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純一苟的辦公室內,包括佐藤太釀和紫蠍,田中家族重要人士統統在列。


    “來找我的?找我做什麽?(日語)”紫蠍很驚訝,幾乎不會發生有人來拜訪她的事情。


    “不清楚,他們好像不是r本人!(日語)”進來稟報的這個家夥對於金蛇兩人到來拜訪紫蠍的原因毫不知情,因為沒有細問。


    “不是r本人?(日語)”紫蠍更加疑惑,喃喃自語的同時看向田中純一苟,在請求他的批準。


    田中純一苟沒有說什麽,擺了擺手。


    紫蠍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她主要負責自己的人身安全,可以說是主內。和主外的佐藤太釀遙呼相應,一內一外打造出田中純一苟安全係數的兩道堅實防線。


    紫蠍從房間退出來,跟隨進來稟報的家夥走出田中純一苟的別墅。


    目前金蛇和楊俊豪遠在第一道防線之外,離田中純一苟的別墅樓有幾百米遠。


    小鬼子從來就沒有禮待陌生人的風氣,特別是對方還不是r本人,所以把他倆拒之門外,沒有命令他們不會放行。


    遠遠的看到紫蠍走向這裏,金蛇的心有些暖,久違的麵龐,雖然有些變化,但不是很大。曾經她們是最好的姐妹,兩個苦命人從小相依為命。


    紫蠍身材較高,應該不低於一米七二,一個女孩子長到這個身高足夠刺眼。再加上亭亭玉立的身材和一張姣好的麵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出眾。


    “姐!她長得很不錯啊!”楊俊豪看的眼直,紫蠍給人一股先聲奪人的氣勢,冷冰冰的臉蛋把一切都隱藏。一朵嬌豔的玫瑰,那是帶刺的,不容褻瀆。


    金蛇咳嗽一聲,示意他不要出聲,兩人靜靜等待著紫蠍的離近。


    終於紫蠍走了過來,盯著金蛇和楊俊豪細看,竟然認不出來眼前這位是金蛇。


    七八年之前,她們還隻是孩子,女大十八變,金蛇的變化很大,紫蠍認不出也不為過。


    “紫蠍!”金蛇用國語輕喊道。


    “你認得我?”聽到她的呼喚,紫蠍微微一愣,也不再說日語。


    “我當然認得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多大變化。”金蛇輕歎一聲,見到她之後,一直以來埋在心底的念想也終於放了下來。


    紫蠍過的很好,她有應付任何事情的手段。隻不過她比以前還要冷,心裏的不滿和厭世的情結在隨著年齡增大而愈發嚴重。


    “你到底是誰?快快報上名字!”紫蠍沒時間跟她寒暄,冷聲說道。


    “我是金蛇啊!”金蛇說這話的口氣毫無底氣可言,說著話慢慢低下頭。


    金蛇總感覺自己虧欠她,雖然讓她來r本是宗爺的意思,但自己心裏也一直不是滋味。


    紫蠍瞪大眼睛看著她,冷冰冰的眼神幾乎要把金蛇吞噬。


    看了良久,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是誰,她終於認了出來。


    她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由於氣憤還是什麽原因,怨毒的神色定在金蛇身上,恨不得過來將她撕得粉碎。


    “金蛇!你來找我幹什麽?你腿壞了?這是報應!”紫蠍說著風涼話,這麽多年她一直把怨氣加在金蛇頭上,以至於見到真人之後情緒難以自控。


    “紫蠍!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你,我沒什麽事情。”金蛇咬了咬唇,默默的說道。


    “我用得著你來看嗎?我用得著你來看我的笑話嗎?”紫蠍暴怒,要不是念在那一絲的姐妹情分之上,她已經衝上來對金蛇動手了。


    “這些年你受苦了,但我又怎麽樣呢?我們都是活在別人的驅使之下,我們別無選擇的。”金蛇有些難受,紫蠍的態度讓她心情再一次沉重。


    “你給我滾!我跟你什麽關係啊?我愛怎麽過怎麽過,你愛怎麽活怎麽活,滾!”紫蠍秀臂指向金蛇身後的大路,似是驅逐一般的口氣。


    楊俊豪終於忍無可忍,這個女人對金蛇惡語相向,她的態度太過蠻橫。


    “你給我閉嘴!一個女人說話這麽惡毒,罵我姐,你算什麽東西啊?”楊俊豪還以口舌,毫不憐香惜玉。


    金蛇大驚,慌忙扯了一把楊俊豪,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你別這麽多話的,你不想活了啊?”


    紫蠍聽道楊俊豪的罵聲,神色一愣。


    在田中純一苟的地盤,所有人皆是對她奉承有加,沒有人敢跟她大聲說話,更不會有人敢開口怒罵。


    這麽多年養成的脾氣性格容不得半句不敬,紫蠍向前走了幾步,掄起巴掌就要給楊俊豪來上一下子。


    金蛇奮力抵擋住,這讓她付出了很大的力氣,微微喘息道:“他是我弟弟,請你不要跟他計較,好嗎?”


