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完好無損的“絕密一號研究室”的時候,我的心跳突然變得非常快。我在害怕,這種害怕與遇到黑毛怪和巨蟒完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一種非常壓抑的恐懼。


    一個完好的研究室,為什麽會把所有研究人員完全撤走呢?這個秘密研究室又是在研究什麽不可告人的驚人項目?這些問題,每一個問題都是國家機密,我雖然是中國人,但是當我看見不應該看的東西的時候,我認為相關部門依舊會對我采取極端措施。


    我想,我和王小花此刻,可能正站在一個國家嚴格保密的研究所之中,這段本來要被塵封的曆史卻被我們不小心撞破了,如果我們的行為被人得知,被相關的部門注意到,那我們很有可能被關進監牢永遠也出不來,甚至,我們有可能被秘密處決掉。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候,整個實驗室的大部分電腦都開始正常運行了,實驗室頓時恢複了生機,我有一種突然回到了大都市的錯覺。


    不知何時,王小花坐到了其中一台電腦麵前,現在她正喊我過去。


    此刻,在我心中激動和恐懼的心情並存,聽到王小花叫我,我惶恐的走過去問她:“什麽事?”


    王小花指著電腦屏幕說:“這台電腦是獨立的,所以裏麵還保留著一些重要的數據。你……過來看看。”她說這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說話也說的並不利索了。


    然而我沒有太過在意,身在此地,我自己也很激動、很害怕,比王小花好不了多少。她讓我看電腦裏麵的資料,但我覺得不太妥,有些不自然的說:“這是國家機密,最好不要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王小花說:“我都已經看過了,有的東西,看了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不算是偷窺國家機密吧?”


    我對此還是帶有濃重的心理抗拒,並沒有立即去看電腦上到底有些什麽內容。


    王小花見我還在猶豫,突然對我說道:“龔哥,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自己是不是克隆體嗎?”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渾身都是一震,激動的盯著王小花的眼睛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王小花被我看得瑟縮往椅子後北上靠了靠,有些猶豫的道:“沒……什麽……我隻是……隻是曾經看到過這裏麵有關於你的數據。”


    “關於我的數據?什麽數據?”


    “dna序列,還有你的詳細經曆。”王小花被我看得害怕了,我一問,就連忙回答了出來。


    她的話把我嚇住了,我的dna序列還有我的詳細經曆。為什麽這個研究室的一台電腦裏麵居然會有我的這些數據呢?難道我真的是克隆體,我哥在古墓密室中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我們都是從實驗室裏跑出來的”。當時我沒能明白我哥的意思,我以為我哥是在說我們身上擁有那種超能力的原因,現在看來,那句話還有其他的意思,也許當時我哥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都是克隆體。我哥、張棗和我都是克隆體,說不定王小花、劉小美、孟婉楠都是克隆體。


    我的意誌力幾乎一瞬間就被摧垮了,這種打擊是無人能夠想象,我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怪物。


    沒錯,其實一直以來我就是一個怪物,我記不得我哥的樣子,記不得他以前工作過的地方,我甚至記不得我以前曾和劉小美有過一段情感,我還感覺我和孟婉楠見過,但是也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記憶。我之前來過塔克拉瑪幹沙漠一次,卻還以為自己是第一次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佐證一個結論,那就是克隆人,我是克隆人。


    我雙手抱頭蹲了下去,腦海中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蠕動,很痛、很亂、很散。


    王小花看到我那麽痛苦的樣子,輕聲安慰道:“龔哥,你別這麽難過,有數據不代表你就是那個克隆人,說不定……你過去就是研究室中的一個研究員呢,不一定非要是克隆人才有數據保留。”


    我聲音嘶啞的說:“怎麽可能?我是個作家。”


    王小花突然問我說:“對了,那你出版過什麽書沒有,我們可以從你的書出版的時間來推斷你是不是一直是作家。”


    我愣了愣,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但是那靈光也隻是一閃而逝,我沒能捕捉到他,但是我發現了一個關鍵點,正如王小花所說的,我是一個作家,但是我出版過一本書嗎?


    我腦海中沒有任何關於出版過什麽書的記憶,我突然意識到,是的,我沒有出版過任何一本書,那我怎麽會是作家呢?


    我到底是不是作家?原本無需多問的問題,現在卻在我腦海中翻來覆去的出現,一遍又一遍,現在,我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龔曉林了?


    可惜現在我遠在荒漠之中,不然我一定找到我所認識的所有人,一定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我到底是誰?


    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精神崩潰的精神病人,我痛苦的抬起頭,眼眶中噙著迷茫之淚,衝王小花搖了搖,顫聲說:“好像……沒有……出版過……”


    王小花在我對麵蹲了下來,她用雙手將我抱著頭的雙手拉開,溫柔的問我:“那你……最近發表過什麽文章嗎?”


    我想了想過去幾年的生活,突然發現,我又將近十五篇稿子都是發表在《自然》雜誌和《科學周刊》上的,作為一個網絡小說作家,這和我的寫作風格的確是南轅北轍了。並且,我每刊登一篇文章,所得到的報酬都太過豐厚,幾乎都是幾萬元以上,這怎麽可能呢,雖說有一定的閱讀價值,或者學術價值,又怎麽可能得到如此多的稿酬,又不是自己獲得了某項專利。


    越是回想以往的事情,我越是覺得奇怪,王小花說,我的資料出現在這裏,有可能自己當時就是研究室的一名研究員。難道這句話真的誤打誤撞,被她說中了?


    我把我發表過的文章都跟王小花說了,她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好像這幾個特點真的指向了那個她隨口一說的可能性一樣。


    我們都沉默著,以沉默來承受這種巨變,時間會讓我們接受這種我們不願意接受的現實的。


    很多時候,人們無法接受無法麵對恐懼,唯有時間可以幫您,幫您忘記,望您接受事實,所以我真喜歡時間,但是時間又是一種煎熬,有時候你想棄之不顧,一晃十年。也許,我就是那個已經一晃十年的人了,然而現在,我卻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回那十年消失的記憶,真是諷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鎮定下來,雙腿都已經蹲得麻木了。王小花放開我的手,她跪在地上的膝蓋也麻木了,我們相互攙著站起來。


    我說:“我想看看……電腦裏麵我的資料,興許從裏麵我們可以發現一些破綻。”


    王小花點了點頭,主動幫我在電腦上找出來關於我的哪一個文件夾。打開之後,她把椅子讓給我坐下。


    我坐在椅子上,心中難以壓製的恐懼感慢慢升騰起來。我知道王小花估計早已經看過好幾遍我的資料了,她沒有發現什麽破綻,或許我自己,也發現不了吧。我是克隆人,在我的心裏就像已經開始默認了這個結論一樣。


    下麵是電腦裏,關於龔曉林的部分內容:


    第一、姓名、性別、出生年月、出生地以及父母兄弟的名字,一一被列了出來。我看了一遍,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第二、我的簡曆,從小學開始到大學畢業,一一列了出來,好像也是完全沒有什麽破綻。反正至此為止,我是沒有看出來。


    第三、我的工作經曆,先是銷售,後來成了某雜誌的主編,最後轉門成了網絡小說作者。這一段記錄的不太詳細,但是也符合我腦海中的記憶。


    除了上麵的三條,另外還有許多與我有關的事情,和我腦海中的記憶幾乎完全吻合,甚至有些我記不起來的都有,比如我有個哥哥,是考古研究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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