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美女裹著桌布坐在中間,左小縛和李天軍一左一右。


    剛出了別墅的大門,李天軍就讓美女把身上的蛋糕抖掉,抖得差不多了,他們才攔了輛出租車。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左小縛疑惑的眼神掃過三個注視自己的人。


    “師傅,你開車就好!”李天軍掩飾道。


    “你真是好心人!”美女心猿意馬的盯著左小縛看到,剛才的悲涼情緒不負存在,甚至連自己現在的處境也不感到難為情。


    “這是他命好!”李天軍長舒了一口氣,繼續看向左小縛:“你剛才……”


    左小縛瞪著大眼,李天軍急忙改口道:“嗨,美女,你叫什麽來著?”


    “我、我叫駱海花。大哥可以叫我阿花就好!”駱海花好像突然間有了體力般,精神也恢複了正常。


    李天軍一愣:“你,剛才……”


    駱海花捋了捋額前的發絲,如釋重負道:“那桌子下麵的冷氣當時快把我凍死了,我又不敢動……”說著,她趕緊止了口,“以後再說吧,大哥你好事做到底帶我去你家洗個澡吧!”


    “呃,這個……”李天軍突然想到這個美女現在身上還沒穿衣服,頓時臉色緋紅。急忙扭臉看向川外


    “軍哥,你就帶她回去吧!”左小縛看著滿頭白色贓物的腦袋道。


    “謝謝小帥哥,來,獎勵一個!”駱海花興奮的熱淚盈眶,抱著左小縛的腦門就親了一口。


    左小縛傻傻的摸著腦門,“沒事吧你!”他突然感到有些話竟然不自覺的從自己口中說出,難道這就是原來的自己?和蘭芳的情況相似,他們正在慢慢從本人在這個時代的已逝行為中提煉自己應該有的生存能力,換之而來的就是兄妹親情的慢慢淡化、遺忘。他們不僅有很強的學習能力,而且有很好的回憶能力,甚至可以回憶起身體本人在這個時代曾經的言行、舉止……


    以此說來,他不僅具有了錦衣衛刺殺時的冷漠、無情,還同時慢慢具備了現代人的所有情結。


    “人民醫院到了!”出租車師傅停下車叫道。


    左小縛提著錢下了車,對著李天軍道:“軍哥,我去送錢了!”


    李天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車費付了吧!”


    左小縛提起箱子,右手指了指:“這個?”


    李天軍點點頭。


    左小縛打開箱子,一遝遝整齊的紅票子映入了眾人的眼。


    左小縛隨手抽了一張,遞給李天軍,駱海花搶著接了過去,然後嗅了嗅道:“好香!”


    李天軍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是個財迷!好了,小縛快點去吧,別讓你爸等的著急了!”


    左小縛合上箱子,轉身就走。


    駱海花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箱子移開。


    李天軍笑了笑:“看上小縛了?”


    駱海花心裏有鬼道:“太帥了!”


    李天軍笑著說道:“師父,劉家巷,走著!”


    左小縛提著箱子急衝衝的奔進醫院大樓,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往哪裏走。隨即逮著一個pa大媽問道:“大媽,1310怎麽走?”


    pa大媽一看左小縛滿身髒兮兮的,隨即一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樓梯入口:“那邊走,13層!”


    “謝了,大媽!”左小縛說完轉身奔著樓梯跑了上去。


    pa大媽站在那裏偷偷的樂了樂,“又坑了一個外地人,今天老張該輸給了我吧!”,然後自己偷偷坐上了電梯準備到十三樓拍照取證。


    這裏的pa閑著沒事,竟然拿騙人走樓梯為遊戲,昨天老張偏了九個,她以八個惜敗。


    左小縛一步跨出六七個台階,不一會兒便到了十三樓。畢竟是大醫院,他對那些表示還有點陌生,正在努力的回憶,希望可以從腦海深處勾起一些昔日的認識。


    “叮!”電梯門應聲而開,一幫子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左小縛便向人群走去,不懂就問自古以來就有。他還沒走到人群附近,便看到了那個剛才在樓下碰到的大媽,於是興奮舉著箱子叫道:“大媽,這邊,這邊!”


    pa大媽嚇了一跳,自己上了電梯,電梯一路沒停直接上來,這小子飛的嗎?


