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的肌肉抽動的很厲害,誰都知道他是強忍火氣,手指關節啪啪的作響,‘孤劍’就這樣走了,完全不給他這個斧頭幫主麵子,而且留下如此的爛攤子給自己,豈能不惱怒,葉三的眼睛掃視了眾幫會一遍,忽然,淡淡的跟天狼教的鄧超說:“鄧教主,我們斧頭幫已經出力至此,也是輪到你們天狼教出手挑戰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天狼教的鄧超臉色微微一變,知道葉三現在要天狼教跟李瀟去死磕了,自己則保存實力,鄧超想要拒絕,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葉三他們連出幾位精英,雖然被將幫和李瀟一一擊敗,但葉三確實也是出了力,於是點點頭,對旁邊的一個壯年漢子說:“黑貓,上去領教領教將幫三當家的厲害。”


    鄧超說話很有水平,隻是跟手下說‘領教領教’,沒有說‘給我滅了他’,黑貓明白教主的意思,自己的上場隻是走走形式,沒有必要竭盡全力,反正屠夫和‘孤劍’都已經落敗,自己上去討不了好,並不丟人,千萬不要丟了性命就是。


    黑貓慢慢的走了出來,微微的向李瀟點頭,說:“在下黑貓,特來向三當家領教絕學,萬望真誠賜教。”


    李瀟點點頭,微微一笑,看黑貓的雙手,修長靈活,應該是使用兵器之人,於是淡淡的說:“那就請兄弟亮兵器吧。”


    黑貓微微一驚訝,李瀟怎麽知道他是使用兵器之人,頓時對李瀟越來越重視,雙手悄悄一翻,一把利劍躍然在手上,在燈光下顯得閃閃發光。


    黑貓真如一支箭射向李瀟,手上的短劍在燈光下跟黑貓一樣透射著陰寒之氣,看著黑貓的的掌中的劍鋒很平穩的滑出,李瀟不敢大意,意念閃過,鳴鴻刀瞬間出現在右手,李瀟緊握鳴鴻刀在胸前畫了個圓圈,擋住黑貓的第一波攻勢,隨即順著黑貓撤回的劍勢,直接攻向黑貓下盤,逼迫他回守,可是黑貓竟然迎著刀鋒而上,手中的短劍直刺李瀟左手的刀圈,李瀟微微一笑,微微用力,鳴鴻刀黏住黑貓的長劍,左手化為掌刀回削黑貓握劍的右手,誰知,黑貓輕輕一扭劍柄,短劍竟然長出三寸,直刺李瀟眼睛,李瀟隻得向左閃開,此時,黑貓再按劍柄,短劍竟然分成兩把薄劍,揮向左閃的李瀟,李瀟邊抵擋邊苦笑,怪不得叫黑貓呢,原來總是這樣黑人。


    黑貓兩把薄劍使用開來,竟隱隱有風雷之聲,一連三劍,帶起鬥大三朵劍花,直襲李瀟,李瀟微微向後退卻一步,身形卻是向側急轉,砍刀反撩,由下而上,削向黑貓的手,黑貓不敢大意,平著劍身一掐,猛然一個轉折,兩劍再次合成一劍,灌足力量,刺向李瀟空門,李瀟此次不再躲閃,等黑貓的長劍來到眼前,砍刀從後飛出,擊在劍尖,然後右手的砍刀又急又狠的砍向黑貓的手腕,黑貓急忙撤身,李瀟頓地一躍,淩空劈向黑貓,黑貓忙舉劍一擋,誰知道李瀟力度驚人,鳴鴻刀又是上古戰刀,黑貓的短劍竟然斷了,李瀟的刀繼續挾著餘勢砍向黑貓,刀未到,刀風已經刺痛黑貓的眼睛,正準備向後躺下,李瀟收刀借力,一腳點在黑貓胸口,黑貓向後倒去,眼看就要撞倒尖銳的別墅菱角,李瀟躍身而去,速度驚人,在黑貓的腦袋離那尖銳的菱角隻有一寸之距,拖住了黑貓的身體,黑貓先是一愣,隨即扭頭看到菱角,心裏不由暗存感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李瀟放下黑貓,微微一笑,躍身而回場中間,橫刀而立,一副王者的氣息散發開來。


    黑貓起身之後,並沒有再度進攻,而是拱手認輸,說:“三當家果然是曠世高手,黑貓實在不敵,還讓三當家救了小命,實在是大仁大義,黑貓感激佩服,黑貓今天留下此言:今生決不再與三當家為敵。”


    此言一出,鄧超立刻拍手稱好,笑過幾聲,說:“三當家真是仁義,黑貓今天不敵,我們天狼教今晚也決不再與將幫和三當家為難,如果三當家以後能夠約束將幫弟子不再生事,天狼教鄧超願與三當家把酒言歡。”


