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翻了個白眼!


    她真心不介意一邊大出血一邊和顧西城嘿咻。


    但顧西城呢?


    他特扭曲,一方麵,他知道女人這種時候不太好;另一方麵,他又想找個借口和白珊糾纏。


    扭曲的小男人。


    看了下時間,到了中午,白珊問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飯!”


    顧西城特別的不正經:“把你放到餐桌上,我吃你吧!”


    “臭流氓!”


    白珊罵道,但是卻又覺得和顧西城這樣真心不壞。


    雖然呢?


    這家夥時好時壞的,但是,很多最起碼在這件比較正經的大事上,顧西城選擇護著她。


    這樣的男人,值得嘉獎!


    於是,白大美妞湊過唇,很有情調的去吻他。


    某人靠在沙發上,任由白珊親。


    白珊含著他的舌頭,從他口中,作戰到空氣中,再到自己口中……


    那叫一個纏綿啊……


    顧大少爺被伺候得爽爽的,挺舒服的抱著她折騰。


    一吻完畢,顧大少爺怨念更深了。


    他惡狠狠地說道:“等你好了,我要讓你穿女仆裝、穿空姐製服、穿護士裝、穿比基尼,穿警服、穿學生製服……總之,怎麽誘惑怎麽穿!”


    怨念過後的顧大少爺很淡定地期許未來。


    這種事情,他以前真不覺得有什麽,挺無聊的事情,要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gay,他才懶得養情婦。


    可一到白珊這兒,就迷戀得要死,他覺得吧,這女人和女人,還真他媽的是不一樣的。


    對白珊,那是食髓知味,恨不得夜夜貪歡,奈何她身子不好,還總出事,隻能養著!


    煩躁!


    白珊起身,笑著揉了揉顧西城的頭發,說:“乖,坐在這裏畫餅充饑,我去做飯!”


    說完,白珊便轉身去廚房。


    顧西城:怒!


    畫餅充饑!


    靠靠靠!


    可他現在,除了對著白珊畫餅充饑,也沒什麽辦法啊啊啊啊!


    他發誓,等白珊沒了那東西,一定要跟她好好試試畫餅充饑,讓她畫8字,兩個大餅。


    哼哼!


    你死定了!


    顧西城想著,便鑽進廚房,黏著白珊。


    白珊忙碌,他也沒什麽事情,也不處理公事,就這樣眼巴巴地小尾巴似的跟著白珊。


    那黏人的樣子,真讓白珊恍惚地覺得自己養了個小孩,而且丫時不時地扁著小嘴裝委屈、無辜著小眼神賣萌……


    白珊真的受不了。


    她這人挺有母性情懷,最受不了萌物,當初就是因為覺得顧西城呆萌呆萌的才陷了進去。


    這時候看著顧西城可恥賣萌,心都給軟化了。


    好像自從上次的事件過後,顧西城就變得格外黏人了,而且很愛賣萌了,難道是智商退化了。


    一邊炒菜,一邊漫無目的的想著。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卻也迷戀著此刻的安靜時光。


    她發覺自己很可恥的心軟了。


    那次的事情,可大可小,白珊就那樣鬧大了和顧西城吵了一架,本想著散夥,現在又湊在一起。


    隻是,白珊愈發地不敢去坦誠這一份複雜的情感了。


    她敏銳地察覺到,有些東西變了,可她彷徨而猶豫,並未想深,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想法。


    所以,隻能得過且過。


    ……


    ……


    翌日,一大早。


    白珊便被顧西城從床上拽起來,吃過早飯,顧西城便開車帶著白珊趕往李情深的私人醫院。


    看到鬆仁醫院的招牌,白珊有那麽點忐忑。


    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這陣子這樣折騰,狀態著實不太好。


    李情深對她是真的好,一大套醫療手段下來,隻為了給白珊保命,可她自己不照顧好自己,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枉然。


    白珊罕見的有點諱疾忌醫。


    “我們怎麽又來醫院了,不久前來過的啊!”白珊摟著顧西城的胳膊,怯怯的說,她想靠撒嬌賣萌躲過這一劫。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顧西城這一回是來算賬的,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麽,想弄清楚。


    顧西城這樣的男人,強勢而冷硬,平時就受不了白珊身體柔弱體力差,要是知道她有非典型心肌萎縮,還不知道該如何嫌她。


    她這樣欺瞞他,他要是知道了,白珊豈不死定了。


    他倆關係剛好一點,再經不起波瀾了。


    於是,對醫生這種生物,白珊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也要躲,就算看醫生也隻能私底下。


    顧西城總覺得白珊的病有貓膩,不然李情深當時不會建議那樣用藥,而且白珊盒子裏的藥丸他順了一顆給顧東檢驗,顧東檢驗出來的結果,這是一種強力的治療心衰的藥物,市麵上並未曾出現,顧東就說過這藥物價值驚人,若是發布,絕對能掀起醫療界的大浪。


    這樣的藥物,也就李情深這樣有背景有勢力的人物研製得出。


    可他為何花這麽大力氣研製藥物給白珊。


    白珊到底是什麽病?


