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聽宋曉寧八卦過顧西城,也知道他身上有意大利血統,可那隻是八卦,白珊一直未曾當真,可現在他幾乎直接承認了這回事。


    “你真的是中意混血兒?”


    白珊揚眉問他,顧西城五官精致而立體,雖然輪廓明朗,但線條柔和,並沒太大的西方人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他是純粹的東方人。


    而顧西城,聽白珊發問,心底有點奇怪的開心的感覺,說實話,這還是白珊第一次問關於他的事情。


    白珊這女人聰明,從來都懂得不該問的別問這個道理。


    所以他的年紀、背景、經曆她從不過問,每天和她都隻和他談談情說說愛。


    其實,哪怕在昨夜之前,白珊問他的私事,他也不會回答。


    現在卻不一樣了,她想知道,他便告訴她。


    幹脆跑了過去,又把白大美妞抱在懷裏膩歪著:“我太爺爺其實是a市人,意大利留學生,學建築的,內戰之後,國民黨失敗,就遺民意大利。到我爺爺這兒,子承父業,也是搞建築的,他算是小有名氣,又加上經商這一塊有才華,積攢了一份不小的家業。到我父親顧天佑這就不一樣了,我父親野心勃勃,靠著我爺爺的家業回國經商,他原本想入地產這一塊,卻誤打誤撞得進了傳媒業,也是那時候,他認識了我母親唐蘇。我母親家世特別好,她深愛著我的父親,自然幫著把顧氏傳媒做大了。至於我母親呢,她是中意混血,身上一半的意大利血統。我長得其實很像她,看我的頭發,我的眼睛,都是棕色的,這是天生的。”


    “唐蘇珊和唐璜,他們便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而且血統很純真。我說過我父親野心勃勃,對我的教育也是如此,他希望我成為唐家的家主,所以便做主和唐蘇珊訂了一門婚事!我以前不覺得有什麽,娶誰不是娶,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你,我是要娶你的……”


    他低低地說著,多少驚濤駭浪、詭譎風雲到他嘴邊也隻剩下寥寥幾句。


    白珊聽著這一切,卻因為最後一句,心底一顫。


    我有你,我是要娶你的……


    他為何這樣說,微博秀恩愛和現在不一樣,那個是為了輿論,白珊絕不會當真。


    可他這樣說,她就會有點想當真的。


    可這男人,哪句話信得了啊!


    她不想深究這種讓彼此都難堪的問題,便想著綁架她的唐璜,笑著問道:“那唐璜,是你的表弟咯!”


    “嗯。”


    顧西城點頭。


    白珊略微思忖了片刻,試探性地問道:“你們那些人,對女人都是這樣的麽?毒品、春…藥什麽的注射一通,然後輪j拍照炫耀……”


    “什麽叫我們這些人啊!”


    顧西城說得特別冤枉,特別委屈,他不是不知道這女人不信任自己,她甚至覺得唐璜是受他指使的。


    他吃飽了撐著,才會讓別的男人碰自己女人。


    “我和他們不熟,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可你說,我要是離開你,你要找人輪j我……”


    顧西城心下一跳,讓你壞,讓你渣,現在因果報應了吧,他臉上一陣尷尬,好半晌,才說:“你不離開我就不會的!”


    這意思就是,離開我就敢這麽幹。


    這男人的手段和唐璜這票人,如出一轍的狠辣。


    白珊也不敢斷定三年前是不是唐璜做出來的那件事,但總覺得,就算不是唐璜但也離唐璜不遠。


    這是女人那神秘的第六感,特別準的。


    她想調查清楚三年前的事情,便接著問道:“唐璜,還有唐璜那票人,經常做這種事情嗎?”


    “經常,他們敢!”


    顧西城不以為意然,“這種事情,除非是生死大仇又或者為了設計誰才會去做?昨晚上,唐璜不就是想試探我嗎?”


    想到白珊受得委屈,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阿白,這種事情,是我疏忽了,以後絕不會發生了。”


    白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本來還挺倔強地繃著什麽,卻因為這番話柔軟了下來,她覺得好疲憊好難受,禁不住靠在顧西城懷裏,輕輕地抱著他……


    再最難堪最難受最絕望的時候,她等來了顧西城。


    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浮木,明知道這浮木維持不了多久,卻仍是止不住抓緊,再抓緊一些。


    白珊的心,早已經荒涼,更無可能枯木逢春。


    她隻想抓緊那跟浮木,勉強過活。


    顧西城瞧著她依戀的樣子,自然知道白珊這一瞬的脆弱,她始終是怕的,她怕很多事,甚至怕他,可她卻隻能靠自己,隻能揚起一抹如花笑靨,堅強又倔強地走下去……


    從這小女人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孤單的,勇敢的,倨傲的……


    大抵就是這份特質,吸引他入迷。


    他想,就算自己的過往被一點點的揭開,白珊也會懂他。


    疼惜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一種要讓她溶入自己骨血的力量抱著他,顧西城說:“以後,依靠我吧!定不叫你失望!”


