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地圖…天…”不知是抗毒血清起了作用,還是阿彪回光反照。在郝爽給他注射完藥劑後,阿彪竟然奇跡般地蘇醒了。他斷斷續續吐出一段話,但因為聲音太小在場的三個人,誰都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背什麽地圖,你…”怪老頭知道阿彪要交代很重要的事,於是焦急地問道。但阿彪聲音微弱氣若遊絲,一時間什麽也講不出來。


    阿彪艱難的抬起手臂,指向了放在一旁的背包。那隻背包是剛才從阿彪身上摘下來的,裏麵鼓鼓的似乎填滿了裝備。怪老頭伸手把背包扯過來反手拽住兩角,將裏麵的東西全倒在了地上。


    當怪老頭回頭想問他,要找什麽的時候。身中劇毒的阿彪卻大睜著雙眼,再沒了動靜。怪老頭一探他脈搏,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大塊頭身體僵硬、心跳全無,以然是沒氣了。


    怪老頭扶手將阿彪的雙眼合閉低語了一陣,便又回身在那堆裝備中翻找了起來。死不瞑目的人生前必定有未了的心願,阿彪臨終前所提到的背包和地圖,應該是他最惦念的東西。


    雖然怪老頭可以用回魂陣,將阿彪再度喚醒,問清他要講什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可那樣免不了又要折上幾年的陽壽。因果循環亙古不變,逆天而行必遭天譴。身懷奇術的怪老頭,對這些觀點始終深信不疑。之前過度的使用法陣,也的確對它身體造成了損傷。所以怪老頭隻能根據阿彪不完整的提示,來猜測他遺言的內容。


    怪老頭紮在裝備堆中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幾張地圖。地圖一共三份,第一份是我們進山時白靈統一發放的衛星圖,第二份則是一副四川地形圖。怪老頭端詳了一下這兩份地圖,它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應該不是阿彪遺言中交代的那張。


    想到這怪老頭皺著眉頭,又取出了第三份地圖。那張地圖被裝在一個精致的皮革筒裏,這種專門用來存放貴重畫卷的皮筒防水防氣,在密封狀態下可以減緩氧化,保證其中的物品不受外界侵蝕。


    怪老頭解開氣閥,將那張特殊保存的地圖盛在手裏查看。隻見地圖的材質,竟然是一張老舊的獸皮。這地圖不僅材料古怪,上麵所描繪的內容更是匪夷所思。獸皮地圖的圖案,並沒有用常見的水墨勾勒,而是使用了類似刺青的手法,將整張圖紙刻在了獸皮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山川河流全都是古風的畫法,全圖上下沒有一個文字標注。一般人拿到這幅地圖,肯定看不出個所以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落魄的畫家,閑著沒事在獸皮上刻的殘筆。


    可怪老頭不是一般人,他一眼就從這獸皮地圖上看出了門道。在錯綜複雜的圖畫中,有二十八個暗青色的古怪多邊形。它們大多被巍峨的山川河流所覆蓋,參雜在整幅圖案裏。雖然都不怎麽明顯,但細加辨認就會發現,那些多邊形排列的位置和形狀,剛好對應天上的二十八星宿。


    怪老頭精通奇門遁甲、陣法道術,對於二十八星宿自然是了如指掌,因為很多法陣就是按照星圖的方位布置的。二十八星宿又名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是古代天文學中重點研究的對象。


    所謂的二十八星宿,就是把南中天的恒星分為二十八群。星群沿著黃道或天球赤道自東向西排列,形成一個類似圓環的整體。二十八星宿分為四組,每組各有七個星宿。分別為東方青龍七宿、北方玄武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和南方朱雀七宿。


    現今最完整的一副星宿圖,是在陝西定邊縣郝灘鄉,一處東漢墓群中發現的壁畫。雖然東漢墓出土的壁畫堪屬至寶,不過二十八星宿之說卻遠遠早於東漢。


    傳說天地初現之時,天帝便派下四獸守衛著人間。它們分別就是後來代表四組星宿的,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隻神獸完成使命後獻身人間,用聖獸之血血祭天地。自此便有了四方之獸的傳說,並且口耳相傳直至今日。


    傳言奪得四獸之寶的人,可以平定天下穩坐江山。但究竟何為四獸之寶,卻始終無人知曉。後來一本名為《四獸天地書》的文獻,記載了關於四獸如何獻身天地的情景。


    據原文記載:天下四分五裂之時,天地意象,星相大變,人間四獸之靈重現。托生於世間二十八人,身上現出二十八星宿字樣之人,將開啟天地靈氣之門,得到四獸之寶。


    時光流轉日月飛逝,雖然那二十八個身上有字,還能開啟天地靈氣大門的大神至今都沒出現。但二十八星宿卻曆經數千載,成為了古天文學的一大支柱。


    怪老頭看到這獸皮地圖上的二十八星宿圖,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精通這方麵的知識不假,但想解讀出二十八星宿在地圖中所隱含的寓意,卻著實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和心思。現在眾人被群蛇包圍命懸一線,又哪裏有時間再去和這畫圖的人猜悶?


    怪老頭將獸皮地圖收好,插進了自己腰間。又起身向衛星郝爽兩人問道:“你們剛才聽到阿彪最後說的一個詞是什麽?”怪老頭這麽問,是想確定阿彪沒講完的“天”字,會不會就是磁石頂端,三角石碑上所提到的“天城”。


    可郝爽接下來的回答,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郝爽之前給阿彪注射完藥劑後,便一直守在他身邊。當時郝爽距離阿彪也是最近的,所以阿彪臨醒來後說的那些話,她聽得也比其餘兩人更為真切。


    郝爽放平了阿彪的屍體,微一沉吟答道:“好像是“天眼”,不過阿彪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吐了一大口血沫。聲音都被血沫蓋住了,具體是什麽我也不太確定。”


    這天城和天眼兩個詞的出入太大,最後一個字的發音分別是翹舌和平舌。雖然阿彪當時神誌不清,但把“城”說成是“眼”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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