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向我跑過來。\(^o^)/\|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


    我的空間之力立刻將那個人的麵貌清晰的反應在我的腦海中,是張棗,他正埋頭狂奔,臉上似乎有淚痕,衣服上有些血跡。


    我手上沒有手電筒,張棗並沒有看到我,我大聲喊:“張棗,其他人呢?”


    張棗停住了腳步,他在距離我二十多米外的地方駐足,警惕的看著我,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問:“龔……哥?”


    我說:“是我,其他人呢?”


    張棗愣了一下,慌忙擦掉臉上的淚痕和手上的血跡,然後向我走了過來,但是我的空間之力“看到”他在背後藏了一把刀,上麵還有殷紅的血跡,一滴一滴的鮮血正在往下滴。


    我吃了一驚,他殺了人了?殺了誰呢?


    張棗一邊走一邊說:“其他人……其他人在後麵。”他的聲音顫抖得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我能感覺到他非常害怕。


    我手中有我一直帶著的十二斤重黑道專用砍刀,我不怕他。但是現在我的內心很焦躁和不安,張棗殺了人,而後麵那些人中,每一個都是我的隊友,甚至有我哥在裏麵,我不敢想象張棗到底殺了誰,他殺了誰我都不會原諒他了。


    張棗一邊向我走來,一邊用手電筒照著我的臉,他想讓我的雙眼看不到他的動作,看來他拿定了主意要對付我了。


    這本身就是一個很不禮貌的動作,但是我沒有說他,我在等他接近我,如果他想用匕首偷襲我,我跟他也就沒有情麵可講了,到時候生死有命,各自搏鬥吧。


    在他走近我之前,我想知道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問張棗:“王小花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張棗加快了步伐走向我,他一定是害怕再回答兩個問題就穿幫了。


    我突然大聲說:“你殺了她?”


    張棗渾身一震,驚恐的看著我,不但停住了腳步,還往後退了一步,神色慌張的說:“沒有……我沒有殺她,是她……她想殺我。”


    我瞪著一雙怒氣衝衝的眼睛走向張棗,並且用非常強勢的語氣問他:“她為什麽要殺你,你在說謊嗎?”


    張棗神色越來越慌張,他見我一步步逼近他,突然將藏在身後的匕首拿了出來指向我,大聲說:“龔哥……你……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幹,他們……他們突然就瘋了,互相砍殺,瘋了,全都瘋了,我慌忙跑了出來,誰都沒有殺。”


    我吃了一驚,問:“我哥呢?他也瘋了?”


    張棗說:“不知道,龔老大可能……可能……”他的神色已經告訴我,我哥一定是出事了。


    我有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也顧不得再和張棗廢話了,拔腿就往回跑。


    張棗見我突然跑向他,嚇了一跳,背靠在石壁上慌張的用匕首指著我瞎比劃。但是我隻是從他旁邊跑了過去,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去攻擊他。


    從他旁邊跑過的時候,我說:“你如果沒有發發瘋,就回來幫我製止他們。”


    張棗遲疑了一下,問我:“龔哥,你沒瘋嗎?”


    我沒有回答他,不過我知道他還是跟在我後麵跑了回來。


    我們一前一後往回跑了兩百多米,我突然看到前麵的甬道中有幾處手電光,不過那些手電筒都是掉在地上的,在手電光的照射範圍內,我還看到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影,很顯然,現在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加快速度跑過去,大聲喊:“哥,哥……”聲音中充滿了無措和焦急。


    “我在……這裏。”我哥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正靠在甬道的牆角邊休息。


    李峰和我哥靠在一起,兩人身上都帶血,我哥手臂上背上都有傷口,不過沒有致命的。


    李峰的臉色無比蒼白,我看到他的手臂上又增加了一處刀傷,傷口已經簡單包紮過了,看來是剛剛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張棗隨後跑了過來,李峰立刻戒備的看著張棗,冷冷的道:“這小子怎麽又回來了?”


    張棗看向李峰,說:“我沒瘋。”


    李峰怒道:“那你他娘的還用刀砍我。”


    張棗也怒道:“我他娘的怎麽知道你沒瘋?”


    李峰大怒,冷冷的瞪著張棗說:“要不是龔老大攔著,剛剛我就廢了你。”


    我說:“好了好了,這是一個誤會,張棗,快看看大家的傷勢。”


    張棗連忙跑到王小花的身邊,把昏迷中的王小花扶了起來,看到王小花額頭上有一塊血跡,整個人雙眼緊閉,四肢無力的垂著,張棗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我哥說:“他們都沒事,隻是被我打暈了。”


    張棗聽了這才止住哭聲,看來他並不是不喜歡王小花,隻是一時無法接受這個臉上有疤的王小花罷了。


    我問我哥,說:“全都是你打暈的?”


