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唐逸道:“關聯大了,太祖雖然對李如龍極為信任,可卻不知太祖生性多疑,武功好的人去了,他反而不放心。而這李若龍!”陸霜搶言道:“可這李如龍隻不過是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書生而已,他不懂武學,更不知如何打通自己的奇經八脈,所以即使他奪了那本《廣寒秘籍》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一本沒用的書而已,更何況他的記憶裏非常人所能比擬的,足夠能記下《廣寒秘籍》。”唐逸道:“不錯,當初太祖就如同今日郡主想的一樣!”唐逸頓了頓道:“就這樣李如龍帶著太祖的囑托和信任隻身去了塞北極寒之地,他根據太祖提供的路線,一路朝目的地而去,一路上他吃了不少的苦頭,在花了半年光陰後,他終於在到達了塞北,但塞北非常之大,當年太祖隻給了一個具體的路線,並沒有告訴澎瑩玉和尚的具體的位置,更何況澎瑩玉在太祖還是吳王之時就已經被送往了塞北極寒之地,離太祖登基做了皇帝已經過了十幾年,這裏的一切全都變了樣,要在茫茫的塞北極寒之地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但這李如龍生性極為堅毅,他硬是在茫茫塞北之地找了三年,在這三年裏,他翻遍了整個塞北極寒之地,可連澎瑩玉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但他卻沒有放棄,直到有一天,他走到了一個極其寒冷之地,他從生長在四季溫暖如春的江南,何曾遇到過這般寒冷的地方。很快他慢慢的覺得全身寒冷之際,似乎掉進了一個冰窟窿一般。就在他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不遠去有人讀書的聲音,聲音順著風一聲聲的送入了他的耳朵,他是一個飽讀詩書之人,仔細細聽之下,知道那人所讀的乃是宋代大詞人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語以寄》,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後名。可憐白發生。”幾句詩詞被那人讀得極為傷感,似有什麽傷心事一般。李如龍感到奇怪,心中暗想,茫茫塞北極寒之地,會是誰在這裏讀書呢?且讀得這般哀傷”李如龍有些好奇,大著膽子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順著傳過來的讀書聲,一步一步的朝這個聲音走去。就在這時,讀書聲忽然停止,但很快讀書聲再次響起,這次讀的確是蘇軾的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崩雲,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這次一反剛才的哀傷,讀得極為豪邁。大有人生就該如此之感,李如龍聽著精神為之一振,忍不住心中暗暗喝了幾聲猜。他懷著好奇,一步一步的朝著聲音走去,忽然聽得那人哈哈大笑了兩聲,接著自言自語大聲道:“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讀到最後,李如龍聽見傳來一陣嗚嗚的哭喊之聲,聲音時大時小,卻哭得極為哀傷,哭到最後,哭聲震林,哭得哭了起來,哭聲震林,哭得狂風爆漲,狂沙亂舞。


    李如龍心中暗自道:“此人不知其悲從何來,何故痛哭如斯?”那聲音哭個不停,似有滿心的傷心事一般。李如龍迎著狂風一步一步慢慢的朝那哭聲走去,隻聽這時那哭聲忽然停止,接著那人再次大聲吟唱道:“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李如龍心中一動,暗道:“看來此人胸中所學甚多,隻不過此人為何胸中會有如此的多的不滿,剛才的那首《氓》乃是詩經中所載,而且所說的確是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事,這人卻在這裏大聲吟唱此詩,難不成此人是被曾經的朋友或者親人出賣過,要不然為何此詩讀得如此的氣憤!”李如龍雖有些疑惑,但不明所以,他繼續迎著風沙朝那聲音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很快在塞北東南方向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小屋,在這茫茫的塞北極寒之地,說是房子還不如說是一座冰窩更為合適。那房子的全身都是厚厚的白雪堆積而成,在一望無垠的茫茫天地之間,那小屋如同天空中的一顆閃耀的星星一般,雖極為耀眼,卻十分渺小。雪窩的門外坐著一個身材略顯消瘦的和尚,奇怪的是,這麽冷的天,他卻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衣服,那衣服似乎有些年月了,遠遠望去已經和白凱凱的積雪融為了一體。這時那和尚坐在雪地低著頭,兀自叨念著剛才念過了詩句,念到最後總是滿臉的氣憤,很快又是一臉的憂傷。李如龍一瘸一拐的朝那奇怪的和尚走去,這時那和尚忽然用手指著天道:“好你個小叫花子,想當初我真是瞎了狗眼,收了你這樣的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你好吃好喝,還傳了你一生的本領,誰知你這樣對我,沒想到你會變心。你違背誓言,忘恩負義,欺師滅祖,早晚會遭天打雷劈,一定不得好死!”那和尚的叫罵聲越叫越大,絲毫沒感到累。李如龍默默的一步一步的朝那奇怪的和尚走去,就在這時,忽聽得那和尚大喝一聲道:“誰,是誰?”李如龍心中一驚,剛想回話,隻覺得眼前一花,麵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李如龍身子一顫,嘴裏不由自主的發出‘啊’了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倒去。好在地上是厚厚的白雪,摔在地上倒也不怎麽疼。李如龍躺在地上默默的打量著那個奇怪的和尚,隻見那和尚須眉蒼然,病危全白,隻是不知多少年月沒有剃了,長得猶如野人一般顯得有些嚇人,忽然那人笑眯眯的盯著李如龍笑著道:“小兄弟剛才嚇著你了吧!”


