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古回了自己屋,白珊和陳姨幫著把被褥翻出來給墊好,白珊想著他沒帶換洗的衣服,便說:“我去我爸那兒給你拿一套睡衣,至於明天穿得,早上讓顧南給送來吧!”


    這人,衣服從來不穿重樣的,白珊就沒見他兩天穿同一件衣服,那些手工西裝,做工特別好,他除了特別喜歡的那幾套,別的都是隻穿一回。


    雖不是天天換,但換的頻率真的快的嚇人。


    也就顧西城,有錢,又能賺錢,才能消費得起。


    顧西城對這事兒,倒是淡定:“沒事,我裸…睡!”


    白珊無語哽咽,這家夥,最擅長頂著一張撲克臉,語不驚人死不休。


    幸好陳姨不在,不然絕對會給這流氓氣死。


    “隨便你!”


    白珊這樣說,但還是去白盛古那裏拿了沒穿過的睡衣給他,他不見得會穿,但必要的禮數是白家不會少的。


    她把這邊的事處理好了,這才回自己屋,洗頭洗澡。


    白珊有好手藝,但做飯這種東西,把自己弄得渾身煙火氣,誰稀罕啊!


    白珊也就那麽任勞任怨地每天給顧西城做過飯,他不見得喜歡,可她卻不能不繼續。


    她和顧西城的關係,她從來沒有多餘的選擇。


    哪怕看得那樣清晰明白,她還是在錯誤的選擇裏沉淪和掙紮,深陷絕境,她好像除了樂觀點勇敢點也做不了什麽……


    想到今晚上桌子下男人對她做的事情,想到他看著狐狸曖昧的眼神。


    他那些輕佻的動作,還不是在暗示她,別因為他寵著她便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說白了,也不過是他的玩物而已。


    他從未尊重過她。


    而且,是越來越不尊重她了。


    起先,白珊還覺得她能猜得透他的心思,現在,男人是愈發的深不可測了,他寵著她,卻也警告著她千萬別過界,別得寸進尺……


    別的都好說,可是狐狸,她的寶貝小狐狸,可千萬別因為她而出事啊!


    親情、友誼,是白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寶物了。


    所以,絕不要輸掉。


    淅淅瀝瀝的水珠兒打在身上,白珊無奈又傷情,但還是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出去,把頭發吹幹,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十一點,別墅裏除了狐狸那一間都暗了下去,白珊也早早地就睡了。


    可她沒睡多久,便發現陽台那有個人影翻了過來,她還沒來得急尖叫,男人已經撲了過來,捂了她的嘴。


    白珊“嗚嗚”掙紮著,看著衣衫完好的顧西城。


    這男人到底什麽來頭,這翻牆的本事,真是駭異。


    她不掙脫了,確定是他,隻平靜地看著他,期待著他的下文。


    顧西城對自己翻牆來偷香竊玉,特別淡定地給了個理由:“我睡不著。”


    睡不著找她有何用……


    她又不是周公,更不是安眠藥……


    大抵,他精力旺盛到無處發泄了,想著找她辦事呢!


    她豈會不懂他那赤果而直白的想法,她對他,不過就是個充…氣娃娃罷了。


    可這是她選擇的路,她連怨恨都沒對象。


    輕輕歎息,把身體挪了過去,讓他睡進來。


    大叫大鬧嘛!


    白珊還要那個麵子,被白盛古或者狐狸知道了她活得多麽可悲,又有何用。


    他也不過是料準了這點,才有恃無恐,當著人的麵,那手就敢往她下麵摸。


    如果說飯桌下,是個試探。


    那麽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這男人,今天是打算把她釘在道德的恥辱架上了。


    而顧西城,對女人的識趣非常滿意,他把衣服全脫了,然後鑽入薄被,淡定裸…睡。


    起先,還安分得很。


    不多一會兒,那手,便往白珊身上揉。


    白珊知道,該來的要來了,她是真的累,心累,本就脆弱的心髒根本不堪重負,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最好別招他。


    第二最好別和他縱欲。


    可這一切都做了,白珊的身份也就定格在他床上那奴隸上。


    她瘋瘋癲癲的縱欲,在他看來,不過是下賤和浪蕩,不過是風騷和饑渴。


    她不想他碰,就是裝逼。


    她連難受的資格都沒有。


    心底疼得要命,白珊掙脫了他的手,坐起身,看著他。


    昏黃的床頭燈,照射在男人臉上,他對她的不識好歹,分明地寫了慍怒。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這的目的,最清楚不過。


    男人找女人,還不是為了點那事兒!


    她也知道,但仍是止不住難受,她覺得,他最起碼能尊重她,讓她在自己父親麵前自己朋友麵前體麵點,可她何曾體麵過,這體麵,又有誰肯給她……


    可要問清楚的事情,白珊還是得問清楚的,她坐起身,看著顧西城,問道:“你喜歡狐狸?”


