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慢地往回走著,俊男美女,自然是賺足了人的眼球,可最吸引觀眾的還是兩人的腳。


    白珊穿著小船似的球鞋,而慕言歌,則拎著白珊的高跟鞋,光著腳踩在冰涼的青石板上。


    這樣的一幕,違和,卻透著甜蜜的氣息。


    島上民風淳樸,有人豔羨白珊好福氣,禁不住湊上來對白珊說:“小姑娘真是有福,男朋友對你真好!”


    白珊隻能是尷尬地微笑。


    慕言歌隻能算是她的前任,她愛他,卻更要把他推開。


    可對陌生人,白珊完全沒那個解釋的必要,她隻微笑著說謝謝。


    所幸這樣的煎熬不是很久,不一會兒,兩人便離開了千年島。


    回到車上,這種尷尬的氛圍才消散。


    慕言歌送白珊回家,這一次,沒有小心翼翼,他光明正大,直接把白珊送到了她家小區樓下。


    “慕總,鞋子……”


    “你穿著吧,回頭還我!”


    這一借一還,又有多少折騰啊!


    白珊不想將他拖入無盡的深淵。


    “不了,我穿著自己的鞋子上去,坐電梯,很快的!”


    說著,白珊就換自己的高跟鞋,鞋子仍然磨腳,但是總比以後磨心來得痛快。


    她換了鞋子,慕言歌卻已經下車,轉到另外一邊,幫白珊打開車門,優雅又紳士地扶著白珊下車。


    白珊受寵若驚,再次生疏又客套的道謝,這才往家走去。


    她不敢回頭,生怕慕言歌看到她對他的依戀和不舍。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


    隻能一往無前,哪怕是無盡的黑暗,也隻能往前走。


    踏進樓棟,卻發覺一個高大冷酷的男人站在轉角處,目光陰暗幽深地盯著她。


    那眼神,冰冷而陰鷙,冷酷又無情,像是個魔鬼,足夠叫人望之駭異。


    白珊的身體輕輕地抖了抖,她對顧西城,有一種害怕,骨子裏的害怕。


    起初這種害怕並不明顯,隨著這男人越來越惡魔,更是激發了白珊奴性的戰栗。


    她一見著這樣的顧西城,身體便止不住發抖。


    可她對這一切,是早有預料的,她答應和慕言歌談談,自然是打算付出代價的。


    這一回,顧西城,會怎樣折磨她呢?


    白珊想著,努力地分散心境,好讓自己別抖得那麽明顯。


    “野完了,回來了……”


    男人幽幽地說著,那語調,淡淡的,漫不經心的,可白珊知道,男人愈是如此,愈是憤怒,而她需要承受的愈是可怕。


    想明白這一點,倒是沒那麽害怕了。


    她甚至笑了笑,說:“你想怎樣,隨便吧!”


    她連應付他欺騙他都懶得,因為這男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和上帝有的一拚,她派了四個保鏢暗中跟著她,她就算再聰明,又如何能瞞得住他。


    更何況,小區門口,慕言歌的車就停在那裏。


    “你倒是有骨氣,隨便,嗬嗬,我要是隨便一下,弄死你了……”


    顧西城唇角邪魅地勾了勾,眼底卻一派冰冷。


    白珊聽著他雲淡風輕,禁不住壯了膽子頂嘴:“死了,倒是解脫。”


    顧西城眼睛危險地眯起,捏著白珊的下巴,湊過頭,一公分的距離,冷笑著警告:“想死,倒是沒那麽容易,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哪怕死了也要痛苦地活過來!”


    白珊瞬間更是駭然。


    她半點也不懷疑顧西城的話,她若是死了,他定然會拿她身邊的人開刀。


    白珊現在,還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人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斯。


    顧西城目光沉沉地,狠狠地凝了白珊一眼,便冷冷地拖著白珊進電梯,回家。


    很多的帳,回家清算。


    他顧西城沒被人看戲的興趣。


    等回了屋,白珊還沒換掉鞋子,顧西城便直接扯了白珊進了浴室。


    盥洗台前,顧西城開著水,等水溫變熱,他便強壓著白珊讓她躬身麵對著水池,而他的手,抓了溫水,狠狠地在白珊臉上揉搓……


    似是她臉上有什麽髒東西似的,他一遍遍地洗著,一遍遍地揉著,發了瘋,發了狂,像是個瘋子……


    “真髒……”


    觸及到她柔軟的唇瓣,他清洗的動作愈發大力,那指頭,更是直接鑽入白珊的口腔中一遍遍地洗著什麽……


    被人如此大力地搓洗是什麽感覺,臉色發熱,身體發燙……


    一小半是因為摩擦生熱,一大半是因為受到侮辱……


    白珊從未被如此羞辱過。


    從小到大,白珊被人捧著寵著,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若不是生性倔強,她幾乎掉下淚來……


    顧西城,顧西城……


    禽獸,人渣……


    我白珊就算死,也要拖著你一起去死。


    “嘔……”


    喉嚨裏的某點被戳中,白珊開始幹嘔。


    顧西城卻是全然不同的感覺,暴虐的因子,催促著他狠狠地蹂躪白珊,起初是臉,緊接著是唇,最終是口腔……


    一想到白珊被別的男人親了,顧西城就止不住想把她一層皮都剝下來。


    明明是他的女人,明明把自己賣給了他,居然還和前男友不清不楚的……


    她這是在找死。


    “白珊,記住你的身份,你他媽的是老子養的情婦!”


