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尋到林景浩所居住的醫院,三個人到的時候正趕上他的手術結束,聽到的消息非常不錯。


    根據醫生的說法,林景浩挨的幾刀中有兩刀被刺中髒部,所幸這兩刀有些稍稍偏出,若是紮中心髒恐怕當場就會死亡。


    杜峰趴在病房門口往裏看了看,林景浩靜靜的躺在床上,目前還沒有清醒。


    “你倆去一趟派出所,把所有能知道的情況全部來一個備份,***!”杜峰心如刀絞,林景浩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突然,其中自己也有責任。


    趙明傑和韓成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病房內躺著的人是誰,不過杜峰不願說他們也不敢多問。杜峰讓他倆去一趟派出所,去了解一下所知道的所有來龍去脈。


    兩個人離開醫院,直接趕往派出所。


    杜峰的意思顯而易見,他不想或者是沒時間沒耐性等警察來做最後的決斷,他要親自出馬為林景浩報仇。


    杜峰在醫院為林景浩辦理了一切手續,還專門聘請一位醫院護理。


    林欣怡的住所內,金蛇靜靜的伏在老舊的辦公桌前,這張桌子即是梳妝台也是飯桌。


    林欣怡一天之內除了去了兩次廁所之外,一直都是躺在床上。


    或許金蛇很久沒有睡個囫圇覺了,此時正趴在桌子上小睡。


    林欣怡從側麵注視著金蛇,這個女人真是漂亮,全身上下都泛著一股子魅力,冷豔又妖嬈。


    “看著我幹什麽?”金蛇慢慢爬起來。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杜峰平時就是這麽大的火氣嗎?也太嚇人了。”林欣怡小聲說道。


    金蛇笑著搖了搖頭,回道:“他這個人就這樣,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明白的。不過這家夥雖然脾氣差,但是有真實才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


    林欣怡輕皺眉頭,再次問道:“我發現你們都好怕他啊!就好像他能管住你們一樣,是嗎?他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這個問題除非你自己問他,否則沒人會告訴你,這是機密。”金蛇微微笑著,兩隻狐媚般的眼睛盯在林心怡身上:“你和他之間怎麽樣?”


    林欣怡被她冷冰冰的眼神看的發怵,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和他沒什麽的,他是我爸的朋友。”


    林欣怡本就不會偽裝,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都是極不自然,如何能逃過金蛇的眼睛。


    林欣怡和杜峰之間有事,而且不是一般朋友關係,金蛇能猜測的到,甚至極有可能是男女私人關係。


    林欣怡長的一副俏模樣,況且人很不錯,杜峰不會放過她,對於這一點金蛇毋庸置疑。


    林欣怡知道金蛇和杜峰是熟人,忍不住問道:“他有女朋友嗎?”


    金蛇抬起細嫩的手臂擺了擺:“這個問題你也得去問他,我們誰也不清楚。”


    嘴上這麽說,心裏早已把杜峰罵了一百遍。見過花心的,沒見過這麽花的。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竟然沒有一個女人會死死留他不鬆手,沒有人想要把他占為己有。


    杜峰來去自如,想哪一個了就去看一看,睡一睡,然後把眼睛瞄向另一個,甚至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眼前的漂亮女孩林欣怡恐怕又是一個受害者,悲催的事情不是被他給睡了,而是讓那混蛋占據了身心。


    猶如楊梓茹、沈柔,就好像犯了相思病,深陷在這泥沼內不能自拔。


    林欣怡點了點頭,金蛇不願意透漏任何事情,應該是怕杜峰的責問,看那架勢她是杜峰的一名助手,懼怕杜峰也於情於理。


    到目前為止,林欣怡突然間相信杜峰是一名商人,是父親生意場上的朋友。金蛇是他的秘書,跟著他離開的那倆男子則是他的左膀右臂。


    “那麽能不能告訴我他去了哪裏,什麽時候能回來啊?”林欣怡心裏難受,昨晚和他雲裏霧裏,而今天他就此消失,隻留下一位美豔的女人陪著自己。


    金蛇再次攤了攤手,為難的說道:“我不是不想跟你說啊!說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我們都說好的事兒啊!等我的腳這兩天好了之後一起去q市看我爸爸的,他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呢!”林欣怡翹起唇兒,一臉的不高興。


    金蛇起身走了過去,安慰道:“他這個人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就算不能親力親為他也會想其他辦法,這一點兒你盡管放心。”


    金蛇暗暗好笑,自己說的話沒錯,但也很錯。


    對於女人方麵,杜峰會想方設法的得到她們,但他不會給任何人承諾。


    杜峰睡了誰,他會負責到底,除了他自己之外,什麽都可以給。唯有他這個人不會給予任何一個女人,不會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把一輩子交給誰。


