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立即觸動我的空間之力,以最快的速度散布開來,我相信黑毛怪再怎麽迅速,加上一個人的重量,他們也跑不出多遠的。極品小說舒適看書


    李峰焦急的問:“張棗哪裏去了?”


    婉楠說:“被劫走了,剛剛襲擊我們的黑毛怪有五六隻。”


    李峰將地上的手電筒撿起來拿在手中,然後四處看了一下,張棗沒有流血,所以這周圍並不沒有相應的血跡可以共他檢查。


    我的空間之力已經擴展出去數十米之外,某一時刻,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幾道快速移動的影子,他們正在朝著我們要去的方向奔跑。


    “在那邊,快跟上。”我來不及多做解釋,李峰和婉楠知道我的能力,他們也知道我可以看到數十米之外的黑毛怪,所以我說的話,他們絕不會質疑。


    我們迅速追了上去,所跑的方向正好是這一層的另一個出口,那裏有一道鋁合金大門,我還記得上一次婉楠出現的情形,她從鋁合金大門後麵出來,在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


    鋁合金大門之後是一片寬廣到我不知道深淺寬窄的地方,在我的記憶中,那裏曾今是燈火通明的施工現場,無數的大型機械在那個天然形成的巨型裂縫中工作,他們企圖把那個地方變成一個新的基地,一個新的,更加隱秘的“絕密研究室”。


    如不是上一次在這裏的經曆,我一定會以為,新的絕密研究室就是建在那道門之後的巨大深淵裏,不過上一次我走過門後麵探查過,什麽也沒有看到,那裏安靜得就像地獄一樣。


    空間之力讓我們盡可能的避開了那些逗留在四處的黑毛怪,我們全速前進,已經不能再顧忌到隱蔽了。


    整個距離也不超過三百米,所以很快,我們就跑到了那道門之前。手電光照射處,那裏還躺著一具屍體,當初我用我哥給我的手槍槍殺了他,那具屍體曾一度被王小花誤認為是張棗,往事曆曆在目,但是現在,王小花和我早已是陰陽兩隔了,雖不是什麽至親,此時此刻思念幾次,亦使人感到一陣悲愴。


    鋁合金門已經被強行打開了,我們走到門前停了一下。


    李峰問我:“進去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他們進去了,這門後麵是個不測之地,我們將要遇到的凶險可能會成倍增加。”


    婉楠說:“哪又怎樣呢?”


    我看了婉楠一眼,其實我的意思就是想讓婉楠呆在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如果張棗還在的話,她和張棗一起留在這個地方接應我們,那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張棗不在了,我覺得吧婉楠一個人扔在這裏也並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我說:“那我們進去,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不能分開,要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婉楠和李峰打開了手電筒,後麵的路並不平坦,單單靠著我的空間之力是不可能走多遠的。


    還是我第一個走進去,門後麵的黑暗比我想象的還要濃重,手電筒的光芒照射進去,就像是落入了可以吞噬一切物質的黑洞一樣,一點反射都沒有,對麵的崖壁不知道在多少米之外。


    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道長長的橋麵,橋麵全是用鋼結構建造的,這種簡易的橋不但堅固,而且組裝和拆卸相對簡單了許多。


    橋下就是那黑洞洞的無底深淵,我的空間之力根本看不到下麵有什麽,五十米、一百米、兩百米……以至於更遠的距離也無法探查到這個深淵的真正底部。


    站在橋上,我的空間之力迅速探查了橋下和橋周圍的許多地方,有好多條通道可以供我們選擇,但是那幾個劫走了張棗的可惡黑毛怪卻正在橋上,它們把昏迷的張棗放在橋中央,三隻黑毛就這麽蹲在橋中央,遠遠的躲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們,也許它們不知道我可以看到他們,也許它們就是要等著我們過去。


    無所謂了,現在我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以最直接的辦法來爭取張棗,要不然他很有可能會送命的,我希望他還活著。


    等李峰和婉楠走到橋上,我把情況和他們大概說了一下,然後我們並排向前方走去。


    走了百米左右,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傳來黑毛怪“嗷嗷嗷”的怪叫聲,那聲音在這種完全封閉的空間裏麵,悠遠的傳了出去,好久才聽到同樣“嗷嗷嗷”的回聲,一聲接著一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中,愈發顯得那麽詭異。


    李峰說:“它們是在叫幫手嗎?”


    我說:“也許是吧,這裏麵有很多黑毛怪。”


    李峰說:“你有什麽計劃嗎?”


    我說:“沒有,找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位置,殺到筋疲力盡為止。”


    李峰說:“要是龔老大在就好了。”言下之意頗有些惋惜的樣子。


    我突然想起一個額外的話題,說:“我很好奇,你和我哥比起來,誰的戰鬥力更強一點?”


    李峰自嘲的一笑,說:“你可能沒見過龔老大真正發飆的時候,那……隻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我說:“沒這麽誇張吧?”