    她用得是疑問句。


    顧西城眼睛危險地眯起,也跟著坐起身,淡然得說:“長得漂亮,比你漂亮,也比你幹淨,我自然喜歡。”


    男人的見異思遷,由此可見一斑。


    他們這才處了多久,他就膩了,可他看上誰不好,非看上狐狸。


    她不知為何,心底那樣的難受,她臉色難看得很,卻逼著自己笑出來,好像除了笑容,她什麽也不能做了。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詭異的沒有反駁,沒有做聲。


    白珊真是個不錯的主持人,台風多麽犀利啊,她有太多的話可以拿出來嗆他,可此刻她特別安靜,安靜得跟個沒氣的人似的。


    可那哀傷,絲絲縷縷地流溢出來,她安靜著微笑著難過……


    顧西城這一生,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倔強如此哀傷,她明明在微笑,可卻那樣傷心。


    他知道,他徹底地傷了她的心。


    這個驕傲的小女人,需要寵愛,而不是疼痛……


    白珊就那樣呆呆地看著無盡的黑夜,呼吸牽動心髒,帶出幾許疼痛,她安靜得如同木偶。


    顧西城有一絲的慌亂,他笑謔著問了句:“怎麽,輸給你的閨蜜,覺得很憤怒麽?”


    女人的圈子,勾心鬥角的,哪怕親如姐妹,也互相攀比著。


    可白珊從來誠心待人,她做人坦蕩蕩的,也因此交到了不少朋友,顧西城這一句話,瞬間就把她歸類於那種表麵一套內裏一套的腹黑心機女。


    她就是太沒心機了,才會傻傻地被他玩弄。


    她笑了笑,那笑容還有絲勉強,可她決不能再這樣被他欺負了去,他沒人性,她傷心什麽,淡然又銳利地,白珊說:“她在你眼中,的確比我好,因為她比我多了一層膜!”


    說完,就鑽入被子裏,睡覺。


    顧西城頓時氣得幾乎背過氣去。


    他所謂的介意,所謂的不介意,都是因為那一層膜,這是個小氣的男人,因著這一事,越來越介意,越來越難受……


    他逼著自己不介意,可骨子裏還是在乎。


    如果不是白珊,如果是甘夢露,她有沒有那一層,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她是白珊啊,她和別的男人睡過,甚至是好幾個人,顧西城很難不難受……


    一想到這女人的床上技術是給別的人調…教出來的,顧西城就想弄死她和她的那些前任們。


    這男人有病,他覺得自己過得不自在了,就喜歡把白珊也弄得不自在。


    今晚上,就是一個莫名其妙地折騰。


    那叫什麽狐狸的女人長得也就那樣啦,他都沒仔細看,如果不是白珊的朋友,他幹嘛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去改那劇本。


    還不是想刺激刺激她。


    可到最後,被刺激的不是她,而是他。


    這女人,還真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可她根本不喜歡自己,但凡她有絲許的喜歡,也會光明正大地把他介紹給自己朋友和親人,而不是藏著掖著。


    見他和那什麽狐狸的在一起,她也不介意,特放心得去下棋。


    媽的!


    要是他被人看上了怎麽辦!


    這女人就不知道用腦子想一想麽?


    還是,根本不在乎,完全的不在乎……


    積蓄許久的矛盾,今晚上轟然爆發了。


    顧西城這孩子缺愛,白珊沒給他堅貞他忍了,不在乎他,他就不能忍了,試探了那麽久,結果還是她什麽感覺都沒有……


    顧西城,對我好點吧!


    她如斯請求!


    可媽的,你要我對你好那你他媽的就乖點啊,這樣不聞不問算是個什麽事啊!


    火大啊……


    顧西城急需瀉…火,他冷冷地:“避孕套呢!”


    在超市買的避孕套,他要用,要用,要全部用掉……


    也就做那檔子事的時候,瞧著她主動的樣子,顧少才會覺得他倆其實是有那麽一回事的,不然,真他媽的給這嗆丫頭氣死不可。


    白珊買了套子,因為怕被發現尷尬,所以就帶進了自己屋,這時候他問了,她知道難逃一劫,便說:“在你右手邊的抽屜裏。”


    顧西城特火大的抽了抽屜,拆了包裝,然後丟給白珊:“給我戴上!”


    白珊雖然堵了他一句,但還是難受,現在根本沒做那種事情的心情,而且在她自己家,在她自己屋,她真沒這個臉啊……


    “顧西城,你看不起我就算了,但也犯不著這麽輕賤我吧!”


    白珊真的忍無可忍,完全的爆發了,今天從中午到晚上一肚子的氣,難受的很,丫的還這麽猖狂,她真的不管了,朝著她直接低低地吼著,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暴怒異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天後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蕭寵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蕭寵兒並收藏豪門天後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