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周浩天和智雅姐剛醞釀好了美好的情感,正朝著激情燃燒的時辰過渡。兩個人摟抱在一起,在kiss將打未打之時,猛聽得三樓的樓板上傳來一陣蓬蓬蓬的響動,兩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欠起了身。


    周浩天罵道:“這兩個家夥究竟在搞什麽東東?弄這麽大的響動?”


    智雅姐心慌慌地問:“不會是天塌下來了吧。”


    牛大山起身,要站起來上樓,可是被白毛巾纏住的傷口疼得厲害。智雅姐要他別起身,周浩天卻說:“這兩小子一定是打起來了,我不上去,不定就弄出事情呢。”


    聽周浩天這麽說,智雅姐隻好將周浩天攙扶住,將他架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說:“剛才不是好好好的嗎?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而三樓的賤人和牛大山兩人已經牛扭抱在一起折騰到了轉角沙發的角落裏去了,在角落裏一長一短地呼呼隻喘粗氣。


    周浩天被智雅姐一步一個腳印的艱難地扶上三樓。兩小子居然連防盜門也沒來得及關上,虛掩著,推門進去,隻看見一片狼藉的戰場,卻不見人。正納悶間,就聽見轉角沙發的角落裏傳來一長一短的扯風箱的聲音。


    當然,屋子裏的沙發和家什早已經移形換位鬥轉星移了。


    周浩天讓智雅姐將他扶到了雙人沙發上坐下,並不去沙發的轉角處找牛大山和賤人,而是慢條斯理的抽了一根煙出來,點上,優哉遊哉地吸起來。


    而地上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鈔卻讓智雅姐驚訝不已,說:“怎麽扔一地的錢?”說著就要去撿,周浩天卻製止了。


    過了好一會兒,沙發轉角處的喘息聲逐漸停止了,兩顆刺蝟似的腦袋從沙發的背後冒了出來。兩雙賊亮的眼睛愣頭愣腦地看著周浩天和智雅姐。


    周浩天沒有說話,而是眯縫著眼睛看著地上一捆一捆的票子。


    牛大山和賤人相互看了一眼,瞪了對方,然周整理了衣服從轉角沙發的背後走出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怎麽不打了?”周浩天說。


    牛大山惡人先告狀:“是賤貨先動的手。操!”


    賤人沒有說話,就著身邊的沙發坐下來,也點了一根眼吸上,使勁甩了甩左手,手背被蹭掉了一塊皮,鮮血淋漓的。


    牛大山一把將賤人嘴上的煙奪過來,自個兒叼上。賤人又瞪了牛大山一眼,沒言聲,重新點了一根煙點上吸。


    周浩天看了看牛大山,又看了看賤人,冷聲說:“不打了?”


    牛大山搖頭又點頭,白癡似的。


    於是周浩天就起身站起來,說:“老子還說上來看一場好戲呢!這麽快就收場了,真他媽沒勁。”


    智雅姐慌忙上去扶住周浩天。樣子有點像周浩天的禦用丫鬟。


    周浩天突然又問道:“那個小玉呢?怎麽不見她出來。”


    賤人就用怨毒的眼神死盯著牛大山。


    牛大山沒回答周浩天的話,又去地上撿一捆一捆的人民幣。


    周浩天似乎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說:“我就說吸毒的人沒人性,偏不信,操蛋!”


    牛大山仍舊不服氣地說:“不就是十萬塊錢的事嗎?我賠!”


    賤人又把眉毛立起來,說:“老子提錢了嗎?”


    牛大山自覺理虧,沒有頂嘴。


    周浩天說:“算了,十萬塊錢看清一個人的本來麵目,也值這個價了。”


    沒想到周浩天把錢這東西看得這麽不在乎,牛大山有點感激和佩服周浩天了。


    賤人卻說:“你問他看清那妖精的本來麵目了沒?還執迷不悟的替那妖精死扛,一門心思的還在那妖精身上。”


    牛大山欠起身,說:“你們都誤會小玉了,她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


    “那他是哪種人?”周浩天也有點理解不了眼前的牛大山了,看牛大山的眼神變得虛實不定起來。


    牛大山繼續為小玉辯解道:“她要真是那種手腳不幹淨,見錢眼開的女人,她就會把這三十萬全部拿走的,就不會僅僅隻拿走十萬塊錢的。”


    聽牛大山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周浩天和賤人對望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周浩天把架在智雅姐肩膀上的手臂拿下來,將雙手叉在腰杆上,一瘸一拐地在原地打了起轉,嘴裏嘟嚕道:“有道理!有道理!”


    牛大山不明白周浩天說這話的真是意圖,有點懵懂起來,說:“我比你們了解她。她……”


    牛大山的話剛說道一半,周浩天突然一矮身子,轟地一聲將茶幾給掀翻了,朝著牛大山暴喝道:“她你馬列隔壁!她什麽她?她就是一個吸毒的癮君子!一個臭不要臉的賊!小偷!慣犯!操!”