    顧西城冷聲警告,手指把她的嘴巴都摳洗了一遍,洗得幹幹淨淨,洗得仔仔細細,柔軟的舌頭,和堅硬的指頭,糾纏出暴戾的舞……


    那舌頭又軟又滑,觸感一片溫好……


    顧西城喉嚨滾了滾,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獸,直接拽起白珊,將她抵在盥洗台上,將她的頭拉過來,便狠狠地親了進去……


    男人的氣息,那好聞的琥珀香氣,瞬間侵蝕了進去。


    他的舌頭,仔仔細細地刮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口腔內壁、舌頭、牙齦,最終連牙齒都沒放過,最後還在她喉嚨都舔了舔……


    是接吻嘛?


    是的!


    火辣辣的法式接吻!


    可白珊知道,這男人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宣布自己的主權,在告知別的物種,這是他的領地……


    他用他純男人的氣息,灌注了白珊滿口,試圖警告任何未來的侵占者。


    他是那樣的霸道,霸道得偏執,霸道得瘋狂。


    白珊的整個口腔在發麻在發痛,她前所未有的狼狽,前所未有的不堪。


    這會兒,白珊真覺得自己就是顧西城的附屬品,他對她予取予奪,可她害怕到連反抗都不敢,除了把身邊的人推離這黑洞,白珊沒做過任何反抗……


    哪怕是現在,給他親著吻著,給他羞辱著,白珊也沒能做出真正傷害他的事情。


    愛情……


    讓他愛上她,再毀了他……


    可能嗎?可能嗎?


    顧西城會有愛情這種幹淨到聖潔的東西嘛!


    白珊不敢相信,所以才覺得害怕。


    因為她跟著顧西城的唯一目的便是毀了他,若是連這一點動力都失去了,她如何能活得下去。


    他去扯她的衣服,淺粉色的職業套裝。


    厚重的布料。


    可他力氣大到驚人,探手,嘩啦一聲,那布料盡數碎裂……


    他的指頭強悍地鑽了進去:“他碰過這裏嘛……”


    白珊幾乎無法相信,這男人竟會如此羞辱她,她心髒的某個地方給人用刀片片了一塊似的抽痛。


    她表情難看。


    可她告訴自己,笑。


    白珊,要笑!


    於是她笑了出來,淡雅又從容不迫:“顧總,你放心,我白珊別的沒有,還是有那麽點職業操守的,既然被你包養了,自然不會被別的人碰!”


    慕總……


    顧總……


    一日之內,她疏遠又客氣地喚著這兩個和他注定糾纏一生的男人。


    顧西城看著她漂亮到無懈可擊的笑容,整個人都開始崩潰了,那些見鬼的強勢,那些見鬼的冷酷,通通都消散而空。


    顧西城心疼得厲害。


    他發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惡循環,折磨白珊,折磨自己。


    每一次她都在笑,每一次他都在心疼。


    他抽出自己的指頭,緊緊……緊緊地抱緊了她:“白珊……”


    白珊……


    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能拿你怎麽辦?


    顧西城那樣強勢的男人,此刻卻無與倫比地淒惶,他聽到自己心底有一個哀戚的聲音。


    白珊,你的心呢?你的心呢?


    把你的心給我好不好?


    不要去愛別的人好不好?


    顧西城發覺自己,在乎的並不是白珊那層處…女膜,讓他恐懼不安的是,白珊喜歡別的男人,不,白珊愛別的男人,然後,她的第一次給了對方……


    天知道……


    當他知道她的第一次並不是慕言歌,他居然扭曲地開心了。


    他情願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要了白珊,也不願意是慕言歌……


    直覺裏,那個男人,便是白珊心心念念的人兒。


    白珊決不能再和慕言歌有任何的交集,絕不能!


    “白珊……”


    他隻是低低地喚她,然後狂亂地親吻她的臉頰。


    那些脆弱和柔軟,顧西城是絕不會說出來的,於是,所有的話語隻凝聚成了兩個字,一聲呼喚,,白珊!


    這女人究竟是個什麽物種啊!


    他發了狂,瘋了般的迷戀。


    她或許不是最好的,但確實是他最著迷的!


    “白珊……”


    他聲音又低了幾分,輕輕地響在她耳邊,像是低低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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