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安娜翻了個白眼,顯得有些不耐煩,“你是代理人我是代理人?要不是隻能由我去,幹脆你自己上得了。”


    她又說:“別小看我,占卜巫師最擅長忽悠人了不知道麽?”


    尤涅佛不由一笑:“還真沒看出來。”


    “你!”安娜氣得眼睛一綠,磨著牙真朝尤涅佛身上掃一圈,似乎在打量哪裏稍微方便下嘴。


    但最後也沒有尋到能咬的地方,每一處看上去都跟大理石一樣硬,又或者是理智總歸占據上風,低低哼了一聲。


    她走到一處牆麵,牆麵上有一小小圓形標記,按照某個規律幾長幾短地敲了幾下,便見那圓形標記忽然洞開,綻出一條通道,安娜閃進裏麵,人影消失,洞口關閉。


    尤涅佛走過去,學著她輕敲幾下,沒有響應。


    心裏納悶,這牆麵機關還能分人不成。


    閑著沒事,又是獨自一人,他便重新打量起石廳,心想這個石廳,之前石室,以及擂台所在的小鬥獸場,到底是在地下何處。


    來來回回,他已經曆好幾十個不同的賽場,對手和觀眾有說法語,有說英語,有說德語,還有其他不怎麽聽說過的語言,可見角鬥場勢力之大,就算不如安娜所言那樣遍布世界,但也至少遍布歐洲。


    隻是不知道接下來能不能遇到具有其他地域特色的人種,譬如說古埃及,古印度,乃至於古華夏……倘若如此,這可真是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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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設立角鬥場的目的到底何在?


    尤涅佛仔細思考,他忽然想起,嘉佰莉曾言,原世界意誌正是發跡於霍格沃茨初期,而與斯萊特林之出走有關,並從中獲得大好處,從而一舉吞噬本體,化二為一。


    現在這一時期,原世界意誌到底是已經完成了這一過程,還是沒有完成這一過程呢?


    或許能從這角鬥場中看出些許眉目。


    他就這樣想著,時間便一點一滴過去,沒用多久,那圓形標記再次綻開,安娜從窟窿裏走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人。


    尤涅佛看過去,這人戴著中世紀特有的金屬眼鏡,這種眼鏡非常笨重,由兩個小放大鏡似的圓框組成,圓框裏嵌著厚厚的水晶鏡片,而兩個圓框又用鉚釘鏈接在一起。


    最麻煩的是戴這種眼鏡的方式,是要靠眼眶凹陷進去的輪廓和夾著的鼻梁支撐,怎麽看都覺得容易掉在地上。


    當然此人是穩穩地戴著的。


    “他是對麵的代理人麽?”尤涅佛問安娜。


    隻見安娜搖了搖頭,說:“不是。”


    “那是?”尤涅佛問。


    “他是巫師學者,在對麵代理人那邊碰見的。正在就角鬥場史上最低等級的登七之戰進行采訪。”安娜撇了撇嘴,說,“一直在問為什麽要搞登七之戰,有沒有這樣的必要性,以及哪裏來的權力…….托他的福,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登七之戰是需要七級決鬥者或者代理人授權才能舉行,倒是省了我一番麻煩,畢竟對麵代理人也隻是不得不聽命行事的話,那主動權就完全在我們手裏了,所以我要到了不少好處。”


    她列了一番好處,其中之一就是積分另外清算,不會因為升級而重新計算,而且登七之戰中勝利的場次也按正常計分,也就是說,隻要安然通過這七場連續決鬥,不僅自身會達到四級,同時離五級決鬥者也更近一分。


    順便要來了五級和六級的兌換清單,對麵代理人是五級代理人。


    “哼,那家夥還想仗著自己等級高唬我,一下子就被我看穿虛實。”安娜說,“當然,也是多虧了這位巫師學者來著。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墨德墨斯墨·赫斯托瑞安。”戴眼鏡的人說,“巫師學者談不上,隻是對魔法的曆史有那麽一點點的興趣罷了。”


    他看過來,對尤涅佛說:“我是您的忠實粉絲。”


    “……”尤涅佛摸了摸耳朵,說,“我記得我才打了半天吧,怎麽就有忠實粉絲了。”


    “雖然你隻打了半天,但打的次數卻非常多,普通巫師可能一年都沒辦法打滿這麽多場次,您卻在半天之內就做到了。”巫師學者說。為方便起見,還是就叫他巫師學者,“而且,非常幸運,您的第一場戰鬥我就恰好看到了,後麵的我也一場不落。那種摧枯拉朽的戰鬥藝術,實在是令我吃驚,所以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您是哪個魔法學派的天才?”


    尤涅佛回憶了一下,想起來確實觀眾席中總是有這麽一個人,砸砸嘴,說:“一定要是魔法學派的麽?”


    同時看了安娜一眼,意思相當清晰,就是問她為什麽要帶這麽一個人回來。


    安娜回以眼神,意思也相當清晰,就是非常無奈,被纏上了。


    尤涅佛念頭一轉,就發現確實是這麽一回事,對麵五級代理人,都被這位巫師學者纏得露出破綻,輕易之間讓出利益,那麽安娜這位三級代理人,擋不住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就聽巫師學者說:“強大的巫師多多少少都和學派有關係,就算沒有直接關係,卻也總有瓜葛,畢竟魔法知識不可能憑空出現,總是要有一個學習的點。當然,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慢慢調查,這也是樂趣所在。”


    “……”尤涅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哪有這麽直接跟別人說要調查別人的。


    巫師學者繼續問道:“那麽,您現在是已經做好準備要答應登七之戰了麽?”


    尤涅佛想了一想,說:“原先是有這樣的打算,但既然您來了——”


    他也用上了敬語,但不是表示尊敬,而是隱含著一種疏遠,問:“您對登七之戰應該有很多了解吧,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額。”巫師學者看了看安娜,有些驚訝地問,“這位代理人小姐難道沒有給您做說明嗎?”


    安娜黑著臉道:“做了,但我也隻是簡單知道一些,也就是戰鬥的形式,但更加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果不嫌麻煩,您可以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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