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充滿了憤怒,我相信那一刻我是想殺人的,我不管那個人是劉鐵男還是別人,他害了我最親的親人,我都要把他碎屍萬段。\|經\|典\|小\|說\|j|d|x|s||


    我的鋤頭橫掃過去,但是被劉鐵男躲開了,他一把把我哥推到在地上,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我看著滿地的鮮血和躺在血泊中的兩人,心如刀絞,怒發衝冠。


    我重新握緊了手中的鋤頭,非要把劉鐵男殺了才解心頭之恨。然而,當我想要去追人的時候才發現,劉鐵男已經跑進一人多高的草叢中不見了。


    我大聲說:“劉鐵男,你跑不掉的,我今天就要殺了你。”說完,我跑回吳邋遢的茅屋中找了一把鐮刀,然後在李峰的身上找到了一把手電筒。


    我跑出來,然後開啟我的空間之力,我要通過我的空間之力找到劉鐵男。


    大腦一陣出奇的脹痛,眼前的景物仿佛電影畫麵一樣閃了一下,我突然看到吳邋遢詭異的出現在距離我不遠處的柵欄旁邊。那裏是吳邋遢的“院子”柵欄,隻是簡單的插著幾根毛竹竹竿。


    現在吳邋遢正站在哪裏,手裏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他的腳下躺著一個人,我一看,正是剛剛逃走的劉鐵男。


    吳邋遢見我看向他的位置,立刻拿出一個滅害靈一樣的噴霧器在空中噴什麽東西,然後捂著鼻子慢慢的往後退,我看他的神情,就像自以為我沒有看見他一樣。


    我說:“吳邋遢,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的臉色有點難看,語氣十分冰冷。


    吳邋遢頓時臉色巨變,不過他沒有說話,隻是原地蹲了下去,就像躲在暗處觀察我一樣,但是事實是我現在正看著他,為什麽他要做出這樣令人費解的舉動來呢?


    我很奇怪,在千分之一秒內我做了一個將計就計的決定。


    我的空間之力繼續加強,我感覺周圍那種朦朧的夜色很快被逼退了一些,一股涼風吹來,讓我渾身一顫,精神也好了不少。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我哥和婉楠,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是兩具屍體了。不過讓我更加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我扭頭一看,隻見婉楠和我哥的確都躺在地上,但是他們身上沒有血跡,人也沒有受傷,我留意了他們的胸口,還在上下起伏,這說明他們並沒有死。


    我這是怎麽了?


    這時候我想起一部電影,叫做《催眠大師》,徐崢和莫文蔚主演,影片我隻看了一遍,不知道有沒有看懂。影片中,一開始的鏡頭似乎在告訴我們,徐崢是個大催眠師,專門為有心結的人揭開心結。


    後來莫文蔚去了,徐崢便給她催眠。後麵的劇情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最後我才發現,實際上徐崢被莫文蔚催眠了,有心結的人和需要治療的人都是徐崢。


    整個影片,如果不是看到最後,你不會知道結果到底是什麽,並不像有的電影,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尾,很沒意思。


    這裏為什麽要提到催眠這種神奇的技術活呢?傳說真正的催眠大師,根本不需要你盯著擺鍾一樣的珠子看,他隻要和你聊幾句,什麽時候你被催眠了你都不知道。


    沒錯,我認為我剛才的情況和這個有點相似,不過我並不認為是有人催眠了我們,我認為,我剛剛一定是產生了幻覺,也隻有在我的幻覺裏麵,躺在床上的幹屍才會複活。


    既然幹屍複活是假的,那麽李峰被咬是不是也是假的呢?


    我站在原地頓住了,心裏麵想著這個嚴肅的問題,剛剛我處在幻覺之中,不知道對李峰做過什麽,他也應該處在幻覺之中,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引劍自刎這樣的蠢事來。


    吳邋遢看見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突然又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小心的朝我靠近,手裏拿著那根手臂粗的實木棒子。


    我知道他想幹什麽。


    我假裝沒有看見他,而是憤怒的四處張望,大聲罵道:“劉鐵男,你殺了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吳邋遢走兩步就停下,走兩步就停下,他生怕驚動我,動作很小心,眼神那麽精明和歹毒,就像草叢中潛伏著的眼鏡蛇,正在一步步靠近獵物。


    天色越來越暗了,我感覺這一幕非常詭異,吳邋遢的臉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恐怖,我現在基本是已經可以肯定,常可欣失蹤和蔡勇落入陷阱這兩樁事情都和他脫不了幹係了。


    為了找到常可欣,我準備賭一把。


    我跑進屋子裏看了一眼李峰,他躺在地上暈過去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許是我打的吧。我看了一眼屋子的後窗,那裏真的開了一道口子,就是剛剛女屍逃走的方向。


