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瞬間就掉進了冰窟,“還有孟婉楠”這句話深深的擊中了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我曾經懷疑過都少人,最後都把婉楠排出了,但是現在,歐陽博士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讓我來重新梳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吧。婉楠在郵局工作,她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有我的包裹,包裹上沒有寄件人的電話和地址,這讓我無法把包裹推掉。


    然後我收到了大箱子,本來沒什麽,但是婉楠告訴我她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聞起來像是“屍臭”,現在我回想起來,正是因為“屍臭”這兩個字把我嚇到了。


    當時我為什麽沒有想到,一個郵局工作的小姑娘,年齡那麽小,她憑什麽知道“屍臭”的味道,然而我當時忽略了。


    當那個長方形的大箱子擺在我的家中時,我開始惶恐了,我開始害怕了,一想到“屍臭”這兩個字,我立馬想到了一具僵硬的,全身烏青浮腫的屍體,你想想,我一個人在家怎麽敢打開那麽奇怪的箱子。


    而婉楠恰好給我留了電話,她暗示我要打電話給她,於是我照做了,我打電話給她,然後我才發現,他家距離我所住的公寓僅僅隻有五六分鍾的路程,就在街對麵,好巧合的情況,但是我居然沒有追究什麽。


    最後一點,我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打開箱子的時候,我太過害怕,所以先把所有的門窗都關好之後才準備打開箱子。


    婉楠說了一句話,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一個大作……男人,居然膽子這麽小。”


    當時我就說:“你想說一個大作家嗎?”


    婉楠說:“沒有啊,你是作家嗎?”


    我說:“我不是。”


    後來她還用“大作家”三個字和我開玩笑,說:“大作家,打開箱子吧。”


    對話好像是這樣的,我記不太清楚了,那時候其實我有懷疑過,但是一時的懷疑總會過期,我並不是那種容易記住往事的人,那樣會使我感覺很累。


    但是現在想想看,婉楠一個簡簡單單的口誤,豈不是正好暴露了她認識我的這個事實,但是她否認了,心裏沒鬼怎麽會否認呢?


    後來她邀請我去她家裏吃飯,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我們因此成了半個朋友,她的爺爺給我算了一卦,還說最近我就會有血光之災。


    沒錯,我的確遇到了血光之災。


    之後的事情更不用多說了,她關注了我的微博,知道我要去旅遊,然後主動聯係我,最後一個電話之後,她就毅然辭掉了工作要和我一起去塔克拉瑪幹沙漠深處,後來我發現她身手了得,讓人刮目相看。


    在沙漠營地中,第一晚上她發病,臉上的黑紋嚇得劉小美驚聲尖叫,第二晚上她和我賭氣逃出營地,一路如風一般狂奔,連我和張棗立刻追出去也找不到她,而當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她卻已經坐在了我的車頂。


    現在想來破綻百出的演戲,當時我卻全然沒有看出來,枉我一直自信自己有著偵探一般的思維洞察力,現在真的感覺很慚愧。


    婉楠說到這裏基本上沒必要再說了,我相信她的確是歐陽博士的人,我抽痛而憤怒的內心世界,正在一遍一遍的默念著,我和她從此恩斷義絕。


    另外就是劉小美、張棗等六人。他們也是歐陽博士的人,我不用一一舉例,單單說一個地方就可以了,為什麽我會在西京酒店碰到他們,為什麽?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當然,張棗的耿直義氣,劉小美、王小花的用情至深,馬俊雲的孤高自傲,程帥的穩重沉著,還有孟雲的靜默如水,他們都各自演了一部好戲給我,我完全相信他們了,還一度為了他們出生入死。


    難道這些所有都是一個騙局嗎?


    那麽程帥真的死了嗎?王小花也真的死了嗎?


    我的心不僅掉進了冰窟,而且還在掉進去的一瞬間摔碎了,碎成了千萬快,再也拚接不起來了!因為我認為最美好的時光,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有人突然告訴我,那隻是一個騙局,專門為了我而精心設計的一個騙局!


    我恍惚了好久還沒回過神來,吃過晚飯之後,歐陽博士說原地休息一個小時,然後就要拔營繼續往前走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趁著夜色趕路,既可以隱蔽他們的行蹤,又可以躲開白天那火辣辣的太陽。


    我感覺自己幾乎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直到有一個人輕輕的敲我的背,連續好幾下,我才回過神來。


    敲我的人是坐在我旁邊的一個男子,四十歲上下,他看著我問:“你不想問問我們是誰嗎?”


    我有氣無力的說:“你們是誰?”


    他說:“我叫謝老四。”


    我“哦”了一聲,突然一愣,激動的說:“考古隊的謝老四?”


