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娃開著他的那輛破麵包車有突突突地出去了,經過牛大山身邊時,似乎還故意深踩了一下油門,排氣筒衝把路麵上的灰塵衝起來,迷得牛大山的眼睛很難打開。


    牛大山的二姨和他的母親已經做事情去了,客廳裏隻剩下娟子和那個女乞丐。


    娟子見走進來的牛大山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說:“哥,咋一點精神都沒有了?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菜葉子似的。”


    牛大山沒閑工夫理會娟子,而是直盯著坐在一旁的那個女乞丐。


    此時的女乞丐和牛大山原先看見的那個女乞丐已經是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了,如果牛大山不是對她的那雙眼睛印象深刻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絕色女子就是自己在夜黑風高之夜從老乞丐手裏救下的那個女乞丐。


    娟子見牛大山盯女乞丐的眼神古古怪怪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而女乞丐在牛大山的逼視下也顯得有點畏畏縮縮地躲閃。她不敢和牛大山的眼睛對視,眼神耷拉下來,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懵懂小孩,就等著大人的處置了。


    “哥,你這麽盯著人家幹啥?你會把她嚇著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娟子朝牛大山說。


    牛大山仍舊不理會娟子說的話,而是朝女乞丐憤憤地說道:“都挺能裝的!行!我看你們究竟要玩出什麽花活來!”


    牛大山莫名其妙的話令娟子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看著牛大山,說:“哥,你究竟在說什麽啊?她真是個聾子啞巴!都那麽可憐的一個人了,你怎麽還對她那麽凶啊?”


    牛大山這才對小娟子說:“在她麵前,我們才是聾子和啞巴,還是傻子呢!”


    牛大山說完轉身就走。


    娟子腳跟腳地攆出來,喊道:“哥,你又要去哪兒?”


    牛大山沒好氣地說:“我的事情你少管,就在家裏好好地呆著。”


    娟子卻在背後一把拉住牛大山,說:“我就管。”


    牛大山想掙脫娟子的糾纏,娟子就朝著一邊大聲喊起來:“媽――媽――哥又要走了。”


    聽到娟子的喊聲,牛大山的二姨和他的母親急衝衝地從廚房裏跑出來。牛大山的二姨一臉愁雲的邊小跑著過來邊朝牛大山磕頭作揖地喊道:“祖宗,先人,你能不能消停一下,你可別再出去惹是生非的了……”


    牛大山不耐煩地朝二姨說:“誰說我要出去惹是生非了,我隻是想出去找個清靜的地方坐一下嘛。”


    牛大山的二姨卻說:“這園子裏那麽大一個地方,哪兒不能找個清靜的地方,你非要跑到外麵去?”


    牛大山說:“你們現在都把我當瘟疫似的,這園子裏還有我呆的地兒嗎?”


    “誰把你當瘟疫了?大山,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你給二姨家裏惹了那麽大一個禍事出來,二姨我埋怨過你半句沒有?”


    牛大山覺得理虧,停頓了一下,說:“好了二姨,我也沒有說什麽。我就是想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想事情。我現在腦子真的亂糟糟的,看誰都煩。真的。”


    見牛大山說得這麽誠懇,牛大山的二姨就對拉著牛大山手的娟子說:“你哥既然要想一個人清靜一下,那就讓他找個地方清靜一下。”


    娟子無可奈何地撒了手。


    “你可別走太遠了,一會兒娟子來叫你吃飯的時候有四處找不到人。”


    “她不會打我手機嗎?”


    牛大山邊說已經邊朝兵兵娃農家樂的外邊走了過去。


    兵兵娃的農家樂並沒有用紅磚砌上實體圍牆,而是用荊竹編的籬笆,籬笆上的薔薇瘋了似的生長著,將整個籬笆爬了個滿,勃勃的生機把整個籬笆圍了密不透風般。


    農家樂的大門也是用籬笆編製的籬笆門,使整個農家樂顯得還有幾分田園風光的味道。


    牛大山剛一跨出籬笆門,不經意間發現籬笆門旁邊的薔薇下坐著一個人,定睛一看,我操!居然又是那個老乞丐。


    此時的老乞丐正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著牛大山,髒臉上的表情古怪得很。而他的懷裏,居然抱著獨眼泰迪。獨眼泰迪在老乞丐的懷裏安安靜靜的,那隻獨眼很奇怪地盯著牛大山。


    牛大山的腦門子都快被一股難以抑製的旺火烤焦了,他使勁一拍腦門,將手叉在腰杆上,站在老乞丐的麵前說道:“你究竟要整哪樣?”


    老乞丐卻朝牛大山嬉皮笑臉地說道:“我要整哪樣關你什麽事?我天當被子地當床,又沒礙你什麽,多管閑事。”


    “哪你在老子麵前晃悠和啥?”


    “我沒在你眼前晃悠啊!是你擋在老子麵前的。”


    老乞丐說話妖裏妖氣的。


    牛大山被老乞丐弄得失去了僅有的耐心,他一把將老乞丐提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老乞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狗日的?”


    老乞丐卻並沒有被牛大山裝作出的凶惡樣子威嚇住,而是邊用髒手使勁掰著牛大山死死抓住他衣襟的手邊說:“撒手!撒手!”


    牛大山手上一較勁,腳下朝老乞丐使了個絆子,一把將老乞丐摔在了地上。


    按牛大山的本意,他朝老乞丐使絆子的時候,老乞丐自少該有本能的防禦動作。可是老乞丐就像是一根弱不禁風的枯草莖似的,牛大山根本沒使上半點力氣,老乞丐就躺倒在地上了。


    牛大山有種有勁落不到實處的空虛感。


    而躺在地上的老乞丐卻像死狗般地不起來了。他的手裏已經把獨眼泰迪摟在懷裏。


    牛大山覺得這老乞丐可真夠無奈的,罵道:“你他媽可真夠賴皮的。”說完也不想再理會這個極品無賴,扭頭就走。


    這時獨眼泰迪從老乞丐的懷裏掙脫出來,一路小跑著跟在了牛大山的屁股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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