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揮出了一劍,殺退了圍攻的黑衣人後,笑嗬嗬的說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怎麽對得起你們這麽大老遠的趕過來啊,我們再怎麽找也得送你們一點見麵禮吧?怎麽樣這見麵禮夠大吧?”韓裔笑嗬嗬的道:“是夠大的,不僅大而且場麵也夠大的,也不枉我和孟老弟這麽大老遠的馬不停蹄的幹過來了,可惜就是沒能見到唐老大,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啊!”我躲在巨石後,聽到這番話語,真恨不得衝出去和他們並肩抗敵,哪怕今日死了我也甘心,可那《武侯遺書》的使命壓著我不得不忍了下來。


    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去送死自己卻躲在安全的角落裏看著這一切,這個也許是世上最為悲慘的一幕。


    雖然悲慘,可我不得不看。這時,吳榮從房內奔了出來,厲聲朝著趙武說道:“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都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今日我到要看看你們的嘴到底有多硬!”趙武笑嘻嘻的接過話道:“總之比你的硬多了,要不然我怎麽能啃那些軟綿綿的骨頭呢?”孟昶不明就理,疑惑的說道:“哎,趙大哥你說話能不能說明白點,什麽骨頭,你怎麽把我都說糊塗了!”孟昶的話剛落,趙銘韓裔趙武等人早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登時本來充滿殺氣騰騰的局麵頃刻變得緩和不少,整個局麵裏除了吳榮一臉的怒色以外,其他的人臉上或多或少的有了笑意,就是本已滿臉殺氣的陸霜此刻臉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趙武在笑了半刻後,才揉著肚子滿臉笑意的衝著孟昶問道:“我說孟兄弟啊,這世上是什麽動物的骨頭最軟啊?”孟昶依然不明舊理,思索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趙武見狀繼續揉著肚子解釋道:“孟兄弟,愚兄想問你一下,你聽過戲沒有?”孟昶道:“戲自然是聽了,雖說我平生並不愛聽戲,但說到一些有名的戲,兄弟我還是聽了不少!”趙武忍住笑意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孟昶臉帶疑問之色,繼續問道:“趙大哥,這戲文於你剛才所說的軟骨頭有關嗎?”趙武滿臉笑意道:“當然了,不僅有關,而且這答案還就在這戲文裏喔!”孟昶一臉喜悅道:“喔,是嗎,那趙大哥快告訴兄弟我!讓兄弟我也長長見識,知道這世上什麽東西的骨頭最軟!”趙武忍著笑意道:“好說,好說,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兄弟,你可聽好了!”孟昶一臉嚴肅的朝趙武點了點頭。


    口中不停的催促趙武:“趙大哥快說快說!”趙武笑著望了一眼吳榮道:“孟兄弟,這戲文中不是常常說道‘好一個為虎作倀的走狗!’”孟昶一聽恍然大悟,隨後笑著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啊,最軟的骨頭應該就是這走狗了,我看眼前就有不少的軟骨頭了!”趙武一臉得意的拍著孟昶的肩膀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哦,孺子可教也!趙武孟昶旁若無人的站在吳榮福伯麵前說著‘走狗’軟骨頭。站在一旁的福伯吳榮的兩張臉早已氣得如一塊豬肝一般。兩人心中明白趙武這是在拐著彎罵他們,可陸霜沒有發話,他們心中雖有氣,但也不好就其動手。故而雖說胸中是萬分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兩人胸中也隻能期盼陸霜趕快下命令誅殺這幹人等,好一泄被辱罵的怒火。兩人將目光望向了陸霜,陸霜披著吳榮的黑色緊身衣,默默的聽著趙武孟昶所說的一切,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神情似乎在欣賞一出好戲一般。可惜這個表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吳榮福伯就聽到了他們胸中期盼已久的命令。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臉殺氣的衝著幾名黑衣人厲聲喝道:“薛護衛,你率領眾兄弟將這幾名敵人圍住了,別讓他們跑了,今晚老夫和吳總管要讓他們嚐嚐去往閻王殿的滋味!”那薛護衛微微一抱拳道:“遵命,請副總管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一人逃脫!”福伯笑著道:“很好!”霎時之間,幾名黑衣人迅速的站住了東南西北四個要害位置,一時之間,東南西北都是黑衣人的呼喝之聲。


    趙銘孫菲見了這等陣勢,倒也鎮定,趙銘仍是笑嗬嗬的道:“好啊,既然客人都在主人的家裏圍城了圈,那主人豈能失了禮數呢?”趙武、孫菲、孟昶、韓裔立刻會意,迅速的朝趙銘靠了過來,幾人迅速的組成了一個小的圓圈。


    福伯吳榮見趙銘孫菲等人也照樣畫瓢圍了一個小小圓圈,兩人冷笑了一聲道:“不自量力!”話音剛落,兩人大喝一聲一個揮刀朝圓圈砍去,另一個也不甘落後持槍直刺圓圈。


    圓圈內的趙銘見兩人氣勢洶洶的朝圓圈刺砍了過來,怔了怔,隨即大喊一聲:“變陣!”孫菲、孟昶、趙武、韓裔會意,四人相視一笑,迅速的分成了兩列縱隊站在了趙銘的身後,等待著吳榮福伯的進攻,等到福伯揮刀朝趙銘砍來時,站在趙銘身後的趙武和孟昶同時揮出了手中的長劍,登時刀劍相交,當的一聲,迸出幾星火花。


