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度的漏洞,權力的泛濫,監管的缺失,導致當前的整個司法係統中存在著許多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


    像勞動改造和勞動教養這“兩勞”場所,尤其是俗稱“監獄”的前者,更是典型的藏汙納垢之地。


    楊昆有理由認為,那倆倒黴孩子要是在那種汙濁、混亂、黑白不明的大染缸裏混上三年、五年的話,不一定能“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反而是被浸染成兩個徹頭徹尾的******、******的渣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將心比心,楊昆也不願看到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遭遇再次在他們的身上重演。


    雖然並不想憑借手裏的人脈關係影響司法公正,不過楊昆知道,在國內這個人情社會裏,沒有任何一件司法案件的審理能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和公開,個中差異,也僅僅在於受人情關係影響的程度深淺不同而已。


    而且他也知道,他們先找上自己,不過是看自己恰好置身其中,又和主辦此案的相關方麵人士關係較為密切罷了。


    即使從自己這裏得不到肯定的答複,這兩位護子心切的父親也會另尋別的渠道,中間或許會走上些彎路,多費些手腳,不過隻要舍得花錢,一樣能得到差不多的結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反複思考、權衡之後,楊昆決定幫幫他們。


    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的話,這兩位都算得上是電力係統的能人,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雖然他眼下涉足的行業還局限於商業流通和服務業,不過也不能排除以後轉向生產企業的可能,現在結個善緣,將來很可能有用得著對方之處。


    接下來,問題就來了,挖掘機技術究竟……呸呸呸,以昆哥目前的能力,又能幫他們到什麽份上?


    事情鬧得這麽大,接下來肯定要走司法程序,想要把那倆缺心眼的倒黴孩子毫發無傷地撈出來幾乎不可能。


    而且按楊昆本心的想法,他們闖下這麽大的禍,傷了這麽多人,也應該適當地吃些苦頭,受點教訓,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沉吟許多,他緩緩點了點頭,“好吧,我試試,不保證結果。”


    嶽援朝和李明義對視了一眼,均是麵現喜色。


    楊昆從他們口中得知,嶽江濤和李小輝目前被關押在縣**局的偵訊室裏,隻等**的批捕手續下來,就會轉入看守所內羈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無論是作為案發地的縣一中,還是其名義上的主管部門教育局的意願都已經顯得無足輕重,解決問題的關鍵,在於公、檢、法等司法機關聯合成立的案件調查組,以及受命指揮、督辦這起案件的劉副縣長的態度。


    事不宜遲,楊昆吩咐嶽、李二人回去等候消息,然後換了衣服,開車先將老媽捎回家,再到縣局找人打探情況。


    **局這邊是由一把手周學禮掛名督辦,牽頭主辦的是**大隊,具體經辦人員是則薑濤負責的二中隊。


    楊昆找到薑濤,沒有急著說明來意,先隔著偵訊室的窗戶看了看那倆倒黴孩子。


    二人臉上的傷已經得到了處理,精神卻委頓得很,看來是酒醒之後,那股子血氣之勇過去,又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們連唬帶嚇地連番審訊,整個人都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楊昆又到隔壁看了看分開羈押的張朝峰哥倆,或許是考慮到案情影響重大,經辦人員沒給他們上什麽手段,倆混貨又經慣了類似的場麵,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懊悔和懼怕的神情,反而帶著幾分洋洋得意。


    將薑濤拉到角落裏說明來意之後,薑濤是聰明人,沒有多嘴問他原因,隻是坦白相告,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案情明晰,人證、物證、口供俱全,想給那倆學生完全脫罪已不可能。


    最好的結果,就是將主要罪責推到張朝峰哥倆頭上,把嶽江濤、李小輝二人定性為從犯,再給他們安排個主動投案自首的情節,還要想辦法走通**、法院及至政法委的關係,爭取從輕處理。


    同時他也提醒楊昆,上麵好多大領導都在盯著這件案子,沒有周局點頭、授意的話,別說是他了,連**大隊長也不敢私下做什麽手腳。


    知道他所言屬實,這些情況也和楊昆預想得差不多,他點點頭,“我去找周局。”


    周學禮上午要處理的公務較多,楊昆此行是有求於人,也不好意思要求什麽特殊對待,在辦公室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輪到他進去見麵、談話。


    周學禮早從薑濤等人口中得知楊昆的傷勢不重,見他裝模作樣地將左胳膊吊在脖子上,覺得好笑,“不好好在醫院裏呆著,跑我這裝什麽可憐來了?”


    楊昆笑嘻嘻地走到辦公桌前,摸出一包軟中華順桌麵推過去,“有點小事,想請周叔叔幫忙。”


    周學禮哼了一聲,“有事說事,少拿糖衣炮彈開路。”


    楊昆拿起桌上的火機幫他點上煙,給自己也點了一支,先將自己準備在市區開分店的事簡要敘述了一遍。


    聽他說這一家店的投資就達到200萬,周學禮也稍微怔了一下,有些感慨地搖頭笑道:“這才半年時間,就混成百萬富翁了,嘿,了不起!”


    “拿銀行的錢做生意,借雞生蛋罷了,富翁談不上,負翁倒還差不多。”楊昆臉上倒沒有太多得意的神色,“這一步邁得有點大,又是和別人合夥,怕其中免不了有什麽利益糾紛,所以就想給公司請一位法律顧問,隻是平時接觸的相關專業人士太少,想來想去,就想到了溫阿姨。”


    周學禮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斂,認真地看了楊昆一眼,皺眉不語,左手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麵。


    楊昆知道他在考慮、權衡,也不去打斷他的思路,隻是自顧自地噴雲吐霧。


    所謂的法律顧問,其實就是在公司裏掛個名,領份高薪,借以進一步拉近彼此的關係而已,這一點,他和周學禮都是心知肚明。


    請周夫人到公司掛名的想法也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早在上次登門拜訪見到她本人時起,楊昆就有了類似的打算,隻是擔心周學禮心理上會有抵觸,且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提出來罷了。


    老子《道德經》有雲:將欲奪之,必固予之。


    這句話流傳至今,已經演變為“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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