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給周學禮、吳清江等人打過拜年電話,楊昆考慮了一下,又給曾芸打個傳呼,給她留了句新年祝福,同時把剛從劉運升口中得知的消息通知給她。


    或打電話、或打傳呼留言,跟縣裏、市裏的關係戶和朋友們逐一聯係、問候了一遍,中間接到三皮哥的電話,叫他過去喝酒打牌。


    反正在家也是無聊,楊昆就隨口答應了下來,讓他們先玩,自己晚點過去。


    穿上新衣服,在鏡子前麵臭美了一番,他跟老媽、老姐打了聲招呼,下樓出門時,已經快10點了。


    出門第一站,是已經好長時間沒去過的電玩城,生意不出預料地好到爆棚。


    和常三等人互相拜過年,抽了支煙,楊昆下樓,駕車分別到喜羊羊的三家分店轉了一圈。


    令他詫異的是,這還沒到中午,各家店裏居然都已經上了好幾桌客人了。


    想想也不覺奇怪,大過年的,除了喝酒打牌,在這小縣城裏也找不出什麽像樣的娛樂項目來,而春節假期依然堅持營業的飯店不多,除喜羊羊外,也隻有政府招待所一家,可那邊價位太高,一般老百姓去不起。


    除了可以預期的火爆生意之外,員工們的精神麵貌和工作狀態也讓楊昆相當滿意,當然,春節假期期間的三倍日工資才是大夥如此幹勁十足的主要原因。


    和二叔、齊小霞談了會假期間的工作安排,看差不多快到11點了,楊昆就去王波家跟大夥見麵。


    三皮哥搬出來單住之後,少了家大人的約束,到他家裏吃飯喝酒就自在得多,適逢年初一,更是熱鬧,楊昆趕到時,客廳裏、廚房裏已經支了三桌酒席、兩桌麻將,幾十號人推杯換盞、連吃帶碰,熱鬧無比。


    看見昆哥進門,一堆人紛紛停下手裏的活,熱情地站起來打招呼,楊昆掏出煙打了一圈,見人實在太多,便把車鑰匙扔給虎子,讓他去車後廂裏拿了條硬中華,每張桌上扔了兩包,樂得大家異口同聲地大讚昆哥英明。


    王波知道楊昆不喝白酒,便去臥室拿了瓶紅酒出來,笑著說:“別人孝敬老爺子的,叫我偷偷順了出來,今天借昆哥的光,咱也開開洋葷。”


    楊昆就探頭探腦地朝臥室裏瞄,“**子呢?”


    “嫌屋裏煙味衝,拉著邵兵媳婦一塊上街看熱鬧,邵兵不放心,也跟著去了。”王波找出開酒器,啟開酒塞,倒了兩杯出來,遞了一杯給楊昆,舉起來高聲倡議道:“來來來,咱們敬昆哥一杯,感謝他帶著大夥討生活!”


    楊昆連連擺手,客氣道:“過了,過了啊,還得感謝大夥捧場呢,大家幹了這杯,祝咱們以後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一屋子人哄然應諾。


    坐下來陪大夥行了會酒令,喝了兩杯酒,楊昆看看表,剛過12點,覺得陳靜應該已經走了,就找了個理由告辭出來,到電力小區去找傅青梅。


    掏鑰匙開了房門,輕輕喚了兩聲,沒人應聲,朝洗手間和廚房瞅瞅,沒人,回到客廳,看看茶幾上東倒西歪地擺著一個空酒瓶和兩隻高腳杯,看來是自己走後,傅青梅和陳靜又把剩下的多半瓶酒分著喝掉了。


    楊昆暗自咂了咂嘴,這倆娘們酒量倒好――卻不知道還有個空酒瓶滾到了沙發底下,被茶幾遮住了看不到。


    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兩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淩亂的被窩裏隆起一團,半截雪白粉~嫩的小腿肆無忌憚地從被窩裏伸出來,蒙著頭臉,隻露出一頭豐盛茂密的秀發,隱在床頭的陰影中,有種朦朦朧朧的神秘感。


    楊昆信步走過去,一低頭,瞅見床前的地板革上扔著一團粉紅色的物事,撿起來看了看,卻是條小巧菲薄的女式**,襠布的位置還有一片未幹透的濕痕。


    昨天夜裏在車內胡天胡帝時,他沒仔細留神傅青梅穿的什麽款式的**,隻當她睡覺前隨手丟在地上的,也沒往心裏去,順手掛到床邊的椅背上,在那條纖細修長的小腿上輕輕拍了拍,“大姐,太陽都曬到大腿根了,還不起床尿尿?”


    似乎不滿好夢被打擾,被窩裏的佳人蠕動了一下,將小腿收了回去,


    見她這會居然還有心情睡大覺,楊昆先是覺得好笑,想到昨夜她一個人喝酒時的情景,又不禁心生愧疚,脫去外衣,搓了搓微涼的手掌,將被子掀開一角,悄無聲息地鑽了進去。


    閉上眼睛,愜意地嗅著被窩裏馥鬱的香氣,楊昆湊到她臉前,用鼻尖觸探著蓬鬆的秀發,順著秀挺的鼻梁向下,找到那對火熱的紅唇,輕輕噙住了,一邊用舌尖去撬她的貝齒,一邊溫柔地撫摸著她彈性十足的腰肢,慢慢向上攀去。


    甫一入手,就覺得不對,彈挺有餘,豐碩不足,不是傅青梅!


    瞬間想到上次在醫院裏擺過的烏龍,楊昆就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尼瑪,又摸錯人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楊昆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仿佛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似的,意識到彼此的唇舌還貼在一起,也不敢睜眼去看人家醒了沒有,提心吊膽地想要縮回腦袋時,就覺得下唇一陣劇痛,條件反射般地向後躲閃,忽覺身後一空,“啊”的一聲剛出口,就一頭朝床下倒栽了過去。


    好在長期堅持的體能鍛煉賦予了他遠超常人的腰腹力量,使他得以在腦袋觸地之前向上挺了下身體,雖然在右側肩背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之後,在慣性作用下,後腦勺也不可避免地跟地板革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好歹也比一頭磕上去要好受一些。


    驚懼交加的楊昆一時間也沒感覺到疼痛,更沒閑暇去檢查腦袋上有沒有撞出血來,隻是捂著後腦勺坐起身來,第一時間向床上看去,就見一個半裸的麗人擁著被子,表情呆滯地坐在床上,滿眼驚恐地看著他,不是陳靜是誰?


    四目相望,兩個人都呆了。


    紅酒入口綿軟,後勁卻是十足,陳靜昨夜喝了不少,又跟傅青梅鬧到一點才睡,今天上午就說什麽也不肯起床,傅青梅去郵電局交話費,她就賴在被窩裏補覺,哪料想會被楊昆混進房裏,連親帶摸地占了這麽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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