    福伯登時退了幾步,反感雙手虎口隱隱作痛。福伯怔了怔,嘴裏跟著發出‘噫’的一聲,是在奇怪,但他生性傲慢慣了,那裏吃了這等虧,不待吳榮跟上來,再次大喝一聲,揮刀又至,這次他朝孫菲韓裔的方向砍了過去,本以為一刀能將孫菲擊斃,可沒想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孫菲韓裔似乎早有了準備,見福伯氣勢洶洶的砍殺過來,不等福伯砍將過來,孫菲主動仗劍發動了攻擊,緊接著身後的韓裔,左側的趙武同時仗劍朝福伯周身刺殺了過來,四人雖說處在不同的位置但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兩招過後,福伯已經相形見拙,站在福伯身後的吳榮見福伯臉紅如血,一步步的倒退,不禁暗自詫異。


    心想:“這福伯乃是金陵山莊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武功精湛,怎麽不敵這幾個無名小輩呢?此刻眼見福伯是隻有不停的揮刀抵擋之外,全無還手之力。雖然江湖上一般成名人物在和別人比武之際素來不喜別人幫助,但見福伯險象環生,終究不能任由他喪生在幾個無名小輩之手。當下大喝一聲舉起金槍朝趙銘刺去。吳榮金槍一到,站在縱隊最後的韓裔孟昶仗劍迎接了吳榮。雖說隻是兩個人,他們卻持有四種不同的攻擊方向,並組成了兩道互相配合的攻擊線,站在趙銘身後,快速的將吳榮籠罩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下,吳榮隻感到周身上下全都籠罩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除了不停的倒退,一時到不知如何是好。場外的幾名黑衣人見兩人在五人組成的陣型之下全無還手之力,甚感奇怪,眼看敵人要衝出包圍圈,陸霜暗自焦急不已,她連連朝那位黑衣薛護衛使眼色,此人會意,大喝一聲,幾名黑衣人加入了戰鬥,但仍是無極如是,加入的幾名黑衣人除了滿頭大汗的跟著倒退以外,根本就沒其到任何殺敵的作用,而且退得慢的黑衣人頃刻斃命在五人的陣型之中。眼看著五人憑借著此陣法就要衝出了包圍圈,忽然我房屋東南方向一條白色人影飛起,接著人影快速的從房屋的東南方向輕輕的躍了進來,隨後隻聽得趙銘大喊一聲:“不好,有毒!”語音剛落,趙銘率先倒地,接著孫菲、趙武、韓裔、孟昶。


    頃刻之間場內恢複了安靜,我心中一驚,心想此人是何方神聖,輕功和使毒的功夫如此之強,恐怕世上亦是無人能敵了。


    我本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救人,但來人如此高強的輕功和用毒功夫讓我產生了一絲的恐懼,我暗自估計了一下我的實力,在經過了痛苦的掙紮後,我最終決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依然躲在了巨石下,我怕那人武藝高強聽出了我的呼吸之聲,急忙運起《廣寒秘籍》中的廣寒內功屏住了呼吸。


    這廣寒內功乃是百年前澎瑩玉和尚所創的內功心法,一旦屏住了呼吸,就如同進入了龜吸狀態,一般人是很難察覺的,即便是絕頂的高手,如若不是刻意的凝聽,也是不易察覺的。


    我安靜的躲在假山的巨石之下,雙眼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那人。月色下,隻見那人昂然而立,一身白衣,約莫七十來歲年紀,白須漂浮,容貌甚是俊雅,頗有李太白的風範,臉上隱隱約約有一股殺氣,一雙烏黑的瞳仁之中流露著一種王者的霸氣和孤傲。


    這時站在房簷下的陸霜滿臉喜悅的朝來人奔了過來,口中喊道:“唐堡主您老人家怎麽來了?”語音中充滿了客氣和尊敬。


    來人雙眼冷冰冰的朝陸霜的臉上望了一眼,用不冷不熱的語調說道:“怎麽?我堂堂唐家堡堡主唐逸難道來這個地方還需要向你郡主請示嗎?”我耳中聽到唐家堡主唐逸幾個字,心中一震,心中暗道:“難不成他就是外公所說的唐家堡主唐逸,難怪有這麽好的輕功和用毒功夫。可江湖傳聞唐家堡主是從不輕易的走出唐家堡,為何他會來到這裏呢?而且來此有什麽目的呢?”我靜靜的注視著唐逸。


    陸霜似乎沒想到唐逸說話這麽厲害,愣了一愣,才微微笑道:“唐堡主是武林的用毒泰鬥,平時去往何處,自然不用向小女子稟報了,今日小女子還得多謝唐堡主出手幫助小女子殲滅了這幾名宿敵,要不然讓他們逃脫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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