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朝孫菲點了點頭,孫菲會意。走出了房。夜已深,整個金陵城寂靜的有些壓抑,我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突然覺得今夜皎潔的月光中透露著一絲絲的蕭殺之氣,我不由得握了我手中的龍吟劍,心中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果然正在這時,數十枚暗器從房間的西南方向射了進來,我奮力揮劍擋下,心中暗暗道:“果然來了!”暗器的聲響驚動了房外守夜的趙銘趙武,他們利索的仗劍衝了進來,趙銘看也沒看,揮劍擋開了射向自己的暗器,趙武幾個箭步的衝到了我的跟前,大聲道:“老大,怎麽辦?”我邊揮劍抵擋飛過來的暗器,大聲道:“留下一個活口,看是什麽人那麽大膽敢行刺我們!”趙武用力的點了點頭揮劍朝暗器削去。


    便在這時,十幾個黑衣人從門外衝了進來,一句話都沒有說,揮劍便向我刺來,我運氣至右手,持劍攔住他們,頃刻之間,便殺了三個。


    十幾人似乎有意將目標鎖向了我,幾十把利劍朝我刺來,頃刻之間便於我纏鬥了起來,我不敢怠慢,運起《廣寒劍法》招招奪命,隻用了片刻,我便重新殺了四人,剩下的幾名黑衣人見我劍法厲害,便隻守不攻,將我圍了起來,看樣子他們是想將我圍殺在這個小小的包圍圈之中。


    我冷笑了聲,稍微喘了口氣,緊接著展開了梯雲縱輕功,然後一招‘寒光四射’急刺包圍圈裏的幾名黑衣人。


    幾名黑衣人沒想到我會突然發招,更沒想到我的劍法如此厲害,見我身子騰空而起,急忙將包圍圈縮小,這樣一來,便被我籠罩在我的劍氣之中,這《廣寒劍法》乃當年澎瑩玉和尚在賽北極寒之地,化氣象而來,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視。


    幾名圍過來的黑衣人登時被我的劍氣所傷,身子站在原地搖晃了兩下,隨即倒地。


    整個房間隻剩下一名黑衣人滿臉驚恐的望著我,看得出他極為恐懼。黑衣人望著我倒退了兩步,緊接著猛的一聲爆喝,揮劍朝我砍來,看來他是要做垂死掙紮了。


    我冷笑了一聲,揮劍朝黑衣人刺了一劍,隻不過每一劍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人於我遊走了幾招,眼中的恐懼慢慢的退去,劍走偏鋒,一劍從我背後刺來,這一劍極快,而且很準。


    我冷笑了一聲,身子微微一側,躲了黑衣人這一劍,隨後反手一揮將右手中的龍吟劍插入劍鞘,隻聽得‘鐺’的一聲,我右手極其快速的改掌為抓,抬手猛力的抓住了黑衣人持劍的手,借勢一扔,便將其扔在了地上。


    一旁觀看的趙武趙銘爆出了一聲聲喝彩。地上的黑衣人見我武功高強,頓時萌生了去意,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展開輕功超門外逃去,我心中一驚道:“不好,黑衣人要逃,趕快攔住他!”趙武趙銘雖然警覺,但無奈離黑衣人太遠,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眼開黑衣人就要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突然門外傳來一身嬌喝:“大膽狂徒,夜闖民宅,還敢逃!”隨後,那黑衣人滿臉恐懼的一步一步的退了回來,趙武心中一喜,急忙上前擒拿,突然那黑衣人兩眼圓睜,隨即倒地而亡。


    門外陸霜福伯走了進來,夜色裏,陸霜一身的黑色緊衣,麵目清秀。福伯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福伯見滿地的死屍,急道:“唐公子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是那些倭寇追到這兒來了?”我沒有回到福伯的問話,因為我的目光被陸霜手中的那把奇怪的兵器所吸引。


    那把兵器是一把特別的刀,刀柄短小,刀身略顯狹長,刀麵鋪滿了好看的花紋,而且特別的白,在月光下發出一陣陣的雪白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這麽說,也許你會說這有什麽奇怪的,不就是一把刀嗎?隻不過是一把殺人的刀而已。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可刀作為一種殺人武器,在古老的俗傳的十八般兵器譜上它排名是第一位。


    而這排名第一的是一把叫做‘問鼎’的刀。傳說這把刀乃當年鑄劍大師歐文子用西域的一塊千年玄鐵所鑄。


    因其刀過於凶殘,剛猛、殘酷,為武林人士所棄,後來不知何故這把刀被流傳至西域,為西域諸國識為奇珍。


    後來太祖朱元璋統一大明後,西域諸國將這把寶刀作為貢品送到了皇室,朱元璋見此刀充滿了一種霸氣,而且隱隱約約的透露著一股高雅的尊貴,如同寶劍一般,鑒於此,朱元璋當場給此刀取名‘問鼎’其含義為問鼎中原之意。


    此刀自從被朱元璋命名後,一直留在了皇室,期間雖然流傳此刀流落江湖,可那是隻是一種傳說而已,誰也沒見過,至於此刀的威力如何,雖有種種說法,但誰也見識過,就算見識過的估計也說不出來了。


    想不到今日在此見到此刀,威力果然非同小可。陸霜見我目光注視著她手中的問鼎,下意識的朝自己手中的寶刀望了一眼,隻見問鼎的刀尖之處,留有一塊如是利劍般的利器,劍刃朝傾向朝外月光下,陣陣白光極為刺眼。


