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生物人從沙子之下向我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但是王小花不知道,她還在警戒著她的四周。|經|典|小|說|更|新|最|快|{}


    我手上沒有趁手的武器,手槍裏麵一顆子彈沒有,真的陷入危境了。


    生物人的速度很快,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和我的距離已經從三十米拉近到十米左右。


    我不能再裝睡了,於是從沙窟中站了起來,假裝什麽事都不知道,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大聲喊:“王小花,王小花……”


    剛喊了兩聲,王小花從三十多米外一個背著我的沙丘後麵走了出來,她的臉上還有著沒有擦幹淨的汗水。


    我問她:“你去哪裏做什麽了?”


    王小花笑著說:“沒什麽,我去探探路,雖然……我經常在沙漠中,但是我熟悉沙漠的也隻是一個很小的範圍,塔克拉瑪幹沙漠這麽大,我也會走丟了的,你不想在沙漠中走丟吧?”


    我留意了一下她的身上,沒有血跡,看來剛剛她並沒有受傷。


    那個生物人在距離我們十多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安靜的潛伏在砂層之下。然而不巧的是,生物人所潛伏的地方,正好是我和王小花之間的沙子下。


    王小花一邊說話一邊向我走來,她問我:“你休息的不好嗎?怎麽醒了。”


    我不知道那個生物人會不會真的對王小花不利,在我的眼裏現在的王小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開朗單純的小女生了,她也是個生物人。


    王小花是生物人,而沙子地下也潛伏著一個生物人。我到底要不要提醒她呢?


    我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mianhuatang.info”心裏麵一邊做著思想鬥爭,一邊走向王小花。


    王小花也向我走來,她距離那個生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隻有五六米那麽遠。


    她問我:“你做了什麽夢?不好的嗎?”


    我頓了頓,不知道當時的心裏麵是怎麽想的,我大聲對她喊道:“別過來!”


    王小花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停住了腳步,瞪大眼睛看著我,表情很是驚訝。


    我指了指她身前四五米處的沙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告訴她沙子底下有很危險的東西。


    這裏除了我們兩個,就隻有剛剛出現的那個生物人了,她一看見我比給她的動作,立刻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我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不知道剛剛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很蠢的烏龍事情。


    現在我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如果我剛才沒有提醒王小花,我可以看看,那個潛伏在地下的家夥到底會不會突然躥出來傷害她。


    如果生物人攻擊了她,那麽她就是可以信任的,如果生物人沒有攻擊她,那麽有很大的可能性,王小花就是那些生物人的眼線,我跟著她,保不準什麽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王小花見到我比給她的動作之後,突然將匕首拿出來,她閉著眼睛,就像我釋放空間感應力的時候一樣,停了一會兒後慢慢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感覺到沙子裏的那個東西動了一下,他的身子微微卷曲,就像一張拉滿的弓弩一樣,這可能是攻擊姿勢。


    我的心提了起來,看來王小花和那些生物人真的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她踩著沙子向我走來,腳步聲“莎莎莎”的響著,我真為她捏了一把汗。


    但是後來她走過來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個生物人居然沒有攻擊她。


    我暗地裏鬆了一口氣,沒有再提那個生物人的事,而是立刻抓起背包,說:“走吧,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


    王小花看著我的眼睛愣了一下,好像在醞釀怎麽感謝我的話,我轉過身去,問她:“你應該不會害我吧?”


    她說:“不會。”這次不再像先前說話那麽不找邊際了。


    我感受到了一點點的真誠。


    我們出發了,臨走的時候她問我:“手機還有沒有電?”


    我說:“我的手機被婉楠收去了,早就沒用了。”


    王小花就像十分失望一樣,留戀的看了看剛剛我們一起休息過片刻的那個沙窟,沮喪的說:“我想把它拍下來,說不定以後我們都不能再見麵了,留個念想。”


    我說:“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最終當然是沒有拍成,我身上除了一到手表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電子設備了。而王小花身上壓根兒沒有什麽電子產品,那晚上她走的時候,可是“一絲不掛”的走的。


    我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半了,太陽西斜,沙漠中的金色更加的純正和渾厚了,這種震撼的金色使我感覺到自己有多麽的渺小和不值一提。


    我太愛這沙漠的餘暉了,但是現實的處境讓這種情致減弱了很多,這麽壯美的金色隻能是我這顆疲憊之心的小小安慰而已。


    我們一直走,我不知道方向,但是王小花好像能在無數重複的景色當中找到正確的道路。


    她走在我前麵,我走在後麵。


    她問我:“你全都看見了?”


    我知道她問的是什麽事情,回答她說:“看到了,怎麽,你和他的意見好像有矛盾之處?”


    王小花說:“你不了解生物人,其實生物人之中也分為好幾種的。”


    我好奇的問道:“好幾種?獨腿和雙腿算是兩個種類嗎?”


    王小花點了點頭:“也算吧。不過獨腿和雙腿的區別更像是基因突變或者是……你們書本上說的隱性遺傳病,有的有,有的沒有。”


    我說:“那你們分了一些什麽種類?”


    王小花說:“剛剛你也看到了,鑽地的那種,我們叫做穴居人,他們在沙子中穿行如履平地。”


    我問:“你們呢?”


    王小花說:“我們……就叫生物人吧,我們和你們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我們最在行的是易容術。”


    我更驚訝了,一個沒有進化完全的人種,最厲害的居然是易容術。


    不過我相信她所說的話,因為曾經她扮演的王小花連張棗自己都分辨不出來,這種易容術已經超出了任何國家的易容水平了。


    不過我更為好奇的是,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沒等我問出來,王小花自己已經替我解釋了,她說:“我們可以控製身體的骨骼、肌肉,甚至控製神經中樞,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我這次真的被她的話驚到了,我說:“控製神經中樞?你的意思是,當你受傷的時候,你可以控製痛感不被傳到大腦,或者你可以控製自己非常傷心或者非常開心了?”


    王小花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我們大多不會那麽做,因為,那樣會使你精神錯亂,最後瘋掉。”


    我們身後的那個生物人好像已經不再跟著我們了,但我一直不敢放鬆,這樣趕路其實非常累。


    兩個小時後,太陽完全隱沒在了地平線之下,天色漸暗,別人睡覺的時候,我們趕路的黃金時段才剛剛開始。


    我開始加快了速度,一直重複單調的魚鱗行沙丘,我不希望第二早上起來看到的還是這些,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日子可能要持續好幾天。


    這一天,我和王小花喝掉了一瓶水,我們隻剩下最後一瓶水了,而我們的前路還不知道有多遠。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氣溫開始急劇下降,雖然在趕路,我和王小花也都被冷得直哆嗦。看著北鬥星的方向,我們又翻越了十幾座沙丘,精力已經快要耗盡了。


    在翻越一個大沙丘的時候,王小花終於走不動了,她在我前麵突然倒在了地上,一邊喘氣一邊發抖。我走上去把她扶起來,隻感覺她全身都是冰涼的,沙漠中的夜晚,溫度常常是零度以下,以前都是睡在帳篷中,沒有太多的感覺,這一次我算是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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