    心衰麽?


    心衰這種病症可是很嚴重的,除非換上合適的心髒不然根本無法活下去。


    可白珊看上去,還好好的。


    顧西城心底很不安,可這種大事上,顧西城素來沉得住氣,這時候瞧見白珊那訕笑著的小臉,更加堅定的認識到白珊病情的嚴重,不徹查一遍他放心不下


    如果真的是心髒病,早點治療才是王道,以顧家的權勢,找到和白珊匹配的心髒不難。


    此際,他淡淡地看了白珊一眼,說:“李情深是你的主治醫生,比較了解你曾經戒毒的情況,我谘詢下他的建議給你戒毒比較好。”


    “上次發作,我不就扛過去了麽?我還有你呢!嗯?隻要你在,我的毒品那是浮雲啊浮雲!”白珊笑得格外諂媚,許久不曾給顧西城好臉色的女人,這時候卑躬屈膝極了。


    顧西城看破了白珊的隱瞞,冷冷一哼,拖著白珊就大步流星地趕往醫院。


    李情深已經從歐洲回來,顧西城早就約了李情深早上九點為白珊診斷,李情深也想了解一下白珊身體的狀況,才有了這一次一拍即合的約見。


    中途,兩個男人都直接選擇跳過了白珊。


    所以等白珊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醫院的時候完全的無力回天。


    李情深看見白珊,便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他揚了揚手指,助手便走了出來,拉著白珊去做全身檢查:“白珊小姐,請跟我來!”


    白珊淚奔,心底忐忑得很,回頭望向李情深,漂亮的眸子寫滿哀求。


    李情深從來風流豔絕,是a市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可此刻卻冷著臉,對白珊不理不睬的,對白珊拚命使眼色更是視而不見。


    顯然,他不能忍受白珊把自己的身體糟蹋成這樣。


    所以,哪怕白珊眼角的肌肉都抽筋了,李情深李少爺也沒個好臉色。


    白珊淚流滿麵,隻能去做各種苦逼的檢查。


    這玩意兒,以前是三個月做一次,後來是半年一次,她其實都做習慣了,可上一次全身檢查就是不久前,這麽快就再一次,白珊始終有點膩煩,以及……害怕……


    蔡桓公諱疾忌醫的心理,她徹底的領悟到了。


    因為白珊知道,自己的身體特別糟糕,所以她情願不去治療,這樣周邊的人便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了。


    她怕的不是治病,而是親朋好友的傷心,而是親友們發現她隱瞞之後的傷心。


    可這一次,顧西城這麽強勢,李情深又不配合,白珊真的死定了!


    嗚嗚!


    她好像真的完蛋了!


    李情深見白珊已經消失在視線內,便和顧西城一起到辦公室聊一聊白珊的病情。


    三年前的那件事,李情深最清楚不過,他甚至知道,那樣對付白珊的,便是眼前的男人,當然,如若不是他找到白珊,白珊真的就這麽毀了。


    所以對顧西城,李情深沒什麽好臉色。


    隻是客客氣氣地對著。


    顧西城也察覺到了李情深的疏離,上一次他帶著白珊來李情深也是這般,淡漠又疏遠的,顧西城也不認為自己必須要人見人愛樹見花開,可李情深的客氣太明顯了,叫顧西城覺得詭異。


    然,他也不能追究一個外科大夫那種狂妄和目中無人的態度,畢竟醫者都有種傲氣,一種“我是上帝、操縱生死”的狂妄和自負。


    這時候,見李情深這般,顧西城便也省略了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白珊的病,絕不是你們說得那樣,做過心髒病手術的後遺症,她現在的心髒仍然有問題,而且你也知道她的情況,並讓她服用一種抑製心衰的藥物。我今天來,就想問一句,白珊究竟得了什麽病?”


    顧西城的語調,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可其中的銳氣和怒氣,卻早已從最後的上揚聲調透出。


    他不僅是問,而是質問。


    如若得不到滿意答案,他絕對會發飆,會要李情深好受。


    李家在a市乃至全國的地位都比較超然,醫學世家,自然是人最願意結交的家族,畢竟,你永遠都無法估計到你自己或者身邊的人會得什麽病……


    和李家相熟,無疑是服了一顆定心丸,隻要李家不倒,那李家的醫生便會為你解決一切疑難雜症。


    可顧西城如若喪心病狂起來,想弄垮李家,也不是不能的。


    而顧西城此刻的言語中,便透著如此嚴厲的威脅。


    李情深怎麽會不懂,但是他絕不會唯唯諾諾的去奉承一個自己厭惡的人,所以他隻是淡淡地說:“我的診斷就是這樣,微型手術之後的後遺症,竭力用藥物抑製,定期檢查,並不需要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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