    牛大山被周浩天突如其來的發飆嚇得打了個閃,而周浩天已經朝賤人大聲說:“給老子扁他!暴扁!真他媽欠揍!”


    賤人這時卻笑了,站起來說:“老子扁累了,要扁你扁了。”


    一瘸一拐地周浩天怎麽去扁手腳健全的牛大山?賤人這雜種不是拿周浩天開涮嗎?


    周浩天泄了氣,有氣沒地兒撒地對牛大山說:“牛大山,我日你先人,我都不知道該咋樣子來說你才好了。這樣的事實擺在你狗日的麵前,你他媽的也不願意麵對。你可真夠鬼迷心竅的。我都不知道小玉她究竟是用了什麽迷魂藥把你丫的心智給迷住了?這麽執著!我操!”


    嘴上強硬,但心裏已經提不起來一點自信的牛大山無話可說了。


    這時周浩天說:“不行!這十萬塊錢可不是一千張廢紙,是老子用鮮血換回來的。得追回來!媽的,沒這麽氣人的。”


    牛大山被周浩天強硬的態度搞得很是泄氣,他把撿起來的一捆捆人民幣擺放在沙發上,又將掀倒的茶幾扶起來。


    茶幾幸好是木質的,要是鋼化玻璃的,一定是摔得粉碎了。


    見牛大山一個人規規矩矩的一聲不吭地收拾起了房間。周浩天和賤人兩人看了看對方,不再說話。


    牛大山收拾了一陣子,蹲在地上,低垂著腦袋,沉默了。


    這時,他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以為是小玉打過來的,一看號碼,卻是娟子的。娟在在電話裏說:“哥,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啊?我們都擔心死了。我爸明天一大早還得用車買菜呢!你啥時候能回來啊?”


    牛大山說了聲:“我知道,馬上就回來。”然後掛了電話。


    牛大山站起來,看了看賤人,又看了看周浩天,聲音低沉地說:“你們放心,這十萬塊錢我不會讓你們白白蝕掉的……”說著就要朝門外走。


    “你給老子站住!”周浩天嗬斥道。


    牛大山就站住了,轉過臉來,挑釁地說:“怎麽,要把我綁架成人質?”


    “也不是沒有可能!”周浩天說。


    “老子不信!”牛大山說著又要邁腿朝外邊走。


    “你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你再走出兩步試試!”周浩天說。


    牛大山再次停住腳,扭頭盯著周浩天。周浩天已經用手槍指著他的小腿處了。


    牛大山用譏諷的口吻對周浩天說:“我操!你拿一把空槍指著老子擺造型啊?”


    話音剛落,卻見周浩天的手朝另一個方向移動了一下,然後就聽見一聲尖利的槍響。子彈射入了沙發裏。


    不是空槍!


    牛大山的心裏抖了一下。


    這兩小子在這件事上也對自己撒了謊!


    牛大山覺得有點傷感了,他大聲朝周浩天說:“有種你就射,隨便你射老子的哪個地方。馬列隔壁,根本沒把老子當兄弟,什麽事都瞞住老子……”說著抬腿就走。


    這時賤人又朝牛大山喊道:“牛大山,馬列隔壁,你強毛啊!擺酷是不是?”


    牛大山又站住了,說:“我留這兒有意思嗎?小玉卷款跑了,你們又不信任老子。你不覺得老子在這兒純粹是多餘的?”


    賤人說:“你還有理了?你說說,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中間,有多少是和你有關聯的?你好意思一拍屁股走人嗎?再說,你放走了王崇海,你讓我跟浩天咋向……那什麽……交差。”


    賤人故意回避了把冉姐說出來。


    聽賤人這麽說,牛大山又理屈詞窮地站在原地了。


    周浩天把手槍收起來,說了句:“開會!”然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牛大山遲疑了一下,重新跨進防盜門,蓬地一聲把防盜門給關上了。


    這一連串蒙太奇的鏡頭切換,把局外人智雅姐看得有點眼花繚亂了,怯聲怯氣地朝周浩天問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你還有啥沒有看見?不該被你看見的都讓你看見了,你還回避個啥?我告訴你,我們仨就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不是搞什麽物流的!”


    智雅姐的一張粉臉都有點煞白了,緊張得聲音打顫,說:“我知道的,我知道啊。但是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真的!我絕對守口如瓶!”


    周浩天卻說:“我們沒要求你做什麽,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可是我真的隻是想賺點你們的房子的租金,沒有別想法,真的。”智雅姐越發的緊張聲音可憐兮兮的帶著哭音。


    周浩天卻突然間曖昧地笑了,說:“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智雅姐很單純很無辜地點頭。


    周浩天繼續壞壞地笑,說:“真的沒有……”


    智雅姐終於搞明白的周浩天這小子壞笑著追問她的曖昧意思了,臉蛋一下子潮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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