    我哥反問道:“難道還有你打暈的?要不是你往前去了,我連你一塊兒打暈了。”


    我就不再說話了,心中暗自佩服我哥的身手,我隻見過他出過一次手,那還是在古墓中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在幾秒鍾之內就把三個黑毛怪解決了,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驚歎。


    接下來我檢查了所有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刀傷,不過大多數隻是皮外傷罷了,隻有馬俊雲的背上被劃開一道很長的口子,算是傷勢最嚴重的了。


    原地休息了十多分鍾,我們才起身繼續往前走。


    現在有四個傷員,分別是馬俊雲、小紅毛劉俊、孟雲、王小花,而我們清醒的正好有四個人,我、我哥、張棗、李峰,我們必須帶著四個昏迷的人往回走。


    李峰的傷勢很重,不能讓再用力了,何況他最重的傷口還是在胸口上。我們決定弄醒一個人,但是不知道道弄醒誰,萬一弄醒的這個人是個瘋子的話,那就很危險。


    我說:“把所有的匕首、砍刀都收了交給一個人保管,那樣就安全了。”


    但是誰來保管刀具武器又成了新問題。


    我推薦了我哥,不過立刻就被張棗反駁了,他說:“大家發瘋好像是被什麽控製了意識一樣。這說明龔老大也有可能被控製,你們想想,他的身手那麽好,如果他被控製發瘋,豈不是三下五除二我們就都死在他的刀下了,你們要冒這個險嗎?”


    他說的還真有道理,如果我哥發瘋的話,就算不用刀子,我相信三下五除二我們也得全部玩完。


    最後他們一直決定讓我保管所有的武器,說實在的,我哥太冷酷,每個人都對他十分敬畏。而我比較隨和,況且我的身手比起我哥和李峰來,那要差了很多很多,所以讓我來擔當這個重任,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就當仁不讓了。


    我們搜了每個人的身,總共收到五把匕首,還有我和李峰的兩把大砍刀。我哥身上有一把手槍,也被我“沒收”了。


    所有武器擺在我們麵前,我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沒收大家的武器,然後交給一個人管理,這樣的事情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徹底解決,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還會藏著武器,一旦到了惶恐的時候,大家便會拿出武器自衛,剛剛的悲劇就是這樣造成的。


    看著滿地的匕首、水果刀,還有一把手槍。我皺著眉頭說:“我想把這些東西扔了。”


    我哥沒說話,李峰和張棗看著我,臉上都是不理解的神色。


    我說:“就如你們所說的,我們可能隨時會被什麽控製,是不是也包括我在內呢?如果真是這樣,如果我們身上沒有武器,我們就隻能徒手撕打,到時候傷亡可能會少一些。”


    我哥說:“武器不能一件不留,我們的敵人不單單是那個可以控製我們的怪物,我們的敵人還有生物人、沙人、黑毛怪。你把武器全都扔了,反而是害了大家,死的方式換了,結果還是一樣的。”


    我皺了皺眉眉頭,說:“那好,我們留下三樣,兩把砍刀,一把手槍,怎沒樣?砍刀不易於隱藏,誰拿著我們一眼就能看到,手槍的話我們把彈夾卸了,要對付生物人的時候我們再把子彈放上,不用的時候交給我統一保管。”


    李峰點了點頭說:“我覺得這個注意不錯。”


    張棗點了點頭說:“我覺得靠譜。聽龔哥的。”


    我看向我哥,他沉默了片刻說:“好吧。”


    我們解決了武器的問題,我把所有其他匕首和水果刀都扔到了遠處的黑暗中,然後把兩把十二斤的砍刀收進了一個黑色雙肩包之中,把手槍裏麵的子彈當著所有人全部卸掉了,並且把子彈交給我哥保管。


    一切辦妥,我說:“現在我們弄醒其中一個人,馬俊雲背上的傷口比較大,醒了也和不醒是一樣的,我們把劉俊弄醒,讓他跟我們一起帶昏迷的人出去。”


    大家都同意了,然後我按照上次婉楠告訴我的方法去按劉俊的人中,按了半天,他還是醒不過來。我哥走過去,一把把劉俊的衣領揪了起來,狠狠的一個耳光打過去,隻聽“啪”的一聲,我嚇了一愣。


    劉俊“啊呀”一聲叫了出來,慌張的看著我們,特別是看我哥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我哥放開他的衣領,拍了拍劉俊的紅色頭發說:“下次再裝死,你可能真的會死掉。”


    劉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捂著臉蛋畏懼的看了我哥一眼。


    我恍然大悟,這小子隻怕壓根兒就沒暈過去,他可能剛看到大家發瘋的時候,立刻就倒在地上裝死了。


    劉俊臉蛋紅撲撲看著我哥,一句話不敢說,劉大壯死了,這個才二十歲不到的孩子現了原形,原本囂張跋扈的小混混脾氣不見了,我突然有點同情他,但是有句話說的很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許許多你的不幸,都是源於自作孽吧。


    劉俊幫我們分擔了最重的馬俊雲,我把放有兩把砍刀的背包遞給李峰。我自己背著孟雲,張棗背著王小花,我哥一副江湖大佬的風範,甩著空手帶路。


    就這樣我們再次出發了,距離出口並不算遠,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隻好在心中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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