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在曆史副本與現實世界有什麽顯著不同,首當其衝的恐怕就是這身不知怎麽就練成這樣子的肌肉了。


    於是,他便簡潔明了地以此為姓氏,說:“麻叟(muscle,肌肉)。”


    “肌肉?”女巫不由撇過頭,“雖然我叫你隨便取,但沒想到你能取得這麽隨便,算了,不關我事,尤涅佛·麻叟是吧。”


    她在那本書上寫下這個名字。


    轟隆隆——


    那三角形門打開。


    “進去就可以了。”女巫說,“接下來我就不陪你了。”


    “你要回去接待下一名?”尤涅佛問。


    “不,當然是圍觀你被打得半死。”女巫說,“因為是超越等級的決鬥,所以也會引來關注,萬一你表現好,沒死,還贏了,我就會成為你在角鬥場的代理人。”


    “這又是什麽意思?”尤涅佛問。


    “別問了。”女巫說,“你先趟過這一關吧。警惕一點。戰鬥在你進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好吧。”尤涅佛點點頭,也不告別,走進三角形門。


    三角形門裏,是一個向上的階梯隧道,因為牆壁是傾斜的,也就沒有掛蠟燭或燈,唯一的光源,就是上麵一個亮堂堂的出口,自然也是三角形的,像一個閃亮的符號懸在空中。


    尤涅佛摸了摸魔杖,這根魔杖是克魯斯隨便丟給他的,沒有專門配。


    “我們這一派不依賴魔杖。”他是這樣說的,“而且,如果魔杖給你造成困難,那就更好,你就用意誌去克服它。”


    這話尤涅佛隻當是放狗屁,什麽都可以靠意誌克服,你就不會那樣半死不活。


    不過,就實際情況而言,這支魔杖確實沒有什麽大的幫助。首先,沒有現實中那兩根專門配的順手;其次,尤涅佛也有一定的無杖施法能力,這在嬰兒時期就體現出來了,雖然還不知道是為什麽。


    但總之,這根魔杖就更像是裝飾,又或者是巫師身份的象征。


    現在,也可以作為一種障眼法,等下的決鬥如果對方選擇先從魔杖下手,那就是一個驚喜了。


    於是,他就這樣拿著魔杖向上走,又看見隧道牆壁上刻著一些有意思的畫,但有些零零落落的,雖然可能象征著什麽,但完全不成體係,尤涅佛也就沒有深究。


    當務之急,還是要度過眼前的難關。


    於是,他越來越接近那高高在上的三角形出口,並逐漸聽到一些嘈雜而“熱烈”的聲音。


    等到真正走出去,眼前就豁然一亮,他來到了一個羅馬風格的小型鬥獸場,觀眾們一圈圈地圍坐在石製座位上,一個透明的魔法防護罩將觀眾席和擂台隔開。


    一看到他出來,就聽見那些坐席上傳來各種各樣的評價聲。


    “哇,好棒的身材。”


    “氣勢不錯,不過實力還是要看魔法。”


    “他叫什麽名字?”


    大概就是這樣的討論,尤涅佛掃過這些人,發現座位也分為上中下三等,穿著最好、最具禮儀和氣質的巫師都坐在座位的上層,其次的坐在中位,那些最熱情的卻都坐在下層,他們也離擂台最近,似乎還開著賭局。


    他們很快就搞清楚了他叫什麽,因為他出來地方的牆壁上,浮現出鮮紅的他剛剛組合出來的名字:尤涅佛·麻叟。


    於是就又爆發出一陣“歡聲笑語”。


    “肌肉是什麽鬼啊?”


    “竟然有人把肌肉當作姓氏,真是毫無巫師的榮光啊。”


    “但是,看他的模樣就會覺得這個姓氏好像還挺貼切的。現在的巫師很少有這樣的體魄了啊。不過,有什麽用嗎?有鍛煉身體的時間魔法都不知有多少精進了,還是說這隻是一種愛好?”


    顯然,即使是有識之士,也是用一種看老古董的眼神看他。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替他加油的。


    “麻叟先生,一定要打敗那隻毒蝙蝠啊!”


    “對對對,最好把他打得十天半個月上不了台,他的決鬥最無聊了。”


    顯然,他的對手並不怎麽受歡迎。


    不過,毒蝙蝠?


    尤涅佛看向對麵的對手,一個麵色蒼白,表情陰森的黑袍巫師,某種意義上倒是和斯內普有些相似。


    他盤坐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


    他應該是早就來了,其身後的牆壁已經沒有他的名字,但從周圍的討論聲中,可以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叫埃德森·阿朗戴爾。


    這個姓氏好像有在哪裏聽過,尤涅佛想,如果給他時間回憶,或許能記起一些蛛絲馬跡。


    但對方卻沒有給他留出這個時間。


    因為他剛上台,那人就忽然動了。


    其手上的魔杖忽然就飄飛出一道紫色的霧氣,那紫色的霧氣立刻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個擂台。


    尤涅佛也被籠罩其中,他用鼻子嗅了嗅,就感覺到一種輕微腐蝕的感覺從鼻腔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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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霧?有沒有必要這麽狠?


    這就是所謂2級決鬥者中比較凶狠的那一類麽?


    尤涅佛有些領教,回想起剛剛那人一直在蠕動的嘴唇,看來他是早就在準備這一魔咒了,且卡著他上台的時間點釋放出來,占盡先手優勢。


    如果換一個人,或許就這麽栽了。


    畢竟巫師的身體隻比麻瓜強壯一點,麵對凶猛一點的毒藥其實和常人沒什麽兩樣。


    但不巧的是,尤涅佛卻被克魯斯有意鍛煉過毒抗,因此,倒是感覺平平。


    與此相比,更令他不爽的是——


    這角鬥場都沒有一個決鬥開始的口令的麽,居然直接就開始,那不就是誰先上台誰就更有優勢了。


    怪不得女巫會那麽說,戰鬥從剛進去的時候就也已經開始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看著眼前的紫霧,心想這招確實算高明,不僅有可能毒翻敵人,即使沒毒翻,作為阻擋視線的魔咒也完全不虧,同時還限製了味覺和嗅覺的發揮,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是不能大口地呼吸的。


    而因為擂台上隔著的魔法防護罩的原因,即使用旋風掃盡或者更高階的颶風咒,也沒辦法將毒霧憑空清除出去,而對麵隻需要一直放毒霧,就遲早能將毒性疊加到一個有威脅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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