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雅姐走進客廳裏,坐在沙發上,用遙控板換頻道。牛大山反倒有點不自在起來了。


    智雅姐邊換頻道邊問:“你女朋友呢?”


    牛大山說她不舒服,在房間裏。


    正說著話,小玉卻從房間裏出來了,樣子憔悴得就像一縷微風都會把她吹跑似的。


    智雅姐被小玉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說:“你女朋友咋這麽憔悴。什麽病?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


    牛大山說:“沒啥事的。她就這樣,嬌氣的很,有點小毛病都像是患重病似的。病一好又活蹦亂跳的了。”


    小玉挨著智雅姐坐下來,朝牛大山說:“幫我倒杯水,我口渴。”


    牛大山去給小玉倒水,智雅姐叫小玉吃蘋果。


    牛大山給小玉倒了水,又問小玉:“餓沒,餓了我去外邊給你買吃的。”


    小玉卻說:“我想讓你帶我吃去吃。這屋子裏很悶的。”


    牛大山說智雅姐剛來呢。你陪智雅姐說說話。


    智雅姐卻說:“你帶她出去吃飯吧,我一個人在這兒看看電視就成。”


    於是牛大山就帶小玉出去了。


    牛大山陪小玉在外邊吃飯的時候,賤人打電話,問牛大山在出租屋裏沒有,牛大山說在外邊陪小玉吃飯,賤人說趕緊回去。


    牛大山聽賤人說話的口氣很著急,就說有事嗎?


    賤人說:“別那麽多廢話,我們待會兒就到。”


    於是牛大山對小玉說:“賤人好像有什麽事情,讓我們趕緊回去。”


    小玉放下吃的拉上牛大山就走。


    牛大山和小玉打了個的回到出租屋,智雅姐居然還在客廳裏一個人守著電視看。


    牛大山都有點懷疑這個智雅姐的智商是不是被愛情荷爾蒙給燒包了。


    於是說:“智雅姐,在看啥呢?”


    智雅姐說:“韓劇,好感人哦。”


    牛大山說智雅姐還看韓劇啊。


    智雅姐就說:“我一直喜歡看韓劇的。國產劇我根本就不看。”


    牛大山嗬嗬地笑。


    小玉很聰明,她明白牛大山想下逐客令的意思,可是又找不到好的借口,於是說:“大山,我好困了,想睡覺了。”


    於是牛大山說:“智雅姐還在這看電視呢。”


    智雅姐卻說:“你們去睡吧,我把電視聲音放小點就是了。”


    小玉和牛大山都皺眉頭,覺得這個智雅姐還真是一個滿執著的人了。似乎是一定要等到周浩天回來才肯善罷甘休。


    於是牛大山笑著對智雅姐說:“是這樣的,這兩天小玉有點輕微的神經官能症,外邊稍微有一點聲音她都會睡不著的。”


    智雅姐聽了牛大山話,很懷疑地看了眼小玉,小玉已經走進了房間。


    智雅姐終於站起了身,說:“怎麽這麽年輕就得這種怪病了。”


    牛大山說我也不知道。女的,都很嬌氣的。


    智雅姐說:“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牛大山說好。又說:一會兒周浩天回來我就告訴他你在這兒等了他半天了。我叫他下來陪你擺龍門陣。


    智雅姐這個時候卻裝腔作勢地說:“我可不是在這兒等他的。我是一個人覺得無聊才上來看電視的。平常這個時候我都是在麻將桌上的。”


    牛大山說理解理解。一個人的日子是很難熬的。總得找個人說話吧,嗬嗬……


    智雅姐輕聲責怪地說:“你可真是小聰明……”


    馬上又壓低聲音對牛大山說:“不過你可不許出去亂說。姐姐還是要名聲的。”


    牛大山說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可是守口如瓶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智雅姐說:“要不我怎麽就說你聰明呢?”


    和智雅姐有一句每一句說著話的時候牛大山的心裏是挺著急的。他是巴不得這個女人快快離開,可是智雅姐這個時候好像談興挺濃似的,腿邁到門口,就把身子斜倚在門框上,居然磨磨蹭蹭地沒有要走人的意思了。


    這不是著急死人嗎?


    不過,智雅姐性感的身材斜倚在門框上還真是有點風情萬種的味道。


    牛大山知道這女人有勾引壞小子的德行。口味比較雜。


    幸好又是小玉給牛大山解圍,她從房間裏走出來,很不高興地說:“大山,我真的困了,你怎麽那麽囉嗦啊!”


    牛大山於是隻好對智雅姐說:“對不起智雅姐,我改天再和你擺龍門陣吧。”


    智雅姐朝牛大山莞爾一笑,說了聲拜拜,就閃腰扭臀地走下了二樓。


    牛大山關上防盜門,小玉既朝牛大山吼起來:“她怎麽那麽風騷啊!怎麽哪個男人都想勾引上床似的。她還有沒有底線啊?還要不要臉啊?”


    牛大山說:“人家智雅姐的男人不是在深圳打工嗎?處在洪荒歲月中的女人,也不容易啊!都是人啊!”


    小玉說:“再***,起碼的莊重還是該有的吧?”