    其他幫會的人臉色微微一變,天狼教鄧超的意思明擺著今晚不再參與殲滅將幫的行動了,高明的是這家夥還能借著黑貓的失敗,主動示弱來逃避與將幫的繼續為敵。


    葉三冷冷的看著鄧超,心裏恨不得把鄧超砍死,臉上卻完全沒有表示出什麽不快,說:“竟然鄧教主退出行動,如此不顧之前協議,他日將幫對你做出什麽事情可別找其他幫會的人哭訴,將幫對八爺的兩個女兒都做出畜生行為,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八爺也沒有因為義子是將幫的三當家而放棄報仇,你鄧教主卻趁機退縮,以後有事也別求八爺主持公道,八爺,你說是嗎?”


    八爺掃了幾眼葉三,語氣平緩的說:“八爺已經老了,以後不會再主持公道了。”


    其他幫會的人本來見到天狼教已經退出陣線,心裏也生出幾分退意,後來聽到葉三說將幫連八爺的女兒都敢下手,心裏又不由一動,覺得還是除掉將幫為上。


    李瀟此時再次感覺到葉三的八麵玲瓏,說話處處有所指,正苦惱怎樣駁回葉三,忽然見到火哥他們幾個藏在葉三後麵,知道他們認出了自己,卻以為自己認不出他們,於是大喝一聲:“火哥,你們在火車上對八爺女兒幹得好事。”


    火哥一直呆在葉三的旁邊,剛才見到李瀟出來,心裏微微一驚訝,隨即用目光四處找起天賜來,因為當日打敗他的是天賜而不是李瀟,所以畏懼的也隻是天賜那死人般的表情,沒有想到的是,李瀟連戰幾場,就連敗幾位高手,心裏很是震驚,抽個空子,躲在葉三的後麵,怕被葉三派出去出戰,雖然他們也是刀口上過日子的,但這個刀口也要承受的起,現在李瀟比天賜強悍,自然能躲就躲。


    火哥一直以為李瀟在火車上沒有撕開他們的口罩不會認出他們的麵目,眼神正在偷偷的瞄著梁家姐妹的時候,忽然聽到李瀟的大喝一聲,忙條件反射的回答:“我在火車上什麽都沒幹。”隨即發現自己說漏了口,更正道:“不,不,我沒上過火車。”


    八爺的眼睛和青幫兄弟的眼睛,還有其他幫會兄弟的眼睛都掃向了火哥,畢竟八爺名聲在江湖,八爺的女兒差點遭遇毒手的事情,大家多少有些耳聞,原本以為是將幫的人所做,現在忽然聽到李瀟喝問葉三身邊的幫手,大家都不是傻子,見到火哥連續改口,事情必定與他有關,全都望著火哥。


    火哥深深的呼吸了口氣,見到葉三微微點頭,知道自己怎麽都躲不過了,要出去解釋一番,還要對戰一場,於是移動腳步,來到李瀟麵前,說:“三當家,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打聽到我的名號,我在江湖上頂天立地,光明磊落,何曾做過無恥之事?何時上過火車?何時對八爺的女兒下過毒手?你不要仗恃著自己身手強悍,就血口噴人。”


    李瀟淡淡的笑笑,顯得很是友善,趁著火哥的臉色一送,忽然開口喝道:“那你怎麽會把天狼教的銀質令牌掉在火車呢?難道想要栽贓陷害給天狼教?”


    火哥先是看到李瀟的笑容,心裏稍微一寬,隨即聽到李瀟的話,心裏接著一緊,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我什麽時候掉過天狼教的令牌?那是將幫的令牌,上麵刻著字呢。”


    火哥剛剛出口,立即感覺到失言,心裏不由惱怒李瀟的狡猾。


    李瀟眼含笑意的看著火哥,眾幫會和八爺他們立刻怒視著火哥,果然在火車上對八爺女兒下毒手的人是火哥,雖然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但正如八爺所說:還是有規矩的。他們最惱恨那些偷偷摸摸對女人下手的人,如果火哥不是有葉三在後麵,估計大家早已經一擁而上,亂刀亂棍砍死火哥了;隨即想到火哥跟葉三的關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瀟先前的那些話來,心裏一緊,難道葉三真的端了自己的大本營?難道江湖上的血腥風雨都是葉三栽贓陷害給將幫的?


    葉三心裏也是非常的惱怒,這個火哥還自稱什麽殺手,被李瀟隨便一激,就亂了方寸,口不擇言,把真相說了出來,早知道就不聽手下的話,請這批所謂的殺手來助陣,隨即也對李瀟的過人心智感到震驚,這小子今晚必須除之,年紀小小已經如此了得,日後天下還不是他的?


    八爺終於憤怒了,喊道:“葉三,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青幫上下八十餘人,雖然不足於與斧頭幫抗爭,但必定血拚到最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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