    “他是找死!你弟弟又怎麽樣啊?你又算個什麽東西!”紫蠍掙脫手臂,抬腳踢向輪椅。


    輪椅退後數米橫著倒下,金蛇驚慌失措,倒下的同時雙手撐地,好在沒有觸及腿上的創口。


    “姐!”楊俊豪臉色突變,慌忙跑過去扶起她,而金蛇手心都擦掉了幾塊破皮,沾滿了沙土。


    “你少給我惹麻煩,少出聲就好了。”金蛇咬牙坐起來,輕嗔道。


    楊俊豪明白自己過失的嚴重性,輕輕點了點頭。


    對麵女人的手段不容小覷,再加上這附近幾百號青壯大漢,自己一方除了忍受之外毫無脾氣。


    “我們走吧!”金蛇拍了拍楊俊豪,示意他推著自己離開。


    “慢著!想走就走啊?這是自由市場嗎?”紫蠍走過來,麵帶一絲不屑。


    “紫蠍,你太過分了!”金蛇咬牙怒斥道。


    “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啊?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來到這個地方!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我來的時候才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小女孩的年紀啊!我需要應付他們對我的歧視,我需要適應這裏的風氣,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我隻能聽從於他們!他們對我謾罵和嘲諷,我活的簡直豬狗不如,我沒辦法轉變自己的生活,這樣的苦楚你想過沒有?”紫蠍這麽多年的怨氣和盤托出,悲憤異常。


    紫蠍初來r本完全是宗爺的意思,田中純一苟隻是點頭答應讓她跟隨自己左右。


    田中純一苟生性多疑,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更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自國外的人。


    紫蠍經曆了種種磨難,在田中府上做著下等人的工作,連女傭都要給她冷眼。這種日子讓她悲痛欲絕,在一年之後終於取得了田中純一苟的信任。


    幾位其他幫會的殺手秘密潛入田中府上,若不是紫蠍出手相助,恐怕田中純一苟早就魂飛地獄。


    從那之後田中純一苟才開始重用她,並且隨著時間推移給了她極大的權力。


    在田中府上,除了田中純一苟之外,便是佐藤太釀和紫蠍的天下。即便是田中純一苟的兒子田中生仁,紫蠍同樣可以無視他。


    田中生仁多次垂涎紫蠍的美貌,隻可惜隻能是想想,卻是不敢動用手段。


    在田中純一苟的眼中,紫蠍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兒,與田中生仁地位幾近相當。


    紫蠍算是很幸運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坐上如今的位置。


    有時候機會抓住之後便會迎來重生,否則便是煉獄般的磨難讓人生不如死。


    金蛇聽到她的敘述,喉嚨有些哽咽,想到她離開總爺府的時候那悲戚的表情,仿如昨日。


    “你明白了吧?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完全就是報應了吧?你來找我是要得到我的憐憫嗎?哦!對不起,誰又曾經憐憫過我?”紫蠍冷聲笑著,雖然不知道金蛇是什麽病,但看到她坐在輪椅上,一猜便明白她是腿部受創,甚至想到金蛇的一條腿已經報廢了。


    楊俊豪一直憋著火氣,忍了再忍,向前走了一步,怒喝道:“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來到這裏完全是你們那個什麽宗爺的意思,你卻非要怪罪我姐,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誰讓她天資聰穎?誰讓她生性伶俐?誰讓她從小就招人喜歡?”紫蠍如同無法自製的潑婦。


    “哦!你比不上人家就要怪罪人家嗎?如果是你從小就招人喜歡的話,你如果能把她比下去的話,也不至於當時的人選會是你!”楊俊豪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看你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你小時候什麽樣!”


    “你給我閉嘴!”金蛇匆忙推了幾把輪椅靠近過來,再次把楊俊豪推到身後。


    楊俊豪無異於是要把自己往火堆裏送,紫蠍從小就脾氣暴躁,她容不得半點別人對自己的挫舉。


    果真紫蠍再也控製不住壓製的火氣,向前走了幾步,輕喝一聲,纖細筆直的美腿夾雜著一股力道踢向楊俊豪的臉,楊俊豪無從躲避,硬生生被踢翻在地。


    等她再次靠近之時,金蛇已經攔在了她麵前:“住手!紫蠍!難道這一切果真是我的錯嗎?你以為我過的很愜意嗎?我吃的苦完全不比你少!你隻是覺得自己吃盡苦頭,你為別人想過嗎?我今天來本想有求於你,看來沒有必要了!我們走還不行嗎?”


    金蛇不再好聲好氣,紫蠍出手之後讓她憤怒。


    紫蠍愣了一秒種,攥起的拳頭輕輕放下,聲嘶力竭的吼道:“趕緊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們,我保證會把你們殺死!”


    楊俊豪爬起來推著金蛇憤憤的走遠,紫蠍則是在原地默默的注視著。


    “姐!咱們果真是來自討苦吃,這樣的人沒什麽好求的!”楊俊豪抹了一把臉,心知應該已經青了。


    “我讓你別多話的,你看看,吃虧了吧!”金蛇心裏很難受,想不到紫蠍的憤恨會這麽嚴重。


    “我也是氣憤啊!”楊俊豪哼了一聲,輕聲問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前路再一次渺茫了。”


    金蛇正要回他的話,突然發現一直跟蹤他們的那位男子在前麵二十米開外靜靜的立著,手裏的香煙正冒著淡淡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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