    他笑了一下:“看來你也不是完全記不得嘛。”


    我說:“我是從我哥那裏知道你的名字的。”說這話的時候,我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兩個人,我見過照片裏的他們,但是那是十年前的照片了,我現在又是晚上,我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自我介紹說:“我叫王若男。”


    我說:“王小花是你妹妹,是嗎?”


    王若男說:“我沒有妹妹。”


    我一時間頓住了,那王小花是怎麽回事。


    謝老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的事情我們知道了一點,那些都是騙你的。”


    最後剩下那個男的自我介紹說:“我叫田軍。”


    居然遇到了三個考古隊的隊員,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使人無比興奮的。我跑了兩趟精神病院,為了什麽,為的就是能找到一個除了我哥之外的,十年前的考古隊員,現在終於找到了,而且是一次就是三個,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然而興奮過後,我突然迷茫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他們這裏得到什麽答案了,或許是因為我太害怕了吧,越是接近答案,我越是感覺到一陣無力。


    黑牛和死神已經喝了好幾瓶啤酒,兩人拿了一些零食正坐在旁邊的沙地上津津有味的吃著,並沒有在意我們在談論什麽。


    我小聲問:“你們知道周芸的下落嗎?”


    謝老四說:“十年前分別之後我們在沒見過麵。”


    王若男和田軍都點了點頭。


    我說:“我見過一段視頻,十年前你們從湖裏走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支和你們一模一樣的考古隊,是不是真的?”


    謝老四猶豫了一下,說:“是真的。”


    我說:“但是視屏中你們全都倒在了血泊裏,除了馬天行之外。你們是怎麽活下來的?”


    挨著我最近的謝老四一直擔任著為我解惑的角色,他說:“製造那支假隊伍的人救了我們。”


    我奇怪的問:“為什麽?”


    謝老四說:“不知道,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研究我們吧。”


    我說:“那為什麽不研究他製造出來的那些人呢?”


    謝老四說:“聽說那些人活不過三個月。”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幽靈湖邊遇到王小花時的情景,她製造了一個張棗,但是那個張棗總是活不過三個月就會迅速變老,直到走向死亡。


    我現在懷疑除了我哥李峰他們之外,原先的婉楠、劉小美他們六個人,全部都是克隆人,也隻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為什麽王若男沒有妹妹,王小花卻偏偏說她的姐姐是考古隊的王若男,而張棗死了一個,立刻又另一個出來頂替,馬俊雲殺了人,卻一點沒有殺過人的心理負擔。


    其實漏洞真的挺多的,我一直沒有站在客觀的角度去想問題,所以我被蒙蔽了,直到現在才冒出來這麽多想法。


    那麽他們一路跟著我貓這麽多險到底是為了什麽呢?就是那一份凶蠱檔案嗎?


    我不想讓自己犯錯誤,所以再次向王若男確認道:“你真的沒有妹妹嗎?表妹也行,叫王小花的?”


    王若男搖頭說:“王小花?真的沒有,你怎麽問這麽一個問題?”


    我說:“我告訴你們我的故事吧……”我把我自己從收到包裹那一天之後的所有事情都和他們簡略說了一遍。最後,我說:“那個王小花和程帥都在沙漠中死了,馬俊雲和孟雲回了成都,張棗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是廣東鄉下吧,劉小美我前幾天還見到,現在在北京。你們能告訴我,我所遇到的人,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謝老四歎了一口氣,說:“龔老弟,我不得不說,你那些個朋友,隻怕全都是歐陽老頭的棋子,是克隆人。”


    我渾身都是一顫,我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現在卻從一個考古隊的老隊員口中說了出來。我可以不相信,但是這裏有著我不得不相信的理由,因為王若男根本就沒有一個妹妹叫做王小花。


    我沉默了片刻,說:“我還是不太接受這個事實。”


    王若男說:“你都說這是事實了,為什麽還不接受呢?他們是在合夥害你,你現在知道真相了,應該和他們保持距離。”


    我說:“萬一我弄錯了呢?”


    很少說話的田軍說:“你覺得還會有錯嗎?我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但是他們如何幫你,那些都是假的。假情假意,你應該憤怒、仇恨,而不是為他們傷心。”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腦海裏亂作一團。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大兵在遠處大大咧咧的罵道:“我操,這輛車上的機器壞了。”


    立刻有好幾個大兵圍了過去,那車子是關押我們用到的其中一輛。


    黑牛說:“機器壞了可咋辦?”


    死神說:“把兩個人關在一間唄。”


    歐陽博士立刻跑過去看,一群人在那邊唧唧歪歪的議論了半天,最後歐陽博士走過來看了我們四個人一眼,對黑牛和死神說:“給他們帶上手銬,準備出發。”


    死神問:“機器修好了嗎?”


    歐陽博士指著我和王若男說:“他們兩個輕,在同一輛車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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