    “怎麽了又?小夥子!”pa大媽怕這人找事,故作鎮定。


    “大媽,那個,謝謝你,你能再告訴我房間怎麽走嘛?”左小縛問的小心翼翼。


    “哦?這個,我帶你去!”pa大媽心想還是不要捉弄這個外地人了,這小子體力這麽好,上這麽高大氣不喘一口,看來不是個什麽省油的燈。


    “大媽,真的是麻煩你了!”說著左小縛從箱子裏抽出一張紅票子丟給大媽。


    給小費這種事,古代的確有。


    大媽欣喜不已,頓時恭敬的在前麵帶路。


    其實左小縛要找的病房就在不遠處一個很顯眼的位置,大媽怕左小縛一會發現距離這麽近,反悔不給他錢,便帶著他繞了幾個大圈子。


    1310病房門口。


    左小縛緩緩的推開病房的門。隻見房間裏,左父正在桌子上寫著什麽,劉醫生站在一邊。還有兩個怪裝男女,左小縛並未見過,於是謹慎的走過去道:“他們兩位是?”


    “小縛,你回來了!”左父看著兒子道:“快來謝謝他們,他們就是那兩個給你鮮血的熱心市民!”


    “謝謝,謝謝!”左小縛客套的點頭道,他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出這兩個人並非是什麽好人。“爸,你在寫什麽呢?”左小縛走過去,把箱子房子書桌的一側。


    “小縛,為了你的媽媽,也為了你今後的事業!我做了一個重要決定!”左父義正言辭道:“雖然這件事對不起我們左家列祖列宗,但是……”


    “到底什麽事?”左小縛看著激動的爸爸問道。


    “小縛,你別生氣!”左父看著兒子不怒自威的表情安慰道:“把你手腕上的銀環翡翠取下來給我吧!”


    “拿下來也給我看一眼,我還真沒見過這麽寶貴的東西呢?”劉醫生道:“我可是這宗交易的見證人,總的給我看看吧!”


    左小縛舉起右手,晃了晃右手上的銀環翡翠道:“這個嗎?”


    “你好,我是阿登!”男青年伸出右手道。


    “你好,我是阿萌!”女青年同時伸出手來。


    左小縛搖了搖頭,“我們不會賣的!”,說著打開了書桌上的箱子。一遝遝紅票子映入大家的眼簾,“我們有錢!”


    左父愣愣的看著左小縛,迅疾將手裏的紙揉成一團捏在手心。顯然他也是不願意變賣自己的家傳之寶,可能是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昏了頭,做出這個決定。


    劉麗莎驚訝的看著小縛:“你、你哪來這麽多錢?”


    左小縛淡定的回答道:“演出事故賠償!”然後拿出一遝錢遞給阿登道:“這個給你們!”


    阿登一愣,依他所知,左小縛的家庭早已拿不出分文,還有那個由尤導控製的劇組一向是個鐵公雞,怎麽會大方到一下子給了這麽多賠款?


    阿萌搖搖頭苦笑著看向劉醫生道:“醫院裏不會連假錢也收吧?”


    劉醫生看著左小縛,然後不確定的拿起了一打錢,“不假啊!”


    阿萌走過去拿起另一遝道:“你在看看這個!”


    劉麗莎剛一上手,就覺得不對,然後凝眉望著左小縛道:“這個真是假的!”


    左小縛發瘋般的將箱子裏的錢全部掏出,一遝遝遞給劉醫生,嘴裏念叨著:“快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


    阿登笑了笑道:“不用看了,每一遝錢都至少有一半的假錢!這是尤導的把戲!”阿登想起曾經遇到過這種事,不過那次已經給過他應有的懲罰,後來就沒有遇到過了。想不到今天卻又故技重施騙了一個傻小子。


    左小縛將箱子一摔,眼中再次射出紅芒,冷氣逼人。隨即合起箱子,準備向門外走去。


    “小縛,你給我站住!”左父命令道,“我們沒有時間了!”


    左小縛強忍著心疼燒起的怒意,兩隻拳頭攥的咯嘣響。


    阿登見有機可乘急忙走向左小縛,“小夥子,報仇的事早晚都可以,你媽媽她……”


    左小縛慢慢的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恢複了平靜,繃緊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他滿臉失望的走向左父,低頭不語。


    “孩子,算了吧。”左父深沉的看向另一間隔離室的老伴說道:“你媽媽時間不多了!”


    左小縛狠狠的看著窗外,心想這個仇一定要報。可是眼下媽媽急需手術,如果再去一趟又會浪費不少時間,再說看那尤導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既然敢做,就肯定有把刷子,再去的話不一定就可以拿回需要的錢。他小心翼翼的取下手腕上的銀環翡翠,遞到了左父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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