    張棗的話語之中滿是敬佩,十分肯定的說:“如果他在這裏,那些黑毛怪都變成了豆腐西瓜,還不夠他熱身的。”


    我們一邊說一邊快速向那三隻黑毛怪走去,不一會兒,已經走到了大橋中央,那些黑毛怪就在前方攔在路上,剛剛參加劫走張棗的三隻黑毛怪站在最中央,眼神炯炯的看著我們,意思很明確,如果我們想從這裏過去,那就必須得過了它們這一關,或者是說,你們的同伴就在這裏,有本事過來取。


    這情形頗有點黑幫談判時候那種對峙的樣子。


    我們三人站住了沒再往前,我用手電筒照射過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張棗麵部向下,身上沒有血痕,但是沒有血痕不代表現在他還活著。


    我喊道:“張棗!張棗!”


    張棗依然匍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其中一隻黑毛怪用腳踢了張棗一下,然後向大猩猩一樣咧著嘴衝我“喝喝喝”的笑了起來,那神態非常得意,不過笑著笑著,黑毛怪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冰冷和陰森,一種壓抑的氣氛頓時籠罩著這個黑暗的空間。


    “嗷”一聲長嘯,嘯聲悠長,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黑毛怪就像站在山頂的狼王,開始召喚它的徒子徒孫。


    李峰說:“先下手為強。”


    我也是這種想的,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李峰話聲未落已經衝了出去,其實三隻黑毛怪在我們三個人的眼裏並不算什麽,無論是李峰還是婉楠,誰跑出去都能瞬間把三隻黑毛怪殺了全身而退。


    但是黑毛怪並不是低智商大猩猩,其實大猩猩的智商也不是很低啦。所以這些黑毛怪大膽的,明明白白的攔在這裏,我並不認為他們是吃多了撐的,或者是突然腦子發燒了,我感覺他們是有依托的。


    李峰跑出去了,我和婉楠隻好跟著衝過去。那三隻黑毛怪見狀,並沒有冒冒失失的衝上來和我們搏鬥,反而轉身落荒而逃,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太奇怪了,我們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張棗從對方手裏救了回來。


    當然,我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我的空間之力一直籠罩著方圓百米的範圍,一旦發現有大量黑毛怪的話,我們會立刻離開這裏,但是幸運的是,我沒有看到任何黑毛怪向這邊靠近。


    婉楠把李峰扶起來拍了拍臉,喊了他幾聲,過了幾分鍾,李峰才昏昏成成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他一個機靈就把婉楠推開了,一臉驚恐的叫了一聲。


    我立刻按住他,說:“張棗,沒事了。”


    張棗驚魂未定,看了看周遭,奇怪的說:“那些家夥沒殺我?怎麽會沒殺我……怎麽……”


    我說:“你不用擔心,我們把你救回來了。”


    張棗慢慢從震驚中冷靜下來,臉色黯然的歎了一口氣,說:“龔哥,我跟著你們進來,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成了累贅,真是……哎……”


    我說:“這是什麽話,我們是一個團體,誰也不是誰的累贅,明白嗎?”


    張棗點了點頭。他的身上除了基礎瘀傷之外,在沒有其他傷痕了,我越來越搞不明白,為什麽那些黑毛怪抓了他,然後又“放了”他,沒錯,剛剛明顯就是那些黑毛怪有意放開張棗的。


    救起張棗之後,我們沿著大橋一隻往深處走去,大橋的長超過了兩百米,大橋盡頭有一個火車隧道一樣的洞口,洞口位置的石壁上用石灰寫著兩個潦草的大字,是兩個很抽象的字“地獄”。


    我們的手電光全都集中在這兩個字上,可能現在大家都在想這個兩個字是誰寫的,又是為什麽要寫上這樣的兩個字。


    婉楠最先說話了,她是在問我,說:“你記得這地方嗎?”


    我說:“記不得,實際上我對這裏一點也不了解,我能進來,完全是因為我身上有著高級授權磁卡,隻要是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的地方,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當初我能混進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藏好檔案之後我就離開了。但是當初我並不是走的這條路。”


    李峰問我:“那你走的是那條路?”


    我說:“我是做升降梯下去的,不過那些升降梯都不能再用了,我們隻能走路下去,這個隧道應該和這個巨大的洞穴底部是相通的。”


    李峰說:“下麵是什麽情況,除了黑毛怪之外,還有什麽特別之處嗎,有人居然把這裏形容成地獄。”


    我說:“或許是因為太深了。”


    “地獄”兩個字或多或少都給我們的心裏帶來了一定的影響。我們不能在這裏過多的停留,於是我帶頭走進了隧道。


    隧道深邃、安靜、漆黑一片,除了我們的腳步聲之外,這裏麵什麽聲音都聽不到。而這裏的其實也想那種會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樣令人生畏,走在這個巨大的隧道中,就像走在一隻洪荒巨獸的食道裏一樣。


    也許我們真的正在走向某隻巨獸的嘴巴也說不一定,因為一到這裏,我總是忍不住想起當初那個奇怪的聲音,那似是而非的,若有若無的飄渺聲音,那聲音的主人,真是一個人嗎?</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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