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你他娘的自己明白!”從副駕駛座跳下來的何平繞到跟前,迎麵一腳正踹在段誌城的膝蓋上,“要不是我妹妹身體不舒服,全家人都還蒙在鼓裏呢,你今年多大歲數了,花言巧語哄一個15歲的女孩子跟你睡覺,你他媽還是人嗎?”


    有些反應不及的段誌城被這一腳踹了個趔趄,好不容易強撐著沒摔倒,驚怒交加地大叫:“你們發什麽瘋,我不認識你們!”


    宋玉芳不依不饒地撲上去,連抓帶撓地哭喊:“你不認識我?你敢說不認識我?你騎在我身上時咋不說不認識我?老娘跟狗一樣趴著讓你草的時候,你咋不說不認識我?”


    聽她罵得潑辣,旁觀的人群哄地一下炸了鍋。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傳進耳朵,段誌城就覺得血往上湧,平時的機智急變一點都發揮不出來,隻顧著護住頭臉尖聲叫道:“哪來的瘋子在這胡說八道,我根本沒見過你們,你們找錯人了!”


    “找錯人?你他媽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能認出你個人渣來!”何平瞅了個空子,一把揪住段誌城的頭發,薅得他彎下腰來,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朝他臉上扇去,扇一記問一句:“你是不是叫段誌城?你老子是不是叫段永國?你是不是在區政fu上班?你是不是給區長當跑腿?你說沒說過能保我妹妹上藝校?你說沒說過要養她一輩子?”


    何平下手又準又狠,頭一巴掌就把段誌城的眼鏡扇飛了,接著幾巴掌下去,直扇得他半邊臉皮又紅又腫,嘴角和顴骨處又被宋玉芳的長指甲抓破,顯得狼狽不堪,平日裏從容淡定的風度早已蕩然無存。


    兩個門衛看不過眼了,衝上來要攔,同車來的幾個小子早有防備,好言好語地把他們攔在外圍,“大叔,俺妹妹讓這小子占了便宜,咱們隻找他一個人算賬,絕不會到你們單位裏麵**,您二位放心……”


    一輛黑色豐田佳美駛到近前,去路被看熱鬧的人群擋住,司機不耐煩地按了幾聲喇叭,有人回頭看見了,低聲催促身邊的熟人:“老一來了,趕緊走,趕緊走……”


    何平聽得真切,鬆開段誌城的頭發,順勢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指著他高聲叫道:“各位叔伯,大家給評評理,這王八蛋哄我妹妹陪他睡覺,拍著胸脯保證說保她上學、上班,一輩子吃喝不愁,可一聽我妹妹懷了孩子,翻臉就不認人,大家說,這王八蛋該打不該打?”


    氣急敗壞的段誌城沒注意領導的專車就停在旁邊,他一邊躲閃著宋玉芳的踩踏,一邊掙紮著要爬起來,嘴裏叫罵道:“放你娘的屁,我認識你們是哪個山旮旯裏鑽出來的王八犢子?我啥時候見過你這黃毛丫頭?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老劉、老張,把這幾個血口噴人的混賬抓起來,打110報警!”


    何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對折著的表格,打開來舉過頭頂,有意無意地朝著轎車的方向,“你個王八蛋還想抵賴?這是上醫院檢查時醫生給開的信,說她懷孩子已經快倆月了,她今年才15歲,你叫她以後怎麽見人,姓段的,你今天要不給個說法,咱們……咱們就跟你拚命!”


    坐在佳美車後座上的區長黑著一張臉,隔著玻璃看了幾秒鍾,沉聲吩咐司機,“開車!”


    見圍觀的人群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朝單位跑去,何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一腳將剛爬起來的段誌城踹了個馬趴,罵道:“算你小子臉皮厚,咱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同誌,不跟你這種無賴打生打死,妹妹,走,咱們上**局,告他強~奸!”


    宋玉芳會意,朝段誌城小腿肚子上狠狠地跺了一腳,罵了幾句“臭不要臉的,你等著坐牢吧”之類的狠話,跟在幾個小子後麵鑽進麵包車,揚長而去。


    被搞得暈頭轉向的段誌城慢慢爬起身來,四下張望,除了幾個行人邊走邊朝這邊看過來,哪還有麵包車和那幫人的影子?


    朝地上吐了口帶著血絲的唾沫,罵了句“草你媽的莫名其妙”,段誌城一瘸一拐地回到標致車前,見車鑰匙也不知道被誰悄悄拔了去,更是氣得破口大罵。


    連挨揍帶挨罵,自覺臉上無光,他便沒急著動地方,坐進車裏,關上車門,試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思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一幫人指名道姓地找上門來,擺明車馬就是衝他段某人來的,可那幾個人看上去卻麵生的很,尤其是那個帶頭撒潑的臭婊~子,他敢對天發誓,這輩子壓根沒見過她。


    至於那婊~子口口聲聲說懷了他的種,更是無稽之談。


    段誌城平日裏自命風流倜儻,性好漁色,不過受工作和家教影響,在這方麵一向小心謹慎,不管是賓館的服務員,還是藝校的女學生,在辦那事時總是做好了足夠的防護措施,連喝醉酒的情況也亦不例外,該花的錢更是一分錢也不會少給,就是為了防止像今天這樣被人沾上身來,撕擄不清。


    反複考慮了一會,剛才那股慌亂勁過去,段誌城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既然事情肯定不是自己惹出來的,那麽,那幫人這麽鬧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故意栽贓陷害,想徹底搞臭他。


    何平帶來的幾個人都沒和他朝過麵,唯一見過他的虎子又沒下車,何況那天**大隊門口一片混亂,就是當麵遇見,他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既然不是熟人,就肯定有人在幕後指使。


    那麽,究竟是誰呢?


    段誌城一時間沒什麽心得。


    值此風雨飄搖之際,凡是跟段家有過過節的,都有可能跳出來踩上一腳。


    也包括楊昆那小子在內。


    一頭霧水的段誌城暫時將這個問題拋開,考慮現在該怎麽辦。


    憑白無故被潑了一盆汙水,渾身上下尤其是臉上疼得厲害,段誌城有心就此扭頭回家,轉念一想,被那幫人這麽一鬧,也不知道單位裏的同事和領導會有什麽不合適的想法,覺得有必要到辦公室澄清一下,便拖著疼痛難當的右腿,慢慢朝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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