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讓我先吃點東西,休息半個小時,他的意思,半個小時之後帶我去找婉楠他們,我知道我們將要走一條未知之路,可能異常凶險,九死一生。(.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們進洞的時候並沒有料到會和婉楠他們分開,當時本來就隻有兩個背包,一個是我叫婉楠收拾的,另一個則是劉小美自己收拾的。兩個背包裏麵的食物都十分有限,要不是我在我的suv中又找到了一些壓縮餅幹帶上,那點食物隻怕熬不過兩天就要吃完了。


    不過現在的食物儲備,還夠我們三個大男人吃兩天的以上,如果省著點,吃個三天沒有問題。但是問題是,如果我們真的在古墓中呆了三天,那麽我們的飲水就成了問題,進洞的時候,我們隻想著食物,卻沒有帶足夠的水,現在我背著的背包裏一共就隻有兩瓶水,其他的都是壓縮餅幹。


    我將壓縮餅幹拿出來給我哥和馬俊雲都分了一塊,然後對他們說道:“壓縮餅幹足夠我們吃三天,但是飲水總共隻有兩瓶,你們要省著點吃,知道嗎?”


    馬俊雲道:“龔哥,我覺得我們應該早點出去,不應該再深入了……我是說,也許劉小美他們自己會找到出路出去,而我們反而被困在了裏麵,這樣你找我,我找你的,反而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


    我說:“我們才剛剛進來,按照你的說法做的話,出去之後你會心安嗎?我們等於放棄了找他們的機會。”


    馬俊雲低著頭啃了一口壓縮餅幹,沒有說話。


    我也累了,風卷殘雲一般吃了一小塊壓縮餅幹,隻覺得喉嚨幹啞,再也咽不進去。我本來想喝一點水,但是一想到僅有的兩瓶水,我就忍住了,如果我喝了,馬俊雲也要喝,我哥也要喝,無論他們兩個渴不渴,他們都有可能提出喝水的要求,人性,最是要命的東西。


    我忍住了,心裏麵想著當年曹操望梅止渴的故事,然後靠在牆壁上準備睡一會兒。


    我哥依著石棺坐著,我不知道他是睡了還是沒有,馬俊雲坐在不遠處的骨頭堆裏,一路來見了這麽多死人骨頭,現在他已經麻木了,他吃了幾口壓縮餅幹後,幹脆倒在骨頭堆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我實在是太累了,無論是和黑毛怪的戰鬥,還是一路上緊繃神經,經常催動空間感應力探查周圍的情況,都使我疲憊不堪。


    我合上了眼,沒過幾分鍾就睡著了。一覺睡下去,夢中又是張棗,又是醜臉怪物的,一直就沒有歇過。


    我不僅在現實中要麵對他們,想不到到了夢中,依然要辛辛苦苦的和他們打交道,真是不讓人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夢到了婉楠,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墓室,說話的聲音好久才會收到回聲,她看著我喊:“龔哥!龔哥!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然後回聲返回來和她原來的話聲重疊混合:“龔哥……龔哥……你們怎麽會在……龔哥……這裏……”


    話聲聽到我的耳中變得很混亂,我想告訴她我是專門進來找她的,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就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對了,我是在做夢,我立刻意識到,這隻是夢境,不能當真的,這樣想,我就舒服多了。


    然而就在這時,我又聽到了婉楠叫我的聲音,她好像就在我耳邊說話一樣,她小聲說:“龔哥,你醒醒!龔哥……”


    她叫我“醒醒”?我的腦袋頓時“嗡”一聲鳴響,清醒了許多。我打了一個機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周遭都是黑漆漆的,不知何時,我的頭燈已經被誰關掉了。


    別處也沒有半點光亮,馬俊雲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麽的。我想出聲叫我哥,但是剛想出聲,我突然感覺到我的麵前仿佛坐著一個人。


