你們來這兒幹什麽?”


    我說道:“來看看你啊。”說著,我一個箭步走上去,就抓住了他的手:“順便問你幾件事。”


    “問個毛線啊。”青年沒好氣的說道:“老子什麽都不知道。”


    說著,青年就準備站起來,把我們給趕出去。


    我反手一個擒拿,就把他按在桌子上了。這家夥麵黃肌瘦,整個人都瘦的跟小雞兒似的,根本沒力氣。


    “你他娘的到底幹嘛?”他被我激怒了,憤怒的吼了起來。


    “還能幹嘛?”我笑著說道:“都說了,來問你幾件事。配合的話最好,如果不配合,老子把你變成食人屍。”


    聽到食人屍,他不由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扭頭看著我:“到底想問什麽?趕緊說。”


    我說道:“為什麽每天晚上都去湖邊自殺?為什麽你跳進去之後,鑽出來的是一個女人?你們到底在搞什麽?”


    “我有必要告訴你們嗎?”青年撕心裂肺的喊道:“老子就是想老老實實的工作,老老實實的賺一點錢養家糊口而已,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有意思嗎?草。有種你們殺了老子,老子受夠了。”


    我聽了連連皺眉,我隱約聽出青年話裏有話,他好像說有人在逼他,他把我們當成那夥人其中的一員了。


    我放開青年,冷冷的道:“說吧,我知道定水湖下麵肯定有東西,和黃道婆有關的。對不對?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說不定我會饒你一條生路。”


    “嗯?”聽我這麽一說,他的眉頭皺得老高,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你……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點了根煙,故作鎮定的冷哼一聲:“說吧,你們是不是在水裏找什麽東西?”


    青年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們真想知道?”


    “廢話。”我罵了一句。


    “好。”青年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警告你們一句,你們知道了,肯定會後悔的。”


    說著,青年竟走向旁邊的一個小隔間。我立刻跟上去,問他做什麽?


    青年說道要拿給我看一樣東西。


    隔間的門打開,一股熏天臭氣傳來。這個小隔間應該是他的廁所。並沒有衝水馬桶,隻有一個大桶,大桶裏麵都是糞便。


    我罵了一句草,這家夥看來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小房間裏麵完成,這究竟得宅到什麽程度啊。


    我站在門口堵著他,生怕他會逃走。


    青年站在馬桶上,伸出胳膊開始在房頂上掏了起來,也不知道到底在掏什麽東西,這動作持續了十幾分鍾,看得我很是無聊。


    不過我也不敢有任何懈怠,就那般死死的盯著他。他掏了片刻之後,忽然怒氣衝衝的衝我吼了一聲,之後用力的把門給關上,把我給堵在了外麵。


    我草。我怒不可遏,一腳把門給踹開。可當門被打開的時候,我瞬間傻眼了。小小的隔間裏麵,竟不見了人影。我慌了,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麽做到的,但是心中也清楚這指定不正常。


    我立刻衝唐依依大喊,讓她守著門。而我則在小小的隔間裏麵尋找了起來,試圖找到通往外界的通道。


    可是房間就是這麽窄,四麵都是水泥板子,上頭也隻是簡單的蓋了一層蓋子,哪兒有通往外界的通道啊。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個大水桶。我立刻把大水桶給掀開,水桶下麵是堅硬的水泥地板。


    我是真的給氣壞了,罵罵咧咧在亂七八糟的房間裏尋找了起來。可那年輕人就好像憑空蒸發了,半點影子都沒有找到。


    我看了一眼唐依依,唐依依給嚇壞了,說那家夥該不會是從天上飛出去了吧。


    可是上頭天花板沒有任何貓膩兒啊,結實的很,並沒有破損的跡象。


    我又找了好幾遍,才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孫子果真跑路了。


    在兩個大活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這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我幹脆就在房間裏搜索起來,試圖找到什麽線索。可是房間裏亂糟糟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紙團。我隨意打開兩張紙團,紙團上密密麻麻的是各種線條勾勒出的圖案。


    我沒學過製圖,不過還是能清晰的看到上麵有很多熟悉的零件,齒輪,鏈條之類的,看上去好像是某個機器的零部件。


    這家夥好像是在設計某種機器。


    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閃爍著的電腦屏幕上。在電腦上會不會存著什麽東西?


    我走上去揮動數遍,打開了製圖軟件,點開了最近文件,頓時一張張奇怪的照片,出現在我視線之中。


    這些照片好像拍攝於水底,因為水流不穩定,所以拍的照片也扭曲的厲害。而且光線昏暗,隻能看出個大概。


    這幾張照片的角度不一樣,可是拍攝的主角,卻是大同小異。我分明注意到,照片的主角好像是一個潛藏在水底的龐然大物,具體多大我不清楚,不過參照旁邊的一個大地基,我就能粗略估算出這個龐然大物的體積來。


    幾張照片都沒有龐然大物的整個,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將照片放大,分明注意到那個龐然大物上似乎有齒輪和鏈條一樣的東西,很模糊,不是很清晰。


    唐依依也仔細的看著幾張照片,也被這水下場麵給震住了,語氣顫的厲害:“我以前聽說過,有外星文明經常把海底當成他們的基地,這個龐然大物,會不會是外星人的基地啊。”


    我噗的一聲就笑出聲來,心道虧你想得出來。


    這龐然大物,少說也得有一棟房子那麽大吧。我試圖把幾張照片拚湊在一塊,卻發現幾張照片好像是龐然大物並不重疊的部分,根本拚不到一塊去。


    那小夥子還真不簡單。我罵了一句,把幾張照片都存在了手機裏,然後把硬盤拆下來,裝進口袋:“你覺得,那家夥現在會去哪兒?”


    唐依依說道:“既然他性格這麽孤僻,估計沒有什麽親人朋友。除了住處和定水湖,應該沒地方可去了。”


    唐依依一提到定水湖,我才猛的想起來,這些玩意兒會不會是在定水湖湖底?娘的,很可能是這樣。


    我罵了一句草,決定無論如何,今天晚上得去定水湖湖底去看一眼了。


    我當即就對唐依依說先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堵住他。實在堵不住,今天晚上就隻能去定水湖湖底探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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