    想到那個女屍我又渾身一顫,想去看床上有沒有躺著人,又有點不敢去看。


    我一邊大聲的罵罵咧咧,把吳邋遢屋子裏麵的鍋碗瓢盆都砸了,哐當哐當的響個不停。


    借著這些響聲的掩護,我把李峰扶起來從窗子推了出去,並用手機撥打了派出所的電話,按了免提之後放進李峰的褲兜。


    我的空間之力一直盯著吳邋遢,他沒有對我哥他們做什麽,隻是慢慢的走到了門外潛伏起來,隻要我一出去,他就要把我也打暈了。


    待會兒如果我真的被打暈了,我希望李峰清醒過來可以救我們,要不然這次真的虧大了。


    一切搞定,我還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吳邋遢的床上,床上確實躺著人。我把蚊帳掀開,昏暗的光線中,我看到床上那人臉上蓋著一塊毛巾,整潔無塵,隻有黝黑的頭發露出來,還被梳理得十分柔順,看來吳邋遢沒少用心。


    我想起剛剛李峰掀開毛巾時發生的恐怖一幕,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警笛聲從遠處傳來,那警笛聲越來越近,最後在吳邋遢小茅屋外的公路上停了下來。


    沒想到警察會現在來,我有些鬱悶,如果警察來把吳邋遢抓走了,審個三五天之後吳邋遢才說出常可欣的下落,那麽即便常可欣現在沒事,到時候也餓死了。


    心裏一著急,我就忘記盯著吳邋遢了。


    木門突然“彭”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我沒想到吳邋遢動起手來這個迅捷,和原先表現出來老態龍鍾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


    我的空間之力看到他手上的木棍,知道死不了人,所以就當完全沒反應過來一樣,硬生生的挨了吳邋遢一棍子。


    “彭”一聲響,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大腦嗡嗡作響,眼前一陣模糊,差點真的被他打暈了過去。我相信他有留手,也許是擔心把我們打死了吧。


    我應聲倒地。


    吳邋遢立刻扔了木棒將我拖到床底下,隻聽得“卡擦卡擦”的開鎖聲音,吳邋遢居然從床底下打開了一道暗門,然後硬生生的將我從一個甬道中塞了進去,我隻感覺後背一空,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我操了,這一下把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還好我的空間之力一直開著,立刻把洞裏的情況看了個大概,知道下麵不深,隻是一個斜坡狀通道,所以才忍住沒叫。


    把我扔下去之後,吳邋遢迅速將其他人一一扔進洞中,然後“彭”一聲蓋了蓋子。“哢擦”一下就把門鎖鎖上了。


    我數了數人頭,加上我一共扔進來四個人,這說明吳邋遢沒有看到李峰。


    這下完了,我們被鎖在了地下室裏。


    關上門之後,吳邋遢踩著匆忙的步子出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躲起來。


    地下室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一股異常強大的惡臭差點瞬間讓我窒息,我感覺我還是暈過去的好點,這味道太讓人難受了。


    我手上還抓著剛剛從李峰身上找來的手電筒,我打開手電筒,首先把我哥、婉楠、劉鐵男三人好好的扶正了靠在甬道的牆壁上,然後我開始打量這個地下室。


    手電筒往下麵一照,居然照不到底,這好像並不是什麽地下室,更像是一個盜墓賊挖出來的盜洞。


    一個人在這種洞穴裏麵太害怕了,我試圖把我哥他們叫醒,但又生怕叫醒之後他們還會出現幻覺,到時候反而是麻煩。


    最後我決定先把婉楠弄醒,我哥和劉鐵男要是發起瘋來,我怎麽也招架不住啊,婉楠再怎麽說力氣也沒有我大,我可以控製住。


    我用手電筒照著婉楠的眼睛,輕聲叫她的名字,用手輕拍她的臉頰。這時候,我發現婉楠的眼珠居然變得異常恐怖,許多芝麻一樣的小黑點在她的眼白上散布開,就像她中間的眼仁被水衝散了一樣。


    我知道這是因為她體內的病毒越來越多了,老夫人曾經說過,這種病發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看到這一幕,我很難過。


    叫了好一會兒,婉楠在悠悠的醒過來。她怔怔的看了我好一會兒,突然就抱著我哭道:“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安慰道:“婉楠,無論你剛剛看到什麽,那都是幻覺,我沒事,我還好好的。”


    婉楠哭得真的很傷心,我內心一陣感動,我並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婉楠做了我的女朋友,我沒有買過玫瑰花送給她,也沒有給她挑過衣服鞋子,更不曾答應給她一個將來。


    反之,我們一直被卷在數之不盡的危險下,我感覺心中有愧。


    我抱著婉楠,讓她盡情的哭泣。</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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