    過了很久,我登上那倒塌的牆,遙望那來的人。沒看見那你來,眼淚簌簌地掉下來。終於看到了你,就又說又笑。你用龜板、蓍草占卦,沒有不吉利的預兆。你用車來接我,我帶上財物嫁給你。


    轉瞬即逝秋天到了,那時桑樹還沒落葉的時候,它的葉子新鮮潤澤。唉,後悔當初不聽這句話:“這時的斑鳩啊,不要貪吃桑葚!唉,這時的姑娘呀,不要沉溺於男子的愛情中。男子沉溺在愛情裏,還可以脫身。姑娘沉溺在愛情裏,就無法擺脫了”。


    待春去秋來,時光荏苒桑樹落葉的時候,它的葉子枯黃,紛紛掉落了。而我自從我嫁到你家,多年來忍受貧苦的生活。淇水波濤滾滾,水花打濕了車上的布幔。我沒有什麽差錯,你的行為卻前後不一致了。你的愛情沒有定準,感情一變再變。


    回頭想想多年來做你的妻子,家裏的苦活兒沒有不幹的。早起晚睡,沒有一天不是這樣。你的心願滿足後,就對我開始施暴。我的兄弟不了解我的處境,都譏笑我。靜下來想想,隻能自己傷心。


    時至今日原想同你白頭到老,誰知你這樣對我,當初相伴到老的想法使我怨恨。淇水再寬總有個岸,低濕的窪地再大也有個邊。想起少年時一起愉快地玩耍,盡情地說笑。誓言是真摯誠懇的,沒想到你會變心。你違背誓言,不念舊情,那就算了吧!


    李如龍見這和尚一臉的溫和之色,心下登感放心,站起身來略一躬身答道:“沒……沒有?”怪和尚仍是盯著李如龍看,道:“年輕人,你叫什麽?是從哪裏來的?”李如龍再次躬身答道:“我姓李,叫李如龍,從金陵而來!”那怪和尚一聽李如龍說是從金陵來的,立馬臉色一變,雙眼狠狠的掃了李如龍一眼,粗見如此淩厲的目光,李如龍嚇了一大跳,急忙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隻聽那怪和尚忽然大聲道:“中原來的都沒喲一個好東西,盡是一些忘恩負義之徒,尤其是那個叫花子更是可惡!”李如龍膽顫心驚的站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那怪和尚在大吼大叫。過了半響,那怪和尚的臉上重新恢複了笑意,衝著李如龍道:“哎,年輕人,你從金陵來,可否知道如今的天下,誰登了大寶?”李如龍剛想開口說出太祖姓名,卻聽那和尚自言自語道:“是魚販子還是鹽販子啊?”李如龍恭恭敬敬的答道:“啟稟老前輩,如今坐天下之人正是我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是也?”那怪和尚忽然臉色一變,大聲道:“你說什麽,如今做了大寶的是那個小叫花子,好啊,是他,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李如龍不甚明白,見怪和尚對大明皇帝如此不敬,竟敢開口大罵,心中委實感到奇怪。那李如龍是一個聰穎之人,心中雖感到奇怪,臉上卻不動聲色。那怪和尚將大明洪武皇帝著是罵了好長一段時間,也許是罵累了,停了下來,剛停下,口中忽又大聲吟唱道:“賣花擔上,菊蕊金初破。說著重陽怎虛過。看畫城簇簇,酒肆歌樓,奈沒個巧處,安排著我。家鄉煞遠哩,抵死思量,枉把眉頭萬千鎖。一笑且開懷,小閣團欒,旋簇著、幾般蔬果。把三杯兩盞記時光,問有甚曲兒,好唱一個。”怪和尚讀得極為哀傷,似有一種落拓江湖,天涯飄泊的鄉愁客怨。李如龍默默的站在一旁,耳旁聽怪和尚吟唱詩詞,心下卻暗暗的思索怪和尚的身份,他是一個極為聰明之人,聽怪和尚一遍又一遍的吟唱這前人的詩作,加之他竟然敢大罵當今聖上,且能知道當今聖上在做皇帝之前是小叫花身份,這些足以讓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怪和尚一定是從中原來的,而且和當今聖上的關係不一般,要不然他是不會知道當年大明皇帝做小叫花的一些忌諱之事。要知道,朱元璋在做了皇帝後,對於自己以前做過小叫花的身份極為隱晦,凡是敢提起他當年小叫花身份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以各種借口殺掉了,所以在整個洪武年間,誰也不敢替太祖當年小叫花身份的事,雖然這件事大明上至王侯將相下至黎民百姓心中一清二楚,可誰也不敢說出來,而這怪和尚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且還幹大聲的辱罵,可見這個怪人一定是和當年太祖一起共過大事的人,而和太祖當年共大事的人,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了,而在這邊塞極寒之地,卻有一個和尚知道。李如龍默默的想了好久,腦海中一個輪廓慢慢的浮現了在他的眼前,忽然他‘啊’了一聲道:“難道是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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