    劍刃上鮮紅的血液,正一滴滴的順著傾斜的劍刃上流落到刀麵上,接著流向地下。


    我望了望倒地的黑衣人,脖子上血紅的紅口,還在血流不止。福伯見我沒有答話,望了一眼陸霜,走了過去,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衝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道:“就這麽點能耐還來刺殺!哼,真是找死!”這時孫菲急衝衝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喘了一口氣,環視了四周和滿地的死屍,大聲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無人答應。


    孫菲將疑惑的目光移向了我,見我的目光有異,順著我的目光望了一眼陸霜手中的那把問鼎。


    隨後繼續問道:“倒地發生了什麽事?”我見再不回話,孫菲有些急了,急忙道:“這些人是來刺殺我們的?”孫菲喃喃道:“刺殺,這麽快!”我無聲的點了點頭。


    孫菲繼續道:“這些黑衣人是些什麽人呢?他們是誰派來的,為何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這時趙銘插話道:“如今是不知道了?”孫菲急道:“什麽意思?”趙銘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指了指地上躺著一具死屍道:”唯一的一個活口都被人殺了,這麽這些徒有虛名的捕快,就算在有能耐,也不能讓一個死人開口說話的!”孫菲瞟了一眼地上的死屍,問道:“誰殺的?”趙銘伸手一指道:“陸霜,陸小姐!”孫菲滿臉疑惑的望著我道:“陸小姐會武功!”我沒有答話。


    趙銘冷笑了聲道:“何止會武功,以她剛才刺殺黑衣人的那一刀,足可以名列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孫菲沉默不答,目光朝我瞟了兩眼。


    趙銘朝站在原地沒動的陸霜望了一眼,笑著道:“陸小姐,請恕在下冒昧,老朽實在想向陸小姐問幾個問題,不知陸小姐能否如實的回答老朽!”陸霜的臉色變了變,聲音柔弱的說道:“趙捕頭請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趙銘哈哈笑了兩聲道:“好,爽快!”趙武怕趙銘問一些有傷大雅的問題,急忙朝趙銘道:“趙叔叔,您到底想問什麽啊?”趙銘微微一笑道:“陸小姐,你為何要派黑衣人來刺殺我們?”此話一出,不僅孫菲、我大吃一驚,就連福伯和陸霜自己也都隨之驚訝!


    陸霜滿臉怒氣道:“不,不是我,我為何要殺你們,而且既然我要派人來刺殺你們,為何我還要幫你們刺殺了黑衣人呢?這,這,這,不合邏輯!”趙銘冷眼笑了兩聲,道:“邏輯,自從你跟上我們以後,我們就一直被人追殺,而且都是一些江湖刺殺的好手,看得出一定是有預謀有組織的,以你們金陵山莊的財力,組織起這樣的一批黑衣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趙銘的話剛落,站在陸霜身後的福伯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姓趙的,你,你胡說八道,這和我家小姐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沒有說話,目光一直注視著陸霜手中的那邊問鼎。


    這會兒,陸霜收起了問鼎,忽然不怒反笑,冷靜道:“這不合邏輯,既然我要派人刺殺你們,剛剛我就不會殺了那個黑衣人。”福伯這會兒附和道:“是啊,要是我家小姐想殺你們還用幫你們殺了那黑衣人嗎?”趙銘冷笑道:“你家小姐是見那批黑衣人刺殺我們不成功,怕我們從那黑衣人口中查出是你們暗中派人刺殺我們,故而就先殺了那個黑衣人,目的是殺人滅口!還有我們住在這裏,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的話,那些黑衣人為何對我們的行蹤如此的清楚呢?如果不是你們那有會是誰呢?”福伯瞪了趙銘一眼,滿臉怒氣道:“你這個老……老……”也許是因為平時很少說這句話,所以說起來有些不慣,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看得出他對趙銘侮辱陸霜很是生氣。


    趙銘笑著道:“老東西是吧?”福伯道:“不錯,老東西,自作聰明,見了幾個殺手,就是我家小姐派來的,你怎麽不說是你們自己人呢,這個也說不定呢?”趙銘笑了笑,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隻不過,我們幾個的底細,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除了我們的唐隊長有能力調動這麽一大批有組織的黑衣人以外,其他的幾個人都沒有這份實力,也沒有這個權利。所以可以一一排除。”福伯道:“那這麽說來,是唐捕頭也說不定呢?”趙銘冷笑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以我們唐隊長的武功和計謀,要殺我們幾個人根本不必要這麽大動幹戈,沒有必要惹得我們去懷疑!”福伯冷哼了一聲道:“自作聰明的老東西,也許這是你們的演的戲也說不定呢?”趙銘驚訝道:“也是為何?”福伯道:“這樣做為了是將戲演真,其目的就是將你們的視線轉移!”趙銘一聽,也有道理,有些猶豫的望了我一眼,嘴裏喃喃道:”難道真是這樣?”福伯這會兒一臉得意的道:“當然了,還會有假,我看啦,他是想獨吞《武侯遺書》,故意演給你們看的,好讓你們將注意力移到我們的身上,讓我們鷸蚌相爭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一並將我們都幹掉。到時候他獨享這《武侯遺書》稱霸江湖無人能敵,說不定稱王稱霸也說不定呢?”福伯振振有詞的說道。


    趙銘冷笑了兩聲道:“這個就不勞福大管家操心了,要說嫌疑最大嗎?我看還是你們家小姐和你最大?”福伯怒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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