    “那麽你會陪我到什麽時候?”林欣怡有些微微的憤怒,杜峰撇下她,隻是讓一個女人陪著。一旦這個金蛇離開之後,林欣怡什麽都沒留下。


    “在杜峰的要求之前,我不會離開這個地方。如果我突然走了,你要是怪的話就怪他好了。”金蛇打趣說道。


    林欣怡放下心來,這些天已經熟悉了有個人陪著,雖然如今身邊不再是杜峰而讓她心裏酸澀,但至少金蛇是杜峰的朋友,有她在就有杜峰歸來的可能性。


    林欣怡知道不管自己問什麽,金蛇都不會多透露一句,杜峰給他們的壓力之大不可想象,從剛才親眼所見便可知道,杜峰確實是個脾氣乖戾的家夥。


    無奈之下隻好再次躺下,抓起一本書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


    金蛇盡職盡責,沒有杜峰的口令,她不會擅自離開。


    杜峰在醫院呆了整整一天,等到趙明傑和韓成歸來的時候,已經幾近天黑。


    “峰哥,鼓樓這麵信息量不足,無奈之下我和韓成又跑了一趟棲霞派出所。這是派出所資料員方瑩整理的資料,你看一看!”趙明傑摸出一個小巧的信封,裏麵薄薄幾張白紙。


    杜峰找了個比較亮堂的地方,從頭看到尾,臉色越來越差。


    “從昨晚到現在一整天了,他們還沒有那倆人的下落?”


    “他們隻能猜測,至於是不是不能確認。根據他們的描述還有昨晚混亂時對方留下的幾包東西,這幾個r本人並不是在進行毒品交易,那幾包東西的化驗結果顯示這是一些生化毒藥。”趙明傑揪心說道。


    杜峰微微一愣,喃喃道:“生化毒藥?”


    “對!這種東西一旦混入水中被人服下之後瞬間失去任何勞動能力,但本身不會對人體造成直接死亡傷害,隻是渾身乏力什麽也做不了。根據法醫的說法,那一小包五十克的生化毒藥完全可以在數十噸水中發揮作用,這是一種新型試驗藥物,一旦中招,目前沒有可以破除病症的藥物。”趙明傑臉色慘白,這可不是小事。


    韓成接著說道:“警方不敢斷定這些生化毒藥出自誰之手,到底是r本人要給誰還是誰給的他們,目前無法下定結論。”


    杜峰收起那幾張紙,沉聲說道:“不管怎麽說這東西是在咱們境內,你們一定要查個明白。我估計小r本沒那膽子在咱們國家大批量下藥,這些藥應該是用在什麽人身上,或許是運用在他們的對手身上。”


    “峰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趙明傑眉頭微皺,好聲說道。


    “我要做的是給林景浩討個說法,其他的我不想攙和。”杜峰瞄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


    “國家的事情重於生命,這可是你以前說給我們的,而且讓我們牢記於心!”趙明傑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遠處幾位往這個方向走來的醫院護士嗔怒道:“不許在醫院吵架,不許大聲喧嘩,看不見牆上的橫幅嗎?”


    等到他們走遠,杜峰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已經做完了我該做的事情,這麽些年我扔進去所有!但誰能給我想要的東西?誰能?”


    “峰哥,你真的變了,你怎麽會這麽想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韓成哭喪著臉,杜峰不再那麽熟悉。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和所有人一樣。我隻想擁有自己最為鍾愛的東西,但我偏偏就得不到。”杜峰的腦子裏充滿仇恨,甩了一下胳膊走向主治醫師的辦公室,鬼才知道這段日子他到底受了什麽刺激。


    “怎麽辦?老首長讓咱們勸勸他,你看看,就這脾氣!”韓成無奈的說道。


    趙明傑同樣一臉陰沉之色,咬牙說道:“他已經變了,變得不可理喻!除了招惹女人之外什麽也不再去考慮!”


    “咱們需要派出所的協助,既然他不肯幫我們,我們走吧!”韓成怒氣衝衝,拉了一把趙明傑,兩人再次看了一眼遠去的杜峰,低頭離開了醫院。


    杜峰和主治醫師詳細了解了情況,當確認林景浩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之後,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走出醫師辦公室,杜峰挨近走廊窗戶,透過有些模糊的玻璃,他看到了已經走向醫院大門的趙明傑和韓成。


    嘴角勾出一絲微笑,杜峰默默的揮了揮手。這兩個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終於對他死了心。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不可或缺的,太倚仗一個人是一大錯誤,等到那個人不在的時候,主心骨缺失,一向唯命是從的他們將不知所措。


    一支真正的隊伍需要人人對其負責,這才是隊伍成長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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