    白珊身體一顫,卻隻是靠在他懷裏,不曾多言。


    她知道,她原諒了他,原諒了他的刻意折磨和羞辱,原諒了他玩弄她一番就打算踹開的對待,原諒了他當著慕言歌的麵折辱她……不是她多寬容,而是因為除了原諒他繼續跟著他白珊沒有任何去處,所以原諒是必然……


    她想,是不是每一個女孩都會遇到一個壞男人,他真的很渣很壞,可你那時候除了愛他沒別的選擇。


    白珊,除了愛顧西城,沒有任何選擇。


    隻是,她知道,她再也不會去做傻事了,那種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讓對方看的事情,碰到個不在意的甚至一點也不善良的人,不僅不會在乎你,甚至隻會肆意的蹂躪和踐踏。


    顧西城就是這種人,你愛著他,甚至為他自甘墮落,到最後也不過換來一陣嘲諷和羞辱……


    他從不懂愛情,卻玩弄著愛情的遊戲。


    他不懂她,卻能夠恣意玩弄她的身體和心。


    甚至此刻,明知道他就是個混蛋,她還是因為他一句柔軟的話而怦然心動。


    最壞最壞的男人,不過如此。


    而顧西城,看著白珊安靜寧和的窩在自己懷裏的樣子,他知道,屬於他的白珊,又回來了。他以為會很難的,可不到一天,她就軟了下來。


    他心疼得很,她明明值得最好的對待,可在他麵前,卻從來小心翼翼,謙卑至極,揉了揉她的頭發,顧西城便吩咐了一句:“你去做飯吧,我真不太行!”


    白珊嘴角抽搐了下,那一刹那的溫柔繾綣過去之後!


    這位爺,又開始奴役她了!


    可是,能怎麽樣,這就是顧西城啊……


    你別寄托顧西城給你溫情,隻是:“你家有廚師吧!”


    顧西城吻著她的臉頰,說:“我喜歡你為我煮菜做飯,‘素手調羹湯,含羞待君嚐’,那天早晨,你穿著高腰旗袍給我做得飯菜,真的驚豔了時光。”


    那一幕,絕對是最妖嬈的風情。


    白珊真是個妖精,居然能做出如此風情萬種的事來。


    敢問這天下的男子,哪個不喜歡自己女人為自己煮一頓飯菜的,白珊無疑是其中之最,身體的誘惑加飯菜的誘惑……


    顧西城敢打賭,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那個驚豔的早晨。


    雖未曾真正做過什麽,但真的是絕無僅有的風情。


    白珊一笑,在他耳邊低低地說:“我是你買來的,隻要你開出足夠的價碼,我什麽都會哦?保證你的時光,日日夜夜的驚豔!”


    顧西城心髒狂跳,這妖精,真的是想要他的命,他擒住她的唇,細細密密地吻了上去,他正是經期,昨夜又受了一夜的罪,自然做不了那事,可不過是這樣的親吻,這樣的挑逗,他已經肉緊得很。


    想要……


    想要……


    好想要……


    怎麽也要不夠……


    我的夢中女神,你怎麽會如此美好!


    “阿白,你要的價碼,是我的錢呢,還是我的心呢?”


    他捧著她的臉,咫尺的距離,低低地問,旋即一陣笑,“還是你兩個都要!不要緊,既然你要,我都給你!”


    說著,便又胡鬧了上去。


    年輕的男人,本就貪戀這事兒,她來了一天那東西,便覺得特別不方便。


    白珊本來想說,你要是不嫌棄,我也沒什麽好嫌棄的。


    但想了想,便作罷,她還沒卑微到那種境界呢!


    於是,她笑著鬧著趴在他身上,問道:“用手還是用嘴呢?”


    顧西城當下便倒吸一口涼氣。


    白珊則是直接去褪他的褲子,三兩下便直接脫了,然後她跪在他雙…腿之間,便去含……


    哧……


    顧西城舒服得魂不附體,隻覺得自己的陽元絕對會給這妖孽榨幹的,他就像是明清小說裏戀色的男人,哪怕明知道報應不爽,也禁不住去縱欲……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白珊,你就是插在我心口的那把刀。


    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弄死!


    念頭轉得迷蒙,顧西城躺在床上,卻隻能抓著床單承受,望著身下的女子,頭發散落下,她的臉埋在那裏,根本看不清……


    隻瞧見一團黑發,上上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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