    牛大山說你言重了哈。人家智雅姐頂多就是寂寞。


    小玉說:“鬼的寂寞。明明就是性饑餓。”


    牛大山說你們都是女同胞,何必作踐她。得有同情心不是?


    小玉說:“我要是再不作踐她,說不定趁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被她勾引了去。”


    牛大山:“你說不說這話就冤枉人了不是。現在我可得管她叫大嫂呢。”


    小玉說牛大山油腔滑調,又說哪個男人不沾葷腥。


    看來小玉啥都明白。對男人的這點臭德行也了結得也比較徹底。


    小玉又讓給她倒削蘋果。牛大山屁顛屁顛地照辦,他樂意被小玉使喚。


    這個時候的小玉逐漸恢複了她迷人的風采,臉色也粉嫩了,嘴唇也紅潤了。


    也許小玉中毒並不是太深。


    牛大山說:“你的手機開機沒。”


    小玉說沒。


    牛大山說你該給你家裏的人打個電話了,報一聲平安。


    小玉就說:“這可是你叫我開的手機。大狗的電話打進來你可別怨我。”


    於是牛大山說:“那算我多嘴,你別打了。”


    小玉嗬嗬嗬地笑著,進去拿手機去了。


    小玉給她開小賣部的孃打電話,說她沒事,過幾天就回去。


    她的孃卻在電話裏說那個叫大狗的小子來過好幾趟了。


    小玉說別理他。就又關了手機。


    牛大山看著小玉。


    小玉說你這麽古古怪怪地看著我幹嘛?


    牛大山說藕斷絲連。


    小玉就委屈地把手裏的蘋果朝牛大山扔過來。


    這時,賤人的電話又打過來了。還沒等他開口,牛大山就很不耐煩地說:“你還有啥吩咐?”


    賤人說:“你在出租屋裏沒。”


    牛大山說在呢。把周浩天的情婦都攆走了。


    賤人說我們馬上就到。


    牛大山聽出賤人在電話裏說話的口氣顯得越來越焦急,警覺起來,就問:“出啥事了嗎?”


    賤人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牛大山預感到事情不妙,朝小玉說:“賤人和浩天多半出事了。”


    小玉停止了啃手裏的蘋果,說:“你可不要亂說,萬一被你說準了咋辦?”


    牛大山顧不上回答小玉的話,他走到窗戶前,朝著樓下的巷道裏看了看,樓下不遠處的巷道口,果然出現了兩束汽車大燈的光柱,從光柱的明暗度,牛大山很準確地判斷出是賤人和周浩天開著自己的那輛破麵包車回來了,於是回身對小玉說:“他們回來了,我下去接他們一下。”


    於是拉開防盜門,咚咚咚地下了樓。


    到了二樓,二樓的防盜門居然沒有關,大開著,一眼就可以看見智雅姐架著雪白如玉的修長的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牛大山急衝衝地下來,一下子站起來,朝牛大山喊:“你急衝衝地跑啥?”


    牛大山的內心對智雅姐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朝樓下邊跑邊說:“我東西拉樓下了。”


    智雅姐哦了一聲,坐回沙發,心不在焉地繼續看她的電視劇。


    底樓安裝的是鋁合金的卷簾門,隻在旁邊的一道卷簾門上開了個小的側門。牛大山不敢再弄出太大的動靜。就打開側門出去。


    剛一出去,賤人和開的麵包車已經到了近前,嘎地一聲刹住了。


    牛大山下意識地朝二樓上瞟了一眼,發現智雅姐正勾著腦袋朝樓底下好奇地瞧。三樓的小玉也在朝著下麵看。


    旁邊樓上也有人在暗中觀察巷子裏的動靜。


    牛大山有種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驚慌,他沒等賤人拉開車門下來,就疾步上去堵在車門上,賤人反應也快,搖下半邊車窗,隻露出半邊臉,神情嚴峻緊張,說:“怎麽都沒睡?”


    牛大山小聲:“睡毛!那個智雅姐簡直被浩天給逗瘋了,一直在等浩天。”


    說話間,牛大山才發現周浩天蜷縮在副駕駛上,垂著腦袋,沒有一點生氣。而麵包車的後麵好像還有一堆東西。是一個人的形狀!


    牛大山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說:“浩天怎麽了?受傷了。”


    賤人壓著聲音說:“別問那麽多,你得先把浩天扶上去再說。”


    牛大山焦急地小聲說:“可是智雅姐在看著呢!怎麽扶上去?”


    賤人說:“你豬腦子啊?你不是說她被浩天弄得神魂顛倒了嗎?正好利用啊!”


    牛大山立刻明白了賤人的意圖,朝賤人豎起大拇指說道:“高!實在是高!”然後繞過車頭到了周浩天的那邊,打開車門,朝周浩天問道:“浩天,能行嗎?”


    周浩天已經迫不及待地朝牛大山伸出了一隻胳膊,牛大山架起他伸過來的胳膊就將他扶下了車。


    賤人朝牛大山說:“我就在這下麵等你,安頓好了馬上下來,還有很多善後事情要做。”


    牛大山反手關了車門,說了聲知道了,就架著周浩天朝打開的側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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