    在我沒有完全觸發空間感應力的時候,我無法看清楚這個人的麵貌,或者說,我隻是感覺到我的麵前有一樣東西靜靜的盯著我,我不能肯定他就是一個人。


    我感覺到空前的害怕,我一邊極力控製激動害怕的心情,想用空間感應能力看清楚他的麵貌,一邊悄悄摸了身子下邊的匕首,我記得我睡覺前麵把匕首壓在了身下,但是摸了一下,我並沒有摸到,而且,在這麽寂靜的墓室中,我稍微動一下就會發出“莎莎”的聲音。


    我的空間感應能力也變得極其差勁,我不能完全集中精神。我感覺他動了一下,的確是動了,因為我聽到他身子扭動的聲音,接著他碰到了地上的碎骨頭,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難道馬俊雲?他想殺了我嗎?


    我想到這裏,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假裝翻身,嘴裏聲音模糊的說了一聲:“嘛……均勻……”借著翻身的假動作,我伸手摸到了手懷裏的電筒,然後突然抬起來打開了手電筒,同時我的身子往後麵倒了回去。


    手電筒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張滿臉皺紋的老臉,她披頭散發,臉上的皺紋就像青春痘一樣向外麵鼓了出來,隱隱有些血濃,看上去恐怖到了極點。


    我一聲慘叫,隨手抓起一根骨頭擋在身前,慌忙的站了起來。


    “龔哥!是我們!”我突然聽到了婉楠的聲音,我用手電筒往那張怪臉的旁邊照過去,看到了一張清秀熟悉的臉蛋,沒錯,她就是婉楠。


    我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婉楠,你……”我看向那張怪臉。


    她低下頭不敢看我,我從她的衣服和身材等特征上,看了出來,她就是劉小美。


    但是現在的劉小美,就像是剛剛被毀了容一樣,而且這種毀容,更像是年齡上的毀容。她一下子就蒼老了二十多歲。現在才二十幾歲的她,看上去已經接近五十歲了,但是她的身體依然健壯豐滿,我和他們分開前後不到一天,但是劉小美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沒有看到程帥,難道他已經死了?


    我本應該走過去抱住婉楠,問她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現在真的很害怕,我就這麽站著,和她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問:“程帥呢?”


    婉楠沮喪的道:“他不願意出來了。”


    我詫異道:“你們找到他了?”


    婉楠點了點頭說:“是的,但是……”


    我追問道:“但是怎麽了?”


    婉楠看了劉小美一眼說:“程帥的病比小美嚴重得多,他……他……”婉楠終究還是無法說下去。


    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程帥可能已經死了,或者如果他沒有死,他已經脫離了我的控製。這個地方是一個可以死而複生的地方,我真的不敢想象,會不會再某天,另外的某個地方在遇到一個“程帥”。


    到時候他可能說他的病好了,然後他會和我們一起穿越塔克拉瑪幹沙漠,然後若無其事的和劉小美一起回北京,繼續在他的私立醫院做外科醫生。天呐,但是如果那個人已經是另外一個程帥了呢?


    我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我哥和馬俊雲怎麽不見了?我用手電筒照了剛才他們睡過的地方,沒有看到人。


    我問婉楠:“你們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看到馬俊雲和一個長發男子了嗎?”


    婉楠說:“我們也是剛剛來到,沒有看到別人,我們還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呢。怎麽了,馬俊雲和你在一起嗎?”


    我的心裏亂糟糟的,馬俊雲和我哥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叫我。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石棺,裏麵躺著張棗,婉楠和劉小美都沒有看見,我想看看他是不是也不在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先前發生的一切,難道都是我的幻覺和夢境不成。


    我快步走過去,用手電筒照了照石棺裏麵。張棗依然靜靜的躺在裏麵,隻不過現在,他的身上多出來了一張紙條。


    我俯身拿起來一看,上麵寫道:“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我們還沒回來,無論你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相信,往聲音相反的方向走,找到出路就立刻走出去。”下麵還有一個潦草的署名“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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